王永恩:張喜的五號機,38歲,上海本地人,出身於一個建國前是資本傢的中產知識分子傢庭,從小生的豐神俊逸、聰敏好學,16歲就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北大,並一直讀到行政管理學博士學位,在求學期間,和自己博導的女兒,自己的小師妹徐韻婷情投意合結為連理。
而自己博導的丈夫、嶽父大人徐樹森在共和國司法系統就任高職,在他畢業後直接動用關系把他空降到上海市公安局,新婚妻子徐韻婷也隨他從北京嫁到上海。他從區分局的科級幹部做起,一直做到市總局法制辦主任,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同時他還兼任中國公安大學客座教授、公安部特聘專傢。
總之,這個身份讓張喜壓力很大……明明想當個閑魚富二代來著,怎麼就一下子混入官場瞭呢,最關鍵的是……
自己一下子成瞭之前一直很敬重的徐老師的丈夫,同時還是小汐的幹爹!?
張喜有些絕望:事情真如他所擔心的那樣,他一不小心就“殺”瞭一個身邊關系還比較親近的人,這次是王永恩,下次難道就是徐老師,或者小汐和貝貝?他緊緊攥著拳頭,臉上陰晴不定。
“嗯~~~你醒瞭啊?”徐韻婷微微縮著身子側躺著,迷迷糊糊的發出一聲嬌膩的呢喃,胸前衣領敞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有些耀眼。
“我去上個廁所,你接著睡吧。”張喜沒敢多看,另外知道她昨天睡的晚,說瞭一聲就下床走出臥室。
來到衛生間,可以看到洗漱架上整齊的擺放著自己、徐老師、小汐三人的牙具和毛巾,他小便完後,一邊拿起牙刷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那張略有些陌生的臉。
五號機真算得上一個地道的美男子:劍眉星目、鼻正口方、唇紅齒白,帶著一種令人親近的儒雅和俠氣,頭發茂密、發際線位置剛剛好,還有一個美人尖,個子雖然隻有175cm,但比例協調、雙腿修長,身上也沒什麼贅肉。
而且他這個人勤奮自律、工作認真,對妻子也是體貼愛護,雖然身居高位但從不貪污腐敗搞外遇,頂多是和單位覬覦自己的女同事們搞點小曖昧、平時喜歡看看小黃文,有點小悶騷,卻也無傷大雅。
這個五號機越是完美,張喜心裡越是內疚,之前的一到四號機,一是自己和他們關系不熟、奪舍他們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二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小毛病:一號機是個狗資本傢的後代,還是自己那破公司的領導;二號機別的毛病沒有,隻不過是個愛偷窺妹妹隱私的死妹控;三號機是個尤物美女,但也是個出賣肉體的公交車;四號機是個死宅熊孩子,人生也沒什麼追求,人沒瞭也不是太可惜……
張喜實在給自己找不到一個心安理得奪舍王永恩的借口,但這件事確實也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明明已經那麼努力的茍活瞭,還是狼狽的喪命,他隻能讓自己先不要去想那麼多,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他現在已經從王永恩的記憶中找到瞭四號機死亡的後續:昨天李峰父子在高速被渣土車追尾後,四號機當場粉身碎骨喪命,李峰被安全氣囊保護,但也多處骨折,錢芳接到通知並趕到醫院的時候,隻看到兒子支離破碎的屍體和重度腦震蕩昏迷不醒的丈夫,當場暈瞭過去。晚上小汐給張喜打電話沒通,然後給錢芳打電話得知瞭這件事,也是如遭雷亟,叫上同樣不敢相信的貝貝、以及當時和她一起在傢裡的徐老師一同去瞭醫院,於是和貝貝雙雙暈倒在醫院,現場亂成一片。
她倆陪錢芳在醫院待到瞭後半夜,多次哭到沒氣,最後在錢芳的堅持和徐韻婷的勸說下回到瞭傢,現在正在一旁的屋子裡休息,張喜洗漱完站在小汐房間的門口內心無比的糾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真想立刻沖進去,告訴小汐和貝貝他還活著,然後和他們相認,但說自己是誰呢?陳凡?那自己就是殺死李俊鴻的兇手,怎麼面對貝貝?說自己是李俊鴻,那麼怎麼和另一間房的徐老師交代?她們又會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瘋子?
他隻能帶著這些難解之題先去上班,然後再去想辦法,但他又有種緊迫感,因為這件事解決的越慢,對小汐和貝貝的打擊也就越大,尤其是小汐,他無法想象連續失去摯愛之人的小汐內心會有多麼痛苦,隻要想一想,自己都有種揪心的感覺。
下樓之後來到地下車庫,王永恩的司機小馬已經站在一輛帕薩特警車門口等著自己,行禮問候之後打開車門讓他上車,然後啟動車子開往警局,一路上也很知趣的沒有和領導搭話,車開的相當平穩和讓人放心。
張喜坐在車的後座,心裡還是稍微有點陰影,他現在想的是自己也該學學開車瞭,王永恩本身就有駕照,他隻要復習一遍交規,然後稍微練練車技融會貫通一下就可以瞭,要不總讓別人開車,把小命交到別人手裡,也是叫人心裡不太踏實。
其實他在市局的傢屬院裡有一套單位分的不小的房子,但為瞭照顧妻子上班方便,還是在她學校附近買瞭這套房子,每天上下班一共十多公裡的路程也可以接受,主要是夫妻兩人住在一塊兒,也方便“造人”。
到瞭單位,他有些心虛、但故作鎮定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作為整個市局第二梯隊的主要領導,一路上也是頻頻有穿著警服的人問好,他按照王永恩平時的習慣一一點頭回應,然後就走進瞭自己寬敞氣派的辦公室。
一進屋,就有手下前來匯報工作,他腦子急速運轉,盡量表現自然的把他應付走,他經歷瞭總共六個機體之後,發現每個機體大腦的功率、或者說是智力還是有所差別的,腦子最遲鈍不好用的是三號機歐陽瀾,其次是一號機董煜辰,然後四號機李俊鴻和零號機基本處於同一檔位,二號機陳凡比他倆稍好一些,最強的還是現在的五號機王永恩,不愧是當領導的。
還沒歇過神來,就又被通知去開會,在一幫公安大佬環繞下瑟瑟發抖的開完會之後,已經中午瞭。中午一幫大佬一起到食堂領導區用餐,一邊吃一邊談笑風生,張喜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上就沒吃飯的他隻想多吃幾口,但還是不小心被艾特瞭幾次,他都簡單應付過去,好在王永恩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沒有被人察覺出異樣。
午餐過後他回到辦公室,正掐著頭想休息一會兒,門被敲響,然後一個嬌俏可人的警服妹子拎著一個保溫飯盒走瞭進來,小心翼翼的把飯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攥著手俏立在他辦公桌前。
“領導,這是我昨晚煲的滋補湯,幫我試試毒唄……”警服妹子含情脈脈的說。
張喜認出她來瞭,這是今年剛碩士畢業被招到自己部門的胡思晗,還是自己北大的學妹,貌似第一次見到王永恩就被他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的樣子征服瞭,然後變成瞭小迷妹成天跟在屁股後面,算是他在單位的第一號曖昧對象。
他打開保溫飯盒,看見裡面滿滿的枸杞、人參、杜仲、茯苓、巴戟天還有一片片硬幣大小的膠狀物體……妹子,你放這麼多牛鞭是什麼意思,讓我補哪兒啊?企圖心何其的明顯!?
胡思晗大眼睛佈靈佈靈的、期待的看著他,好像在等著他抱著桶一口氣喝完然後打個嗝發出贊嘆,張喜盛瞭一小勺輕輕抿瞭一口,說:“不錯。”然後就放下勺子,他怕喝完下午在單位無法正常上班。
警服妹子一臉難掩的失望,撅瞭噘嘴就甩噠甩噠離開瞭,張喜搖搖頭,心說妹子,不是你不夠優秀,是哥的心太累瞭,暫時沒有心情搞這個,咱們來日方長……
他剛剛把保溫盒蓋上然後來到沙發上想在上面瞇一會兒,門又被敲響瞭,進來一個嬌媚的少婦,燙著稀碎的卷發,身材凹凸豐滿,一進來就給瞭他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兒。
張喜無奈瞭,這是他的曖昧對象二號楊雪,是他手下一個副科長,同事好多年瞭,在她自己還沒結婚時就對他有企圖,結婚後更是經常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抱怨自己婚姻不幸福,有時候還會單獨約他吃完飯,目的不言自明。
“小胡貍又來找你瞭伐?哦呦~還給你煲湯啦?我看看……冊那!這個綠茶婊!”楊雪看著滿罐的牛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張喜縮在沙發上擠按睛明穴,頭疼的一比,早上還覺得這個“王叔叔”是個完人,結果一來單位就這麼玩人……綠茶婊這題對我來說可超綱瞭啊,要知道程序員的鑒茶水平一直是白給的。
把楊雪攆出去後,他才得空小憩瞭一會,然後,下午他又瞭去下面分局檢查工作,等忙完之後分局領導還要請吃飯,他一再婉拒才得以脫身下班,然後感覺人都不好瞭,他今天相當於一邊解壓縮記憶數據,一邊調取數據進行高強度運算,腦子有點過載瞭。
他從前還以為程序員就是世界上最累的腦力勞動者瞭,現在一對比,發現這些人民公仆的工作也不輕松。當他精疲力盡的正要回傢,並頭疼的想著怎麼處理傢裡那攤事的時候,電話響瞭,一接原來是自己現在的老婆徐老師,電話一通她就焦急的說道:“老公,貝貝失蹤瞭,你趕緊幫忙找一找!”
“什麼?!!”張喜大驚失色吼道,連忙問:“什麼時候的事?”
似乎是有些意外丈夫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徐韻婷頓瞭一下,然後說:“就是下午的事,早上你走後沒多久我們就都起來瞭,然後一起又去瞭醫院,老李的情況也穩定下來瞭現在從ICU出來瞭,他公司那邊來人幫瞭不少忙,我看錢芳狀態太差就把她拉回傢來瞭,讓貝貝陪著她在傢休息,小汐的狀態好像還不如她,我就帶她回咱傢陪她說話,過瞭一陣錢芳忽然過來問貝貝有沒有來,然後我們又給貝貝傢裡打電話,她爸媽說她也沒回自己傢,然後我們就猜她是不是去太平間看俊鴻那孩子去瞭,結果去瞭醫院也沒找到她……老公,你知道嗎?小汐和貝貝好像都是俊鴻的……”
“哦……”張喜安靜的聽她說完,心中已經亂成一團,他擔心貝貝會不會因為“他的死”而做傻事,同時心中非常後悔自己沒有早些想出辦法安她們的心,哪怕私下把她倆叫出來先說瞭也好啊!
他先強作鎮定的和徐韻婷說自己會幫忙找人,然後掛瞭電話,想瞭一下,快速的撥給區分局和總局科技處的同事,和他們說自己有個非常親近的晚輩失蹤瞭,讓他們出動警力並通過監控網絡、定位手機等手段鎖定失蹤位置,然後自己也改道回單位,跟進調查情況。
等他回到單位進瞭科技處的時候,這邊的技術人員已經找到瞭相關的監控視頻:就在醫院門口不遠處,當貝貝正行屍走肉般的走在路上時,一輛老舊的轎車停在她身邊,然後有人把她擄上車後就開走瞭。
他們的作案手法很成熟,一上車就把貝貝手機弄得無法定位,而且這輛車的車牌是假的,不知一路上換瞭幾回,就算是技術處的同事全力以赴,也隻是大概的猜測到他們大概去瞭杭州方向,走的還是沒有監控的小路。
張喜立刻動用自己幾乎所有的人脈,先是給市刑偵總隊的副隊長朱世軍打電話說明瞭情況,然後又通過嶽父那邊的關系聯系杭州市公安局的一個熟人幫忙協作。他打完一系列電話,坐在椅子上等朱世軍過來,心中既為貝貝至少沒做傻事而舒瞭一口氣,又憂心於她的安危。
朱世軍也已經下班要往傢走,接到電話時候很快過來,看過監控視頻後,雙手抱懷陷入瞭沉思,過瞭好久才有些嚴肅的和張喜說:“老王,事情可能不太妙啊……這可能是個大案!”
然後他拉著張喜回到他的辦公室,讓他等自己一下,出去瞭一會就拿回厚厚一打文件遞給張喜,說:“按這件事的保密等級,這些東西應該是不能給你看的,但以你我交情,加上你也算半個事主,就給你瞭解一下,不過千萬不能外傳,如果被媒體報出去影響就太差瞭!”
張喜看瞭一下,都是一個個的透明文件袋,上面寫著姓名、年齡、籍貫、編號等,然後裡面都會有幾張紙:一張是一個年輕女性的照片和個人資料,其他都是監控畫面、口供等……
他一邊看著,朱世軍一邊介紹:“這些都是最近3年來的失蹤女性人口,她們分散於全國各地,但主要是東北、兩湖、江浙、川渝、兩廣的居多,共同特點都是非常漂亮的年輕女性,綁匪作案的手法非常一致,他們都帶著膠皮面具、組織性極強,兇殘狡詐,往往是三人一組、配合周密,會有一個司機和兩個持槍悍匪,有幾次我們差點就抓到他們,但都被他們成功逃離,還犧牲瞭我們兩位警員……公安部已經為這件案子成立瞭專案組,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們最終會把綁到的女性運送到江浙滬一帶……”
“我們猜測這個犯罪組織應該不是單純的人口販賣,為此我們幾乎掃遍瞭江浙滬一帶所有的低端到高端的賣淫場所,甚至連某些平時不能動的私密會所……”朱世軍給瞭張喜一個“你懂的”的眼神說:“都被明察暗訪走過幾遍瞭,但還是沒有發現哪怕一個失蹤女性,剛才我看你傢侄女被綁架的情況……基本可以斷定是這個組織所為!”
張喜驚得幾乎癱在椅子上,他沒想到自己還未解決好更換機體後的麻煩,就來瞭一個這麼大的打擊,雖然相比小汐來說,他最初隻把貝貝當“工具人”,目的並不純粹,但經過半年的朝夕相處、一次次的靈肉合一,他也已經愛上瞭這個敢愛敢恨、呆萌可愛的小蘿莉,他現在無法想象如果她接連遭遇心上人橫死、被綁架、然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更糟糕的事……而她還隻是著從小被寵大、未經歷過任何磨難的小女孩,再說的悲觀點,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見張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朱世軍感覺有些對不起朋友,他這個毫無背景、純靠自己敢打敢拼升上來的屌絲幹部,老傢又總有一些不好拒絕的親戚來上海找他辦事,好多次都是王永恩幫忙解決的,所以他一直感覺虧欠,這次好不容易求上他一次,他又沒能給解決。
“老王,你不要太擔心,這個案子現在已經有一些進展瞭,上面也盯得很緊,應該快破瞭,孩子應該會沒事的。”朱世軍安慰著他,同時自己心中暗暗發誓最近要死磕這個案子瞭,不信以被自己“黑面神探”之名,還弄不瞭他們瞭,他決定今晚就加班!
和朱世軍說瞭幾句話,張喜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感覺自己需要好好的靜一靜,甚至開始有些懷念自己當初一號機和三號機的迅速暴斃瞭,真是活得越久,死瞭之後要擦的屁股就越多。尤其是這次,以李俊鴻的身份活瞭將近一年時間,而且也付出瞭很多精力與情感,自己都感覺完全融入到這個初三少年的身份中瞭。
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又是一堆:1、如何跟自己現在的“老婆”徐老師相處,人傢夫妻兩人感情那麼好,自己奪舍瞭她丈夫自然理虧,而且說不上哪天自己又掛瞭多添一個未亡人,張喜自認不是一個道德底線有多高的人,但也不想讓自己墜入魔道;2、如何處理王永恩的生活,像他這種年富力強的、未來前途無限的幹部職場壓力太大瞭,而且之前的二號機陳凡和四號機李俊鴻自己都活得那麼努力最後還是一場空,搞得他有點提不起奮鬥欲瞭;3、貝貝失蹤的事,他現在內心對這個女孩感覺充滿瞭虧欠,所以他要花很大的精力在尋回貝貝的身上;4、如何讓小汐和錢芳走出失去傢人摯愛的陰影,對小汐自己已經決定和她坦白一切瞭,但錢芳怎麼辦?
想瞭良久他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可不可以直接毀掉王永恩這個身份?比如和單位的女同事出軌並故意讓徐韻婷發現,然後傷她的心、並讓自己身敗名裂,連工作也丟掉最好,甚至他更邪惡的想,如果自己以王永恩的身份對小汐做點什麼,會不會在自己死的時候讓所有人拍手稱快呢?
但他很快內心又否決瞭這個想法:人的愛恨情仇不是簡單以善惡來衡量的,他做那些惡事對徐韻婷的打擊,不一定就比死掉的傷害小,一個殺死的隻是她身邊愛人的肉體,一個殺死的卻是她一直以來堅信的美好,而且他確實到現在也不確定自殺之後還能否繼續奪舍,歐陽瀾那次說到底還不算自殺,當時想的隻是拼命搏鬥,如果自殺之後不能奪舍,那麼自己不敢自殺,又不確定什麼時候會死,萬一把五號機玩廢瞭之後他忽然福神護體一下子活到壽終正寢,自己豈不是要哭死……
張喜越想越頭疼,然後就感覺很餓,他抬頭忽然看到桌上的保溫盒,打開看瞭下,竟然還是溫的,也沒管其他就拿起勺子一口氣把它吃幹凈瞭,然後決定先回傢。
司機小馬一直在停車場等著他,看見他過來,也沒有表現出等瞭時間太長的焦急,把領導送上車後,穩穩的向領導傢裡駛去,路上,他習慣性的偶爾瞄一眼後視鏡,看看領導的狀態,然後暗自揣摩他此刻的心情,然後……
他看到領導神色有些鬼鬼祟祟的坐在車後座,警用制服褲襠處聳立起高高的一大坨!!!小馬立刻瞳孔放大、菊花一緊……
張喜此刻心中默念媽賣批,胡思晗這個小浪女到底放瞭多少猛料,他吃下去不到半小時就要爆管兒瞭!他記得剛才的湯裡確實有不少中藥,以及……差不多一斤半的牛鞭!這是弄死多少公牛啊!怪不得他都吃飽瞭!
他趕緊想些其他的事情來分散註意力,幸虧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糟心事兒,想瞭想竟然真的有效果,大鉛筆從HB軟到瞭4B,褲襠處終於看起來沒那麼色情瞭。
小馬臉紅紅的,正在猶豫“是選擇前途還是節操”這個問題的時候,再偷瞄領導那裡已經軟下去瞭,他心中竟然還有點小失望……
張喜很快到瞭傢,拿出鑰匙打開傢門,一進門就看見徐老師陪著臉色蒼白的小汐坐在沙發上,見丈夫回來,趕緊上來問有沒有找到貝貝。張喜猶豫瞭一下還是把真實情況告訴她們瞭,但敘述的時候註意瞭一下措辭,盡量讓情況顯得樂觀一些。
即使這樣,小汐還是情緒再次崩潰瞭,她甚至開始想起自己的堂姐陳小雨曾經看著她小聲念叨過一句“喪門星”,雖然陳小雨當時就被二叔二嬸一頓混合雙打,但這三個字還是像根針一樣深深的刺進她的心裡,隻要去想,就疼得無法忍受。
後來在張喜的愛情魔力攻擊下,以及身邊幹媽幹爸、錢芳和貝貝一傢的集體寵愛下,她慢慢不去想這些傷心事,但李俊鴻的死和貝貝的失蹤,一下子讓她的心失去瞭所有的防護殼,並且被瘋狂摧殘得千瘡百孔。
她開始真的認為一切的悲劇,根源都是因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她害瞭父母,害瞭哥哥,害得歐陽姐姐逃往外地鳥無音訊(張喜後來看沒必要,就不留這個馬甲瞭),害得自己的男朋友、初戀李俊鴻慘死,害得自己的閨蜜貝貝被人綁架生死不知,雖然現在徐韻婷夫婦對她很好,但她真怕自己哪天會把他們也害死……
徐韻婷看見寶貝幹女兒變成這個狀態,心疼得直掉淚,她把小汐摟在懷裡一頓柔聲細語的哄,卻不見任何效果。張喜看這情況感覺不能這樣下去瞭,對徐韻婷說:“婷婷,你先回房間,讓我單獨和小汐聊會兒吧?”
“你?”徐韻婷摘下眼鏡抹瞭下美艷俏臉上的眼淚,水汪汪的美目睜大,疑惑的問。
張喜苦笑瞭下,解釋說:“你忘瞭我是雙碩士學位瞭?我還有個心理學碩士學位呢不是,我試著開導一下小汐吧……”
徐韻婷頓瞭一下,不過以她對丈夫的瞭解,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證明有一定的把握,所以也沒多想,就柔聲說:“那你和小汐說說話,我去貝貝傢和他們兩口子說一下貝貝的事。”說完嘆瞭口氣,就去換衣服瞭。
張喜領著已經有些失瞭魂的小汐來到她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被徐韻婷佈置的很漂亮,她是真的把小汐當成親女兒瞭,甚至決定以後就算是有瞭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會繼續把小汐寵在傢裡,有她這樣一個會照顧人的姐姐,小寶寶也一定會很幸福。
聽著外面門響,確定徐韻婷已經出門瞭,張喜才深吸瞭一口氣,做好一切準備,對著小汐說出瞭第一句話。
“小汐,其實我認識你哥哥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