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那西門慶得瞭王婆的奸計,將金蓮賺在王婆傢中,借口賠罪,趁機握住金蓮的雙手,心中綺念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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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蓮見西門慶又趁機揩油,心下不喜,手上卻拿著東西沉甸甸地,也一時抽不回手。隻好由得一雙柔荑被他握著。
西門慶握著這一對柔軟細嫩的纖纖小手,見著金蓮欲拒還迎的羞澀表情,不由得心中一蕩,陣陣酥麻。心中暗想:“這如此嬌艷一枝花,今日不采,更待何時!”
強按住心中欲念,口中卻說道:“上回見著娘子,實是一時亂瞭方寸,失瞭儀態。娘子生得如此端莊秀麗,小生一時糊塗,竟做出彼種荒唐舉動來,實在懊悔無匹。”
嘴上說得誠懇,手上卻半點不見“懊悔”,隻抓著金蓮的小手,輕輕摩挲。
見他如此舉動,金蓮心中驚疑,也不顧得其他,將手抽回。隻聽得叮叮咚咚,銀兩玉鐲,掉在地下。
西門慶見瞭,想起王婆的叮囑來,連忙把手放下。蹲下身子拾起銀子玉鐲,轉身放在桌上。
金蓮紅著臉兒道:“官人,還請收瞭這些物事罷。男女授受不親。奴傢已有夫君,還請官人自重。”
西門慶唱瞭個喏,道,“實不相瞞,自打那日見瞭娘子,驚艷殊倫。便是天上的仙女,長得也合該如此模樣。這清河縣內內外外,哪裡更有一人美得過娘子!小生這些時日,茶不思飯不想,日間神魂顛倒,夜裡輾轉難眠。隻怕要熬出相思病來哩。”
天下的美女,都一般的毛病,隻聽不得對自己容貌的吹捧。金蓮聽瞭這花言巧語的奉承,心裡蕩漾。但也知道西門慶這般奉承自己,實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當下也不搭話。
西門慶又道:“小生聽聞,娘子嫁與之人,便是那賣炊餅的武大。卻如何教一朵鮮花,插.....插在瞭偏僻處。娘子這等明珠暗投,我卻替你心中不忿。”
這一番話正觸到金蓮痛處。秀眉一蹙,咬著牙關不發一語。
西門慶打蛇隨棍上,說道,“好似娘子這神仙一般的人物,卻不合該是享閑適、擁富貴的命?若是小生早遇到娘子,何至於令娘子這等佈衣蔬食?奈何造化弄人。我想到你在此地跟那武大受苦,端的心酸無比。”
金蓮聽得此話,無限委屈湧上心頭,眼圈倏地一紅,忍不住便挽袖拭淚。
西門慶見時機已到,上前一步,輕輕摟住金蓮肩膀,軟聲道:“小生雖然不才,卻也頗有些資產。今日往後,銀子珠寶,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珍饈美食,隻要娘子點到,小生即刻奉上。還盼娘子莫要嫌棄。小生自當鞍前馬後,隨娘子差遣。”
金蓮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掙脫,欠身說道,“奴傢本是苦命人兒,怨不得天,尤不得人,更不敢勞煩官人念掛。奴傢這就告辭瞭。”
西門慶這花言巧語,原是逢人便說,用慣瞭的手段,念瞭何止千百遍瞭。原以為輕易便可將金蓮手到擒來,不料她竟如此拂意。眼看金蓮轉身要走,心下又是恚怒,又不甘心,無計可施,隻得用強,一把將金蓮抱瞭個滿懷。
金蓮吃瞭一嚇,連忙想要掙開。
西門慶這麼抱著金蓮,隻覺得懷裡被一對酥胸軟軟地頂著,又聞到金蓮身上的香味,覺得她吹氣如蘭,當下魂兒都要飛瞭。
西門慶啪地一下,雙膝跪倒,緊緊摟住金蓮的雙腿,嘴裡隻叫道:“但求娘子成全!!”
金蓮又驚又羞,又掙脫不開,更不好意思驚叫,隻得不住哀求道:“官人莫要如此,壞瞭奴傢的名節……”
不說還好,西門慶聽瞭此言,隻覺得胸中烈火騰騰。懷中摟著佳人的美腿,低頭看那一雙尖尖的繡花鞋避來躲去,想到上回調戲這美婦人的美事,狼性大發,那裡還按捺得住。
這淫徒欲火焚身,隻想立刻便與這小美人兒覆雨翻雲,哪裡還顧得其他!那王媽的囑咐早已拋在九霄雲外,眼裡隻有這日思夜想的俏嬌娃。
西門慶一把抱起金蓮,把她按倒在桌上。一手堵住她的小嘴,一手便去剝她衣衫。
正是:
薄命美人,偏遇竊玉偷香事;
狡詐豺狼,專要翻墻入戶來。
欲知金蓮命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