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當那個壯得嚇人的傢夥走出來時,穆淑珍突然抬手叫住他,同時看向瞭豪哥。
“看你們的打扮,應該是酒店的保安吧?這三個傢夥突然闖進客人的房間欲行不軌,你們不是應該馬上阻止他們嗎?為什麼還要幫他們做這種違法的事?”
豪哥盯著穆淑珍看瞭兩眼,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瞭……你兒子都這麼大瞭,怎麼還會問出這麼天真的問題?當然是因為我們都幫同一個老板做事呀!”
聽到這個回答,穆淑珍的眼神突然凌厲瞭起來。
“意思是你們幹這些無恥的勾當,酒店的高層都知道?”
豪哥咧開嘴像野獸般露出整齊的牙齒,邪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很小的塑料瓶,向她輕輕晃瞭兩下。
“想知道答案呀?把這個喝瞭就告訴你。”
“聽話水?看來冰箱裡那些下瞭藥的飲料也是你搞的花樣瞭!”
見她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豪哥收起迷藥,重重地拍瞭拍紋身男的肩膀,笑得更加猥瑣瞭。
“今天這樁活,我幫你擺平。錢呢,你自己拿就是瞭。不過等你老板爽完之後,這女人要送去陪大少爺兩天。他最近口味變得有點刁,這種又冷又倔的冰山美人,正好給他個驚喜。”
還當著穆淑珍的面,豪哥就肆無忌憚地做出瞭安排。紋身男當然不敢違抗,不過想起她表現出的驚人戰鬥力,還是硬著頭皮提醒瞭一句。
“豪哥你看著辦就是瞭。不過她真的很能打,萬一傷到大少爺……”
“再能打的女人,也不過是女人而已。到時候給她喂點乖乖水或是直接綁起來,還不是隻能張著腿挨操,你怕個球呀!”
說完見手下仍站在原地沒動,不禁氣得在他屁股上踢瞭一腳。
“還傻站著幹嘛?動手啊!”
壯漢被踢瞭也不生氣,摸摸頭憨笑瞭兩聲,卻仍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豪哥正想再給他兩腳,忽然聽到穆淑珍輕輕嘆瞭口氣。
“你口中的大少爺,是不是聚鑫隆集團元老蔣利來的兒子,這傢四星級酒店的總經理蔣梓興?”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豪哥心頭一凜,抬起頭看向穆淑珍,她卻轉過身把楊秀林摟進懷裡,用溫暖的胸部擋住瞭他的眼睛,同時幽幽地吐出瞭一句話。
“動手吧!”
隨著這又輕又柔三個字從她口中吐出,憨笑著的壯漢突然閃電般出手,左手按住紋身男的肩膀,右手扣住他握刀的手腕,雙手同時發力!
隨著一聲骨骼碎裂的悶響,紋身男結實的手臂在一瞬間就扭成瞭麻花,破碎的骨頭不光刺破瞭肌肉,還把肌腱割得亂七八糟,大量的鮮血瘋狂湧出,轉眼就在地上積起瞭一個小小的血潭。
劇烈的疼痛讓紋身男發出瞭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匕首應聲落地,壯漢一松手,他就像攤爛泥一樣癱到瞭地上。
與此同時,清秀文靜的青年也一膝頂到瞭豪哥小腹上,痛得他五官都扭曲瞭,張大瞭嘴想叫卻隻能發出嗬嗬的低喘聲。
聽到慘叫聲的楊秀林掙紮著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那個文靜的青年左手抄起茶幾上的紅酒瓶,狠狠地塞進瞭豪哥嘴裡,同時右肘落下,重重地打到瞭他的腦袋上。
沉重的力量讓豪哥的嘴不由自主地合攏,牙齒竟硬生生咬碎瞭玻璃,劃得他滿嘴是血,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兩眼翻白暈瞭過去。
隨著他像麻袋一樣倒下,幾顆殘缺不全的牙齒也被鮮血從他嘴裡沖瞭出來。
那張幾秒前還囂張地大放厥詞的嘴,也完全變成瞭一個無法合攏的血窟窿。
血腥的情景嚇得楊秀林重新把臉埋進瞭媽媽懷裡,緊緊地閉上瞭眼睛,但文靜青年那一瞬間爆發出的狠辣還是深深地刻進瞭他的腦海。
胖子和小個子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冷汗瞬間就打濕瞭衣服。
“大壯,隻是奪把刀而已,不用把他的手擰斷吧?小歡也是,雖然我教你出手要狠,但也別往死裡打呀!趕緊給他們處理一下,別搞出人命來。”
穆淑珍不悅地皺瞭皺眉,說瞭他們兩句,但聽她輕描淡寫的語氣,顯然即使這兩個倒黴蛋真的死瞭,她也根本不在乎。
這種無視敵人生死的淡漠態度,比兩個男人展現出的力量和狠辣更讓人膽寒,當她邊說邊看過來時,膽子較小的胖子嚇得渾身一顫,終於尿濕瞭褲子。
“對不起,穆總。隻是這兩天閑談時,他吹噓說已經用類似的方法禍害瞭不少姑娘,還曾經強迫一個反抗的女人咬住大理石桌角,猛打她的頭,導致她的牙齒全部折斷……我一時沒忍住……”
文靜青年微微彎腰致歉,同時解釋瞭兩句,不善言辭的大壯也連連點頭,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有紋身的傢夥呢?”
“也差不多。有一次那個姑娘沒喝他們下瞭迷藥的水,他闖進來後還說要報警,他就奪下手機,活生生掰斷瞭人傢的右手尾指……然後……強奸瞭她……”
聽到這兩個混蛋竟然做瞭這麼多慘無人道的惡行,穆淑珍臉色一寒,慢慢地站瞭起來。
“就沒人報警嗎?”
“有幾個。但受害人大部分被迷暈瞭,少數清醒的也被他們的兇殘手段嚇壞瞭,被迫屈服。犯罪時他們還會拍攝視頻,威脅敢報警就散佈給她們所有的親人和朋友,事後還會強迫她們清洗身體消滅證據……就算有人真的不顧一切起訴,蔣梓興也會砸錢找關系,最後基本是庭外和解瞭事。”
“也就是說,這傢投資上億的四星級酒店,實際上就是蔣梓興用來滿足他獸欲的魔窟!這樣的黑店,哪個女人敢來住?不缺乏客源,連年虧損才怪!”
穆淑珍越說越恨,大步走到紋身男面前,在他襠部狠狠地踢瞭一腳,這個本就受傷不輕的混蛋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直接痛暈瞭過去。
“有蔣梓興做榜樣並且充當保護傘,下面的人自然上行下效。以蔣利來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兒子幹瞭什麼混帳事,但他卻裝聾作啞,任由這個小畜生為非作歹!”
說著她又在豪哥襠部狠狠踢瞭一腳,早就痛暈的豪哥即使在昏迷中也痛得悶哼瞭一聲,本能地蜷成一團,鮮血迅速染紅瞭褲子。
當她的看向剩餘兩個歹徒時,胖子和小個子同時覺得胯下一涼,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襠部,不約而同地顫抖著連聲求饒,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饒命啊……我隻負責拍攝……他們幹的那些事我真的沒參與……求求你別讓我變太監……”
“不要啊……我傢三代單傳……我隻是個打工的……隻配跑腿那種小角色……真沒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穆淑珍厭惡地掃瞭兩人一眼,伸出右手指住瞭小個子。
“那個讓你們闖進我房間的人是誰?是不是蔣梓興?”
“不是不是……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能看出來歲數不大,個子比我高。肯定不是蔣梓興……我見過他幾次,絕對不會認錯!”
小個子絞盡腦汁地回憶著當時的情形,胖子突然用手肘撞瞭他一下。
“他的頭發很長,而且是栗色的!還說會在小偉咖啡店等我們的信號!”
“對對對!普通話還帶著點南湖口音!聲音很好聽!”
聽完他們提供的線索,文靜青年有些遺憾地嘆瞭口氣,輕輕搖瞭搖頭。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今天肯定抓不到瞭。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很像他們描述的人進瞭電梯,應該是察覺到什麼,及時溜瞭。”
“溜瞭也沒關系。今晚的主角本來就不是他,讓他暫時得意兩天也無所謂。”
穆淑珍不屑地冷笑一聲,拉起被震得目瞪口呆的兒子,心疼地摸瞭摸他的腦袋。
“屋裡搞得亂七八糟的,看來是沒法住人瞭。我帶孩子去別的房間休息。你們倆和其餘同事一起配合警方行動,明天吃早餐前,我要看到足夠讓蔣梓興把牢底坐穿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