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和柳妍聶淼三人敲門的時候,張芹已經準備入睡瞭,很是驚訝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上門來,打開門後,看到外面站著的三個陌生男女,男的高大英武,女的美若天仙,一個個氣度不凡,張芹不禁呆瞭呆:「你們找誰?」
三人看到張芹的時候,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張芹比想象中看起來還要年輕,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雖然穿的比較樸素,可還是有著青春少女獨有的靚麗氣息,而且容貌姣好,比想象中更加漂亮,身材也很勻稱窈窕。
這樣一個自身條件很不錯的女孩,居然守著一個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的男人五年之久,實在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王棟和柳妍聶淼起初還以為張芹的外表不怎麼出眾,可能有些不自信,所以才會一直等待著張發。
如今看來,他們的想法是大錯特錯瞭。
張芹見三人隻是看著她發愣,心裡頓時警惕起來,沉聲道:「你們到底找誰?」
三人對視一眼,心頭同時生出瞭某種疑慮,隱約感覺來張芹傢的決定是正確的。
三人中自然屬柳妍看起來最和藹,交談的任務就交給瞭柳妍,柳妍微微一笑,盡量溫和的道:「請問,你是張芹對吧?」
張芹越發疑惑警惕,沉聲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柳妍笑道:「你是張芹就對瞭,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張芹一愣,繼而眉頭皺瞭起來:「都說瞭很多次瞭,我不知道張發在哪裡,你們煩不煩啊,過瞭這麼久瞭,還要來問我……」
說著,張芹竟然要直接關門。
聶淼搶先一步,一把按住瞭大門,不讓張芹關上,張芹的氣力竟然不小,讓聶淼稍微用上瞭勁氣,才沒有關上門,這一刻,聶淼心頭頓時生出一絲驚異,目光炯炯的盯著張芹,沉聲道:「我們又沒有說要問張發的事,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張芹心頭一顫,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雖然很快就掩飾過去,還是被王棟和聶淼柳妍三人發現瞭,張芹有些緊張的收回瞭手,不再擋住大門,咬牙道:「你們真的是公安?有沒有證件?」
三人對視一眼,心裡逐漸有瞭些明悟,這個張芹,果然有問題!
聶淼故意沒有回答張芹的話,反而笑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力氣倒是不小,差點真的讓你把門給關上瞭!」
張芹心頭一顫,突然想到自己剛才關門的時候,一時緊張,不小心使用上瞭自小修習過的功法,居然被這個眼光敏銳的女人給發覺瞭。
難道是暴露瞭?張芹心頭生出這樣的憂慮,雖然極力在掩飾緊張,卻有些無法控制的在背後悄然握緊瞭右拳,顫聲道:「什麼意思?我問你們到底有沒有證件?」
王棟終於肯定瞭張芹有問題,低喝道:「有沒有證件重要嗎?你要是心裡沒鬼,會害怕我們?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吧!」
張芹臉色再次一變,幾乎可以肯定這三個陌生的男女是來者不善,結合最近幾天她得知的情況,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瞭,努力保持平靜,深吸一口氣:「好吧,就算你們是警察,可我不歡迎你們進屋,有什麼事,就在外面說吧,你們別擋著門,讓我先出去。」
三人對視一眼,都後退瞭一步,也不擔心張芹趁機關門,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隻要她在屋裡,他們就有辦法進去。
張芹看似松瞭口氣的樣子,嘴裡碎碎念著什麼,果然是緩緩走出瞭屋子。
然而,還沒等王棟三人開口,張芹突然一個轉身,從三人的身側方向往外面飛竄而出。
張芹要逃跑!
聶淼的反應速度是最快的,幾乎在張芹開始飛奔的同時,就已經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橫移一步,瞬間就將張芹的去路給擋住瞭。
張芹心知自己已經暴露瞭,想也不想,一拳擊向聶淼的胸口,拳勢迅猛而有力,而且頗具氣勢。
三人再次驚訝,沒想到張芹的修為居然還不弱,這種氣勢,雖然比不上聶淼手下的女隊員們,可卻比剛剛開始修煉的柳妍等幾女要強得多,甚至跟太子曾經那群手下有的一拼。
不過,張芹的運氣並不好,碰上的是聶淼,就連王棟這樣的高手,在聶淼面前都走不過十招,更別提張芹瞭。
聶淼隻是微微一晃身體,張芹眼前一花,這一拳就徹底的落空瞭,接著另一隻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不知何時又竄到右手邊的聶淼輕松的擒拿住瞭她的左手,接著脖子上一麻,就軟軟的倒瞭下去。
張芹心頭驚駭萬分,跟她對搏的女人到底有多厲害,居然看不清她的出手,自己就倒下瞭,而且明明意識很清醒,就是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聶淼解決瞭張芹,輕松的拍瞭拍手,對王棟和柳妍笑道:「搞定瞭!我就說這一趟來得不虧吧,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獲,這妮子的身手還真不錯嘛。」
王棟哭笑不得:「隻可惜,她碰上瞭你這麼個強得變態的高手。」
聶淼嘿然一笑:「我就當你是在妒忌我或者是在誇我。」
柳妍無奈道:「你們別鬥嘴瞭,先把她弄進屋吧,時間不早瞭,得盡快的弄清楚。」
聶淼這才收起瞭笑容,輕松的提起瞭地上軟麻無力的張芹,也不顧她的喝罵,提著她走進瞭張芹的屋內,王棟和柳妍連忙跟瞭進去,並且關上瞭大門。
屋內的燈光很暗,不過足夠看清楚張芹的表情瞭,將張芹丟在火坑邊後,聶淼的目光緊盯著她,一字字道:「現在你已經不用想也知道我們的來意瞭吧?別想抵賴,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張發在哪兒?」
張芹心裡暗暗叫苦,這三人果然是沖著張發來的,心裡隱約明白過來,或許這三個傢夥,就是張發所說的水橋村裡的那夥人其中的三個。
張芹極力保持冷靜:「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五年前我回到村裡後,就已經跟張發斷絕瞭聯系,你們找錯人瞭。」
王棟皺眉道:「張芹,抵賴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招瞭吧,我這位同伴,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你感覺痛不欲生,你確定你能夠熬得過?」
張芹渾身一顫,突然想起來昨天有個人的死去,不禁臉色一變:「……」
聶淼翻瞭個白眼,啐道:「說的我好像是洪水猛獸似的……我那些方法,隻是對意志力不堅定的人才有效,這妮子看起來膽識不錯,說不定真能夠抵抗呢?」
柳妍插口道:「張芹,你的功夫是從哪裡學的?」
張芹遲疑瞭一下,苦笑道:「是我傢傳的,我父母從小教給我的……」
這話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撒謊,三人都肯定的點點頭,王棟嘆道:「你要是一直這麼配合,就不會吃苦瞭,說吧,張發到底在哪裡?」
張芹咬牙道:「我不知道!況且,你們也不是警察,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們會折磨人對吧?那就把手段全都使到我身上吧,看你們能不能打開我的嘴!」
聶淼頓時眉頭大皺,苦笑道:「果然是個嘴硬的主兒。」
王棟和柳妍也有些沒轍瞭,他們本來也沒有打算對這個才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女子用強,因為張發父母對張芹的形容,讓他們對張芹還是很有好感的,多少有些於心不忍,而且,看張芹的樣子,並不僅僅隻是在強撐,說不定真的用刑對她也沒有。
柳妍苦笑著看向聶淼:「怎麼辦?」
聶淼看向王棟。
王棟聳聳肩,苦笑道:「別看我,我是下不瞭手折磨她。」
聶淼暗嘆一聲,她其實也下不瞭這個手,不過張芹明顯是知道關於張發的事情,又不能就這麼放過瞭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故意狠狠的盯著張芹,冷笑道:「你的嘴很硬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有多硬,有沒有這個男人那玩意硬!」
柳妍和王棟頓時臉上一熱,驚訝的看著聶淼。
張芹也是臉色一變,顫聲道:「你說什麼?」
聶淼強做兇狠的樣子,一字字道:「張發犯瞭那麼多惡行,死有餘辜,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卻不肯告訴我們……反正你是他的女友,他的錯,理應由你來承擔,他強暴瞭那麼多女人,我就讓你也體會一下被強暴的痛苦,王棟,把她給……」
王棟頓時打斷道:「慢來,我們沒有商量過吧,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
張芹臉色一下子變白,尖叫道:「你們敢……」
聶淼瞬間沖到張芹的身前,一抬手,直接敲暈瞭張芹,讓她的話全都堵瞭回去,才轉過頭來苦笑道:「我隻是嚇唬她一下而已,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不過……如果她真的不肯說的話,或許,也隻能夠用這個辦法瞭。」
柳妍顫聲道:「這不好吧,讓王棟強暴她,豈不是變得跟張發一樣瞭?」
聶淼聳聳肩:「我也知道這樣不好,這是不得已的事,不到最後,當然不會選擇這麼做。」
王棟哭笑不得的道:「總之,我是沒辦法做出來。」
聶淼嘆道:「到時候再說吧,先把她帶回去,反正她孤身一人,也不會有人留意她,先囚禁她,我留張條放在她傢裡,如果張發真的跟她有聯系,肯定會發現的。」
王棟和柳妍同時松瞭口氣,隻要不讓王棟真的強暴張芹,一切都好說:「也倒也算是個辦法。」
柳妍掏出隨身的紙筆交給聶淼,聶淼飛快的寫下瞭幾句話,大意是張芹落在他們的手裡,已經被王棟強暴瞭,如果想要張芹活命,張發必須主動出現在他們面前。
王棟哭笑不得道:「這不是冤枉人嗎,我又沒有……」
柳妍卻會意的道:「這個辦法不錯,反正張發也不知道真假,如果他真的對朱芹有感情的話,說不定就會出現。」
王棟滿頭是汗的苦笑道:「你們還真要拿我和張芹的名譽去騙人啊。」
柳妍沒好氣的撇撇嘴:「又不是真讓你做,你緊張個什麼勁?不就是名譽嗎,反正又不會宣揚出去……再說,你身邊這麼多女人,要是被人知道瞭,你以為你還有名譽可言嗎?」
王棟:「……」
於是,事情就這麼決定瞭。
王棟和柳妍首先離開張芹的傢,走在前面給扛著張芹出來的聶淼打眼色,趁著夜色的掩護,三人前後離開瞭橋頭村,就好像沒有來過似的,一路上都沒有驚動任何人,這也多虧瞭是年三十,所有的村民都在自傢守夜,不到零點是不會出門的。
上瞭車後,聶淼把昏迷不醒的張芹丟在車後座讓王棟看著,柳妍坐副駕駛座,由她來開車,邁巴赫很快就駛離瞭橋頭村的范圍。
之前跟張芹交談的時候,王棟還沒有留意到,現在與張芹坐的這麼近,車內的空間又是密閉的,頓時很清晰的聞到瞭張芹身上傳出來的一股非常誘人的天然香氣,應該是屬於風信子的清雅香氣。
王棟心頭本能興奮的同時,也有些疑惑,如此清雅動人的天然體香,出現在張芹的身上,至少可以證明張芹不是一個糜爛的女人,而且是典型的極品……這樣的女子,真的會是心靈邪惡的女人嗎?
三人完全沒有想到,就在他們的小車離開橋村頭時,從村口走出來一個帶著銀質面具的高瘦男子,面具後的一雙利眼,仿佛噴火一般凝視著已經遠去的小車,良久,面具男才轉身跑進瞭村裡,熟門熟路的摸到瞭張芹傢門外,用鑰匙打開瞭門鎖,很快就發現瞭聶淼故意留在堂屋正中的那張紙條。
看完紙條,面具男發出一陣憤怒的冷笑,一字字道:「想要嚇唬老子?門都沒有!你們才進門那麼一會兒,能做出什麼事來?王棟這王八蛋也不可能是強暴女人的那類人,老子才不會上你們的當……」
繼而,又神色苦楚的嘆道:「張芹,委屈你瞭……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你暫時忍耐幾天吧,王棟這小子,絕對不會強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