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不到,王棟正打算今晚做最後的一次嘗試,看看能不能夠激起張芹的羞恥心,達到讓她松口的目的,地窖門突然開瞭,聶淼臉色鐵青的出現在門口。
王棟一看聶淼的表情,心叫不妙,連忙問:「怎麼瞭?」
聶淼一言不發的緊盯著同樣有些心裡發毛的張芹,好一會兒,才冷聲道:「又出事瞭,而且這次死人瞭!」
王棟和張芹同時大驚:「死人瞭?」
聶淼冷笑一聲,瞄瞭張芹一眼:「看來你大致還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嘛。」
王棟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連忙問:「到底怎麼回事,妍姐呢?她沒事吧?」
聶淼表情稍微平和瞭一些,嘆息著搖瞭搖頭:「妍姐沒事,隻是她感覺心累瞭,不想再看到張芹,所以我一個人來瞭。」
張芹臉色也沉瞭下來,嬌喝道:「姓聶的,我又沒做錯事,幹嘛沖我瞪眼?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聶淼深吸一口氣,一字字道:「半個小時前,我們從鎮上遊玩回來的隊員在半路上發現瞭一個女人的屍體,下身裸露,明顯被強暴,那裡還流血受傷瞭……這次是屁股上用刀刻瞭『代價』兩個字!手法跟之前張發的手段一模一樣!」
張芹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是張發的手法?」
聶淼冷聲道:「從殘留在某個受害女子體內的那東西裡提取出來,送到權威機構鑒定,得出的結果中鑒定出來的是張發無疑,手段跟這一次一樣,並且更加殘忍,做完瞭惡還殺害瞭這個女人!」
張芹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王棟心頭也是震驚無比,雖然張發那群人多次強暴村裡的女人,可都沒有鬧出過人命,頂多就是對女子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可這一次,居然殺瞭人?這代表著什麼?
王棟有點不敢置信:「那個女人真的死瞭?」
聶淼木然點點頭:「確定死瞭,死者名叫張翠紅,就是你們村裡的,跟張芹一樣,傢裡沒有任何親人,孤身一個,二十三歲,沒有結婚,是在鎮上做小姐的……要不是我請相關領導出面幫忙壓制這件事,恐怕這會兒全村人都已經知道瞭。」
王棟心頭狠狠一顫,雖然死的人是個從事皮肉生意的小姐,讓他本能沒有好感,可畢竟小姐也是人,也有活著的權利,不應該受到無辜的牽連死去……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底滋生,王棟不禁爆喝道:「張發,你個王八蛋,最好別落入手裡!」
張芹心裡也有些惻隱,完全不明白張發為什麼要殺人,又被聶淼的目光盯得心顫,不禁煩悶的喝道:「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去找張發啊,跟我有什麼關系?」
王棟苦惱的瞄瞭張芹一眼,暗嘆一聲,都這個時候瞭,張芹還是不松口,未免太沒有同情心瞭吧?
聶淼冰冷的目光盯著張芹,一字字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出張發的下落?」
張芹心頭一顫,差點就要認輸,到嘴邊的話,羽然又厭瞭下去,咬牙道:「我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人。」
聶淼臉色一片冰寒,緩緩的一點頭,不再看張芹,盯著王棟道:「你跟我上來一下。」
王棟心裡莫名的一顫,每次聶淼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代表著有人要遭殃,他已經深有體會,最怕就是看到聶淼這樣的表情,那裡敢說不字,連忙點點頭,跟在聶淼的身後,走出瞭地窖。
薑琳的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房門也是關上的,看到聶淼的表情,王棟越發感覺不妙,低聲道:「薑琳去哪兒瞭?」
「她出去巡邏瞭……」聶淼淡淡回應瞭一聲。
王棟小心翼翼的問:「阿淼,你怎麼瞭?這麼大的氣……」
聶淼咬牙道:「事態已經進展到有人死去,我還不應該生氣嗎?」
王棟苦笑道:「可這事跟張芹無關啊。」
聶淼冷冷的盯著王棟:「都到瞭這個時候,你還要說跟她無關?你真確定她和張發沒有聯系?真確定她是無辜的?」
「這……」王棟抹瞭把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心裡已經很明白,從各個方面觀察,都能夠得出一個結論,張芹是在故意幫著張發隱瞞蹤跡。
聶淼深吸一口氣,道:「我已經給過她機會瞭,是她不願意把握,怪不得我狠心。」
王棟心頭一顫:「你想怎麼做!」
聶淼表情一寒,一字字道:「你現在在就去強暴她!必須征服她,讓她主動聯系張發,探出他的下落!」
王棟臉色大變,驚道:「這怎麼行……」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聶淼給打斷瞭:「你到底還要看到多少受害者才肯下狠心?對於對手的仁慈,就是對我們自己殘忍!這些受害的村民,不都是你的熟人嗎?看到她們受到恥辱強暴,你真的不心痛?真要等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才後悔嗎?」
王棟額角冒出豆大的汗水,心知聶淼的話沒錯,到瞭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受害者增加瞭,並且已經死瞭人,再放任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要讓他去強暴張芹,他哪裡做得到?
王棟表情痛苦又猶豫的道:「可是,張芹她……」
聶淼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張芹雖然有錯,可罪不至遭殃……可是你再想想,如果不是她的堅持,不肯泄露張發的蹤跡,水橋村的那些女性怎麼會一個個遭遇毒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讓張芹開口,而唯一可能讓她屈服開口的方法,也隻有你去強暴她,讓她受到傷害,真的打心底害怕我們,才有可能開口……」
「……」王棟心下默然,聶淼的話,一字字敲打在他心底,確實分量十足,讓他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看著王棟矛盾痛苦不堪的表情,聶淼暗嘆一聲,緩緩走過去,緊緊的摟住他,柔聲道:「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也違背瞭你的原則。可是,非常時刻,就要行駛非常手段才有效。張芹不屈服,就是看中瞭我們不拿她怎樣……所以,你必須傷害她,讓她真的害怕你,我們才有希望從她口裡得到想要的情報。再說,傷害一個人,就能夠拯救許多瞭,孰輕孰重,不是很明顯瞭嗎?」
王棟:「……」
聶淼柔柔一嘆,繼續道:「如果你心裡有負罪感,就讓我來跟你一起背負,因為這個決定是我做出來的,要挨罵,就讓我來挨罵,相信妍姐也不會反對的。現在,隻有你能夠改變這個局面瞭,畢竟除瞭對她的肉體造成傷害之外,我們又不能真的殺瞭她……」
王棟:「……」
聶淼依然勸解道:「如果你還是猶豫不決,不如……你強暴瞭她之後,把她也收瞭當成你的女人,這樣你的負罪感就少瞭許多不是嗎?」
王棟身體微微一顫,下意識反手緊摟著女神曼妙的嬌軀,顫聲道:「我對她又沒什麼感情,頂多就是本能的沖動,這還是你命令薑琳所造成的後果……要我收她做女人,我恐怕辦不到,沒有感情基礎,我沒法說服自己。」
聶淼聽得心頭一喜:「這麼說,你答應強暴她瞭?」
王棟沉默良久,終於深吸一口氣,嘆道:「如果真的隻有這個辦法瞭,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吧……隻是,我心裡……」
聶淼連忙按住瞭王棟的嘴,柔聲打斷道:「別想太多,我說瞭,罪惡感由我來背負。」
王棟卻拿開瞭聶淼的手,非常溫柔的看著聶淼:「我明白你的意思瞭,不過……罪惡感是我的事,不應該你來背負,不管誰做出的決定,因為我是你的男人,不能讓你來背這個鍋!」
聶淼心頭一顫,美眸瞬間模糊,腦袋緊緊的靠在王棟的胸口,直到王棟感覺到胸口一陣濕冷後,聶淼才抬起頭來,雙目微紅,咬牙道:「現在別說那麼多瞭,你快點去吧,為瞭我們,為瞭村裡的安寧,拜托你瞭。」
王棟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松開瞭聶淼,心裡暗暗安慰自己,雖然手段不齒,可畢竟對男人來說,這不是什麼苦差,說不定還會很刺激,得到好處的人也隻是他而不是聶淼,至於張芹,雖然有些對不住,可也沒辦法,誰讓她是對手,又不肯屈服呢?
想通瞭這一點,王棟給聶淼打瞭個安心的眼色,轉身走進瞭地窖,從關上地窖門那一刻開始,王棟就徹底的冷靜下來,心裡堅定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強暴張芹,這隻是一個任務,並不是為瞭爽,而是為瞭完成任務!
看到王棟走回地窖,躺在地鋪上的張芹心頭一顫,隱約感覺到王棟的神態完全不一樣瞭,不知道王棟跟那個姓聶的女人暗中商量瞭什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對她很不利的事情。
張芹故作鎮定,淡淡道:「我餓瞭,今天的飯菜怎麼這麼遲?」
王棟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抱歉,暫時你是不用吃飯瞭,因為你等會兒就會吃到另一種東西……」
張芹沒聽明白其中的含義,見王棟露出笑容,心裡頓時輕松瞭些許,還以為王棟說的是比較特別一類的食物,也就沒有多問。
王棟走上前去,從口袋裡取出那個從麻子身上繳獲的藥瓶,倒出瞭兩粒,然後突然掐住瞭張芹的下頜,輕松的就打開瞭張芹的嘴,張芹隻來得及驚訝的說瞭句「你幹什麼……」,之後聲音就變得咿唔起來,被迫吞下瞭那兩顆藥物。
確定張芹已經咽下瞭藥之後,王棟才收回瞭手,讓張芹的嘴獲得自由,將藥瓶藏回身上,淡淡的看著她,雖然心裡很是愧疚,卻堅定著完成任務的決心,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鎮定。
張芹卻不那麼淡定瞭,警惕的盯著王棟:「你剛才給我吃瞭什麼東西?」
王棟含糊的一笑:「一種對你有好處的東西。」
張芹一愣:「有好處,有什麼好處?你明明給我吃的是什麼藥丸吧?我又沒病。」
王棟淡然笑道:「等會兒你就知道瞭,這種藥丸,會讓你降低身體的物理性痛楚。」
張芹聽得莫名其妙,追問之下,王棟卻不肯繼續解釋,張芹很是鬱悶,又心懸著聶淼到底會怎麼處置她,揪起的心一直放不下,長時間出於緊張狀態,很快尿意就漸漸上湧,而且還伴隨著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眼前的王棟突然變得順眼多瞭,並且讓她生出莫名的親近感。
張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理智非常清醒,暗罵自己是不是跟王棟相處久瞭,開始變得花癡起來?
想到此,張芹一臉羞愧,紅著臉咬牙道:「你愣著幹什麼?」
王棟笑道:「看你啊。」
張芹臉上一熱,光是這簡單的三個字,居然讓她有種心顫的感覺,這也太不妙瞭,張芹不敢多想,連忙咬牙道:「看什麼看,天天看還不夠嗎?我……我要尿尿瞭,趕緊幫我。」
王棟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心裡求之不得,反正算時間藥力應該開始發作瞭,張芹主動開口求他幫忙尿尿,反而更加方便他開始行動。
對不住瞭!王棟心裡暗暗說瞭這麼一句,很大方的走上前去,扶起張芹,習慣性的從背後抱起瞭張芹走到另一側角落的便桶邊。
猶豫王棟之前幾天一直也是這麼做的,張芹已經非常習慣瞭,完全想不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完全改變,隻是心裡莫名的感覺到羞恥,怎麼這次被王棟抱在懷裡,身體就開始莫名的悸動,就像是很渴望他的擁抱似的?
張芹一陣面紅耳赤,暗暗埋怨,自認為肯定是王棟這幾天晚上都跟她擁抱著睡覺,弄得她身體都有些習慣他的擁抱瞭,才會有這種莫名懷念且期待的感覺吧……
事實上,或許張芹的想法沒錯,可她對王棟用意的猜度,卻大錯特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