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和往常一樣，和媽媽一起吃過早飯，換鞋出門。
電梯裡的人不多，但媽媽還是後背靠著墻，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我這邊，看似在防著我。
我心裡一陣發苦，這是真的把我給當色狼啊？我就是再膽子大，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啊。
停車位前，我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聽到媽媽說：「坐後面去。」
媽媽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語氣不容置疑。
我低聲「哦」瞭一句，乖乖坐到瞭後排。
現在，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哪敢反駁？車子緩慢行駛在通往學校的路上，沒走幾分鐘，便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車內。
媽媽一言不發，眼神隻顧著前方擁堵的車流。
我規規矩矩的坐在後排，瞄瞭眼車內的後視鏡，張張嘴巴，很想挑個話題跟媽媽聊幾句，緩和一下這抑靜的氣氛，但一看到後視鏡中，媽媽那面無表情的臉色，我就又閉上瞭嘴巴。
「媽，幾點瞭？會不會遲到啊？」我還是忍不住開瞭口。
媽媽丹鳳眼一挑，晃瞭眼後視鏡，又把眼神飄向瞭車前方。
顯然，媽媽並不想理我。
我心裡不由得吐槽自己一句：真是自討沒趣。
撇瞭撇嘴，扭頭看向窗外，我也懶得說話瞭。
就這樣。
一直到瞭學校，媽媽都沒主動跟我說一句話，我也沒去熱臉貼個冷屁股，下瞭車以後，便走進瞭教學樓主樓。
來到教室，安靜的很，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奮筆疾書。
自從上屆高考結束以後，班裡的氣氛就莫名其妙的緊張瞭起來，很多平常不怎麼愛學習的人，都知道主動學習瞭。
可能是因為班主任每天都在喊：你們已經是高三的學生瞭！還有短短的三百多天，你們就要高考瞭！你們要加油，要努力，要好好學習！不然，你隻能考一個不入流的大學，畢業後再找一份不算好的工作。
在這樣的口號下，就算沒什麼壓力，也給你整出壓力來瞭。
看著鄰桌同學每天都在認真聽課、下課努力復習，就連平常不怎麼愛學習的人，都知道用功瞭。
這時候，你還玩的下去嗎？玩不下去！更何況，這還是在優等班，也沒什麼人陪你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扭頭往蔣悅悅的方向看瞭一眼，她低個頭正寫著什麼，我也自顧著拿出一張英語卷，認認真真做瞭起來。
高三，聽起來就會有一種緊迫感。
我也毫不例外。
數學課上，媽媽在講臺上講課，我在下面偷偷的打量著她。
媽媽今天的穿搭和往常一樣，黑色的教師套裝，內搭白襯衫，腿上包裹著黑色的絲襪，一雙低跟的高跟鞋，豐腴的身材凸顯無疑。
從背後看去，一道迷人的背影，吸引瞭班上所有男同學的眼球。
隻是，面對向來冷艷的媽媽，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在媽媽的面前表露出任何淫穢的想法。
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一整天緊張的課程很快過去，晚自習結束以後，我和蔣悅悅並肩走出瞭教室。
一邊下樓梯，一邊問道：「後天周末你爸媽在傢嗎？」
「幹嘛？」
「當然是去你傢啦，這幾天可是想你想的要死瞭。」
蔣悅悅皺瞭皺小眉頭，撅嘴說道：「騙人，你分明就是想幹那事瞭。」
「我主要是想你，幹那事隻是順帶的。」
蔣悅悅撇瞭撇嘴：「天天在教室，連話都懶得和我說，還想我？」蔣悅悅不滿的輕哼一聲，出瞭教學樓。
我笑瞭笑，趕緊跟瞭上去。
最近這些天，心思都放在媽媽的身上瞭，對蔣悅悅確實冷落瞭，對她的關心有些少瞭。
能讓一向乖巧的蔣悅悅都不高興，這次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跟上去，把蔣悅悅的手拉進手裡，安慰道：「別生氣瞭，周末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去。」
「怎麼？帶你出去玩都不去啊？」
蔣悅悅回過頭來，眨瞭眨眼睛，說：「我要在傢學習。」
學習？我轉瞭轉眼睛，呲牙一笑：「那我去你傢和你一起學習。」
「去我傢學習？」
我點點頭：「對啊。」
蔣悅悅隨即朝我翻瞭個白眼：「鬼才信你。」
「那我們就說好瞭啊，周末去你傢學習。」
不給蔣悅悅反駁的機會，拉著蔣悅悅將往校外走。
邊走邊說道：「正好給我補一下英語。」
「你別拉我手啊，待會老師看見瞭。」
我嬉笑道：「沒事，反正老師又不管。」
「哎呀~不行。」
蔣悅悅扒拉我的手，但我緊緊地抓著她就是不松，僵持瞭一段路，蔣悅悅也就默認瞭。
「厚臉皮。」
蔣悅悅小聲嘀咕瞭一句，手上突然用力握緊瞭我，嘴角勾起瞭笑意。
見此，我心情也放松瞭下來，對周末的到來也更為期待瞭。
男女操逼這種事，隻要有瞭第一次就還想來第二次，不知道別人經歷瞭和女人的第一次以後，會不會像我這樣，滿腦子想的都是操逼這種事，但我現在的腦子裡，確實每天想的都是操逼。
上課想，下課想，回到傢裡還想，並且看到媽媽以後，還會不知不覺的把媽媽帶入到腦海中。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食髓知味。
出瞭校門，正準備帶蔣悅悅去小樹林親熱一會，突然間，她一把甩開我的手，不知所措的站在瞭原地。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位和蔣悅悅容貌極為相似的女人，正冷著個臉朝我看瞭過來。
我茫然的瞅瞭她兩眼，又轉頭看瞭眼蔣悅悅，一個不可能的可能出現在瞭腦海中。
這不會是蔣悅悅她媽吧？見她走近，我心想：完蛋，火星撞地球瞭！
「媽媽。」女人走近，蔣悅悅蚊聲喊瞭一句，隨即低下瞭腦袋。
果然，這女人是她媽，不然白瞎這極為相似的容貌瞭。
眼前的這位女人，簡直就是蔣悅悅的放大版，皙白的肌膚，秀美的瓜子臉，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瞳，和蔣悅悅相同的一口櫻桃嘴。
隻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卻和蔣悅悅又是極大的反差。
見我看她，她也朝我看瞭過來，犀利的眼神在我身上掃瞭一通，才淡漠道：「你叫什麼？」
我咕嘟吞咽瞭一口：「阿姨，我……」
「顧小暖。媽媽，他和我是同班同學，正好順路準備一起回去。」
末等我說完話，就聽到蔣悅悅在一旁急切的回道。
蔣悅悅她媽狠狠地瞪瞭她一眼，低聲呵斥道：「你坐車上去。」
蔣悅悅軟軟的喊道：「媽~」
「去車上！」
蔣悅悅老實瞭：「哦。」
她一步三回頭，又是給我眨眼睛，又是給我發口型，還豎起小臂給我加油打勁兒。
「蔣悅悅！」她媽媽板著個臉沉聲喊瞭一句，蔣悅悅這才依依不舍的坐進瞭路邊的小轎車裡。
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她面前，一言末發。
這時候出來插嘴，估計會讓蔣悅悅的媽媽原地暴走。
親眼看著蔣悅悅坐進車裡，她媽媽才轉過頭來，說：「跟我過來。」
語氣不容置疑。
我心裡嘆口氣，跟瞭上去。
剛剛我和蔣悅悅手牽著手從校內出來，肯定沒有逃過她媽媽的眼睛，不然也不至於把蔣悅悅支開，單獨和我說話瞭。
都把人傢女兒給「拐」瞭，當媽的生氣也正常。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停下腳步，已經看不到路邊停著的小轎車瞭，被綠化帶給遮瞭個嚴嚴實實。
這時候，蔣悅悅的媽媽才看著我，問：「你叫什麼？」
我一聽就有些迷瞭，剛剛你閨女不是跟你說瞭嘛？雖然不知道她這樣問的用意，但我還是恭敬回道：「阿姨，我叫顧小暖，和悅悅一個班的。」
「一個班的？」隻見她蹙著眉頭，有一絲不悅，冷著臉質問道：「誰允許你們談戀愛的？」
我愣瞭下，就想解釋：「阿姨，我們……」
「你們班主任知道嗎？」
我弱弱道：「不知道。」
蔣悅悅的媽媽盯著我，冷哼一聲：「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別人談戀愛，不知道自己高三瞭啊？」
我一聽，本想反駁兩句，不過想到她的脾氣可能不太好，也就任由她訓斥瞭。而且，她也算得上我的半個媽吧？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吃虧。
正想著，就聽她突然問道：「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我愣瞭下，連忙回道：「阿姨，我爸是醫生，我媽是老師。」
而且還是你閨女的代課老師，隻不過我沒敢說出來。這要是讓她知道瞭，她會不會認為，我和蔣悅悅談戀愛是媽媽允許的？
她有些詫異道：「你媽是老師？」
「嗯。」
蔣悅悅的媽媽若有所思的點瞭點頭，沉吟片刻，道：「行，你回去吧。」
這就沒事瞭？「阿姨再見。」
說完，我轉身就準備溜。
剛走沒兩步，就聽到身後說道：「你等等。」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依舊板著臉的女人，心裡有些鬱悶。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姨，您還有事嗎？」蔣悅悅的媽媽看著我，突然笑瞭。
臉頰兩個淺淺的酒窩，抿著紅唇：「跟我上車吧。」
我張大嘴巴一臉的驚訝，這是怎麼瞭？怎麼突然間像換瞭個人似的？還讓我坐她的車呢？我連忙拒絕：「阿姨，不用麻煩您瞭，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眉毛一挑：「不是順路嗎？」
「是是順路。」
「那正好，捎你一程。」
我僵硬的點點頭：「謝謝阿姨。」
蔣悅悅的媽媽笑瞭笑：「走吧。」
無奈，跟在她身後，朝路邊走瞭過去。
上車以後，我坐到後座，蔣悅悅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我，一臉驚訝，張開嘴巴無聲問道：咋回事啊？我哭笑不得的攤瞭攤手：我也不知道。
「悅悅，坐好。」
蔣悅悅「哦」瞭一聲，乖乖轉過去坐好。
車子發動，朝蔣悅悅傢的方向駛去。
這時，我心裡不由得想到，蔣悅悅的媽媽不會是想借此來證實，我和蔣悅悅到底順路不順路吧？不會吧？有這個必要嗎？昏暗的車內，透過車內後視鏡，大概能看到蔣悅悅媽媽此時的模樣，她單手握著方向盤註視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淡笑。
不知為何，看起來有種神秘感。
夜晚涼風習習，透過半開的車窗，拂過她的秀發，一股濃鬱的香味迎面而來，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我緩緩地深吸瞭一口，立馬就想起瞭媽媽身上的味道，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她們都是成熟的氣味。
和蔣悅悅身上的味道大不相同，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可能是女人身上的第六感，讓她註意到瞭我，朝車內後視鏡瞟瞭一眼，於是兩人的目光立馬交觸在瞭一起。
我連忙避開，又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看向車前方。
……沒一會，車子停瞭下來。
「悅悅，你下車先回傢，我把他送回去。」
聽到蔣悅悅媽媽這樣說，我連忙道：「阿姨，不用麻煩您瞭，我下車也就幾分鐘的路。」
「不麻煩。」
她淡淡一笑，對蔣悅悅道：「回傢你爸問的話，就說我有點事，一會就回去瞭。」
「知道瞭，那我先回去瞭。」
蔣悅悅朝我眨瞭眨眼睛，推門下瞭車。
「砰！」車門關上。
車內又隻剩下我和蔣悅悅媽媽兩個人瞭，單獨面對她，而且在車內這狹窄昏暗的環境裡，我不免有些坐立不安瞭起來。
蔣悅悅媽媽註視著她進瞭小區，才緩緩發動車子，問：「你傢在哪邊？」
我連忙回道：「阿姨，直直的往前走，過瞭十字路口不遠處就是。」
「嗯。」
朝我看瞭一眼，又微笑著問道：「馬上就是期末考試瞭，復習的怎麼樣瞭？」
我愣瞭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麼態度轉變的這麼大。
見她正笑吟吟的看著我，我連忙回道：「啊？復習的還行吧……」
「嗯，高三瞭，知道學習是件好事。」
我擠出一個笑臉，應聲道：「阿姨說的是，我一定好好學習。」
她笑瞭笑：「你媽媽是老師，肯定會督促你的，不像我傢悅悅，我和她爸爸經常出差，也沒什麼時間管她，她肯定不及你。」
我一聽，這是什麼意思？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我還是實話實說：「阿姨，悅悅的成績比我強多瞭。」
她微微一笑：「是嗎？」
我尷尬的撓撓頭：「嗯。」
「那你在你們班的成績排多少名？」
「十幾名，就中上遊吧。」
「那還不算差，再努努力能考個好點的一本院校，有想好考哪個學校瞭嗎？」
「還沒呢。」
「那也得有一個方向啊。」
我故作傻笑一聲，說：「我和悅悅打算考同一所大學，但是還沒想好考哪。」
她略有些驚訝的看瞭車內後視鏡一眼，笑著說：「那你可得努力瞭。」
我點點頭，堅定道：「我知道。」
她輕笑瞭一番，沒再言語。
很快，車子停在瞭小區門口，我道瞭謝便下車瞭。
正抬腳往小區內走，駕駛座車窗突然降下來，她探出腦袋，說：「以後下瞭自習就早點回傢，下次再讓我碰著，我就直接上你傢來瞭。」
我心裡一緊，頭都沒回連忙溜進瞭小區。
來我傢？你也得找得著啊。
不過看她這態度，好像是允許我和蔣悅悅談戀愛瞭？然後剛剛那句話，是在隱晦的警告我嗎？一路邊走邊琢磨，到傢門口瞭都沒註意，拿鑰匙打開門進去，媽媽和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爸爸看過來，笑道：「回來瞭？」
「嗯。」
我點點頭，想和媽媽打個招呼，但發現媽媽都沒正眼瞧我，我也就熄火那個心思，換鞋回瞭臥室。
躺在床上，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客廳傳來爸爸的講話聲。
剛準備拿手機看會新下載好的母子小說，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瞭。
我從床上趴起來一看，是媽媽。
我連忙從床上下來站好，喊道：「媽。」
「嗯。」
媽媽不咸不淡的應瞭一聲，坐到瞭電腦桌前，看著我問：「今天的二十個單詞背下瞭嗎？」
我連忙點頭：「背下瞭。」
「那把單詞本拿給我吧。」
媽媽敲瞭敲桌面，習慣性的把兩條美腿交叉並攏，翹起瞭玉足，拖鞋一蕩一蕩的，看的我有些口幹舌燥瞭。
手裡拿著單詞本，都忘記遞給媽媽，隻顧著看那隻赤裸著的美足瞭。
發現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媽媽立馬把搭在上面的那條腿放瞭下去，那隻腳也往裡面縮瞭縮，重重的咳嗽瞭一聲：「顧小暖！」
「誒……啊？」
「單詞本！」我連忙把單詞本遞過去，難以為顏的低下瞭頭。
每次面對媽媽，總會不可自控的升起一些骯臟的想法，還有濃烈的占有欲。
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媽媽狠狠地瞪瞭我一眼，才看向單詞本，問：「熱心的。」
「enthusiastic……」
「參加。」
……十分鐘以後，我松口氣躺在瞭床上。
拿出手機剛打開小說，蔣悅悅便發消息過來瞭。
蔣悅悅：你回去瞭？我媽都和你說什麼瞭？我想瞭想，打字回復瞭過去。
我：剛回來。
我：也沒說啥，就好好學習唄。
蔣悅悅：我媽沒說讓你和我分手嗎？我嘿嘿笑瞭笑，接著打字回復。
我：那當然沒有。
我：你媽還說你從小缺失父愛，讓我好好對你。
蔣悅悅：真的？（疑問的表情）我：當然是真的！我：快！叫爸爸！蔣悅悅：滾！我笑瞭笑，結束瞭和她的聊天，打開新下載的母子小說，津津有味的讀瞭起來。
一刻鐘以後，我忍不住偷偷推開門，溜進瞭衛生間。
……心心念念的周末，不約而至。
周日上午，沒和媽媽打招呼，我就溜出瞭傢門。
前往蔣悅悅傢途中，路過藥店，我猶豫瞭很久，還是進去，紅著臉買瞭一盒避孕套。
上次沒帶安全套射到蔣悅悅小穴裡面，可是把她緊張的不行。
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
「梆梆梆！」片刻鐘，蔣悅悅凌亂著頭發打開瞭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