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的嘴碰到瞭李玉姿的奶子上,忙抬起頭,白瞭我一眼,然後慢慢的靠近,好奇的舔吸起來。可能她從來沒有舔過女人的奶子吧,李玉姿被她舔的直搖頭,不停的哼唧。
我索性把玉鳳放到李玉姿的身上,一上一下,面對面,可惜這樣沒法讓對方舔自己的奶子瞭,就讓她們親嘴。玉鳳反應的很激烈,但在我的巴掌下,隻好屈服瞭。
我站在地上,看著兩個美貌的女子嘴對嘴的親,兩人疊在一起,兩女各有特色,一個嬌小粉嫩,一個飽滿多汁,都極誘人,於是這個插兩下,那個插兩下,這樣大大增加她們的抵抗力,也把她們都弄得欲火焚身,摟得緊緊的。李玉姿將我的話執行的很徹底,主動的摟抱玉鳳,玉鳳也隻能反擊,四隻奶子不停的廝磨,互相擠壓得變瞭形狀,嘴也親得上癮瞭。我情欲勃發,狠狠地捅她們,把手放入她們奶子中間,感覺我的手被柔軟包圍隻可惜不能把手放入小穴裡,不然一定爽極瞭。我的手不停的變換地方,時而放在她們奶子上,時而摸她們的屁股,時而拍打她們,把她們弄得死去活來,不停求饒,最後痛快的泄在玉鳳的妙穴裡,這才終止瞭這場荒唐的淫事。
她們已經累得昏睡過去,個個渾身大汗,沙發也被弄得到處是淫水,兩人還摟著,奶子貼在一起,隨著呼吸相互碰撞,我快忍不住想再幹一次瞭。
我回到瞭自己屋裡,靜下心來,跌坐運功,感覺臍輪處的陰涼之氣很雄厚,忙運轉通天,消化這股氣,如果不能趕快消化,很有可能影響整個身體的協調,反而有害。
也許是剛剛泄身的緣故,很容易的進入禪定的境界。待我醒來,天已經黑瞭,小狼趴在炕下,見我醒來,搖頭擺尾的跳上炕,撲到我懷裡,舔我的臉。我跟它鬧瞭一會兒,看看鐘,已經是晚上六點,這次禪定竟然有半天之久,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我的感覺也極爽,功力更近一層瞭。我現在練功的動機又增加瞭一個,除瞭對抗老天,就是將來能用歡喜大法幫助玉鳳延緩衰老,否則,再過個十年八年,我更加強健,她卻要開始老瞭,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不過這幾天我見玉鳳好像年輕瞭,難道無形中受到我的影響?
田野裡起瞭大風,吹得落雪紛飛,雪落在脖子時,化作水滴,流入身體。跟前的山上披上一層白衣,像一座銀山,樹枝上卻已經沒有瞭雪,光禿禿的,隨風搖擺,發出輕微的嘯聲。月亮升瞭上來,月光就像牛奶一般,將天地間滋潤的朦朦朧朧,一切好像變得美麗起來。我推開門,不理如刀子一般的北風,踏著厚厚的雪,走進瞭大棚裡。
一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電視的聲音我遠遠的就聽到瞭,在播《梅花三弄》唉喲,我看著簡直想掉雞皮疙瘩,太酸瞭,動不動就哭。她們對那個叫什麼濤的極崇拜,說什麼長得有男人味,我真是不愛聽,可能是有些嫉妒吧,才對那個什麼濤那麼反感。
我走進去,沙發套已經換瞭,兩人還不知道我進來,都盯著電視,眉開眼笑的。這個時候的她們,面上都帶著一絲嬌媚,很騷的樣子,看瞭就想操她們。
我咳嗽瞭一聲,她們眼睛看過來,看到是我都面有羞意,忙避開眼光,盯著電視。
我叫瞭聲“玉鳳”玉鳳不理我,我知道她定是因為我的荒唐而大生悶氣。
不過我並不擔心,我已經瞭解瞭一個規律:盡管她表面上很端莊,令人生畏,但自從被我上瞭後,一切都聽我的,我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雖然有時候不願意、有些生氣,但最後還是要聽我的。生氣也隻是暫時的,哄哄就沒事瞭,我感覺到一個男人對女人完全擁有是多麼的幸福。我笑嘻嘻的,擠到瞭兩人的中間,坐下來一把摟住瞭玉鳳,將她緊緊抱住,她使勁掙紮,但無異於螞蟻撼山。我向她罩著一層薄怒的臉親去,一下親住瞭她的嘴,死死抱住她,讓她無法躲閃。
剛開始她掙紮得很厲害,越到後來,越是無力,最後隻好任由我輕薄,不再反抗。
我抬起頭,看著她羞澀的臉龐,笑道:“玉鳳,還生氣呢?”
她狠狠捶瞭我兩下,道:“你這個小壞蛋,就會變著法兒糟蹋人!”
我握住她柔軟的手,舉道嘴邊親瞭兩下,道:“我就喜歡糟蹋你,我恨不能把你揉到身體裡面!”
我這火辣辣的話讓她的臉又紅瞭起來,但我能感覺出她心裡的喜悅。“以愛的名義,我要糟蹋你”這樣的行為她根本無法抗拒。
坐在身邊的李玉姿身體微微顫抖,裝著認真看電視的模樣,挺好笑的。我的手迅速的伸到她的奶子上,一把箍住瞭她的奶子。她“啊”的一聲,向我看來,我笑道:“不要裝瞭,我們都是自己人瞭嘛!”
玉鳳把我做惡的手打掉,道:“別欺負玉姿,你也太過分瞭,一點兒也不體諒人傢的感受!”
我隻好訕訕的抽回瞭手,伸出胳膊,一邊一個,摟在我的懷裡,後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次她們倒是沒有意見,當成什麼事沒有,又認真看電視瞭。
我對電視並不感興趣,手又不老實起來,從李玉姿的腰間伸進去,她的皮膚很滑,我雖然沒見過綢緞,卻知道它是光滑無比,恐怕她的皮膚就像綢緞吧。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感受那裡的溫暖與嫩滑。摳著她小小的肚臍,時而用指頭,時而用手背,時而用掌心,用不同的方式享受她的身體。她對我已經絲毫沒有反抗之心,任由我的手摸索,仍裝做看電視,我對她的乖巧很滿意,親瞭親她的耳朵,把她的臉弄紅,手從腰間向上伸,抓住她一隻奶子慢慢揉著,另一隻手在玉鳳那裡也不安分,開始摸玉鳳的奶子。玉鳳的奶子比李玉姿的軟,也大,李玉姿的彈性大,比較小,兩者各有千秋,我都喜歡。
玉鳳也任我胡鬧,當作沒感覺,眼睛揪瞭我一眼,接著看電視。我眼睛盯著電視,註意力全放在手上,細心感受她們奶子的美妙滋味。
次日,天氣還不錯,陽光明媚,雪開始融化,路被雪水弄得有些泥濘。今天又是趕集的日子,我把大黃套上車,拉瞭兩筐黃瓜,一筐番茄,再加上一些蔥、薑、蒜、香菜,去趕集。
集上的人很多,冬季田裡沒有什麼活,個個都閑著,有熱鬧當然要比在傢裡蹲著強,菜也賣得很快,跟搶似的。我沒全賣完,留著幾斤是給我幹爸的。每次趕集,我中午都要會留在他傢吃飯,這已經成瞭慣例。
他傢在鎮政府大院裡,還沒到中午,我的菜已經賣完瞭,趕著大黃,慢悠悠的走進瞭政府大院。我已經跟門前站崗的很熟瞭,每次來都扔給他一盒煙,也不是什麼太好的煙,這樣是在連絡感情,也許某一天我就能用到他呢!這叫什麼來著,哦,是投資。
鎮政府大院可是不小,裡面有鎮政府、派出所、稅務所、郵局,後面是宿舍區,公務員的傢都在那裡,那時鎮裡還沒有樓,都是些平房,一排一排很整齊。
別人加我不太清楚,我幹爸傢可是有點富麗堂皇,鋪的是地磚,用的是松木傢具、皮沙發,比我九舅傢更勝一籌。
我繞過前面,來到宿舍區,在第二排第三傢前停瞭下來。門前有一排冬青,果然樹如其名,仍是長得旺盛,被雪洗過之後,更顯示綠的發亮。我把大黃放在那裡讓它盡情享用,冬天它很少能吃到綠的東西,隻能吃些幹草,現在能有綠樹,它當然是欣喜不已。幹爸並不在乎,我也不客氣,那東西種在那裡,一天到晚隻是留著看,還不如種點花呢,不吃白不吃,也該讓它們做點貢獻嘛,反正牛吃瞭它們的葉子,它們也死不瞭。
幹爸沒有孩子,幾乎把我當成親兒子,我知道跟他們客氣反而讓他們不高興,也把他們當成親爹媽,所以我們的感情很好。
到門口,把套在大黃身上的車卸下,也沒系,任它隨意走,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大叫:“媽,我來瞭!”
其實我幹媽跟我媽挺像的,都是有些不講理,長得秀麗、精神,說話幹脆爽快,辦事幹練,是我幹爸的賢內助。
從屋裡走出一個俏麗的少婦,三十多歲,骨肉豐勻,亭亭玉立,豐乳肥臀,正是我的幹娘。她嫣然笑道:“子興呀,怎麼才來呀,喏,你爸在傢呢。”
她親熱的拉住我的手,拖著我往裡走,我笑道:“喲,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瞭,老頭不上班瞭?”
我對幹娘是叫媽,對幹爸趙宏先就不那麼客氣瞭,直接叫老頭,其實他一點都不老,還正當壯年呢。他對我的放肆不但不惱,還很高興,說這樣叫顯得熱呼。
幹娘笑道:“有客人呢。”
我吐吐舌頭,聲音小瞭。在傢裡我放肆點不要緊,如果有客人,可別讓他下不瞭臺。
我跟著幹娘走到屋裡,見客廳裡幹爸與一個和他差不多年歲的男子一起大笑,手裡還拿著茶杯,那男人穿著一身警服,很威武。
見我進來,幹爸止住大笑,向我招手道:“子興,來來,這是我的老同學范偉,你就叫他叔叔吧!”
我不慌不忙的對那警察笑笑,道:“范叔你好!”
范偉笑道:“好,好,喲,老趙,兒子都那麼大瞭?”
幹爸笑道:“這是我義子,我自己沒有孩子,他從小就沒瞭爹媽,我們正好組成一傢,他就是我的親兒子!”
范偉點點頭,道:“看得出這小子很有能耐。行啊,老趙,讓你得瞭一個寶瞭。”
幹爸眉開眼笑,呵呵直樂,別人誇我,他比我還要高興。他對我道:“你范叔剛從別的地方調來這裡,當鎮派出所的所長,你小子可放老實點兒,不然讓他抓你進去。”
我吐吐舌頭,忙拿起茶壺,給范叔的茶杯斟滿,雙手送過去道:“來,范叔,請喝茶!”
范叔也樂瞭,轉頭對幹爸笑道:“看看,老趙,你兒子比你可強多瞭,多機靈!”
幹娘咯咯一笑,道:“這小子定是被你這個派出所所長嚇住瞭,說不定做瞭什麼壞事瞭,好瞭,你們聊著,我去給你們做飯,今天中午你們兩個老同學好好喝兩杯。”
“那我就不客氣瞭,謝謝嫂子!”
幹娘笑著擺手,去廚房瞭。
我順勢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幹爸道:“上個月,這個臭小子把村裡一個人的手給弄斷瞭,把我氣得夠嗆!”
范偉咦瞭一聲,道:“是不是春水村那個衛強?”
幹爸點頭:“可不是嘛!現在呀,他已經是個廢人瞭,不能幹活。”
范偉笑道:“我剛來,就有人說春水村有個人得罪不得,一身神力,能單掌斷樹,一個不小心把村裡一個小痞子廢瞭,傳得神乎其神。我挺好奇的,沒想到是竟是你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瞭笑,道:“那個衛強不是個東西,最喜歡欺負女人。那天竟趁我傢玉鳳剛與九舅離婚就欺上門去,我如果不廢他,全村不得安寧,你看現在那幫小子們哪個不老老實實的!”
幹爸聽著直搖頭,范叔倒是聽著很好奇,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徐子興吧?”
我點頭。
他道:“衛強那個傢夥是個典型的流氓,我們也沒辦法抓他,他那些事還構不上拘留,你大展神威,把他收拾瞭,所有人都拍手稱快呢。”
幹爸哼瞭兩聲道:“他有什麼厲害的,會兩手氣功嘛,嚇嚇人倒還有點用!”“哦,你會氣功?”
范叔急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什麼氣功,聽我爸瞎說,我隻是力氣大點而已!”
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會氣功。
范叔的兩隻眼睛開始放光瞭,就像惡狼見到美食一般,我有點害怕,他嘿嘿笑道:“小子,別蒙我瞭,你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掌把樹打斷,老實交代,是不是會氣功?”
可能是逼供逼多瞭,竟然有些迫人的氣勢。
幹爸在旁幸災樂禍的道:“小子,你范叔又不是外人,你就說實話吧!又不能吃瞭你!”
我瞪瞭他一眼,倒想把他給吃瞭,隻好無奈的沖范叔點點頭道:“好吧,我確實會一點氣功,沒什麼大不瞭的。”
他更來勁瞭,興沖沖的道:“那你真能單掌斷樹?我還以為他們吹牛呢,這可是不容易,我當初在部隊中見到他們練硬氣功,能將磚頭打斷,但對樹卻沒辦法,那東西比磚難打多瞭。”
然後又沖我笑,我就知道沒好事,果然,他道:“那子興呀,能不能演示一下給你范叔看看?”
我其實也存有結交之心,畢竟他的地位很重要,於是裝做不耐煩的說:“行啊,拿磚頭來!”
他一愣,“磚頭?不是表演單掌斷樹嗎?”
我道:“那你就別管瞭,快找磚頭!”
“好好,找磚頭!”
說完,樂顛顛的跑瞭出去,他的個子很高,比我高出半個頭來,但現在好像比我矮瞭一輩,挺好笑的。
很快他提著兩塊磚頭進來。
我接過一塊,輕輕一握,無聲無息,磚斷成四塊。我拿起一小塊,再一握,攤開手,是一把粉末。整個過程就像捏一隻螞蟻一般輕松自在。
幹爸與范叔的眼睛睜得溜圓,口大張,被嚇住的樣子。
幹爸吸瞭一口氣,道:“乖乖,原來我兒子這麼厲害!”
范叔也回過神來,不停的念叨厲害厲害。
我也不理兩個神經,轉身去廚房洗手。幹娘正在裡面洗菜,見我進來,道:“怎麼瞭,不跟他們聊天?”
我道:“跟他們聊天沒意思,我喜歡跟媽聊天,中午我來掌廚?”
她溫柔的笑笑:“不用,你等著吃就行瞭,對瞭,再回來別再帶這麼多菜瞭,你看,吃不完都壞掉瞭!”
我笑道:“你們要拼命的吃呀,這些綠菜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對瞭,媽你知不知道一個美容的方法?”
她驚奇道:“美容?什麼意思?這個詞聽著倒新鮮。”
我這才知道她跟那些有錢人的媳婦不一樣,笑道:“美容就是使人更漂亮瞭,我聽買菜的一些女人說,晚上臨睡前將黃瓜片貼在臉上一個小時,能使皮膚更好呢,據說很有效,媽你不試試?”
哪個女人不愛美,幹娘也不能免俗,驚訝的問道:“真的?我怎麼沒聽說過?不過這也太浪費瞭,還不如吃呢!不過如果把臉洗幹凈,貼完瞭再吃也不要緊吧。”
我聽瞭哭笑不得,我這個幹娘也真是會算計,不由得笑道:“媽,你兒子我別的沒有,黃瓜有的是,你就放心大膽的用,把自己弄漂亮瞭,老頭也高興呀。”我們愉快的聊著,半路范叔來拖我過去,說是想跟我進一步談談,我當然是死活不肯過去,賴在廚房不走,他也沒輒。
在吃飯時間,我也盡量不跟他說話,他一叫“子興”我忙對幹娘說“這道菜不錯”他隻能閉嘴。他再接再厲,我忙對幹娘說“今天的天氣不錯”總之把他的嘴封住,不讓他提非分的要求。把他氣得猛喝酒,幹爸倒笑得噴滿嘴飯。
最後吃完飯瞭,他一把拉住我,不讓我逃,嘻皮笑臉的跟我說他想學氣功。
我說這是獨門絕學,不能外傳,他就說他要做我的幹爸,這樣就不屬於外人瞭,我哈哈大笑,這個范叔對氣功倒是挺執著。
最後我說瞭,我學的是密宗的功夫,確實不能外傳,但是我可以教他別的氣功,單掌斷樹也是不成問題的,他這才大喜,想馬上就學,幹爸也跟著湊熱鬧也要學。我說飯後不能馬上練功的,這是練功的大忌,於是在一個小時後,我開始教他們氣功,也不屬於真正的氣功,是易筋經,我開始時練過這個,用於強壯身體,以便修練密宗的內功,否則一開始就修內功,身體承受不瞭。
易筋經傳說來自少林達摩,用於僧人強身壯體之用,但後來已經失傳,現今流傳於世的並非正宗的易筋經,隻是易筋精十二式,還沒有瞭內氣流行圖,已經是精華盡去,效果當然不太理想,雖說長練亦能強身健體。而我的師傅,老“和尚”卻有真本易筋經,我隻能看懂圖,看不懂那些奇形怪狀的字,是梵文吧,他教我練過,雖說不能與我學的密宗功夫相比,但對於現在那些所謂的氣功來說,已經是奇妙無比瞭。
我隻教瞭一段,讓他們回去好好練,要堅持不懈,每天兩次,早晨、晚上,不能間斷,一個月後自然會有效果,那時我再教給他們下一段功法。然後又鄭重講明瞭一些練功時的禁忌,就忙拍拍屁股溜人瞭。
順路去瞭書店,讓書店老板代買瞭一些書,《大棚種植技術》啦、《現代銷售學》啦,這些書不是前衛就是冷僻,銷路不好。我一直跟他買書,交上瞭朋友,想要哪方面的書就讓他進貨時捎回來,很方便。坐在裡面侃瞭一氣兒,出來時太陽已經到西山頭瞭,便讓大黃加緊幾步走,趁天黑前到傢。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有點體會瞭。一天沒見,我已經有點想玉鳳瞭,順便也想想宋思雅與李玉姿,但那是想玉鳳時順便帶著的,玉鳳的溫柔體貼想起來心裡就暖活。
到瞭傢,還沒進門,玉鳳就從大棚裡急急忙忙走出來。我一喜,心想玉鳳果然是想我瞭,但一見她美麗的臉上帶有一絲焦急,清醒瞭一下,忙迎上去問:“出什麼事瞭?”
她小嘴噴著白氣,急促的道:“你九舅又被人打瞭!”
我一驚,隨即大怒,心中暗罵:誰又吃瞭熊心豹子膽瞭,敢打老子的九舅。
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完她的話,才知道九舅這次的運氣不怎麼樣,被人在夜晚的大街上蒙著頭揍瞭一頓,還不知道是誰,現在正躺在醫院休息呢。
我有點好笑,九舅這次可真是窩囊壞瞭,被人打瞭,還不知道被誰打的,我再厲害,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吧。
玉鳳看著我苦笑的臉,說道:“子興,你九舅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怎麼辦?”
我道:“沒什麼大事吧?”
她搖搖頭,道:“聽玉姿說沒什麼事,斷瞭一隻胳膊,還斷瞭一條腿,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瞭。”
我點點頭,說聲:“那就好。”
說著往屋裡走去。
她緊跟在後面,道:“那你就不去看看?”
我聽出她語氣裡的關切,心中有一些惱怒,可能是嫉妒吧。冷聲道:“看什麼?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去也沒用,他那裡不是還有他媳婦嗎?我去又有什麼用!”
她一定是聽出瞭我心中的不快,不吱聲瞭,默默跟在我身後。
進瞭屋子,我把帶回來的書放到書架上,用水洗瞭把臉,她已經坐在我的炕上,屋裡的溫度跟外面差不多。她的臉有些發青,仍是不說話,隻是溫柔的看著我。
用毛巾擦瞭擦臉,坐在她身邊,挨著她的身子,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的心情好些,問道:“你想去看看嗎?”
她搖搖頭,欲言又止,我好奇,忙讓她有什麼話趕緊說。
她低聲道:“隻是聽說他的媳婦跟他一塊被打瞭,可能流產瞭。”
我點點頭,忽然一想,心又冰冷,冷笑著道:“哦,那他的兒子沒瞭。說不定會把那女的甩掉,對你又回心轉意瞭,是吧?”
最後兩個字我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面色變得蒼白,苦笑道:“子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畢竟跟他夫妻這麼多年瞭,冷不丁兒說斷就斷也不太可能。再說他也是杏兒的爸爸呀,你說我應不應該去看看?”
我的心煩躁起來,下炕在地上來回走瞭兩步,不耐煩的道:“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唄,幹嘛問我,我又不能綁著你!”
說完,不理她的招呼,奪門而去。
小狼跟著跑來,我來到瞭門前的河邊,河已經結冰,凍瞭厚厚的一層,但我能聽到冰下面淙淙的流水聲,清澈悅耳,讓我煩躁的心情舒緩下來。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玉鳳與九舅夫妻一場,如果說她對九舅漠不關心,我反而會覺得不應該,會瞧不起她甚至疏遠她。可是現在她的反應讓我敬佩的同時,我的心卻有一些疼痛,我想可能是嫉妒吧。這種情緒我從沒經歷過,感覺就像一股熱氣從心臟沖瞭出來,向胸口沖,凝而不散,讓人難受,恨不能毀掉一切,拋卻煩惱。
我靜靜地站在河邊,傾聽小河流水的聲音,漸漸的,胸口的那股悶氣化解開來,我的心逐漸恢復瞭平靜,神志清明,發覺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小肚雞腸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討厭。感情代替理智指揮行動的後果,定會是荒謬可笑的,於是開始自省,怎樣才能避免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想瞭一陣,最終有一個結果,就是感情上要自信。
呵呵,在感情上,誰又能真正做到自信呢!事後總結、事後反省,這也是我養成的一個習慣。
我感覺剛才有些過分,懷著歉疚的心情,走到瞭玉鳳傢,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瞭下來,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清冷皎潔,竟是出奇的美。不時傳來兩聲狗叫,顯得村裡分外的寧靜。這麼冷的天,人們都鉆到被窩裡瞭,出來串門玩,還不如在傢裡的熱炕頭上抱孩子媳婦呢。
推開門,小狼從裡面跑瞭出來,搖頭擺尾,親熱無比。這傢夥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瞭,可能是嫌我在河邊站著很無聊吧。
院子裡的燈亮起來,玉鳳從廚房裡走瞭出來,見到是我,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卻沒有異常的舉動,隻是迎上來溫柔的道:“回來瞭,飯馬上就好瞭。先到炕上坐一會兒。”
我點點頭,握瞭握她柔軟的手。
剛進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在客廳就聽到防裡的爐子在呼呼的響。進瞭房,炕上已經鋪好瞭被窩,脫下鞋,將腿伸到被窩裡,暖洋洋的,極舒服。
從炕頭櫃裡拿出一本書,這炕頭櫃是放被子用的,現在已經變成瞭我的書櫃,再把兩個人的大枕頭疊在一塊兒,墊在身下,看起瞭書。
不過一會兒,玉鳳將吃飯的小桌兒座擺到炕上,將飯都端瞭上來,是餃子,她包的餃子不但好吃,還好看,大小均勻,都像小元寶似的,讓人看著都饞。白白的餃子冒著熱氣,我饞得忙用手拿瞭一個放到嘴裡,呵,太熱瞭,我的舌頭被狠狠燙瞭一下,玉鳳笑道:“看把你饞得,別著急,沒人跟你搶!”
遞給我筷子,拿上來一瓶醋,一邊倒向碗裡,一邊笑道:“子興,少吃點兒醋,啊——”
我邊忙著往嘴裡送餃子,邊點頭答應:“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