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炕上,摟著思雅,心裡出奇的平靜,這種感覺,在玉鳳的身邊才會有,我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我自幼一個人,沒少受人欺負,即使在自己的傢中,也從沒有感覺到安全,這也是我拼命練功的動力,隨著我功力的加深,漸漸沒有那麼明顯,潛入瞭心的最深處。玉鳳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才會感覺到真正的安全,雖然現在我能保護她瞭,但從小形成的那種信任與依賴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時的平靜,可能是因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飾自己吧。總之是與玉鳳在一起時的平靜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著炕頭的背坐著,懷裡摟著思雅,嘴頜抵著她的秀發,兩手繞過她的身子,捧著一本厚厚的大部頭書,書名叫《資治通鑒》這本書得來不易,我聽別人說,毛主席他老人傢非常喜歡看這本書,才開始尋找。對毛主席,我是極其崇拜的,他從一個農村小子成為一代開國領袖,比起歷代偉大的君主,他更加勝一籌。既然這麼偉大的人喜歡這本書,那麼看它一定是沒錯的。於是我瘋狂的尋找,書店裡沒有,鎮裡那傢唯一的書店的老板老張告訴我,這書現在幾乎絕版,根本沒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費用太高,很少人能買得起,人們也並不喜歡讀它,是賠錢的東西,所以很難找。
也是我跟這本書有緣分,無意中見到一個收破爛的老頭,他正躺在村南邊的谷場曬日頭呢,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一邊,他敞著懷,露著肚皮,瞇著眼睛很滋潤,頭下枕著一本大厚書,正好那陣我找這本書都找瘋瞭,見到大部頭的書就會撲上去,沒想到讓我碰上瞭,一看,正是《資治通鑒》還是繁體字呢。還好在李老太爺的藏書裡有很多是繁體字,在我眼中,繁體與簡體沒有什麼區別。我二話不說,就要這本書。這個老頭還真是個老油條,漫天要價,竟要我二十塊錢,讓我一拳打趴下瞭,奪下書就走,當時也是心情激動,隻想把書抱在懷裡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羅嗦。
此書果然是奇書,蘊藏著的東西太多瞭,每看一下,都會有一些收獲,毛主席他老人傢就是高呀。
「思雅。」
我對趴在我懷裡的思雅道。
「嗯。」
她動也不動,隻是懶洋洋的應瞭一聲。
「我今天做瞭一件錯事!」
「喲,你能做什麼錯事,你大老爺這麼英明!」
她抬起頭來,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瞭點兒酒,結果與新舅媽,嗯,發生瞭關系——」
我有些囁嚅,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也有些莫名的虛,說話也很快,根本沒有一點兒耽擱的把事情說瞭出來,顯得很突兀。
「唔,嗯?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新舅媽?鎮裡的那個女人?你們——」
她的聲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銳。
我點點頭,眼神四處遊走,不敢與她對視,沒有吱聲,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確實有些對不住她們。
她看著我,捕捉著我的眼神。見到我點頭,哼瞭一聲,猛的坐起來,離開我的胸脯,拿起炕頭放著的棉襖就下瞭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會想不開吧,心裡大驚,忙抓住她,小聲道:「好思雅,你聽我說呀!」
她扭動著僵硬的腰肢,掙脫我的手,道:「不聽不聽,做都做瞭,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都是吃著窩裡的還望著盆裡的,你已經有舅媽和我瞭,還收不瞭心,那個玉芝與你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裝作看不見,畢竟是我們身邊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你偏偏還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到最後,像在嘶喊,玉鳳那一屋當然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豎在唇上,急得噓個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還是痛快淋漓的說完瞭,雪白的臉透出紅意,這是她非常生氣的模樣。最後我拱手求饒也不見效,她隻是冷冷的看著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蘊含著的傷心痛苦。其實我也挺後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脫韁的馬兒,還要喝酒,結果可想而知瞭,雖然那時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諒的。
我緊緊的將她按在我懷裡,說道:「思雅,你聽我說完,我說完瞭你再說好不好!」
「好哇,你說吧!你說吧!」
她氣憤的道,原本柔軟的身子變得僵硬,喘著粗氣,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
我啞然,說不出話來,畢竟我做得有些過分。我能說因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種事不是我的錯?我還不屑於用這種理由為自己找借口,錯瞭就是錯瞭,不應該找什麼借口。
她盯著我的眼睛,嗤嗤冷笑兩聲,讓我更是難堪,沒想到思雅性子這麼剛烈,完全變瞭一個人一般。
我重重的嘆瞭一口氣,緩緩的道:「思雅,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酒壯色膽,竟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確實很後悔,可能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騙你,兩口子過日子就要以誠相待,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呀——」
思雅掙開我的摟抱,撲到炕上,頭埋進棉被裡,嗚嗚的哭瞭起來,哭得極為傷心。我呆呆的看著她,竟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一宿,我什麼話都說瞭,但都不管用,她隻是不停的哭,不理會我。最後鬧騰到半夜,才漸漸睡著,是哭著睡著瞭,我看她傷心的模樣,心都碎瞭。她睡著後,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時候,她已經全無知覺,一定是哭得太累瞭。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許,我不應該告訴她們,雖然那樣不符合我無所畏懼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說話,態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這個人一般。我跟她搭訕,卻毫無反應,看來氣還沒消。不過,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真的很美,像女神一般,與平時的模樣迥然不同,讓我怦然心動。
吃飯的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怪異,都不說話,玉鳳可能知道瞭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兒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熱鬧,眼裡的興災樂禍毫不掩飾。我隻能苦笑,倒也並不生氣。反而靜靜欣賞她們與平時不同的美態。人長得美確實沒有辦法,什麼樣子都是很迷人,擁有她們我真的很幸福。
傢裡氣氛不適合長時間停留,我忙去爺爺那裡幫忙,帶著小狼站在爺爺旁邊,看他指揮別人怎麼幹,或者逗小晴玩,過得挺快活。隻是想到傢裡的那三個女人,有些發怵,生氣的女人確實很厲害的,她們一點兒也不比我的老媽差,虧我當初還常嘲笑老爸的無能,沒有男人氣魄,被老媽管得服服帖帖,現在我終於能理解他瞭。
這幾天老爺子忙得很,連飯都是送到這裡,因為書已經給他從城裡送過來,還有一些他原來的東西,他跟小晴正忙著整理。
中午飯是由杏兒送過來的,不過,送得很多,老爺子說吃不瞭這麼多,今天送得太多瞭,杏兒咯咯一笑道:「爺爺,我媽說讓阿舒跟你一塊吃呢,傢裡太忙,沒有工夫給他做飯。」
說完,瞟瞭我一眼。
老爺子點點頭,沒有想別的,他現在一心撲在那些書上,因為很多書放在書架上很久,他都沒有印象,現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會就看起書來,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來連玉鳳都發怒瞭,看來眾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著小手,很高興,我們今天上午玩得很瘋,她一刻也不想離開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瞭一會兒,向大棚走去,感覺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裡瞭,因為舅舅的事兒忙得沒有心思,都是玉鳳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玉芝瞭,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在我腦海閃現,心感覺有點兒癢癢的。
拉開門,推開厚厚的大門簾,一股溫潤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著青菜的清新香氣,與外面的空氣相差極大。
大棚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隻有一排排綠藤靜立。在綠藤中間,一個苗條的身影正掂著腳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頂上的黃瓜,烏黑的長發披散著,是玉芝,她在大棚裡時喜歡將頭發披散開,這樣確實女人韻味十足,變得更加楚楚動人。腳邊放著一個竹籃,裡面是一些嫩黃瓜。
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靠近年關,菜賣得很快,大棚有些供應不上,黃瓜大一些都難見到,隻剩下一些嫩的,價錢也更高一些,但仍是供不應求。看著一把把的鈔票源源不斷的來,我當然心情奇好。我一個集市賺來的錢,與一般的傢庭一年的收入差不多。
玉芝沒有聽到我進來,仍在用力伸胳膊,但隻差一點點,夠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紅瞭,緊繃的屁股性感異常,她的脾氣很倔強,不肯放棄,非要夠到不可,不停的掂腳尖,感覺挺可愛的。
我走到她身邊,伸出胳膊將垂著的黃瓜摘瞭下來,她一驚,忙轉身,看到我,臉刷的一下紅瞭,「你,你來瞭?」
低低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我「唔」瞭一聲,彎腰將黃瓜輕輕放到籃子裡。
她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我,看到我看她,忙轉過頭,裝作看菜架,但滿是紅暈的臉頰卻掩飾不瞭。
我輕輕一笑,隨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賣?」
「三筐黃瓜,一筐西紅柿,一筐青椒。」
她語氣輕松一點兒,流利的回答。她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其實精明的很,對算帳很有天分,算數又快又準,很聰明。
東西還不少,又能狠狠的賺一筆。我心下高興,點點頭,拿走一根黃瓜,上面佈滿青刺,有些白絨,說明這根黃瓜很嫩,最好吃不過。
我遞給她,道:「喏,給你,吃一根,吃黃瓜對皮膚有好處的,多吃點兒!」
她默默接過去,我又拿起一根,放到嘴裡,狠狠的咬瞭一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張開小口,輕輕咬瞭一口,慢慢咀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氣氛又沉默下來。
其實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總是與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讓我忍不住去主動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傢裡的三個女人,我的心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太過開無忌,讓玉鳳看來,又會傷心。
於是,破天荒的,我沒有去撩撥她,隻是與她說些正經話,問菜長得如何,將來會如何,又問一下她傢裡的情況,她慢慢也放松下來,說話也不再那麼拘謹。
再後來,我們就有說有笑瞭,因為談起來電視劇瞭。雖然我不大看,但偶爾看看也是免不瞭的,而她與玉鳳則是整天看,最喜歡談電視劇瞭。
我們正談得高興,門簾被掀開,玉鳳走瞭進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道:「你怎麼有工夫來這裡瞭?」
我見她沒有橫眉冷目,有些意外,忘瞭回答。她白瞭我一眼,把外套脫瞭下來,隻穿著毛衣,起伏有致的誘人身材又出現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邊,一邊整理上身的毛衣一邊問道:「中午吃飽飯瞭嗎?」
我點點頭,她笑道:「還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氣瞭,不過,剛才還直念叨著,怕你吃不飽飯呢,結果自己的飯也沒吃好,真是個傻丫頭!」
我心裡滿是甜蜜,嘴裡隻會呵呵傻笑。
玉鳳接著道:「別再惹她生氣瞭,你沒看到,她氣得要命,但又恨不起來,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為瞭自己的私欲,傷害這麼多人,真的很慚愧。可能對玉鳳的傷害更大吧,畢竟那個女人曾經破壞瞭她原來的傢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寬廣,也不能容忍她另一次的插足。
輕輕的上前摟住瞭玉鳳,她雪白的臉龐爬上兩朵紅雲,她對我的親熱一直很敏感。
「別這樣,玉芝在看著呢!」
她輕輕的說道。
我放開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樣,都不能適應在別人面前跟我太親密。於是我們三人開始熱烈的聊起天來,大多時間是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因為這些日子錢來得實在太順瞭,簡直難以相信。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時間不長,我就發大財,成萬元戶瞭,這可是瞭不得的事兒。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懷疑這錢到底是不是這麼好賺的。
這一下午,就在閑聊中過去,感覺挺溫馨的,好像一傢人在一起閑話,很放松,怪不得村裡的那些人沒事時就出來,站在大街旁,一塊侃大山呢,原來這般說說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經臘月二十三,是農歷的小年,雖然比起大年來差些,仍是很受重視的日子,老爺子的新房子快蓋好瞭,隻差上梁這個儀式,過完小年就會舉行,可惜天公不作美,這天,竟然下起大雪來。而且還是趕集的日子,還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玉鳳就看瞭天氣預報,說今天能下雪,但這個日子,人們都要買菜過小年的,當然不能因為下雪而不去,隻能對她們說,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幹爸那裡去住,讓她們不必擔心。
天氣預報還是準的,果然下瞭雪,雪花很大,風也漸漸大瞭起來,輕飄飄的雪花有瞭重量,打在臉上感覺有些疼痛。一會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層,五顏六色的世界變成一片白,隻是風吹雪吹得緊,眼睛睜不大開,沒有閑心好好欣賞。人們都忙著回傢,集市很快就散瞭,我的菜也已經賣完,從容的收拾攤子,去幹爸傢。
披著厚厚一層雪來到瞭幹爸傢時,雪已經能蓋住腳背,好大的雪啊。大黃還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氣的影響,嘴裡熱氣噴的很遠,將雪花吹散,經過我氣功鍛骨的大黃與眾不同,氣息悠長有力,它噴出的熱氣比別的牛遠很多,也有力的多,簡直是一個怪物。
到瞭幹爸傢,先把大黃的車卸下,讓它到院子裡,有一個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專門給它用的,也可見幹爸幹娘對我的縱容。
幹爸坐在屋裡看著笑著,悠閑的喝著茶,有些興災樂禍的模樣,幹娘出來幫我,很快弄完,進瞭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撣子給我掃雪,又是盛薑湯給我喝,忙得腳不沾地兒。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別人,不必見外。
幹爸等我坐下,笑道:「你幹媽知道你會過來,早早的煮瞭薑湯等著,她就是愛操閑心!就你這體格,還能凍壞瞭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幹娘對我好,你嫉妒瞭?」
幹爸「撲哧」一下將嘴裡的茶噴瞭出來,咳嗽不已,指著我,手指抖動,說不出話來。
幹娘也是「撲哧」一笑,上前輕捶幹爸的後背,一邊罵我道:「你這個壞小子,沒個正經的!」
幹爸氣息漸漸平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道:「你這傢夥,我差點被嗆死!」
我嘿嘿笑,沒有還擊,扯些閑話,幹娘跟我說瞭一陣子話,就去做飯,我跟幹爸開始下棋。
當然又是把他殺得落花流水,讓他恨恨不已,直嚷著要報仇,當然吃完飯後,我讓他報瞭仇,尊老愛幼嘛。這是一種手段,先挑起他的鬥志,再讓他贏,讓他報仇雪恨,他當然會痛快不已瞭。
吃完瞭飯,我有些心不在焉,總在想著新舅媽傢,很想去她傢看看,雖然上次的事對思雅她們有些歉意,但讓剛失去丈夫的新舅媽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說內心深處,我對她還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於是便對幹娘說我想去新舅媽傢,看看她現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幹爸幹娘倒是很贊成,認為我做得很周到,是應該去看看。我又說可能今晚上在她那裡睡覺,不能回傢瞭。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幹娘對新舅媽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沒有想到別的上面,還誇我有男子漢氣度,這個時候,新舅媽確實需要有人陪伴。
離舅舅傢越來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趨勢,於是停下來深深吸瞭一口氣,默運清心訣,才將情緒撫平,沉靜的走到她傢門口。雪仍未有減少,鵝毛般的雪花被風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來越厚,現在已經到瞭小腿肚下,踩一腳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難走快,風帶著呼嘯在上空響起,聲音淒厲,真是一個嚇人的雪天。
敲過門後,我的心又快速的跳個不停,剛運完清心訣,有人走到院子裡,卻沒有開門,新舅媽的聲音:「是誰?」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為她的聲音充滿著警惕與緊張,像要隨時逃跑一般。
強抑住情緒,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媽,我是阿舒!」
門猛地打開,新舅媽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秀麗的臉上滿是驚喜。
我也很高興,走進去,將門關上,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地摟緊。
「嚶」的一聲,她沒有掙紮,緊緊的摟住我的腰,用力的喘著氣,柔軟的胸脯劇烈起伏,在我胸膛上一緊一松的頂著,隔著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舒服動人。
風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裡鉆,將她抱在懷裡,卻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心下也終於松瞭一口氣。手伸到她的屁股下,一用力,將她按在我身上,抱著她進瞭裡面。
她任由我用這種姿勢抱著,我想她現在心裡一定是很溫暖吧,這樣的天氣,隻有自己一個人,一定會自憐自怨,很孤單淒涼,我的出現正是時候,就像電視裡唱得,我是冬天裡的一把火。
電視開著,裡面正播著廣告,我抱著她坐在前面的沙發上,狠狠的啃瞭她冰涼光滑的臉蛋兩口,放開瞭她。她臉通紅,慌忙跑開,借故去給我沏茶。
我的眼睛沒有離開她的身子,目光緊隨著她轉動,這兩天她的氣色變好瞭,不再是原來死氣沉沉的蒼白,變得有瞭血色,臉上也有瞭生氣,眉宇間的憂愁變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滿瞭一股動人的韻味,真的是越變越有味瞭。
她低頭沏茶,小巧渾圓的屁股被褲子繃緊,傢裡有暖氣,所以她穿得並不多,薄薄的羊毛衫,緊身彈性褲,緊繃的褲子仿佛能感覺到裡面的彈性。
「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嗎?」
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嗯,還行吧,也就那樣唄。」
她沒有抬頭,專註的沏茶。她沏茶很講究,與我平時不同。我通常都是將茶葉放到杯裡,倒上開水,不那麼熱時就開喝。但她則麻煩的多,先是用開水涮茶壺,再倒茶葉,沖水,再倒出來,再沖水,然後才能喝。我感嘆,有錢人就是好,連喝個茶也那麼講究,我讀過不少書,對喝茶也有些瞭解。但沒那時間講究這些,有時間還不如練練功呢。
但看她那專註的模樣,心下有些溫暖,一個女人全身心的為自己泡茶,也挺幸福的。但隨之而來的是煩悶,她定也是這樣服侍舅舅的吧。不過,這念頭一閃,即被我壓瞭下去,想這些根本無益。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瞭,不要去為已經死去的人煩惱。
茶沏好,她兩手遞過來,柔嫩的手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可能沒有幹過體力活兒,她的手水嫩嫩的,可與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瞭摸,感覺挺不錯的,可惜她羞紅著臉將手掙開瞭,我也沒有勉強,反正她跑不瞭我的手掌心,這樣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電視裡的廣告結束瞭,開始放一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一套,某時某地,某人被殺,死相奇慘,被分屍,切成幾塊,裝入袋子裡,然後被人發現。這樣的片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時的背景下,有抹黑社會主義之嫌,但偶爾也能看到一兩部。
我感覺有些無聊,註意力轉到瞭新舅媽的身上。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定是有些害怕,確實,這部片子總是充滿瞭陰森森的氣氛,膽小的定會害怕。尤其是她現在一個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難理解。
我的手輕輕搭到瞭她的肩頭,剛碰到她,就響起一聲尖叫,她像彈簧一般跳瞭起來,滿臉驚恐。
「怎麼瞭?」
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應有些太過頭瞭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瞭口氣,有些不好意思。
我隨即省悟,她是被電視嚇著瞭。有些不理解她們女人的想法,電視劇哪有真的,隻是演戲罷瞭,那麼認真幹嘛。玉芝這樣,玉鳳這樣,她也這樣。
她拍著胸口:「你嚇我一大跳!」
白瞭我一眼,這一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風情萬種。
「你也嚇瞭我一跳!」
我笑道。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要去摸剛坐下的她。
這次她沒有反對掙紮,柔順的任我的手肆意橫行,隻是幽幽的嘆瞭一口氣,聲音很輕。但我的聽力超常,當然聽得到。
聽到這幽幽的一嘆,我一怔,忽然百感交集,心頭升起一股酸澀,似乎體會到瞭她現在孤寂無助的心懷,覺得我現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無恥。想到這裡,欲望全消,如頭上澆瞭一盆冷水,感到的隻有羞愧。
她感覺到我的異常,有些不解的望著我,我勉強笑瞭笑,起身去換頻道,既然她害怕,當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懼,否則沒有別人的時候,她定會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演喜劇片的頻道,才坐下。但離她不像原來那麼近,隔著一段距離。強迫自己專心的看電視,但她不時投到我身上驚異的目光我仍能感受得到。
我們沒有再說話,屋內電視裡傳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我倆不時發出大笑,因為片子確實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