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廣一定會來找麻煩的,同行是仇敵,這點我深有體會。」
我從地上撿起石子用力一擲,遠遠地擊中一棵樹,傳來「噗」的一聲。
「咦!」
朱倩驚訝道:「扔得真準。」
「小時候瞎扔慣瞭,自然就準瞭。」
我微笑道。
她的眼力有限,根本看不到石子不但擊中樹幹,而且入木三分嵌在樹幹內。
別看這輕飄飄的一擲以為很容易,古時候我這招就叫「暗器」——飛蝗石,力大狠準,被擊中輕則傷肉,重則斷骨,很厲害。
喇嘛師父教我時還告訴我千萬不要隨意使用。我隻在農閑時沒事扔著玩,幾年下來雖然沒有刻意苦練,但憑我的本事已經能在五十公尺內指哪打哪;隻是當然比不上喇嘛師父,他在百尺內可以指哪打哪。
「對瞭。」
朱倩突然一蹦而起,拔出腰間佩槍擺瞭個極酷的射擊姿勢,作勢瞄準那棵樹。
我駭瞭一跳,驚道:「你幹嘛啊?」
「好長時間沒開槍瞭,手都有點生。你別吵,看我練習射擊。」
她輕松地說。
我忙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哎喲,我的大姑奶奶,你膽子也太大瞭吧?敢隨便開槍?」
「怕什麼?這兒又沒人!」
我沒好氣說:「你這槍一開非把村民都嚇跑出來,搞得別人會以為我拒捕,你要開槍打我呢!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你開槍。」
朱倩歪頭,大眼睛眨巴兩下,說道:「嗯,也是。驚瞭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遂上瞭保險,收槍入套。
我大汗。心想:這姑奶奶神經夠大條,膽大包天,以後跟她睡一定得要把槍藏到床底下。不然……呸呸呸……我胡思亂想什麼呢……
對朱倩這種很有個性的美女,我是又怕又愛。
你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撫好,卻又生氣瞭。
「真沒勁。本大警官辛辛苦苦開車,趕瞭幾十裡山路來報信,某人卻根本沒當一回事。」
朱倩恨恨地拔著地上的青草。
我蹲到她面前,眼神真誠地看著她,說道:「朱倩,謝謝你。有你這麼一個異性知己,我徐子興知足瞭。」
朱倩慌慌張張地低下頭不敢看我,小手把衣襟扭來扭去,說道:「嗯,朋友嘛,應、應該互相幫忙的……」
朱倩有點害羞,雖然我不敢肯定她喜不喜歡我,但我知道她對我有好感。
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尷尬。朱倩沉默一陣,實在受不瞭曖昧氣氛,才開口說:「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我笑道:「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好玩的,能看電視就不錯瞭。」
「又是看電視?我都看膩瞭!」
朱倩大嘆無聊,問道;「要不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好啊!」
成人遊戲是我的最愛,隻可惜沒膽子找她做。
「我出問題你回答,怎麼樣?」
「答對瞭有獎嗎?沒獎勵答起來沒勁。」
朱倩委屈道:「我這個月薪資早花光啦,口袋裡隻剩下幾塊錢,拿什麼給你當獎品啊?」
聽完我幾乎要脫口而出:你就賞我個吻吧。
我當然沒這個膽子說出口,隻能悻悻道:「這樣啊,那算瞭。」
朱倩眼睛一亮,一拍小手,興奮地說:「要不這樣。我出問題,你來回答,你要回答錯瞭,你得給我兩塊錢。答對瞭就免啦。」
「不是吧!你出問題要我答,答錯還要我給你錢?你當我是大款啊?」
「嘿嘿,我不管。誰叫我來你這裡作客呢?你身為主人,自當陪我好吃、好喝、好玩!再說瞭,我身為大美女,要你的錢是給你面子。你沒看人傢假洋鬼子送我錢,我還不要呢!」
美女在這個世界是稀有資源,自然吃香。照她的理論自然是我占瞭她便宜。
看她興致如此高,我也不好掃她興,遂道:「好吧、好吧,看你低聲下氣、可憐兮兮地向我討錢,我徐子興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瞭。」
「混蛋!一點虧都吃不得,還要占點口頭便宜,真沒良心。」
朱倩嬌媚地白瞭我一眼,說道:「聽好瞭啊。我出的問題不是一般問題,你若答錯瞭,那兩塊錢就要到我錢包裡囉。」
「行瞭,你快說吧。我徐子興學富五車、聰明絕頂、貌比潘安、智比諸葛,還怕你不成?」
「惡!」
朱倩作嘔吐狀,輕啟櫻唇:「一個女孩為一個男孩做瞭一道菜,男孩吃完後覺得味道怪怪,於是他問那女孩,這是什麼肉啊?女孩說,這是企鵝肉,男孩沉思一會兒……突然痛哭起來,隨後就自殺瞭。請問為什麼?」
不愧是警察啊,三句話不離本行,出的問題稀奇古怪,一開口就是殺人事件。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問:「有幾次答題機會?」
「三次,給你三次機會。三次都沒答對,兩塊錢就到我的錢包囉。」
朱倩的兩隻小手搓啊搓的,一副奸商模樣。
我沉思一會兒,又問她:「這個女孩和這個男孩是什麼關系?」
「一般朋友關系。」
「是不是男孩暗戀女孩,吃到女孩親手做的菜後,感動得自殺瞭?」
朱倩用看白癡的眼光盯著我,說道:「如果你暗戀一個女孩,僅僅吃瞭頓那女孩做的企鵝肉,你會自殺嗎?」
我搖搖頭說:「呃……不會。」
「用掉一個機會囉,你還剩下兩個機會,嘻嘻。」
朱倩伸出兩根修長玉指,笑咪咪地朝我揮揮手,說道:「給個提示,這個問題不能照一般思路來思考,所以你要動腦筋另辟蹊徑。」
朱倩說話時,一雙修長玉腿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眼珠隨著她的玉腿轉動,把我都晃暈瞭,哪能靜下心來思考啊。
「嗯,啊,哦。」
我答非所問,心裡卻在想:果真是美女啊!如果把褲子脫瞭,會露出一雙什麼樣的玉腿呢?毫無疑問,一定是絕世美腿!
朱倩見我半天沒開口,不耐煩地道:「我數十下,你再不回答,算你棄權認輸。」
雖然她是美女,但咱現在是一分錢要掰成兩半來花。不行,咱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吧。這妞不老實,施美人計擾亂我思維。
「別催,我要回答瞭!嗯……企鵝好像是國傢級保護動物……一定是這男孩吃瞭企鵝肉,怕被罰款,而他正好是個窮光蛋,怕付不出錢,於是自殺瞭事。」
「咚!」
朱倩狠狠地在我腦門上敲瞭一下,說道:「我說徐子興啊,你是長瞭榆木腦袋還是怎麼?如果是這樣,那男孩會吃企鵝肉嗎?」
「他吃前忘瞭問啊!」
我狡辯道。
「你!我活活被你氣死瞭!我……我……我非抽你幾下。」
朱倩東瞅瞅西看看,似在尋找某種棍狀物。
我下意識倒退五步,說道:「唉,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咱不能對不起你父母啊。」
朱倩找不到棍子,脫下高跟鞋作勢欲丟;我費盡唇舌,她才罷休。
不過這個問題算我輸瞭,為瞭讓美女不再生氣,我忍痛從口袋裡摸出兩塊錢。
她得意地揮瞭揮手上的兩塊錢,說道:「看在錢的份上就告訴你正確答案吧。」
「其實呢,這個問題是美國FBI招工考核的題目,考的是考生的心理變態程度,所以不能用一般的心理來揣摩那名自殺者。因為幾年前這位男孩和一個朋友出去玩,遭遇海難漂到一座島上沒有東西吃。他朋友出去找東西,帶回烤好的企鵝肉,卻在捉企鵝時傷瞭腿,但不知何故朋友死活也不肯吃企鵝肉,結果餓死瞭。現在這個男孩吃到真的企鵝肉,才知道那時,朋友是把腿上的肉割下來烤給他吃。於是他承受不瞭巨大的心理折磨,自殺瞭……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來,你真是夠笨的。」
我目瞪口呆,這問題真是變態啊!有哪個人能想到這點?
「佩服、佩服,這種問題我們正常人是絕對答不出來。」
「你說我是變態?」
她兩隻粉拳捏得咯吱咯吱響,一副「要你好看」的架勢。
「喂喂,淑女點、淑女點……」
我伸手作「怕怕」狀。
「不揍你也行,不過你得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著,她又小聲嘀咕瞭句:「才兩塊錢,還不夠人傢明天用雅霜呢。」
得瞭,這回咱是撞槍口上瞭。誰叫咱正好碰上警花大人鬧饑荒的時候?就當破財消災吧。
「好吧、好吧,你問,我答就是瞭。」
朱倩眼神閃動著興奮,問瞭今晚的第二個變態問題。
「有一個人在沙漠中,頭朝下死瞭,身邊散落幾個行李箱,而這個人手裡緊緊抓著半根被人折斷的火柴。請問,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朱倩把第二個問題連說幾遍,並且在說「火柴」兩個字的時候,特別以重音提醒我。看來火柴是這個問題的關鍵點。
「讓我好好想想!」
我揉瞭揉太陽穴,朱倩乖巧地點頭,沒打擾我的思緒。
我仔細分析問題中的幾個關鍵點:沙漠、頭朝下死、散落的行李箱、死者手中緊握的半根火柴。
按照一般思路,在沙漠裡死瞭,不是渴死就是遇上沙塵暴被沙子活埋。既然能看到死者及箱子,顯然沙塵暴不是兇手;如果是渴死的,死者死前如果抓的是水瓶才更加合情合理,但他卻抓著半根火柴!
據說沙漠裡晝夜溫差很大,莫非死者是凍死的?也不對啊,他手裡的火柴應該是燃燒過才對,怎麼可能隻剩下半根呢?
不行不行,我現在的思路還是一般思路,完全沒達到「變態」的程度。朱倩說瞭,答案很變態。
半根火柴、一根火柴,半根火柴比一根火柴短。半根、一根……從半根火柴我可以聯想到什麼呢?鄉下人飯後喜歡拿根火柴當牙簽,剔牙縫裡的食物殘渣。
火柴等於牙簽?
牙簽?簽?抽簽?
抽簽!對,就是抽簽。腦中靈光一閃,喜得我一拍大腿。
「我知道瞭,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這問題太變態瞭,真夠變態的!」
朱倩道:「哦?你知道瞭?說來聽聽吧。」
顯然她不信我能答出來。
「唉,可憐我這錢不能送給美女囉!」
我從袋裡摸出兩塊錢紙鈔,在朱倩眼前示威性的一晃而過,又放回口袋。
「切!我不信,把你的答案說出來!」
「聽好瞭。」
我咳瞭兩聲,清瞭清嗓子,說道:「據我推斷,是有一夥人乘熱氣球去旅行,路過沙漠時氣球漏氣,很危險。於是大傢把行李全都扔下去,但還是不行,這夥人就商量要扔下一個人。扔誰下去呢?這夥人爭吵無果,於是拿幾根火柴抽簽決定,誰抽到半根就把誰丟下去。怎麼樣,答對瞭吧。」
朱倩愈聽愈震驚,最後櫻桃小口已經張成「O」字形,看得我心頭一熱,想起李玉姿幫我口交的情形。我悠然神往。一個多月不知肉味瞭,嗯,今晚要不要……
「你……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朱倩一把抓住我的手問:「當初我老師問同學這個問題時,全班沒一個人能答出來,你太厲害瞭。」
我得意洋洋道:「我早說瞭,咱貌比潘安、智賽諸葛……」
「好瞭、好瞭,別吹牛瞭,快給我說說,你怎麼想出來的?」
看朱倩催得這麼急,我自然不能讓美女多等。於是我在朱倩佩服甚至崇拜的目光下,把解題思路道出來。
我愈說,朱倩不屑的色越濃厚。聽完後她幹脆甩手:「原來是「鄉下人拿火柴當牙簽」這點給你靈感啊。切,小農意識!」
我有點不高興,道:「小農意識怎麼瞭?我就是農民,靠土地吃飯,還不是比你那班警界高材生強啊?」
朱倩個性倔強,服軟不服硬。聽我兇她,撇嘴本想說幾句道歉話,可話到嘴邊卻成瞭:「比我們強有屁用,還不是個農民?」
「你……」
我平生最恨人傢看不起農民。因為我就是個農民,有人看不起農民就是看不起我。於是生氣地把手一甩,丟下狠話就離開。
「是啊,我一個農傢窮小子,哪敢高攀公安局長的千金大小姐。唉,是我天真瞭。哦,天色不早,農民不奉陪千金大小姐瞭,您還是去找有錢公子哥聊天吧。」
「你……」
朱倩最恨人傢將她當承千金大小姐,這是她心底的忌諱。
她對著我的背影罵道:「徐子興,你混蛋!你給我回來,說清楚誰是千金大小姐?回來!」
男子漢,說不回就不回。我的驢脾氣一來,九頭牛都拉不回。徑直下瞭小山,去找玉鳳她們。
朱倩在小山頭上發瞭半天脾氣,也罵瞭半晌,不知不覺天竟然黑瞭。
早春的晚上還是有些許寒意,山上風又大,天色愈來愈暗,朱倩一個女孩子,從來沒有一個人在黑夜的山裡待過。
等她害怕瞭、氣消瞭,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這山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她根本不認識路。一個女孩子雙手抱肩,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雖說她是警察,一向膽大包天,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會怕黑!
「徐子興,你混蛋!把我一個人丟在荒山野嶺,你不是男人!嗚……」
嬌貴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吃過這種苦頭。
「救命啊,有人嗎?救救我啊,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朱倩蹲在地上,望著山下遠處的傢傢燈火。她想起身,可這山路她不熟,天色如墨,連腳下的路都看不見,這叫她怎麼走得瞭啊!隻好嚶嚶的哭泣,那哭聲好不悲傷……
我氣呼呼地推開老屋門,破舊木門被弄得嘎吱作響,裡頭傳來玉鳳警戒的聲音:「誰?」
「是我!」
我粗聲粗氣道。
走進大棚,玉鳳和李玉姿一人一根燒火棍抄在手中。
「嚇死人瞭,來瞭也不出一聲,把門撞得砰砰響,害得我們以為賊來瞭呢。」
玉鳳拍拍胸口道,好一陣乳浪……
李玉姿還是害羞的小媳婦模樣,見我來瞭又重新坐回沙發看電視。
大棚裡暖和,玉鳳走過來把我外套脫瞭放在一邊,見我神色不善,問道:「出什麼事瞭?吃瞭火藥啦?火氣這麼大。不是跟朱倩散步去瞭嗎?」
李玉姿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視機,耳朵卻早豎起來。心想:朱倩?他又招惹女人瞭?
我沒好氣道:「別提她瞭,提到她我就有氣。」
「到底怎麼啦?出門時不是好好的嗎?」
我沒答,一把將玉鳳抱著懷裡,然後坐到李玉姿身邊說:「來,玉鳳,咱們好好親熱親熱,好久沒碰你們瞭,今晚我們……」
我邊說邊動手動腳,一隻大手一下鉆進玉鳳的內衣裡,狠狠地揉捏她豐滿高挺的大奶子。
「哎喲,死鬼,輕點兒……」
玉鳳被捏疼瞭,皺瞭皺眉。李玉姿俏臉臊紅,渾身顫顫巍巍地不敢看我們,眼角餘光卻不時閃來閃去……
一個多月不知肉味,此刻又正在氣頭上,正是欲火、怒火一塊來,特別強烈,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暴虐。
我猴急地把頭伸到玉鳳頸間。女人的軀體真香啊,我拼命吸、拼命親,親不夠、愛不夠,恨不得立刻真刀實槍幹一場。
「啊,別!小興,你今天怎麼瞭?你和朱倩是怎麼啦?」
玉鳳死死拉住領口,不讓我脫她的衣服。
「玉鳳,我難過死瞭。快,我要你,快給我。」
我臉紅脖子粗道。
「不行!你先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鳳很堅持,無奈下我把吵嘴的事跟她說瞭。
玉鳳驚呼道:「你把她一個姑娘傢扔在山上?」
「我沒有扔掉她,她那麼聰明,應該不會笨得還待在山上吧?」
我心急火燎,隻想爬到女人的身體上發泄。
「不行,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玉鳳擔心道。
「人傢是千金大小姐,才看不上咱們農民呢,你少操心吧。」
我不以為然道。
玉鳳罕見地用嚴肅口氣說:「女人心,海底針,你們臭男人知道什麼?我看朱倩心地好、善良大方,就是個性強點。跟你吵瞭這麼一架,她肯定不好意思回去。唉,你別摸瞭,色鬼,聽到沒有,快陪我去找她!」
我正在氣頭上,哪會理她。這一去不就等於低頭認錯嗎?我沒錯,我當然沒錯,自然不會去找她。
玉鳳罵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我們女人傢鬥這閑氣?」
「這不是男人、女人的問題,這是骨氣的問題。農民怎麼瞭?她看不起農民不就等於看不起我嗎?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我冷冷回答,放開玉鳳,轉身把李玉姿抱到懷裡來,她象徵性掙紮兩下,就任我為所欲為。
「你……我去就我去,把手電筒給我!」
玉鳳朝我伸手。
「手電筒?手電筒不是在抽屜裡嗎?又不在我手裡!」
玉鳳猛地一推把我推倒在沙發上,說道:「朱姑娘要出瞭什麼事,我看你怎麼向你范叔交代!」
我嘟囔一聲:「有什麼好交代的,不就是座小山嗎?沒虎沒狼的還怕野獸吃瞭她啊!」
又轉頭對懷裡的李玉姿道:「玉姿,你說對不對?」
李玉姿皺眉,為難地說:「興……興哥,我……我覺得……是你不對!」
「嗯?」
我怒道:「敢說我不對?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淫婦。」
某隻小白羊瞬間被大灰狼撲倒在沙發上……
一個月不知肉味的我,哪裡還能忍得住,肉棒高高翹起頂在李玉姿的小腹上。
李玉姿早就有些察覺,但這女人在床上的風情就是羞答答,任憑我上下其手,她卻一動也不動。
欲望火焰在沉默中燒得最旺盛,我早已不耐地抱住李玉姿,撫摸她白嫩背部,力道愈來愈重,范圍也愈來愈廣。當我撫摸上她渾圓的小屁股,李玉姿輕顫一下,回應似的在我身上亂摸起來。受她鼓勵,我大手用力揉捏她的豐滿小翹臀,死命地把她往身上擠。
腹中欲火猛地竄上我的腦海,令我神智昏瞆。我翻身猴急地摟住她的嬌軀,頰上、唇上、粉頸上、玉乳上,如雨點般吻個不停。以往我喜歡一邊拍打她嬌嫩的小屁股,一邊肏她,但老是玩相同花樣也會膩,所以這次我沒有打她,而是惡狠狠地罵她。
「賤貨,你很想要男人是不是?」
「唔……不是。」
她瞇著眼睛搖頭晃腦。
「還敢說不是?你看看,小穴都濕瞭,真他娘的是個淫婦。」
我把手上的證據遞到她面前。
「嗯,你……你打我吧……嗯……」
她偏過頭不敢看我。
我偏不打她,今天我要在心理上狠狠地折磨她,發泄久積的欲火。純粹的動作已經不能滿足我的需要,為瞭一逞口舌之快,我惡狠狠地咒罵著她:「不要臉,偷漢子」、「你就是那發騷的紅杏」、「欠肏」等等之類的惡毒言語從我嘴裡傾泄出來。
李玉姿眼含熱淚,咬著下嘴唇一聲不吭地任我辱罵、任我動作,她也不吭聲。
而我正如山洪遇到排泄口,欲望如洪水般淹沒我的神智,隻憑欲望的本能控制身體。這種體驗我經歷過一回,上回「強奸」宋思雅就是這種情形。
腦中僅剩的理智拼命想停下嘴裡的咒罵,可是嘴巴卻任由隱藏在內心深處那魔鬼般的靈魂污辱李玉姿……
污辱她令我有種變態的快感,愈罵她,就愈認為她下賤,於是愈對她下狠勁肏……
欲望空前強烈,自然來得快,去得也快。
事畢,我如同死豬般壓在李玉姿嬌小身軀上。李玉姿則眼神空洞地望著棚頂,淚已幹,身體雖熱,心卻冷冰冰。
積瞭個把月的公糧,雖然未曾盡興,但也頗為滿足。
我籲瞭口氣,從李玉姿的身體上爬起來。
觸目驚心!
嬌小雪白的肉體早已青一塊紫一塊,像塊染佈;全身紅腫,整個人都浮腫一圈,水汪汪的眼睛早已不復往日神采,猶如死魚眼一樣張得老大。下身更是一片狼藉,我看瞭都膽顫心驚。
在李玉姿面前我頭一回感到心虛。沒錯,是心虛,徹底心虛。
「玉姿,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怎麼瞭,我是被朱倩氣瘋的,所以……」
我拼命地解釋,試圖喚回李玉姿的神智。但她隻是偏著頭,理也不理我,然後起身、擦拭、穿衣,最後又把電視機打開。
我一個人唱瞭幾分鐘的獨角戲,但李玉姿的目光沒有半點落在我身上。
她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有什麼話也常憋在心裡不跟人說。自從我上瞭她後,就沒見她真正跟我聊天說話。
她是怕我的,一直不敢違抗我,但今天實在太傷她的心;惡毒的言語比酷刑更令人難受,否則人類也不會因為爭吵而導致動手打架。
「玉姿,今天是我對不住你,你一個人靜靜,我回去瞭。你也早點睡吧,電視看太多會傷神。」
我無奈地穿上衣服離開大棚。離開百餘尺再回頭時,大棚裡的電視熒幕還亮著……
走到傢門口,我推瞭推院門,緊緊地關著。
「玉鳳,怎麼這麼早就把門關瞭?」
屋裡還有燈光,顯然她們還沒睡。
我喊瞭一聲後,屋裡突然傳來嘈雜聲,過瞭一會兒燈光竟然熄瞭。
我倍感疑惑,又喊道:「玉鳳、思雅,是我啊,把門打開。」
屋裡悄無聲息。
她們不是因為朱倩的事,在生我的氣吧?
我微微一笑。嘿嘿,不開門以為我進不去嗎?我走到圍墻邊,後退幾步,然後猛地前沖,在圍墻上一蹬,兩手攀上圍墻,一個翻身就飛進院子。
我養的小狼機警地豎起耳朵狂吠,我連忙輕喝一聲:「小狼,是我,別叫。」
小狼聽出主人的聲音,乖乖地趴回去睡覺。
大門沒關,隻是輕輕地帶攏。我得意洋洋地推門而入,說道:「嘿嘿,你們不開院門,我照樣進得來。」
嘩啦!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我被淋成落湯雞,盆子還扣在頭頂上晃啊、晃啊……
電燈突然大亮,亮光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徐玉鳳、宋思雅、朱倩三個女人都在。徐玉鳳和宋思雅笑得打跌,拍著玉手咯咯直樂,朱倩則冷眼盯我,面色冰冷如水,眼神中九分恨意,一分笑意。
我無名火起。剛才在李玉姿那裡吃瞭憋,就一直不舒服,現在莫名其妙給我來上陰招,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抓住頭上的鋁制臉盆狠狠地摔到地上,鋁盆當即變形,慘不忍睹。
「造反啊?你們這是幹嘛?是不是想革我的命?想騎到我頭上來?」
我瞪著平時溫柔、端莊、賢淑的徐玉鳳和宋思雅。心想:今天她們怎麼瞭?難道為瞭外人這樣戲弄她們的老公?
兩女見我發怒,一時間噤若寒蟬。
宋思雅撇嘴說:「你做錯什麼自己知道。」
說時拉過朱倩的手,安慰地拍瞭拍。
我這時才發現朱倩雙目紅腫、神色憔悴、發絲凌亂,典型的受害少女模樣。
要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冰冷狠厲,我會懷疑她是不是被哪個男人欺負瞭。
玉鳳道:「倩倩,好瞭,我們幫你教訓過他瞭。這事就這麼算瞭,好嗎?」
朱倩忽地站起來,怒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又轉首對我大聲道:「徐子興,我恨你!」
一轉身奔進玉鳳房裡,砰的一聲把門關瞭。
宋思雅急忙敲門,道:「倩倩,開門好嗎?有話好好說。」
我被這古怪狀況弄得莫名其妙,今天我犯太歲瞭?招誰惹誰瞭,好像個個都對我有意見似的。
玉鳳搖頭嘆氣,埋怨道:「看你,把一個姑娘傢氣成什麼樣子?」
「我怎麼瞭?」
我委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