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乞巧節過去瞭有一段時間之後,我們母子倆又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之中,她在人前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閼氏,每天會抽一些時間給花園裡的花兒澆水修枝,閑暇的時候會在湖邊的亭子裡撫琴,當然每天督促我讀書學史也沒有停下。
蘭氏對母親一直有所忌憚,好在添瞭幾個下人伺候,她人收斂瞭不少,躲在自己的賬裡也樂得清閑,我偶爾欲望來的時候,會去她那裡過一晚,這樣時間長瞭,母親也發現瞭一些我和蘭朵兒的貓膩,不過她和我心照不宣,有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美婦可以給我泄欲,母親甚至會覺得自己的壓力沒那麼大瞭。
雲香的任務則一直沒有變,每天陪在母親身邊保護她,偶爾兩位美婦會一塊織繡和譜曲。她白天的時間是母親的,晚上的時間是我的,因為母親晚上不讓我和她同房,我沒地方去,所以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是在雲香那裡度過的。
為兌現曾說過要教母親騎馬的諾言,我還專門抽瞭時間給她牽馬,不過母親那天隻是說說而已,她一個女人傢並沒意願騎馬放羊的。但架不住我的熱情,被我一把抱到馬背上,母親從未上過馬背,給好動的馬兒嚇得花枝亂顫,向我投來祈求的目光。我一個翻身上馬來到她的身後,雙手扶住她柔弱無骨的腰身將母親摟在身前。感覺才兩個月過去,母親的腰身比那晚更加風韻瞭,胸前的一對飽滿雙乳隔著紗裙看起來也更加挺拔瞭。雲香也在,她騎在另一匹馬上,我不好明著占母親的便宜,便帶著她和雲香圍著開闊的大湖轉瞭一圈,算是兌現瞭兒時對母親不經意的諾言。
經過七夕那晚的交心之後,我對母親的喜愛更加癡纏瞭,好在母親深知我對她有意,也在努力適應著我們關系身份的轉變,到現在為止,除瞭不讓我碰她的身體,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甚至連我的吻也不怎麼拒絕瞭。我想照這樣下去,沒多久我就可以睡到她的床上瞭。
不過事與願違,這樣的好日子沒出三個月,前方就突然傳來呼輪的消息。
這幾個月一直和幾位美人鶯聲燕耳,我都忘瞭這個大威脅的存在,連之前派出去的那兩撥人都忘在瞭腦後。
軍報十萬火急,杭愛山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更糟糕的是派到阿爾泰山腳下的數千人,被呼輪部突襲損失慘重,隻有數十騎逃瞭回來報信。
原來右賢王呼輪襲擊瞭位與西域的幾個小國後,在得知漢朝派出瞭軍隊後並沒有戀戰,而是帶上俘獲的戰利品,揮師調轉馬頭直沖王庭而來,他的算盤是想讓漢朝軍隊拉長戰線不戰而退,何況他的軍隊有數萬人,實力不可小覷。
消息傳來,一片嘩然,王庭的人們無不露出擔憂的神色,就連一向從容不迫的母親也大為失色。面對這種急轉直下的情況,已經不能在坐以待斃瞭,要是等他的人馬殺到近前後果將不堪設想,我急忙召集部下整頓瞭軍隊,除瞭留下三千人守衛王庭,其餘的兩萬人馬全被提點,我要親兵上戰場迎敵。
簡單的和蘭氏道別,她對呼輪有深仇大恨,言辭中多慷慨激昂,預祝我們的軍隊能取勝而歸,如果萬一而不能,她則誓死也不會向呼輪低頭。
最後道別的是母親,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慣瞭,離行前有很多不舍。我是她的親生兒子,這次出行不同於往,生離死別隻在瞬息之間,母親心裡很是擔憂,為我整理行裝,又連夜為我做瞭平安符,依依話別,她眼中濃濃的母愛之情滿溢而出。
“兵者,國之大事,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萬一我回不來瞭,母親你和雲香一定要記得趕快回到大漢那邊去。”即使從未出征過,我也知道這次遠征的兇險,但心中最放不下的還是母親,她本是漢朝女子,相信這種情況下,斷然不會不肯接受。
“不會的孩子,不要亂說,母親不能沒有你,我哪也不去,我還要等著你回來呢……”母親聲嘶力竭,一雙手伏在我的胸前,眼眶中似有淚痕滑落,我們的身體離得很近也很親密,母親此時完全不介意雲香也在旁邊,等她平復瞭些心緒,才悠然的小聲道,“有一件事,母親現在要要和你說……”
母親吞吞吐吐的,還沒聽她要說啥,她的一張素白小臉卻先紅瞭,在我詢問的神色中,母親黛眉閃爍瞭好一會才道,“我…我…母親懷瞭你的孩子……”
母親說著一隻纖柔小手還捏起瞭紗裙的一角,等說完她整個人羞的連雪白的脖子都紅透瞭。
“真的!這是真的嗎,我沒聽錯吧,母親你有瞭我們的孩子?”能讓高貴成熟的母親懷上我的孩子,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高興呢,在兇險步步緊逼的當下,這著實是一件讓人值得開心的事情。
“嗯。”
“就是哪一次,有的?”
“嗯”
母親的聲音微若蚊蠅,但還是被我聽在瞭耳裡,我的心中簡直狂喜,一把將母親摟到跟前,接著將耳朵貼到瞭母親的小腹上。
“呀!才三個月,聽不到的……”母親的聲音極其嬌羞,一雙柔荑小手放在我的肩上要去推我。
記得那晚是六月份,現在也才九月份,可不是才三個月嗎,果然並沒有聽到她小腹裡有動靜。雖說欣喜母親有瞭我的孩子,但終歸我也是孩子,所以還是有些不解的向她問道,“才三個月,那母親怎麼知道的?”
“哎呀,伢兒幹嘛問這個”母親嗔瞭一句,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那個好久沒有來瞭,而且最近吃飯嘴裡總是有些酸母親當年懷你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她說完表情中一片羞赧。
怪不得最近她飯量小還老說胃口不好,每次這樣說的時候,表情還很古怪,原來是這個原因,想到這裡,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把將母親抱瞭起來,原地轉起圈來。
“嚶你幹什麼,你這孩子快放母親下來……”被我這樣抱起來還是第一次,母親有些不習慣,一對柔弱無骨的小手無力的錘在我的肩膀上。
“哈哈,我好高興啊母親懷瞭我的骨肉,我有孩子瞭……”抱著母親在屋裡轉瞭幾圈,我才將她放下。
“別喊瞭,會被人聽到的”母親雙手扶在我的肩膀上,羞羞的眼神不太敢看我。
母親話音剛落,她擔心的事情就發生瞭,我大聲的呼喊,還是引來外面幾位侍女的註意,隻聽她們齊聲喊道,“單於萬福,閼氏萬福…恭喜單於,恭喜閼氏…”
這下好瞭,她身邊的婢女都知道瞭,母親一陣大羞。不過也就是一會兒,母親便恢復瞭人母的身份模樣,隻聽她語重心長的對我道,“兒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母親可能是回想到瞭以前守寡育子的日子,心中有所感傷,我趕忙替她擦去瞭眼角的淚痕,接著將母親摟在懷裡說道,“我會的,母親,我會的,你等著我……”不舍辭別瞭母親,我便率領千軍萬馬開赴前線,大軍浩浩蕩蕩綿延數裡,一路揚沙飛起,行軍數百裡後果然和呼輪部不期而遇。依靠騎兵的快速機動,對方的行動很快,這裡有一片山地,圍繞山間的峽谷地帶有數條河流,山前是一大片開闊的草地,敵我雙方相繼占領瞭幾塊高地展開瞭對峙。
據探子的回報,大漢的軍隊也已經在北上的路上瞭,準備和我方一塊夾擊右賢王部,但是礙於路途遙遠,他們要晚一些時候才能趕到。我猜測呼輪可能是得到瞭一些風聲,所以他才加快瞭行軍,想一舉先吃掉我部,造成令大漢軍隊不得不知難而退的局面。
他的算盤打得不錯,王庭隨我出征的部隊約兩萬餘人,而呼輪所部有三萬,再加上挾裹的部落,一共約四萬多人。漢朝的軍隊還在路上,如今不得不獨自迎戰,如果不能堅持到援軍到來,形勢將會與我不利。但越是這樣的情況,越不能生出膽怯,否則形成一潰而散,將會兵敗如山倒。
好在王庭的將士們都是精挑細選上來的,他們個個嗷嗷叫,都想通過戰功來獲得升遷。我將一萬五千人做前軍一字排開列於陣前,餘下的留作後軍,匈奴的作戰方式近乎一致,雙雙列陣於山前的一處平原,隻見兩方錦旗蔽日、戰鼓擂擂,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呼輪急於取勝,率先發動沖鋒,一陣箭矢對射後,雙方便混戰在一起,隻見山前不大的開闊地帶裡一時間刀光劍影,士兵們殺成一片。
“咔咔……咔嚓……轟隆……”
就在雙方殺的難解難分之際,遠處卻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身處陣中之人還沒搞清楚情況,大地開始劇烈的地動山搖起來,山谷不斷晃動,就連山頭都在顫動瞭,巨石斷裂崩踏的聲聲巨響響徹山谷。
身處戰場中的人正殺得人仰馬翻,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山上的石頭開始源源滾落下來,帶起一片黃沙,被不斷掉落的巨石砸中,雙方軍隊混做一團瞬時都亂瞭套……
“是地震,大地震瞭,單於快跑。”耳邊不知道傳來瞭誰的聲音,被這一提醒,我方才反應過來,記得曾經聽母親說過,她小的時候也遇到過一次,從她當時的描述來看,面前發生的就是地震無疑瞭。
顧不得那麼多瞭,帶領眾人逃命要緊,我一邊騎馬快跑,一邊還命人揮舞旗幟,令餘下的人能逃的就趕緊撤出戰場……一路快馬加鞭後撤瞭數十裡,一直到一處大平原地帶才停瞭下來紮營,期間一直到晚上還餘震不斷,一直到瞭一天後地震才完全停歇。
幸虧留瞭那好幾千人馬作為後軍,要不然還真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地震帶來的摧毀力特別強悍,沿著兩邊的山脊到山前平原處,完整的被撕瞭個大大的口子出來。這樣呼輪的損失也極其慘重,敵我雙方人馬幾乎全被陷進瞭深不見底的裂縫裡,雙方損失慘重,這場戰爭沒有贏傢,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瞭。
呼輪的餘下活著的部分已經所剩不多,見他們已被裂縫所阻,一時難以過來,加之趕到的漢朝軍隊一定會收拾他們,我便令我部餘下,開始‘班師回朝’。來的時候大傢還各個激昂澎湃,這回去時已沒瞭那股精氣神,餘下將士走在路上皆屏氣凝神,來時兩天的行軍居然花瞭四天才回來。
本以為我先行一步回來,要和漢朝的人見面會很久,沒想到漢朝的使者也隨後就到瞭,還沒等我來得及向母親稟報事宜,他們便開門見山起來。
原來在那場地震中,右賢王呼輪便不幸死去,所以他的部下也沒什麼抵抗就投降瞭,於是他們的大軍就近駐紮在山下水源處,這帶兵的前營將軍,還有一個穿華服頭戴高帽的人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瞭。
走在前頭的是皇帝陛下的傳令太監,後面看佩劍是一位的將軍,餘下還有一些隨從一同而來,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隨從裡還有幾位女眷……這些是尊貴的使者,不過草原上向來不拘禮節,母親也欣喜她的故國會派人前來,便和我一同迎接。
除瞭商定瞭兩邦友誼,這個太監還帶來瞭他們皇帝的旨意,母親本就是漢傢女子,自然是要接旨的。來人很快宣讀瞭旨意,大致意思是再次讓母親遵從草原習俗,不過相較於上次,這次皇帝似乎還特地贊揚瞭母親的壯舉,說她身為女子不輸男兒、說她獨具漢傢良好風范等雲雲,為安撫還特地加封母親為“昭君”。
要知道在他們中原文化裡,加封冠名是莫大的殊榮,是會被寫進史書裡的,所以母親和我都覺得很榮幸,母親都已經懷瞭我的孩子,她自然不再像上次那樣有所反對。除瞭這些,還賞賜瞭母親錦衣玉帛,以及還有來的這幾位女眷都是賞賜給母親的,既然是皇帝陛下的封賞,母親也樂得接受。
兩邦握手達成瞭和諧的邦交,來人使命也交代完畢,他們沒有要多停留,便要回朝,這時其中的那位將軍開口說話瞭,他對著太監道,“沒想到她就是十幾年前出塞的王氏啊,果然貌美,不過她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好像是她的兒子吧……她們母子兩可是亂倫啊,這有違聖人之道啊。”
隻聽那太監回道,“此言差矣,這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即是聖意又怎會違背聖人之道……況乎以一女子就能保我大漢數十年的和平,這很劃算,想來將軍也不想看到兩國年年幹戈交兵,致使邊境生靈塗炭吧……所以將軍快隨我速回吧,你我還要回去復命呢。”
大道上,二人說完便揚鞭而去,隻留我和母親二人站在一起……
九月的季節已是秋天,天氣幹凈涼爽,草地上開始染上一片金黃,湖邊的樹林中,片片落葉也在微風的吹動下飄然落下,這等景色,像極瞭詩經中的描寫。
得知我今天戰場而歸,母親特地打扮的很漂亮,隻見她雲髻婀娜,一頭烏黑青絲盤在腦後做瞭個漂亮的婦人髻,頭上插一朵白色薔薇,更是將她裝點的高雅明媚。她那晶瑩白玉的俏臉,每一次看都無一絲歲月的痕跡,猶如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可是比起那些黃花閨女,她又具有一種成熟婦人的獨特氣質。因長年生活在華貴之下,養尊處優,這又為她增添瞭端莊文雅的出塵之氣,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種不可褻瀆之感。
美婦人踏著小碎步,走起路來猶如落下凡塵的小仙女,她身材婀娜多姿、蜂腰臀翹。母親穿著簡易的淺紅色羅裳服飾,胸前兩座玉峰鼓鼓的突起,撐起身前一片圓妙的曲線,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倒扣白玉瓷碗豐滿誘人。沿著圓潤的雙峰向下,是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堪稱完美的曲線輪廓隨著她的走動而暴露無遺,裡面胸衣的痕跡也若隱若現。
和美母離別的數天,像是隔瞭數年之久,我忍不住雙手再次扶住瞭母親的纖腰,和她抱在瞭一起。在和我的事情上,母親一直很在意別人的眼光,尤其是她的故土,要知道母親的傢鄉,我的外公和舅舅們都還在,想讓知書達理的母親和我公然行亂倫淫行確實會很困難,不過現在既然連漢朝的皇帝筆下都贊同這門婚事,母親又怎麼可能再拒絕的瞭呢,況且她肚子裡已經有瞭我的孩子,自然往後隻能做我的女人瞭。
沒有瞭這許多顧慮,母親也放開瞭心扉,很享受我對她亦母亦妻的愛意,直把俏麗的圓臉埋進我的胸膛,任我將她抱緊,嘴裡還發出瞭銀鈴般的笑聲。
算算日子,足足花瞭半年之久才俘獲瞭美人母親的芳心,要是從出生開始算起,那就是足足的十數年,我此時的心中很是沖動,很想將母親抱回賬內肆意撻伐,不過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便放下瞭母親溫軟的身體,在她的紅唇上親瞭一口將她送回瞭賬內。
戰事剛過,草原上急需整頓,我先是清點瞭王庭附近所剩的人馬,為戰死沙場的將士立瞭碑,接著又著手收攏瞭草原上分佈各處的殘部。鑒於匈奴容易動蕩的情況,還下令策除瞭一直以來的規定,取消瞭左右賢王制度。此外為降低子民的負擔以恢復失去的人口,還學習漢傢法令頒佈瞭‘與民休息’的郜令……如是種種,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