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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虛與委蛇

第五章:虛與委蛇

  名單攤在幾上,烏氏、烏應元和陶方都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連晉、李善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說在眾武士中與項少龍最相得的瞭,豈知竟是趙王的奸細。難怪少原君來要素女的時間這麼巧,因為整件事根本是個陰謀。項少龍感到被好友出賣瞭的痛心。

  烏氏沉聲道:「雖說趙雅可信性極高,但我們仍須以種種手法查證名單的真偽,這事交由應元負責。」接著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趕往桑林村,把美蠶娘接往我們在咸陽的牧場,再以重金收買那裡的人,要他們為少龍說謊,掩飾他乃秦人之後這秘密。」

  項少龍有苦自己知,因為那裡根本沒有人認識他,惟有硬著頭皮道:「我一向在深山打獵維生,隻是到瞭最近才到桑林去,還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谷裡……」

  陶方拍胸道:「這個沒有問題,我會使人假扮村民,應付查詢,保證不會被人識破。」

  項少龍這才放下心來。

  烏氏嘆道:「今次全仗少龍,我們才知道形勢險惡到這地步,若非少龍昨晚獲勝,教連晉娶瞭芳兒就糟瞭。由現在起,我烏氏再不視自己為趙國人,幸好我們和各國的權貴都有交往,逃到那裡都有人接納我們,問題是怎樣才可避過趙人的追殺?」

  項少龍心中奇怪,為何烏氏好像很有把握把龐大的傢族撤出城外呢?

  烏氏顯示他處變不驚的大將之風,冷然道:「秋收結帳的時間已到,趁各地牧場主管來邯鄲時,我會順便佈置一下,準備好應變的措施,他不仁我不義,孝成王想對付我,我就順勢把他拖垮。」

  烏應元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看來是召烏卓和他訓練的死士來邯鄲的緊急時刻瞭。」

  烏氏爽快地答應瞭,這一向對趙國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終動瞭真怒。

  陶方向項少龍解釋道:「烏卓是主人的義子,專在各地收養無父無母的孤兒,再加以嚴格的訓練,作為我們的核心主力,人數在千人間,平時分散在邯鄲附近各牧場,知道此事的人就隻我們幾個人。」

  烏應元道:「有他們來助少龍,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趙王派人來攻打我們烏傢城堡,我們也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烏氏道:「我們把少龍和芳兒的婚禮推遲到一個月後,那我們就可借籌備婚禮,掩飾各種各樣的行動瞭。」

  陶方道:「老仆亦可以藉重組武黑的手下為名,作出調動,把大部分內奸調離這裡,不教趙人起疑。」

  烏氏斷然道:「就這麼辦。」轉向項少龍道:「少龍要扮作利欲薰心的樣子,接受趙穆的籠絡,更要扮作沉迷於趙雅的美色,教趙人不起疑心。我們會把一些資料讓你泄露給趙人,使他們更信任你。」

  項少龍誠懇地答應瞭,也坦白告知素女與舒兒其實都未隕命,被自己偷偷藏在別處,現在應可將她們接回別院同住。眾人聽瞭均大感驚異,對項少龍更加嘆服。

  烏氏伸手抓著他的肩頭,微笑道:「去見芳兒吧!她剛才來過向我們要人。」

  項少龍很想笑笑,但卻已失去瞭那心情。在二十一世紀裡,每天離傢時,都很少想著自己會沒命回傢。可是在這戰國時代,不但擔心回不瞭傢,還要擔心禍從天降,累及整個親族的人。為瞭生存,每一個人都要使自己成為強者,又或依附強者而生存。

  項少龍在練武場找到瞭正在練習騎射的烏廷芳,和她比射瞭一輪箭後,返回幽靜的住所,見到門外掛瞭「隱龍居」的木牌,原來是烏廷芳的傑作。婷芳氏和四婢興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著小曲,見他回來,欣喜不已,擁著他和烏廷芳進入屋內。還未坐定,大批仆人搬著大大小小百多個箱子傢俬來到,項少龍瞠目結舌時,烏廷芳笑語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瞭,爹和娘又不反對,我自然要搬來與你同住。」

  項少龍想不到這時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發生,旋又恍然,對烏傢來說:什麼忠孝節義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烏傢最動人的美女來縛住自己的人和心,才最是實在。不過他對烏廷芳確是非常疼愛迷戀,笑道:「有權利亦有義務,每晚我都要你付足床笫稅才準睡覺。」烏廷芳俏臉一紅,嫵媚地橫瞭他一眼,才去指揮下人如何擺放東西,佈置空出來給她的東廂那兩個房間和偏廳。

  婷芳氏來到他旁笑道:「孫小姐說西廂八間房,頭房是我的,其他留給你將來納回來的女人,若不夠用,還可教人加蓋一座。」

  項少龍摟著她的腰肢道:「現下馬上就有兩位要住進來瞭,在這開心嗎?」婷芳氏嬌羞地點頭,神情歡悅。

  能夠令所愛的女人快樂,實是男人的最大的成就,他想起一事,問道:「和你一起到邯鄲來的美女,知不知她們到瞭那裡去?」

  婷芳氏茫然搖頭,然後道:「聽說她們有些被送去瞭當營妓,除瞭我外,沒有人留在烏府。」

  項少龍這才解開瞭心中疑問,難怪要到鄉間搜羅這麼多美女,原來是要用來慰藉離鄉別井,駐守或出征外地的軍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隻有統一各國,建立新的國度法制,才可打破這種漠視婦女主權的情況。唉!就算統一瞭天下,還要再走二千多年的長路,才有希望文明一點。這是多麼遙遠艱難的路途。

  午飯後,他摟著婷芳氏睡瞭個午覺,申時初才醒過來。這時烏廷芳仍興高采烈佈置她的閨房。項少龍梳洗後,來到她的房間,饒有興趣地看著春盈等四女在她指揮下工作。雖名之為房,但比之寸金尺土的現代人的廳子還要大。而最觸目是那寬大的床榻,占瞭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個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動的空間,本身就像個房間。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縷空的圓木柱,用木格子連接屋頂,懸著寬大的帷帳。

  想到這美人兒每晚都乖乖的在這鋪瞭幾層褥墊和棉被,放滿角枕的小天地裡等他愛拂時,他的心便灼熱起來。房內還有銅鏡臺,盛衣的箱櫃及衣架,地上鋪著柔軟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幾上有個銅香爐,燃著瞭醉人的香料。這種情調,項少龍還是第一次嘗到。在這寧靜香艷的浪漫天地裡,真不願想起外面虎狼當道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見趙穆就好瞭。

  四婢有烏廷芳在,都正經起來,不敢和他像平時般調笑。烏廷芳香汗淋漓來到他旁,挽著他的手邀功地道:「芳兒的寢室佈置舒服嗎?」

  項少龍微笑道:「我最欣賞就是那張大床。」

  烏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罷歸來,記得爬上來啊!人傢最多不睡覺來等你。」

  項少龍哈哈一笑,拉著她往外走去,笑道:「來!讓我服侍你這美人出浴。」烏廷芳霞燒玉頰,口說不依,蹬著專在屋內穿的小佈鞋那雙纖足卻乖乖地跟著他去瞭。

  稍晚時分,陶方將素女與舒兒接來隱龍居,倆女死裡逃生後一直在城外別館深居簡出,與項少龍許久未曾相聚,如今久別勝新婚,自是一般旋妮風光。項少龍念及晚宴時須打起十二分精神與趙穆周旋,強忍欲火,要兩女先安頓好,改日再好生溫存,倆女雖有不舍,但想到以後可長伴情郎左右,也就溫柔順從。

  當日黃昏,趙穆派馬車來把他接到城北的侯府去,出奇地並沒有脂粉盈殿、狂歡熱舞的歡迎場面。趙穆見他的地方是位於後園內的雅軒,一邊全是大窗,卷起的朱簾外是美不勝收的亭園景色。兩人靠在軟墊上,席地而坐,中間隔瞭一張大方幾,放滿酒菜,氣氛親切,下人退出後,隻留下瞭他們兩人。趙穆一邊殷勤勸飲,隨口問起他的出身。項少龍忙把編好的故事奉上,說到與陶方相遇的經過,想起李善這內奸,更是如實直說,一句話都不瞞他。

  趙穆自然知道他沒有說謊,大感滿意道:「少龍劍法顯得明師指點,不知令師何人?」

  項少龍本想說是學自隱居山林的隱士,但與他眼神一觸,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期待。心念電轉,暗忖自己以木劍克敵,說不定已暴露瞭自己與墨門的關系。

  元宗曾說過邯鄲是趙墨的根據地,若趙墨的領袖嚴平要求取功名富貴,自然要投靠趙王,所以說不定趙穆猜到瞭他與元宗的關系,忙改口把落魄武安,遇上元宗的經過有選擇地說出來,特別強調自己為瞭求取富貴,不肯加入元宗的組織一事。而自己與元宗隻是朋友關系。趙穆聽罷欣然一笑,「當」的一聲敲響身旁喚人的銅鍾。項少龍暗叫好險,心裡明知是什麼一回事,卻故作不解地望著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腳的高瘦漢子走進軒來。項少龍見這人氣度沉凝,臉目陰鷙,兩眼銳利如鷹隼,一派高手風范,亦是心中凜然,暗忖難怪以元宗這種高手,亦要倉皇逃命。那人來到兩人前略一施禮,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筆直,卻沒有絲毫拘束的感覺。趙穆笑道:「這就是現在邯鄲墨者行館的鉅子嚴平先生,亦是我王的客卿,他剛才坐在隔,少龍的話他全聽到瞭。」

  嚴平冷冷看著項少龍道:「兵衛大人能擊敗連晉,顯已得我墨門叛徒元宗的真傳,隻不知他的鉅子令是否一並傳瞭給你?」

  項少龍心中一痛,知道元宗已被他們殺死,搜身後找不到鉅子令,才有此問,故作不解道:「什麼鉅子令?」

  嚴平打量瞭他好一會後,平靜地向趙穆道:「本子亦相信元宗不會把鉅子令交給一個外人。不過對於他為何將劍術傳給兵衛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

  趙穆訝道:「鉅子憑何認定少龍不是鉅子令的傳人呢?」

  嚴平淡然道:「我們墨者身體力行的是節約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簋土碗,飲的是藜藿之羹,吃的是粗糙高粱飯,穿的是葛佈鹿皮。若元宗肯傳他鉅子令,自因他已成瞭墨者。可是兵衛大人不戒女色飲食,顯然尚非我墨門之人。」

  項少龍和趙穆一起恍然。

  趙穆對項少龍更無懷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賞少龍這種坦誠無私的態度。」接著壓低聲音道:「假若剛才少龍說的是謊言,現在怕已濺血此軒瞭。」

  項少龍裝作惶恐道:「多謝侯爺信任。」心中當然連他的祖宗都操瞭。嚴平沉默起來。項少龍客氣地問道:「元宗先生對卑職有傳藝之恩,不知他現在去向如何?當日他忽然著我離開武安,又不肯與我同行。卑職便覺得有點不妥,那時我還不知他與墨門有關系。」

  嚴平冷冷道:「不知道就最好,兵衛最好以後都不要過問我們墨者的事。」話完,向趙穆告辭後,起身便走。

  待他去後,趙穆笑道:「鉅子身分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劍術高明,可以一當百,鉅子本身更是高手裡的高手。連見到大王都不用執君臣之禮,對少龍算是客氣的瞭。」

  項少龍當然隻有表示不勝崇慕,心中卻想著如何為元宗這大恩人報仇雪恨。

  趙穆微微一笑,牽得斜跨臉頰的劍疤跳動瞭一下,份外令人覺得他的笑容森冷無情,兩眼掠過精芒,若無其事地道:「少龍的表現令本侯非常滿意,所以本侯亦不見外,坦白和少龍說出心中的想法。」

  項少龍知道戲肉來瞭,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不過無可否認,這趙穆確有種充滿瞭攝人的魅力氣度,難怪趙雅亦迷戀瞭他多年。

  趙穆盯著他道:「對本侯來說,這世上的人是敵則非友,是友則非敵。假設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銀美女、權勢地位,享之不盡。但若成瞭我的敵人,本侯將不擇手段,把你毀掉。」

  項少龍心想你這人都夠霸道的瞭,口中卻恭敬道:「少龍明白!」

  趙穆道:「少龍莫怪我看走瞭眼,揀瞭連晉,才使出手段對付你。那知仍低估瞭你。到現在本侯仍不明白為何你被喂瞭烈性春藥,神智竟不受控制,能反敗為勝?」

  項少龍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偷聽到他的毒計,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人最是好色,加上又甚受女性歡迎,有時應付不瞭,便借助春藥,開始時一兩粒便見效,用多瞭,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這類東西。」

  趙穆拍幾失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確是天賦異稟,如此鬼混仍有這麼好的體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項少龍心中叫糟,若給這同性戀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好瞭。

  幸好趙穆很快收回那種目光,語重心長地道:「少龍以前是烏氏傢臣,可以不論。但現在成瞭大王的貼身兵衛,便須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趙為重,少龍明白本侯的意思嗎?」

  項少龍肅容應道:「少龍自然得懂分辨誰才是應該盡忠的對象,侯爺請放心。」

  趙穆欣然道:「我會找幾件事來試試你,隻要證實瞭你的忠誠,本侯自會向大王竭力推薦,包保你前途無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項少龍裝作大喜,爬瞭起來,叩頭謝恩。心中卻暗暗叫苦,若他要借烏廷芳去玩兩晚,自己怎辦才好呢?趙穆呵呵笑道:「快起來,今晚的公事至此為止,接著便是享樂的時光瞭。」

  「當!當!」今次項少龍睜大眼睛,看看進來的會是什麼人。趙穆乃趙國的第二號人物,拿得出來見人的東西都不會太差吧。趙穆看見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為五十個銅元向陶方折腰,又好漁色,在自己名利與女色誘惑下,那會不為我所用。環佩聲響,一對麗人,捧著一個長形錦包,盈盈步入軒內。

  項少龍定睛一看,立即雙目放光。原來兩女不但衣飾相同,都是雲狀的發髻高高聳起,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內,雪肌若現若隱,緊身的褻衣束著裂衣欲出的驚心動魄豐滿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樣,竟是對孿生姊妹。她們的眼神秀麗明澈,俏臉沒擦半點粉油,不施些許脂粉,但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卻比任何化粧更炫人眼目。修長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顧盼生妍,頰邊的兩個迷人酒窩,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絕美,體態婀娜。容貌更勝舒兒,比之烏廷芳和趙雅隻略遜半分。

  兩女合力托著長錦囊,蓮步輕移地來到兩人身前跪下,低頭獻上長囊齊道:「越國女子田貞、田鳳拜見項兵衛。」

  項少龍至此才靈魂歸竅,見到趙穆正盯著自己,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

  趙穆取過長錦囊,任由兩人跪伏身前,解開錦囊,取出一把連鞘古劍,哈哈一笑道:「說到鑄劍,沒有人能勝過越國的劍匠,第一把鐵劍便是由他們鑄成,經他們淬火後多番煉打而成的劍,性能遠超前代體短質脆的青銅劍。我手上這把越劍名飛虹。本侯因看你那木劍沉重非常,不便帶,所謂寶劍贈俠士,今夜就把此劍送你。」

  項少龍暗叫厲害。看來這趙穆真懂得收買人心,若非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對恩怨的態度,說不定真會向他歸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過長劍。入手雖沉重,但比之重木劍自是輕瞭很多。兩女仍馴伏地跪著,雪白的粉頸,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已能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們的順從,更使人覺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趙穆見他捧劍呆看著兩女,調笑道:「寶劍美人,我看少龍還是鍾意後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劍吧!」

  項少龍忙拔劍出鞘。寒氣輝芒隨劍而出,如明月之破雲而來。飛虹長達五尺,劍身隱見細密的菱形暗紋,劍脊處用鎏金法嵌瞭一排七個鳳眼形圖案,劍格還嵌著藍色琉璃,刃沿平直,便於砍劈,鋒口的夾角長而銳,鋒快非常,連項少龍這不大識貨之人,亦知手中握著的是異寶。他正用神看著時,忽聞趙穆道:「少龍揀姊姊還是妹妹?」

  項少龍呆瞭一呆,望向他道:「不會有什麼分別吧!」暗嘆自己既表明瞭好色,自然做戲要做到迫真,幸好這並非苦差。

  趙穆眼光落到這對越國姊妹花的嬌體上,嘿嘿淫笑道:「平時一點分別都沒有,但到瞭榻上,分別就出現瞭。」低喝道:「給我站起來,脫掉衣服。」

  這對越國的孿生姊妹花,聞言站瞭起來赧然微泛紅霞,乖乖的脫掉輕紗,卸下內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體,皮膚像凝脂白玉般柔潤光滑,在墻燈下閃閃生輝。尤其臉上那欲拒還迎,無限騷蕩的神情,那個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騰,胸內的心兒霍霍劇跳。兩女都在偷看軒昂俊偉的項少龍,如此好男兒,她們還是第一次面對。

  項少龍的感覺便像到瞭這世上最華麗高貴的妓院,享受著帝皇式的招待。風流陣仗他見得多瞭,但這樣一對高矮肥瘦、神態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還是首次遇上,難怪趙穆連雅夫人都無暇理會,因為他實在太多選擇,何況還要應付趙王。而正因如此,才會生出變態行為,想虐殺瞭他鍾愛的舒兒,現在又以美色籠絡自己,利用他去摧毀烏傢。

  趙穆的目光在兩女身上遊移著,贊嘆道:「你看,隻有越女的身體才會若她們那樣像隨風飄搖的嫩草一樣嫋娜多姿,我們的趙女都稍嫌胖瞭一點,隻有烏廷芳和趙雅等幾個是罕有的例外。」

  項少龍聽他在這種情況下提起烏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語。趙穆再嘆一口氣,正要說話,項少龍怕他提出對烏廷芳的要求,站瞭起來道:「嘿!侯爺,卑職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瞭。」除瞭借尿暫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趙穆笑道:「姊姊陪少龍去吧!」田貞答應一聲,領著項少龍往圍著軒內一角的屏風走去。項少龍跟著這全裸的美女,看著她誘人的肉體,既尷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已常給人說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這些侯爺貴胄,隻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亦隻有這時代的女性才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紀要初相識的靚女服侍上廁所,不給你一個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紀的現代去,隻要把這情況透露點出來,保證要排隊坐時空機來這裡的男人,可以繞上地球幾個轉。

  到瞭屏風後,這動人的越國美女跪瞭下來,捧起置於屏風後的夜壼,恭候他放尿。看著紅瞭俏臉的她,項少龍啼笑皆非,暗忖這樣如何可尿出來呢?屏風外忽然傳來田鳳的嬌吟和喘息聲,不看可知趙穆正侵犯著那美麗的妹子。田貞俏臉更紅瞭,偷偷瞅瞭他一眼,咬著唇皮,顯然聞聲心動。項少龍本就沒有方便的意思,隻是為瞭避開趙穆的說話,低聲道:「放下它!」

  田貞微感愕然,但仍依言放下夜壼。項少龍將她拉瞭起來,暗忖在這裡幹她,總好過當著趙穆這雙性戀者行事。如此美人兒,放過亦是可惜。何況更會使趙穆懷疑他的誠意,那還遲疑,將她摟入懷裡,毫不客氣動起手來。一時屏風內外,盡是女子呻吟嬌喘的誘人聲音。

  項少龍剛將田貞摟住,就感覺她全身發燙,眼神迷離,下身更已是香液淋漓,不禁奇道:「我們才剛接觸,怎麼你已動情至此?」

  田貞滿臉紅暈,嬌聲道:「我們自小姐妹連心,適才侯爺與小鳳雲雨初起,小貞已如親身逢迎,不克自制,讓項爺見笑瞭。」。

  項少龍在廿一世紀已知道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但雙胞胎姐妹能同時感受到另一人的性興奮卻是第一次聽到。心想若是與田氏姐妹同赴巫山雲雨,必定銷魂不已,難怪趙穆會以她們來誘惑自己。

  此時隔壁屏風,趙穆已大開大闊地猛烈抽送,胯間拍擊的響聲不絕於耳,田鳳嬌吟聲也穿插其中。田貞也隨之輕聲應和,屏風內外地淫聲浪語猶如雙聲道立體音響般一致。項少龍也不禁好奇,待他加入戰圈會時何等光景。

  心念方轉,田貞已欲火難耐地跪伏在地,將玉臀高高翹起,纖手一握龍莖,便將偌大個龍頭吞入蜜穴,項少龍按捺不住,猛然一挺,整根盡沒,直頂入子宮口。隻聽屏風兩端同時嬌喊一聲:「啊……啊……頂到……瞭!」,正巧趙穆也猛挺一記深入,聽在耳中以為是因自己之故,感覺分外爽快,更加緊抽送。

  項少龍領略到這對姐妹花的妙處,也隱隱覺得趙穆似有與他較勁之意,想來是因趙雅心向自己,令趙穆嫉妒在心,欲藉此挫他銳氣。項少龍如今大敵當前,實不想跟他爭強鬥勝,怕他失瞭顏面後惱羞成怒。

  心念略轉,頂在田貞淫潮蜜穴中的龍莖開始以螺旋方式緩抽慢送,以龍頭邊緣摩擦膣壁,同時俯身吻住田貞櫻桃小口,舌頭卷住她的香舌纏動不已,雙手握住飽滿圓潤的豐乳不住揉搓,霎時令田貞魂銷魄蕩,高潮不已,卻隻能咿唔作聲,但屏風一端的田鳳已狂聲浪叫:「啊……啊……奴傢……不行……啦……太……舒服……要……要……死……啦……」。

  趙穆見田鳳這般狂浪騷態,隔鄰卻是風緩浪平,當是自己床第功夫瞭得,心下得意不已,暗想今晚特意服下的助興藥丸確實有效,改日再整治那趙雅回心轉意,同時胯下繼續如狂蟒般猛烈抽送。

  田貞在項少龍的挑情手段下高潮將至,但小嘴被吻住無法出聲,隻得緊緊抓住身下褥墊,全身顫抖地迎合每次插弄,而隔鄰的田鳳已代替她叫出心底的吶喊:「奴傢……要……要……出來……啦……不行……啦……啊」

  田貞、田鳳兩姐妹花心深處同時湧出淫潮浪水,噴濺散溢在軟墊之上,趙穆因藥物之故,仍舊抽送不已,噗哧之聲響徹滿室。

  項少龍心疼田氏姐妹,心底實不願兩女成為男人間泄欲爭勝的工具,更不願想像田鳳這樣的美女被趙穆淫弄的景象,決心提前結束這場並非心甘情願的性愛遊戲。

  項少龍雙手捧起田貞的玉臀,放松心神,全意投入眼前美女迷人的胴體與銷魂的蜜穴,龍莖一陣猛烈抽送,田貞不禁再次泛出愛潮,陰道緊縮收放,令項少龍快感升起不斷。項少龍抬頭急喘出聲,田貞小嘴得空也嬌吟不止,倆人抽插迎合,靈欲交融,陰精與精液同時在穴中狂噴互濺,隻聽田貞一聲狂喊:「啊……啊……項爺……奴傢……死……瞭」,便全身抖顫癱軟在地。

  隔鄰的田鳳感受到相同的狂潮,也同時浪叫高喊:「啊……啊……奴傢……死……瞭!」,趙穆被他花心滾熱的浪水沖擊下,隻覺被藥物麻痹的陽具陣陣酥麻,但仍苦守精關。待聽到項少龍鳴金收兵的喘息,這才腰間一軟,一泄千裡,趴倒在田鳳的嬌軀上無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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