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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15 回傢)

(續15 回傢)

  娟兒在中午看到瞭陳東回的短信,正跟婉如在外面吃飯,今天一上午都是強打著精神給新員工做培訓,看到陳東一如往常溫柔的語氣,眼淚又忍不住的下來瞭。婉如看得一陣心疼,昨天江華進去的時候,她就在那個酒店門口的不遠處,看著陳東怒氣沖天的出來,看著江華鼻青臉腫的離去,她隱約的知道發生瞭什麼事,進去找到瞭失魂落魄的娟兒。

  這兩天娟兒就沒睡過一天好覺,白天卻依然強撐著忙碌,人已經瘦瞭一圈,眼前的憔悴與她平日的幹練簡直是判若兩人,婉如也不知道怎麼勸,隻是拉住娟兒的手,陪著她一起傷心。

  娟兒擦幹眼淚,勉強的對著婉如笑笑,似乎下定瞭決心一般,拿起電話給老江打過去,隻說傢裡有事,請瞭幾天假。她其實早就想回去瞭,但卻一直不敢,不敢面對,她現在很清楚,陳東雖說嘴上原諒她瞭,但兩人之間不可能回到過去那樣瞭。

  會變成什麼樣?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想,盡自己的心吧,做些能夠補嘗的,能夠贖罪的?能挽回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總比在這待著強。

  在酒店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在一旁陪著的婉如,又不免出生瞭些愧疚。帶她來這裡本就是她的私心,現在自己先跑瞭,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卻把她扔在這裡,有心想要抱她著安慰下,卻實在沒有心情。

  婉如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對娟兒說道:「姐,你不用操心我,我在這也挺好啊,回去好好跟姐夫說說,他那麼愛你,一定沒事的!」

  娟兒苦笑著搖搖頭,是啊,他那麼愛我,可我呢?

  打車到瞭成都,當天的飛機票已經沒瞭,便買瞭下午五點半回去的火車,買好車票後,猶豫半天,還是給陳東打瞭電話,他似乎在外面吃飯,裡面很吵,還有男人醉酒後的叫喧。娟兒反倒安心瞭些,她就怕陳東不好受,怕他一個人憋著想不開,現在能有人陪著喝酒,真好!

  電話打得很尷尬,娟兒緊張得聲音都在發顫,習慣性地想問一下他怎麼樣,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沉默半天,隻說瞭自己明天回去的大概時間,便掛線瞭。

  陳東此時的心情也很復雜,他剛才也不知道說什麼,娟兒在電話中的小心翼翼除瞭讓他有些發澀,也不可避免的勾起些火氣,本來很恩愛的兩個人,卻變成這般模樣,別扭得難受。

  今天中午是他請客,趙墨,趙剛,自然還有張青,還有一位客人,是市局的鄭局長。張青不圖他什麼,但他終究要為張青做些什麼。

  早上跟張青談瞭許久,才知道這條竹葉青為什麼這麼出名,明面上她隻是溫泉會所的小股東,但暗地裡,這個城市近四分之一的小姐都算是她的人!所有上點檔次的場子都有她手下的媽咪駐著,就這還是這兩年她有意淡出的結果,最強勢的時候,能有三分之一。

  陳東當時聽得一陣咂舌,笑道沒想到居然勾搭上瞭個黑社會大姐!張青自嘲的笑笑,說什麼狗屁大姐,不過是那些妹妹看她還算仗義,能幫著她們從場子裡多爭點份子,在她的名下,活也多些,妹妹們其實大多都很單純,誰對她們好,她們也自然願意跟著誰。

  去過夜場的都有過感受,妹妹一波波的被叫進來,其實根本就分不出多大差距,但最容易被留下的是第三撥第四撥,前兩撥進去的,除非是非常出色,否則都是打醬油的命,客人都是這種心理,明明對眼前的很滿意瞭,卻總想看看後面還有沒有更好的。

  等到第三撥的時候,客人的耐心也差不多瞭,燈光照著,妝化著,又都是正當年的年輕姑娘,隻要不是太差,被留下的機會就大多瞭。場子裡爭的就是這個,跟著的媽咪沒用,或是那些單飛的,往往老是前兩撥。現在一些場有意的弄得公平一點,讓妹妹們都坐在玻璃櫥窗似的房間裡等著客人來挑,其實也是差距的,前後順序,燈光位置,就像超市的貨架也有分黃金陳列面一樣,都是一個道理。

  再一個就是媽咪的抽水,妹妹們不容易,能賣出好價錢的就那麼幾年,還得留點青春找個歸宿,張青自己也是過來人,雖說不至於壞瞭規矩,但也是能體恤就體恤點,一來二去,名氣倒是越來越大,跟的人也越來越多。

  其實她早就想不幹瞭,一方面是錢賺得差不多瞭,足夠她花一輩子。另一方面,必竟是偏門,也怕沒個善終,但老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順風順水的時候,還不會有人想著對付她,可如果她明說不幹瞭,手下的人心自然也就散瞭,一旦有什麼事,臟水全都會往她身上潑,能出力的不會出瞭,能保她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錯瞭。

  道上有多少人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還不是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想說不玩瞭,哪有那麼容易,先問問你身邊的人答不答應,你的錢賺夠瞭,人傢可沒有!

  這也是那天在會所,張青主動送上門的原因,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罩得住的靠山,這幾年她不是沒跟男人上過床,但那麼用心的去伺候一個人還真的是第一次,可陳東卻讓她失望瞭,也激起瞭她一點自尊,後來堅持著就不給電話,本已死瞭心,想著過一陣子就直接離開這個城市,也懶得管會不會被人秋後算帳。

  誰知道這冤傢才過瞭一天就跑到她傢來瞭,然後,自己就稀裡糊塗淪陷瞭,多少年沒這種沖動瞭,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明知道最後會傷得不輕,還是甘之若飴。雖然跟剛開始想要的結果一樣,陳東也確實體諒她,把鄭局約過來,等於是向道上宣示瞭主權,以後隻要陳東不出事,就沒人敢動她分毫。

  但過程卻不一樣瞭,自己的心態也不一樣瞭啊!張青此時一臉的小幸福,頻頻的敬著酒,調節著酒桌的氣氛,就連趙墨對他倆奸夫淫婦的笑罵也聽得格外順耳。

  就是奸夫淫婦,怎麼樣!

  陳東接完電話的落莫張青自然看在眼裡,這兩天她也猜得到他跟傢裡那個肯定出瞭什麼問題,也糾結瞭一陣,猶豫著要不要趁虛而入,但終究還是放棄瞭,害怕會破壞眼前的美好,她也有些搞不清她倒底愛的是陳東,還是愛的這種有人可以愛的感覺。

  陳東去瞭衛生間,包間裡太吵瞭,他想清靜一會,鄭局是部隊轉業,幾杯下肚,放開之後跟兵油子趙剛格外親近,眼下正吆五喝六的劃著酒令。

  趙墨跟瞭出去,一路上笑罵道:「老子昨晚還擔心瞭一晚上,生怕你想不開,你倒好,跑去跟那條竹葉青勾搭上瞭!說你是悶騷還真沒說錯!」

  陳東笑著搖搖頭,嘆瞭口氣。

  趙墨接著問道:「你今天把老鄭約出來是為瞭她吧?你丫不會玩真的吧!我說你小子怎麼這樣,人傢說最慘的是泡妞泡成老公,你他媽連嫖個娼都能嫖成老公,真行!老子服瞭你!」剛才鄭局跟竹葉青在席面的上寒喧讓趙墨也猜到瞭張青的底細。

  「滾!老子現在煩著呢,娟兒剛打電話說明天回來。」

  「回來就回來唄!」

  「你是真傻還裝啊!出瞭這種事,她回來瞭我們怎麼相處!」

  「那有什麼,你是不是還有疙瘩,你得這麼想,娟兒是對不起你瞭,可你呢,你跟張青是怎麼回事?你別說隻是玩玩啊,欠下老鄭這麼大一人情,有你這麼玩的?」

  陳東無所謂的說道:「人情有什麼欠不欠的,互相捧場互相給,老鄭……。」

  趙墨打斷他的話,說道:「得瞭吧你,他幫你保竹葉青,你以後還不得保他!」

  陳東對這個還真無謂,省廳就是被陳傢的嫡系牢牢把持著,真要算起來,老鄭這個市局局長本就是陳傢的人,不用白不用。他現在煩心的是兩個女人,還有娟兒出軌的這塊疙瘩。

  便笑著對趙墨說:「要不,催催你傢玨玨,讓她快點過來,娟兒也有個伴。」

  「滾你丫,把老子當什麼,老子這樣陪著你就夠意思瞭,還想使喚我媳婦!」

  陳東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幫你調教調教嗎?她不回來我怎麼調教!」

  趙墨笑罵道:「你小子是憋著壞,想讓我也綠對吧,想得美,老子改主意瞭!用不著也不便宜你,我傢玨玨真要論長像身材,不比你傢娟兒差!老子自己慢慢調教!」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送走鄭局,便都散瞭,趙剛是軍區催著回去,趙墨昨晚陪著趙剛瘋瞭一夜,嚷著回去補覺。張青看他接完那個電話就一直情緒不高,也推說兩天沒去會所瞭,得去看看,還調笑著問陳東要不要一起去,她給安排幾個妹妹。

  陳東卻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殺氣,哪裡會上當,笑著把她趕走,他也沒那心情,娟兒明天就回來瞭,可是該如何面對,他心裡也沒底。

  晚上沒去張青那,傢裡的床他又睡得別扭,就在客廳看著電視,躺在沙發上迷糊一夜。

  娟兒的火車到站是凌晨五點多,陳東終究還是不放心,上瞭鬧鐘,四點多給她打瞭電話,說去接她,娟兒在電話裡連說不用,讓他安心睡覺,她自己打車回來。這種生疏讓陳東有些煩燥,雖說他知道娟兒是出於愧疚,但語氣也不免地加重瞭,說道:「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人,我怎麼放心!」

  娟兒頓瞭一會,還是小聲地說道:「謝謝,不好意思讓你也沒睡好,要不還是算瞭吧,出站就有的士,我又不是小孩子,真的不用瞭,五點多天也該亮瞭。」她當時買票的時候隻想著早點回來,現在卻有點後悔沒買晚一點的車票瞭。

  她越是客氣,陳東就越是火大,以前娟兒出差回來,不管什麼時候,總會催著他去接,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問他到哪瞭,讓他站在顯眼的位置,保證她一出站就能看到他,然後一路飛奔,叫著老公沖進他的懷裡撒嬌,可現在,連讓他去接都不敢瞭!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陳東心裡一陣發堵,也不想去瞭,見面也是尷尬,就讓這尷尬到得晚一點吧。

  娟兒終究是到傢瞭,用鑰匙輕輕地開瞭門,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陳東,隻偷瞄瞭一眼,便低下頭,小聲說瞭句:「我回來瞭。」小心地換瞭鞋,拖著行李進瞭客廳,站在那裡便開始有些手足無措,進房也不是,在沙發上坐下又不敢。

  「要不要去補個覺,沒睡好吧?」娟兒擠出一點笑容,打破瞭沉默。

  娟兒進門的時候,陳東下意識的就想迎過去,卻被心裡的那塊疙瘩堵住瞭動作,但現在,等娟兒走近瞭些,那一身的憔悴盡收眼裡,終究還是心軟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長嘆瞭一口氣,伸手拍拍她的臉,說道:「死丫頭!還知道回來啊!」

  娟兒忍瞭一路的眼淚一下子湧出瞭幾滴,卻馬上又忍瞭回去,隻是低頭小聲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陳東等到娟兒漸漸的平復,看著她一臉倦容,也不想說什麼,拍拍她的背,讓她先去洗澡,自己進瞭房間。

  娟兒洗完,穿著睡衣進瞭房間,看到陳東躺在床上,猶豫著不敢上去,陳東神色復雜地對她笑瞭一下,伸手將她拉上去,娟兒帶著小心,慢慢地偎進他的懷裡。

  兩人都沒有說話,想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都怕會刺激到對方,也刺激到自己。

  娟兒漸漸的睡著瞭,她這幾天沒一天睡好過,現在躺在熟悉的床上,熟悉的懷裡,雖說還有愧疚,還有害怕,但那倦意卻再也擋不住瞭,沒一會就進入瞭夢鄉,隻是睡得很不安穩,身子不時的發顫。

  陳東摟著這具熟悉的身體,聞著她熟悉的味道,看著她睡夢中都擎著的眉頭,心情隨著她平緩的呼吸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是啊,不管怎麼樣,娟兒回來瞭,他能感覺到她的心也回來瞭。

  陳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他這幾天同樣也是折騰得夠嗆,隻不過心裡總是堵著,眼下總算是能夠放松下來瞭。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娟兒還睡著,隻是換瞭姿勢,身子縮得更加厲害,抱成一團,陳東看到又是一陣心酸,她平日裡的睡像可都是大大咧咧,總是一副恨不得把陳東擠下床的大字型,可眼下卻如同流浪狗一般,看著都可憐。

  陳東一陣發苦,這種事按道理說受傷的應該是他才對,現在怎麼弄得娟兒反倒更像是受害者,又不免對那個江華生出火氣,掏出電話就要給老鄭打過去,讓他把那小子收拾瞭算瞭!但還是忍住瞭,怕傷瞭娟兒,搖搖頭嘆瞭口氣,罵著自己真他媽窩囊,這事要換成趙墨,那小子肯定已經在精神病院挨電擊瞭。

  叫人送來瞭外賣,全是娟兒愛吃的,她這兩天削瘦瞭一圈,陳東又怎會感覺不到,剛才摟著她的時候,摸著她凸起的肩胛骨,難免心疼。將飯菜重新裝盤在桌上擺好,進房叫醒瞭她。

  娟兒迷糊著睜開眼,看到陳東,下意識地做出一副嬌憨模樣,撅起小嘴,伸出手叫著老公讓他抱抱,但手伸到一半卻回過瞭神,驚嚇地睜大瞭眼,身子一顫,手又慢慢地縮瞭回去。

  陳東發出一聲嘆息,牽住娟兒的手將她拉起,柔聲說道:「先起來吃飯吧,吃完瞭還困再繼續睡。」

  「哦。」娟兒聽話地起瞭身,跟著他去瞭飯廳,看到桌上的菜式,眼又紅瞭。

  「吃吧,小區門口那傢叫的,都是你愛吃的。」陳東給她盛瞭碗飯,自己瞭去冰箱拿瞭瓶啤酒。

  娟兒沒坐,走到陳東的身邊說道:「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你越這樣我越不好受。我……我知道你很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別把自己憋壞瞭。」

  陳東給自己倒瞭一杯,喝瞭一口,問道:「打你罵你有用嗎?」

  「你出出氣也好,我心裡也好受點,我請瞭假……這幾天就在傢休息,不會……有人知道的。」

  陳東把酒杯往桌上一頓,盯著娟兒,嘰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想讓我打你啊!請這幾天假就是想在傢養傷?」

  娟兒低著頭,忍著眼淚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出瞭這種事,你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我也不求你原諒我,隻要你能好受些。」

  陳東一陣無力,打她?不是沒有過這種念頭,但真正面對她時,又怎麼下得去手,特別是娟兒現在的這副模樣,就連江華他都顧忌著她的感受忍著沒動。可真要就樣算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那心裡的這塊疙瘩又怎麼放得下。

  「先吃飯!吃完再說。」陳東把酒喝幹,悶頭吃飯。

  兩人食之無味的吃完,娟兒苦澀地跟著陳東進瞭房間,她現在很害怕,身子都有些發抖,接下來會發生她不知道,她隻想盡力的挽回一些,從回傢直到現在,兩人間壓仰的氣氛讓她感到窒息,她不敢說話,不敢哭,什麼都不敢,她不想再這樣下去,這種氛圍會令她發瘋。

  讓他發泄出來吧,總比這樣強!陳東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娟兒慢慢的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在他面前跪下,又覺得會不會太過,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感,站在那裡有點無所適從。

  陳東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指指床,說道:「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娟兒松瞭口氣,小心的坐到床沿,低著頭。

  「你現在怎麼想的,是想繼續跟我過下去,還是跟他。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如果沒有動心,也不會跟他上床吧。說吧,你要真想跟著他,我放你走。」陳東緩緩的說著,仿佛很平靜。

  娟兒連忙搖頭,慌亂的解釋著:「沒有沒有,我……我那天真的是意外,我倒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就那樣瞭,就是……稀裡糊塗的。我知道我……臟瞭,你如果不要我……也是應該的,但我現在心裡真的隻有你一個。」

  「呵呵!」陳東冷笑一聲,說道:「隻有我一個,那好,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打電話,叫人辦瞭他,行不行?」

  娟兒一下呆住瞭,想起那天江華的鼻青臉腫,心裡一陣刺痛,但又不敢求情,那樣隻會更加激怒他,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瞭。

  「終於哭瞭,心疼瞭對吧!」陳東的話很誅心,刺得娟兒生疼,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娟兒低著頭,顫抖著哭出瞭聲音,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滴落,良久,隻聽到陳東長嘆瞭一口氣,用落莫的語氣說道:「別哭瞭,我要想對付他,還用等到現在?哎……死丫頭,你說我該怎麼辦!」

  娟兒聽瞭愈發難受,她又何嘗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許久,等到娟兒止住瞭眼淚,陳東開口問道:「說說吧,倒底怎麼回事?」這事終究還是要擺開來說的,不然就會像一道深深的裂痕,隔開兩人的距離。

  娟兒平復瞭一會,小聲抽泣著將那天在酒店裡的情形說瞭出來,從接到陳東的電話開始一直說到發錯微信,再到江華刪掉照片,自己鬼迷心竅地一時心較,放他進瞭房間。

  陳東聽瞭才知道這一切居然還真是那張發錯的照片引發的,也是一陣無語,真要說起來可是他讓娟兒發的,隻不過這死丫頭發錯瞭人。

  「他進房間你們就上床瞭?」娟兒說到讓江華進房就停住瞭,陳東雖然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但卻忍不住問下去。

  娟兒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一開始隻是看他挺可憐的,就想讓他抱一抱,然後……然後就……」。

  「然後怎麼瞭!」陳東追問道。

  「然後……他就摸瞭我。」娟兒低聲說道,臉慢慢的紅瞭。

  「怎麼摸的,脫光瞭讓他摸?」陳東問完就罵瞭自己一句,聽到老婆被人傢摸,自己居然會有些興奮,剛才的火氣也似乎消瞭些。

  「沒有!我穿的睡衣,內衣也都穿著。」娟兒小聲分辯道。

  「哪件,現在這件嗎?」娟兒此時身上是一件白色棉質的睡裙,有點厚,遮得很嚴實。

  娟兒沉默一會,還是搖瞭搖頭,說道:「是那件黑色的絲質的。」

  陳東聽到又是一陣火大,冷笑一聲說道:「那件吊帶的對吧,你還真為他著想,生怕他摸得不舒服,那麼薄的一件,跟不穿有什麼區別!你是穿著睡衣就放他進房瞭?」

  「不是不是,他進來的時候我穿著衣服,是後來洗瞭澡換上的,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就隻洗瞭一半,放他進去之後身上難受,就去接著洗瞭,那件睡衣是事先拿進去的,穿上的時候就覺得不點不妥瞭。」

  「去換上!」陳東命令道。

  「什麼?」娟兒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說去把那件睡衣換上!」那件睡衣是陳東最喜歡的一件,黑色的薄絲,胸很低,半透明的無比誘惑。盡管他很熟悉娟兒穿著時的模樣,但是他現在就想看看,看看當時她被江華看到的樣子。

  娟兒的臉紅得更加厲害,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瞭,陳東想讓她復制出當天的情形,不光是讓她說,還要讓她做!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要把她殘忍地完全剖開,她的眼淚又流出來瞭,可是她卻不敢拒絕。

  行李還在客廳裡,她走出房間,打開箱子,翻出瞭那件睡衣,將身上脫光,既然陳東要求這樣,索性就徹底一點吧,她穿上瞭那天穿的胸罩,那條內褲她扔瞭,便找瞭一條差不多的白色,除瞭留在傢裡的幾條情趣,她的內褲款式都差不多。

  走進房間的時候,娟兒感到自己在發顫,有害怕,有羞愧,但是,好像又有一點別的什麼。

  陳東仔細的看著娟兒走進來,有一年多瞭吧,他還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對她的身體實在是太熟悉瞭,但是現在,他發現這具熟悉的身體依然是這麼美好。睡衣很薄很透,此時在門口,逆著光,曲線畢露,比不著寸縷更加勾人。

  娟兒的身材很纖細很修長,但乳房和大腿卻透著飽滿,借著逆光,陳東能看到她被睡衣遮住的雙腿之間的輪廓,內褲是白色的,緊緊地裹著私處,現出兩瓣陰唇的飽滿,甚至能分辨出中間那條細縫。

  「轉個身!」陳東有些貪婪的盯著妻子的身體,看著娟兒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那臀部的挺翹圓潤令他一陣激蕩。

  他想起瞭第一次見到她,除瞭臉蛋,這裡就是最吸引他的地方,那時候娟兒的胸不大,整個人顯得很削瘦,但屁股卻有些不成比例的豐滿,更襯出她腰身的盈盈一握,襯出她雙腿的修長。

  他還記得她那天穿的是一條白色的緊身褲,當時他在她店裡買衣服,出瞭點小狀況,娟兒親自出馬接待,他也隻是覺得她性格不錯,長得也不錯,要知道當時他身邊可是跟著一個小明星,那是四九城裡的堂姐夫給他發來的。但是當娟兒轉身離開,看到被褲子裹得緊緊的,隨著她走動而扭動著的豐滿翹臀,那種性感到極致的誘惑,讓他一下子就起瞭反應,熱血沖頭地在心裡喊著,就是這小妖精!老子要定瞭!

  他又想到那個江華也一定這樣看過,看過他最喜歡的部位,陳東的呼吸開始變粗,很可恥的硬瞭。

  「過來!」陳東低吼瞭一聲,站起身。

  「說說,他是怎麼摸你的!先摸的哪?」

  娟兒顫抖著,貼到陳東身上,抓著他的手摟住自己的腰,說著:「剛開始他隻是抱著我,抱得很緊。」

  陳東手上開始用力,讓娟兒緊緊地擠在身上,感受著她身體的細膩,問道:「就是這樣?然後呢!」

  「然後他開始摸我的背。」娟兒閉著眼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撫摸著她背部的手讓她生出一些恍惚。

  「繼續說。」隔著一層薄絲,陳東感受著娟兒肌膚的柔嫩。

  「然後他的手開始向下,摸到瞭腰,又摸到瞭屁股。」娟兒感覺到陳東的硬堅也抵住瞭她的小腹,跟那天江華一樣。

  陳東的手隨著娟兒的描述滑到瞭她的臀部,捏著兩團豐滿,心裡一陣發堵,卻又有興奮,他感到陰莖上傳來娟兒小腹的柔軟,江華那時也一定感受到瞭,手上開始加大力道,緊緊的抓著,將娟兒抵得更緊,問道:「他也這樣抓瞭嗎?雞巴也這樣抵往?」

  「沒有,他就是摸,沒有這麼用力。我也沒讓他頂得這麼緊。」娟兒被抓很疼,陳東平時很少這麼粗暴的對她,隻是在她非常興奮的時候會這樣來幾下,增加她的快感。

  「繼續說,不許停!」陳東放松力道,揉捏著娟兒的臀肉。

  「他又摸到瞭大腿,然後向上拉我的睡衣。」娟兒感到睡衣被陳東提到瞭腰部,他沒有江華那樣小心翼翼,很粗暴很直接。

  「他開始摸我的大腿……然後想向裡面伸,啊……沒有,我沒有讓他摸到這裡!」陳東的手在娟兒的大腿上摸瞭幾下就伸進瞭她的股間,隔著內褲很熟練地找到瞭她的陰蒂,娟兒連忙夾住腿說道。

  陳東的手卻沒有退出來,繼續在那裡揉著,沒瞭往日的愛憐,很用力。

  「騷貨,繼續說!」

  娟兒的眼淚又出來瞭,陳東平時會叫她小騷貨,但那是很親昵的愛稱。而現在,隻差瞭一個字,意義卻完全不同瞭,她無可辨解,不是騷貨她又是什麼,剛才她還在求陳東打她罵她,可現在,僅僅是一個稱呼的變化,她卻覺得一陣刺痛。她現在很害怕,這還隻是剛開始,後面還有更多不堪,倒時候陳東會有什麼反應?

  娟兒忍住哭,緩緩的說道:「後來就去瞭床上,他從後面抱著我,當時隻是想讓他抱抱,就這樣睡一覺。」

  陳東嘰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小孩子過傢傢啊!你穿這麼少,讓一大男人抱著睡一夜,你以為你忍得住?他忍得住?」

  娟兒哭出瞭聲音,抽泣著說:「我開始真的沒想那樣,嗚嗚……就是想讓他抱一抱就算瞭。」陳東沒有出聲,他相信娟兒說的是實話,她有時候確實是傻傻的,傻得讓人心疼。

  「他抱著我睡瞭一會,但我能感覺到他身子發燙,那裡也頂著我,我怕他難受,也怕他老這樣我也會……」。

  「接著說啊,你會怎麼樣?會受不瞭,會忍不住發騷是不是,你看你,內褲都濕瞭,一邊哭一邊都能出水,還真是騷貨!」陳東的手一直在娟兒的陰部很粗暴地刺激著,已經感受到瞭她身體的反應。

  「嗚嗚……我還不是被你弄成這樣的!」娟兒終於忍不住分辨起來,哭著說:「你老是讓人傢變騷,你老是讓人傢想像被別人玩,你不是總說你喜歡我被人看被人摸嗎?其實當時我讓他摸也有一點是為瞭你,我想著隻是摸一下,抱一下,回來再說給你聽,你一定會喜歡的,我真的沒想到後來怎麼就失控瞭!」

  「我……」陳東一下怔住瞭,他沒想到娟兒會這麼想,這一年來他是這樣調教著娟兒,但隻是為瞭兩人親熱的時候更加興奮,雖說在心裡也有過付諸行動的沖動,但是他自問,真的沒有準備好,做得最過火的事也隻是讓娟兒穿著暴露些,讓別人偷窺罷瞭。

  娟兒說完就覺得過瞭,有些害怕的看著陳東,就像陳東瞭解她一樣,她也瞭解陳東,她知道陳東此時的心態,以前在親熱的時候也給他說過跟前任男友的細節,每次他都會非常興奮。但這次畢竟不一樣啊,那是以前,這是現在,是背判。

  娟兒感到陳東在她股間的手開始變得輕柔,這是她最喜歡的力度,剛才的暴虐讓她很不適應,很疼,她又不敢躲,忍得很難受。她知道陳東此時的心情一定很復雜,可能還會有些自責,但這件事不管怎麼分辨,錯肯定還是在她,但又知道他想聽,一直頂著她的堅硬就是最好的證明。

  於是接著說道:「我看他忍得實在難受,不知道怎麼就心軟瞭,就讓他自己解決,我給他看看身子。」

  「脫光瞭?」陳東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卻少瞭火氣,多瞭欲望。

  「沒有,隻是脫瞭胸罩,把睡衣拉下去瞭一點。」

  「照著做!」陳東放開娟兒,讓她去床上。

  娟兒像那天一般,將睡衣褪到腰間,解下胸罩,躺到床上,當著陳東,卻像那天一樣的羞澀。

  陳東看著娟兒的乳房,雖說躺著,卻依然聚在胸前,隻是變成扁扁的碗形,不像很多女人會趴到兩側。酒紅色的乳頭有些發硬瞭,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他躺到娟兒的身邊,伸手摸瞭上去,問道:「他一定摸瞭吧!」很熟悉的手感,但是依然令他沉迷,娟兒乳房的堅挺介於少女和熟婦之間,正是最美好的時候,柔軟豐膩卻帶著彈性。

  娟兒閉著眼睛,點點頭,低頭說道:「他當時一邊摸我,一邊自慰,我看他弄瞭半天,很別扭的樣子,就躺到他懷裡,讓他順手一些。」

  「過來!」陳東讓娟兒靠過來,將手從她的脖子繞到胸前,抓住她的乳房,此時他感覺火氣已經消失,興奮之餘,又有些好笑,說道:「你還是博愛,還怕他不順手!」

  娟兒沒有分辨,繼續說著:「我隻是想讓他快點解決,隻是……隻是他弄瞭半天也出不來,就開口求我幫幫他!」

  陳東聽到這話,勃起得更加厲害,手不由得加重瞭力道。「你答應瞭?幫他打飛機瞭?」

  「沒有,我……我用腿夾著他的東西,讓他在那裡蹭。」娟兒的臉變得通紅,她還記得當時夾著江華陰莖時的感覺。

  陳東想生氣,卻噗嗤一下笑瞭出來,他真的對娟兒無語瞭,隔著一層內褲,讓人傢的雞巴在她那裡操,跟做愛還有什麼區別!笑瞭一聲又覺得拉不下面子馬上板回瞭臉。娟兒自己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好笑,當時哪怕是幫江華打飛機也是好的啊,怎麼會想到這樣!兩人的氣氛變得很奇怪,娟兒此時也想笑,卻哪裡敢,拼命忍著。

  娟兒忍不住問道:「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她終於敢叫出老公瞭。

  陳東好笑之餘,又覺得一陣無力,說道:「我怎麼找瞭你這麼個傻逼!心一軟就讓人傢摸,看人傢打飛機出不來就用逼幫忙!」說著還是忍不住的笑瞭起來。

  看到陳東發笑,娟兒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瞭,她知道最難的那一關已經過去瞭,就算還會留下陰影,但時間應該會慢慢撫平吧。

  「老公,我知道錯瞭,你能願諒我嗎?」娟兒小心的問道。

  笑過之後,陳東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想到趙墨的話,隻要心沒跑,一切照舊,這種事最好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離婚,要麼原諒。可很多人卻選擇瞭最傻的第三個,既不離,也不原諒,折磨著對方,也折磨著自己。

  既然決定原諒娟兒瞭,也沒必要互相折磨瞭,娟兒難受,他也難受,娟兒哭,他又何嘗不想哭,他媽的!綠瞭就綠瞭唄,又沒少塊肉!這年頭,有幾傢媳婦沒出過軌,就算現在沒有,還不是遲早的事!老子還真就沒聽說過貞節烈婦,隻是沒碰到人罷瞭,陳東很有阿Q精神的想著。

  「哪有那麼容易!接著說!」陳東也懶得裝瞭,將衣服脫光,把陰莖伸進娟兒腿間讓她夾著,被她兩腿之間柔軟的嫩肉裹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笑罵道:「騷貨,老子都沒試過這樣,你怎麼想出這招的?」

  「當時他的東西就放在這兒,我也是……順便就夾住瞭。」娟兒感到陰莖隔著內褲蹭著私處,傳來一陣酥麻,當時江華可沒有這樣肆無忌憚。

  「後來呢!」陳東在她腿間插瞭幾下,隔著層內褲,又沒有那麼多淫水潤滑,覺得沒多大意思,便抽瞭出來,將娟兒的內褲脫瞭,再伸進去,就舒服多瞭。

  被龜頭直接磨著陰蒂,娟兒漸漸起瞭反應,張開腿,將私處打開,伸手托住陳東的龜頭,讓它在小穴門口蹭著,說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扶著他的東西,隔著內褲這樣磨,然後他忍不住瞭,就壓住瞭我。」

  「怎麼壓的?正面還是背面。」陳東也興奮起來,陰莖越發的堅硬。

  「背面,他就壓著我的屁股拼命的頂!啊……他沒有插進去啊!」娟兒說倒一半,就被陳東翻過去壓住,陰莖很熟練的就進入瞭身體。

  「騷貨,他倒是會壓!知道你的屁股壓得舒服,接著說!」陳東開始抽插,喘著粗氣說道。

  「嗯……好舒服,後來……後來他就射瞭,就頂著那裡射的,頂得好緊!」

  「頂得你爽不爽,賤貨!」

  「爽啊!我差點就忍不住把內褲撥開瞭。」

  「然後呢。」

  「我那裡全……全是他的東西,難……難受,就去洗澡,然後就看到精液都滲進去瞭,就……啊……就傻瞭!」娟兒的話被陳東撞擊得斷斷續續。

  「傻什麼?是不是想著已經這樣瞭,還不如給他搞,給他日,是不是!」

  「是啊!我想著都這樣瞭,還有什麼區別!」

  「所以就給他日瞭,怎麼日的?」

  「他摸我,親我,舔我,全身……全身都被他舔到瞭,他又舔我的……啊……舔我的那裡!」

  「舔你的哪裡呀!賤貨,說!」

  「舔我的逼,嗚嗚……舔我的騷逼!老公,你喜不喜歡,你老婆的逼真的被別的男人舔過瞭!」

  「舔得你爽不爽!啊!」

  「爽……好爽,他舔得我受不瞭瞭,當時真的受不瞭瞭,我就讓他……讓他進來瞭!」

  「讓什麼進來瞭!」陳東攻伐得更加猛烈。

  「雞巴!啊……」娟兒努力的撅著屁股,迎合著陳東的撞擊。「他的雞巴進來瞭!」

  「賤貨!他日得你舒不舒?」

  「舒服啊!你也知道我是賤貨,賤貨被別人日就會很舒服!」

  「被他日瞭多久,他是不是射在裡面瞭!」

  娟兒猛的止住呻吟,有些害怕陳東會生氣,她知道很多男人會忌晦這個,不敢說瞭。

  陳東接著說瞭出來:「不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射在你裡面對吧!賤貨!」

  「老公,你是不是生氣瞭,對不起,我不該讓他射在裡面的,隻是當時……當時……」

  「被他日得太爽瞭是不是?顧不上瞭是不是?騷貨,你發起情來的騷樣我還不知道嗎!」

  「嗚嗚……我還不是被你弄成這樣的,我以前可不是這樣!就是你,都怪你,把我變成現在這樣瞭!」

  「被他日瞭幾次?」陳東將手擠進娟兒的胸下,抓到她的乳房,更加用力的撞擊著。

  「嗚……嗚……兩次,早上醒瞭又來瞭一次。」

  「怎麼日的,說!」

  「老公,說瞭你不許生氣,我……我幫他用嘴瞭。」

  陳東聽瞭更加興奮,娟兒居然幫別人口交瞭,這小騷貨還真是騷!

  「你含瞭他的雞巴?」

  「是啊……我……啊……老公用力,好舒服,我含瞭他的雞巴,我含瞭別人的雞巴瞭,我是不是很賤!」

  「你就是賤貨!含得爽不爽,啊!」

  「爽啊,賤貨就是喜歡舔別人的雞巴,嗯……老公,我現在好想舔你的,給我舔好不好!」

  陳東將陰莖抽出來,上面沾滿瞭兩人的淫水,有些已經被磨擦成瞭白色的粘液,娟兒轉過身,跪到他的跨間,扶住陰莖,舔吃著上面的粘液,俏臉通紅,從鼻中發生滿足的呻吟。

  「賤貨,上面還有你自己的水,好不好吃!」

  「好吃,好喜歡,老公,我還要吃!」陰莖上的淫水已被舔吃幹凈,娟兒還意猶未盡的叫著。

  陳東伸到她的陰部,用手指將她小穴口上的淫水刮下許多,接到娟兒面前。「賤貨,還有這麼多水,都吃瞭!」

  娟兒吮吸著,舔吃著陳東手指上自己的淫水,此時她已完全動情,跪在床上像一條小母狗。

  陳東將一隻腿伸到她的腿間,用腿趾挑動著泛濫的騷穴。娟兒一陣顫抖,腿趾遠沒有手指靈活,帶來的快感自然也比不上,但這種帶著凌辱的玩弄,卻令她更加興奮,體內一陣收縮,又湧出一股粘液。

  「賤貨,我腳上也有,快去舔!」

  「老公,我受不瞭瞭,想要!」

  「先去舔幹凈!」

  娟兒趴著轉過去,含住陳東腳趾,隻舔瞭幾下,便奈不住瞭,爬過來坐到陳東的跨間,扶著堅硬的陰莖,坐瞭下去。

  陳東挺著腰,配合著娟兒的起伏,看著她動情時潮紅的臉頰,跳動的雙乳,這才是他最愛的小妖精啊。

  一巴掌拍在娟兒一隻乳房上,打得這團豐滿一陣亂顫,娟兒被刺激得更加厲害,叫著:「還要!老公,再打我,好疼啊,又好舒服!」

  陳東扇瞭幾下,又揪住她的兩隻乳頭,用上點力,將乳房拉成圓椎形,他知道娟兒在興奮的時候喜歡他加一點小暴力。

  「賤貨,我跟他誰玩得你最爽啊,喜歡被誰玩!」

  「老公,他沒有你會玩,你玩得我最爽!你老是這樣折磨我,我好喜歡!啊……老公,我要來瞭,幫幫我……幫我!」娟兒開始發軟,無力地俯到陳東的胸前,腰肢還在努力扭動,卻用不上力瞭。

  陳東抓住娟兒兩瓣肥嫩的臀肉,腰部加大力度,猛烈地沖撞起來,娟兒緊閉著眼,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最終,變成瞭哭泣般的尖叫,身子開始緊繃,開始顫抖,開始扭曲。

  娟兒高潮時的叫聲和身體劇烈的反應總是這麼勾人,這兩年都激得陳東起瞭條件反射,她一高潮,陳東就忍不住,這次也不例外,又堅持瞭十來下,便在這小妖精的體內繳瞭槍。

  陳東從高潮的喘息中平靜下來,看著懷中的娟兒,這時候的她是最美的,滿足,嬌羞,愛意都寫在臉上,俏臉如花兒般燦爛,與剛才進門時的憔悴苦悶判若兩人。

  「老公,你還生我的氣嗎?」娟兒輕聲問道。

  「你說呢?」

  「不要生氣瞭好不好!我以後加倍加倍加倍地補償你。」

  「怎麼補償?」

  「剛才那樣好不好,我覺得我剛才好羞人,像小狗狗一樣!」

  「那你喜不喜像條小母狗?」

  「喜歡,老公,你以後想怎麼玩都行,隻要你不生氣,好不好!」

  陳東捏瞭下她的鼻子,笑道:「看你的表現啦!」

  「老公,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先答應我不許生氣!」娟兒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說看。」

  「我還跟一個人那樣瞭!」娟兒咪起眼睛,帶著一點狡猾。

  「啊!」陳東這下被震得不輕,江華他都是好不容易才放下瞭,這一會怎麼又跑出一個!

  「誰!」

  「說瞭不許生氣的!」

  「我他媽能不生氣嗎!你行啊你!居然還有一個!倒底是誰,這個你說什麼都沒用瞭,老子肯定辦瞭他!」陳東幾乎是吼出來的。

  「婉如!」娟兒湊到陳東耳邊,吐著氣,帶著挑逗的說出來。

  「我操!」陳東的火氣一下就泄瞭,一下子哭笑不得,笑罵道:「你還真是個騷貨,女人你都不放過!」

  娟兒咯咯的笑瞭起來。

  「哎!要不讓婉如來咱們傢,那個……一起啊,嘿嘿!」陳東笑著說道,心裡卻真有點復雜,這小妖精怎麼比他都能勾搭!不過……婉如啊!那小丫頭人高馬大,肉肉的,他一直就有點想法,這下倒好,居然被自己老婆收瞭。

  「想得美!我倒是沒意見,她也提出過,不過我總覺得這樣有點做賤她,真要被你那樣,會不會太委屈她瞭?」

  「她是純拉拉,還是雙性的?」要是純同性戀,那就不好辦瞭,人傢心裡就把自己當男人的,要被一個男人弄,陳東設身處地的想想,還真有點疙瘩,也下不去手,不過那樣老子不是又吃虧瞭!陳東又有點糾結,他媽的!純同性戀老子也要日瞭再說。

  娟兒想瞭想,說道:「她有過男朋友,不過對男人又好像有點反感,我再問問,反正不能委屈人傢!」

  「等她回來再說吧。」

  娟兒發現陳東又起瞭反應,伸出小手握住勃起,嬌笑著說:「色狼!是不是等不及想要婉如瞭!」

  陳東翻身將娟兒壓在身下,用力抓住一隻乳房,笑道:「小母狗,給我說說跟婉如是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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