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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授意之人

第八十五回 授意之人

  橫裡殺出的長槍,瞬間令辛奇整個魂飛魄散。

  待到槍尖抵住喉間,看見來人是秀璃的時候,辛奇高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稍微放下少許,但後背依舊一片濕冷。

  「秀璃姐……你這是做什麼?」辛奇心中窩囊,艱難地道。

  辛奇的武技雖遠比不上秀璃,但若在正常情況下,強如秀璃想要制服他也須頗費一番周章。

  隻怪他色欲熏心,一整晚在珊瑚身上射瞭三回,體力精力皆大幅透支,才會一個照面被秀璃所制。

  看著他冷汗連連的模樣,秀璃臉色陰沉,語氣森寒地道,「我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有數嗎?」

  辛奇艱難地道:「秀璃姐,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秀璃目露寒意,「死到臨頭,你仍想要狡辯?」

  其實辛奇各方面都一直對燕陵盡忠職守,當得起後者的信任,唯獨今夜的發現,卻一次過抹掉瞭他過去一切的努力。

  秀璃的俏臉凜若冬日的冰霜,森冷說道,「你做的醜事,我剛剛全都已經看到瞭,如非珊瑚在,我真想一槍將你瞭結。」

  辛奇後背立時被冷汗浸濕瞭個透。

  這才知道,他一直以為隱藏得很好的事情,終被眼前的秀璃所察覺到。

  他感覺到秀璃手裡的槍尖正在逐步加深力度,槍尖已微刺進瞭他脖頸的皮膚。

  甚至辛奇已經感覺到瞭一絲溫熱的鮮血,已從他的皮膚裡滲流瞭下去。

  可辛奇依舊一動也不敢動,額頭冷汗狂流。

  眼前的秀璃雖端莊秀麗,但一直以來因她殷下九衛的身份,及她冷若冰霜的性子,都令到素來有色心亦有色膽的辛奇從不敢對她打半點主意。

  對於秀璃,他是心裡既想要親近她,卻又對她既敬且畏。

  而辛奇亦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既然已經被冷面無私的秀璃察覺,想當著她的面求饒是絕不可能的,他也不願自己窩囊至這般地步。

  辛奇有若鬥敗公雞般沮喪的垂下頭來,苦澀的道,「既然秀璃姐都已經看到瞭,我再否認也沒有意義。」

  秀璃見他坦然承認,頓時寒聲道:「你身為陵弟的心腹他的左右臂膀,明知珊瑚是陵弟的戀人,仍暗中奪走她的身心。不僅背叛瞭你們族主對你的信任,更犯下對陵弟不忠的死罪。若非今夜我意外覺察此事,你們是否想著永遠就這般欺瞞下去?」

  辛奇羞愧的低下頭去,無比苦澀的道:「是我色欲熏心,一切都是我辛奇一個人的錯,與珊瑚無關,她隻是被我欺瞞哄騙而已。秀璃姐要懲戒就隻懲戒我一個人,還請你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公子。」

  秀璃冷冷的看著他,「你現在知罪瞭?你抱著珊瑚在床榻上肆意享樂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

  秀璃冷厲的目光直直盯著他:「珊瑚乃上代巫神女之女,前衛國公主,她的身份註定隻有陵弟這般出身的人才能娶她。不管你如何受陵弟的信任,終究隻是一個外姓將領,怎麼輪都輪不到你碰她。日後陵弟還要統領燕、衛二國遺民,更大可能會立珊瑚為後。你有沒有想過日後當珊瑚被立為後,你幹的醜的被兩國臣民知道,你知道這會對陵弟的聲望造成何等嚴重的打擊?」

  秀璃寒聲道:「前代周王正是因枉顧宗法,強行廢後立妾,廢嫡立庶,才使諸侯徹底失去對其信任,強盛的周國就此衰敗下來。而你的行為,性質卻比此更惡劣,甚至會嚴重動搖陵弟的根基。」

  秀璃冷冷道:「遠的不說,我隻需將你押回飛鷹族,你們族主知道後必會毫不猶豫處決你,再親自到殷下行宮請罪。」

  辛奇直聽得面無人色,冷汗狂流。

  他終究是粗野出身,見識眼界無法與眼前的秀璃相比,打一開始將珊瑚弄上手時,根本就沒有細思那麼深。

  如今被秀璃毫不留情的力數他的罪狀,辛奇這才終於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給燕陵將來的復國大業帶來何等重大的隱患。

  倘若事前他若知曉這些,辛奇縱對珊瑚再怎麼覬覦迷戀,他都絕不敢去碰她半根頭發。

  如今大錯已鑄成,悔之已晚。

  想及於此,他面若死灰地跪下,道:「秀璃姐,千錯萬錯都是我辛奇一個人的錯,無論什麼樣的懲罰,我都心甘情願。」

  秀璃手中的槍尖緩緩從他頸間抵開,面無表情地道:「你自己說罷,你要如何收拾這爛攤子?」

  辛奇狠狠咬牙,道:「我會先與珊瑚坦白,結束我們間這段畸形關系,然後我會親自跟公子請罪,縱然公子要拿我殺頭,我辛奇也絕不會皺半下眉頭。」

  秀璃收起長槍,淡淡地道:「這幾日,你自己先跟珊瑚說個清楚明白,陵弟那邊我暫時不會跟他說,非是不想,隻是我不想陵弟因此而分神。事後你自行跟他請罪,至於陵弟要怎麼我無法幹涉,至多我會幫你求情幾句。」

  辛奇感激地道:「多謝你,秀璃姐。」

  秀璃隨後離開。

  其實打一開始,她便沒有出手要取辛奇性命的打算。因她很清楚燕陵的為人,辛奇雖隻是他的心腹隨從,但卻極受燕陵的信任,被他視之為心腹手足。

  辛奇染指珊瑚,確犯下極重的罪。

  但以秀璃對燕陵的瞭解,後者大概是不會要辛奇的命的,隻是不知他將如何懲罰辛奇。

  當下最重要的,是先讓他們二人間的畸形戀情關系結束,之後的事待王宮宴會結束之後再作打算。

  嘆瞭一口氣,秀璃返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

  ※※※

  夜已深。

  絕大多數人已進入夢鄉。

  一間幽靜的大屋裡,兩道赤裸的人影正溫柔地在臥房的榻上交纏著。

  盛雪渾身赤裸的俯趴在床榻上。,燕離伏身於她的裸背上,雙手扶按著她的兩邊雪肩,一根粗長的肉具正在她雪嫩的臀縫中進進出出。

  燕離的動作算不上多麼的激激烈,但卻非常的有節律。進出之間,每一次都記記盡根地深入到盛雪的花房深處。

  盛雪渾身已經香汗淋漓,面上也佈滿瞭紅暈,迷離的沉醉於與丈夫的床榻之歡。

  燕離伏壓在盛雪的身上,聳動瞭大概有一二百記,之後隨著一聲壓抑的低吼,終於在後者的體內射出瞭今夜的第一次精。

  激情過後,兩人赤裸的摟抱在一起,盛雪面色潮紅的伏在丈夫的懷裡,幸福的嬌喘著好半響,待到略微的回過氣來之後,才聽到她滿臉幸福滋味的輕喘道,「未嫁人之前,盛雪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做這種事情的滋味是這般動人。難怪夫人當初與姑爺感情甚篤,夫妻那麼恩愛,可當姑爺下落不明之後,連素來守身如玉的夫人也忍不住接受瞭邑上公子的追求,晚晚跟他在榻上做這種事……」

  話音落下,才剛剛在妻子身上盡情宣泄瞭一番的燕離,下體那根原已半軟下去的肉具,陡然間又重新提振瞭起來。

  伏於他懷中的盛雪,立時感覺到心愛夫君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略微的沉默之後,耳邊接著就傳來瞭丈夫略帶遲疑的聲音道:「盛雪是怎知夫人她……晚晚與邑上公子的?」

  盛雪目光一亮。

  這數日來,她一直遵照自傢夫人的吩咐,在她與燕離夫妻同床共枕纏綿時,總在丈夫的面前有意無意的提及薑卿月與邑上公子之間的事。

  從邑上公子最初如何追求薑卿月開始,到二人頻頻地在私底下接觸,甚至盛雪多次無意中瞧見兩人躲在後花園裡相擁親嘴的畫面。

  燕離雖面上沒說什麼,但盛雪能清楚感覺到他心中實備感苦酸。

  其後,隨著她提及的次數增加,盛雪漸漸感覺到自傢夫君心態上出現瞭一些微妙的變化,似乎不再像最初開始時那般酸心透骨。

  直到今夜,盛雪終於從自傢夫君嘴裡聽到他問出這樣的話來。

  盛雪一顆心頓時撲撲直跳。

  她終於遵照薑卿月的吩咐,成功讓丈夫跨越瞭他心中最難邁出的一步。

  接下來丈夫的反應,將決定著自傢夫人所吩咐的計劃能否成功。

  想到這裡,盛雪不由得面色潮紅的柔聲道,「夫君難道忘瞭麼?盛雪是夫人的貼身侍女,曾伺候過夫人和姑爺,夫人跟邑上公子行房後清理的活兒自然亦由盛雪負責,盛雪自然是親眼目睹到的。」

  頓瞭頓,她偷偷觀察瞭一下丈夫的反應,見他除呼吸陡然變濁,同時急促起來之外,並沒有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又或轉移話題,不由目光一亮,又復柔聲道,「好幾次盛雪端著熱水上去的時候,夫人跟邑上公子還沒有做完,盛雪親眼瞧見邑上公子那根粗壯的東西還插在夫人的身子裡頭,正一下接一下地在夫人的身子裡不停進出。夫人都被邑上公子插得呻吟聲都有些沙啞瞭,邑上公子還壓在夫人的身子上,用力動個不停,把夫人身下的床單都弄得全濕瞭……」

  說完這些話,盛雪刻意將臉側伏在丈夫寬闊的胸膛處,隨即清晰無比的聽到丈夫的胸膛跳得格外激烈,呼吸亦無比急促起來。

  片晌後,盛雪終聽見燕離似有些難以啟齒地問道:「夫人她……跟邑上公子真的……晚晚都做嗎?」

  盛雪柔柔一笑,「夫人生得那麼美,整個楚都不知多少男人想將夫人抱上榻去。在姑爺失蹤的那段時間,邑上公子追求夫人不知追得多麼辛苦,才終於將夫人追到手,定然要多多享受。」

  她隨後又悄聲道,「夫君別看邑上公子與夫人日間相處的時候兩人相敬如賓,其實他們每晚夜裡時常都做到三更半夜才停歇,比起當初跟姑爺在的時候不知要恩愛多少呢……」

  話還未說完,燕離已呼吸沉重的一個翻身,直接將盛雪整個壓在瞭身下。

  在後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他的嘴已緊緊的吻上瞭盛雪的嘴唇,接著那根火燙的陽物長驅而入,直貫入她的身體。

  盛雪被他這狠狠的一送,直入得整個魂兒都幾乎快要飛瞭。

  她感覺到丈夫此刻那根深藏在她體內的肉具,比方才硬瞭不知多少,無比滾燙。

  燕離喘著粗氣,一聲不吭的伏在盛雪的身上不住沖刺。

  兩人在榻子上直纏綿到瞭半夜,才雲雨收歇。

  從未試過被丈夫這般拼命操送的盛雪,早已精疲力盡,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餘韻之中,沉沉睡去。

  燕離輕撫著嬌妻赤裸的雪背,悄悄的下床穿衣。

  這段時日,每每他與盛雪夫妻歡好之時,後者總不停地有意無意提及薑卿月與祁青的事。

  一回二回倒還說得過去,可接連四五夜接連如此,今夜更是主動刻意提起薑卿月跟祁青相戀時行房的具體事宜。

  終令燕離心中起瞭疑心。

  盛雪跟隨在他們夫妻倆身邊多年,她的性子如何,燕離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臉皮素來很薄,縱然在嫁給自己為妻之後,兩人晚上同房時盛雪都一直羞澀難當,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轉變性情。

  燕離並非蠢人。

  如果說盛雪身後沒有人刻意授意她這般做,盛雪是不論如何也難以啟齒這種事的。

  而盛雪作為薑氏的頭婢,能令她忠心的隻有一個人。

  僅是略一思索,燕離便已清楚背後授意她這般做的人是誰。

  長夜漫漫,但燕離今夜卻無心睡眠。

  猶豫片刻,燕離終下定決心,和衣之後,借著夜色悄悄地一路回到自己生活瞭二十年的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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