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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當晚回到傢中,一進門,就看見客廳桌上三樣我愛吃的菜。

  廚房傳來流水和細碎的盤瓢聲響。

  喆喆咬著奶嘴,乖乖地坐在地板上玩他的玩具。

  我輕輕走進廚房,詩允穿著傢居的無袖背心和短裙,均勻的細腿下踩著絨毛拖鞋,此刻正踮起腳,在上方烘碗機內拿晚餐要用的碗筷。

  她一頭清湯掛面秀發,加上纖細勻亭的身材,我的愛妻,到現在都還像是個清純女學生,讓我有初戀的錯覺。

  我偷偷接近,從背後深深抱住她。

  「啊……」她輕呼一聲,旋即轉頭甜笑嗔道:「嚇我一跳!還以為是闖進傢裡的壞人呢。」

  我忍不住朝她光嫩的臉蛋親一口,在她耳邊說:「你這樣說我才會嚇到,一想到如果壞人闖進來欺負你,我那有心思上班,一定每天提心吊膽……」

  她被我說話的氣流吹到耳朵,忍不住縮起脖子,一直閃躲著咯咯輕笑。

  「好瞭啦,放開我……矮油……吃飯瞭,我準備你愛吃的。」

  「你準備的?」我抱緊她揶揄說:「我怎麼看都是外頭買的。」

  「我要帶喆喆,那有時間煮。」她理直氣壯說。

  「藉口……明明是懶惰吧……」我故意又貼她耳後說。

  「別……在我耳邊吹氣……好癢……」

  她雖然還在笑,但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單薄衣衫下的胴體也變得軟綿綿。

  身體敏感一直是她的弱點。

  「我現在隻想吃你……」我的褲子變得緊繃。

  「現在……別鬧瞭……要吃晚餐……」她雖然說著,但已經有些嬌喘,也沒有掙脫我的意思。

  「先吃你……再吃你買的小菜也無妨……」

  我一手伸去拉她的短裙,她並沒有反對,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廚房動情,似乎特別刺激。

  她的裙勾和拉鏈被我拉開、裙子滑落在腳踝,我抬高她一條光潔玉腿,她呻吟著,手也羞怯地輕揉我硬梆梆的褲襠回應。

  四片炙熱的嘴唇貼在一起,濕潤的舌片……

  「麻麻,肚子餓餓……」

  正當我們一發不可時,忽然有個聲音從下方傳來,我跟她從激情中驚醒,同時低頭,喆喆不知何時來到我們身邊,仰看我們在作大人的事。

  「啊!」她輕輕推瞭我一下,紅著臉羞嗔道:「還不放開我,都是你……」

  「你自己也很興奮啊。」我笑著,但已經放開她,好事被壞雖然覺得掃興,但兇手是寶貝兒子,也不能說些什麼,隻能晚上再加倍補作瞭。

  「我們一起吃飯吧!拔拔帶喆喆去客廳,我盛飯過去。」已經穿回短裙的詩允,一臉幸福洋溢地笑著。

  「北鼻,真的謝謝你。」在客廳餐桌前,我真摯地對詩允說。

  「謝什麼啊?」她一雙美麗大眼睛看著我。

  「今天為瞭我作的一切,真的委屈你瞭,想到昨晚我還對你發脾氣,真的很不應該……」

  「那有什麼委屈?我們是一傢人啊,你的工作,我也有責任,因為我們用的,都是你辛苦賺來的錢。」

  她微笑說,但我感到她眼中不經意閃過一抹憂愁,我知道說到錢,她一直為瞭喆喆龐大的手術費毫無著落而憂心,要非為瞭兒子,她也不會暫停OL的生涯。

  「你放心,我一定會支撐起傢裡的生計,還有喆喆的手術費,我也會想辦法。」我有些激動地向她保證。

  「不」她卻搖搖頭,眼眶泛起濕潤,微笑說:「我不要你為瞭我們再被欺負,反正隻要我們一傢三口,能幸福在一起,過一天就是一天,我就很滿足瞭。」

  「北鼻……」我感動看著她,雖然知道這一部分是她違心之論,她不可能放得下兒子的事,隻是為瞭不讓我有壓力,才會這樣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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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自從那次詩允用她甜美的魅力,陪我在總經理面前謝罪跟解釋過後,第二天開始,我在工作上的氣場,居然開始有瞭明顯改善。

  並不是我工作能力變強,即使每件事都如履薄冰,我依舊三不五時會出包。

  但就是那麼剛好,每次犯錯,在還沒被發現前,就有其他同事不經意的彌補上,雖然驚險,卻有如神助,上司跟同事對我的態度,也愈來愈友善。

  漸漸的,我贏回瞭別人的尊重,吳總也開始將一些比較核心的業務和專案交辦給我。

  我將這一切改變,全歸功於妻子,並更下決心一定要努力改善傢中經濟,保護心愛的女人,還有我們的寶貝兒子……

  日子一天一天過,我靠著驚人的好運,天天有驚無險,還立下不少功勞。

  才短短幾個月,我已經從敗犬,變成總經理面前的小紅人。

  雖然這一切似乎不太踏實,說不出是那裡不對勁,要形容的話,就像世界繞著你旋轉,所有人不時都在將你往上推!

  別誤會,我並不是害怕這種感覺,而是樂在其中,它讓我愈來愈有自信,在走黴運那麼久後,幸運之神終於降臨在我這一邊,命運是公平的!

  日子雖然更忙碌瞭,但每天回傢總是帶著滿滿的成就感,跟以前一副戰敗公雞的狼狽模樣判若二人。

  詩允見我意氣風發,似乎也更美麗動人,雖然喆喆的健康仍是未解的難關,但至少我們已經重新回到幸福的軌道。

  而我期待已久的這一天,也終於要來臨瞭。

  一早上班,秘書就來電,說吳總找我。

  我敲門進他辦公室,他立刻從座位起身。

  「坐!」

  他走過來熱情搭著我的肩,將我按坐在沙發。

  然後他也在對面坐下。

  「育桀你來公司今年瞭?」

  「第四年瞭。」

  「嗯,那不算短瞭。」他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手指不經意敲著。

  「過去的事,我們就不提瞭,但說實在話,這幾個月,你成長的很快,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不對」他忽然改口,加重語氣:「不止獨當一面,是已經有領導一個小組人的能力,所以我打算讓你帶領第二組。」

  「不……」我沒想到吳總會對我說這些,緊張到有點不知所措。

  「我還不夠資格,二組的小綱、德少,還有嘉揚都跟我同期,也比我優秀……」

  「欸!」吳總打斷我:「人最重要的是自信,你現在隻缺這一點。」

  他看著我,說:「不過你的顧慮也不是全部沒道理,所以我早就幫你想好一個能服眾人的升遷辦法。」

  「啊……總經理,您對我……實在太好瞭。」

  我感動又受寵若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道謝。

  「你都還沒聽我說什麼辦法就謝我,要是要你賣老婆怎麼辦?」吳總笑道。

  「啊……」

  「跟你開玩笑的,別放心上,哈哈」

  「是……不會」我隻能尷尬陪笑。

  「其實是這樣。」他轉身從旁邊茶幾拿出一份卷宗,丟在我面前。

  「這分重要的系統采購工作交給你。」

  「這是……」

  「總金額三億……」他停頓一下:「美金。」

  聽到這金額,我隔瞭二秒才意會過來。

  「采購廠商其實已經內定,但還是要找另二傢比價。」

  「是。」我回答,心想金額雖大,但似乎也不是太難的事。

  「你在想不困難對吧?」

  「不……不是那樣」

  被道出心思的我,慌張搖手。

  「沒關系,這件事確實沒那麼復雜,隻是金額大,需要有一份完整的評估比價報告,才能通過董事會,跟應付外部稽核的檢查,這就需要有能力的人來完成。」

  他將身體往前傾,盯著我問:「你願意接受這個挑戰嗎?完成後馬上幫你報升。」

  「我……願意試試..」

  我既激動又惶恐地回答。

  「不是試試,要接受就一定要達成!」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我鼓起雄心大聲說。

  「很好,這個時間很趕,一個禮拜內完成,看你的瞭。」他把資料推向我:「廠商資料跟規格都在這裡。」

  「是!謝謝總經理!謝謝……」

  我一走出吳總辦公室,就迫不急待到樓梯間打手機給詩允,等不到回傢跟她分享這好消息。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北鼻。」她在電話那頭,也很替我高興。

  「喆喆,拔拔要升官瞭喔,是不是很利害?」她跟旁邊的兒子說。

  「還沒啦,還要完成總經理交代的業務,不能搞砸才行。」

  「北鼻,你一定可以的,我對你最有信心!」

  「嗯、嗯!我會努力,不!不止努力,我一定要成功!」

  好久沒有這種可以讓另一半依靠的感覺,我整個人輕飄飄就像做夢一樣!

  回到座位,我立刻埋首消化資料,下午就聯絡廠商。

  事情進行得也出乎意料的順利,廠商對我的議價初步都接受,接下來就是當面確定,而且在我日夜趕工下,評估報告也逐漸在完成中。

  終於到瞭要簽約當天,合約內容其實經過雙方反覆往來,也層層上報後,剩下的就隻要我去確認跟最終版本無誤,然後蓋下我經辦簽收章,再帶回公司用印就完成瞭。

  我的晉升之路已無阻礙!開心得就像要飛起來。

  但中午接到對方窗口電話,那傢廠商約確認合約的地點,居然是晚上在市中心的某傢高級酒店,以高消費和高素質小姐坐臺的那種。

  我深覺不妥,想跟他們換成白天在公司確認,但對方直說他們主管白天沒空,隻能約那裡。

  我隻好去跟吳總報告這件事。

  「哈哈,你果然是個老實人,我沒錯看你。」吳總聽完我敘說原委後,笑著拍我肩膀。

  「不過這些廠商都是這樣,這也是正常的應酬,你就去吧,我不會有意見的,我們是講求結果,事情完成最重要。」

  「是,謝謝總經理。」我松瞭一口氣。

  除辦公室後,我打給詩允說晚上有應酬。

  下班後,我直接搭小黃到廠商說的那傢酒店,不愧是傳說中的粉紅銷魂窩,一進到裡面,彷若黃金和大理石打造的宮殿,裡頭群芳穿梭。

  我並非對異性害羞的人,老實說我也算高帥有顏值,念書時女友換過幾個,但從沒來過這種場合,還是令我顯得俠促緊張。

  對方的窗口是一個叫理察的年輕人,跟他的上司,一位叫丹尼斯的副總同來。

  我在領臺帶位下,來到他們訂的雅座,跟丹尼斯交換完名片後,我原本想立刻進入正題,但丹尼斯卻熟門熟路跟媽媽桑打情罵俏,最後找來他熟識的,還有另二名高挑秀麗的小姐。

  在他的熱情招呼跟老練的炒熱氣氛下,我不得已也跟著喝瞭幾杯洋酒,不知過瞭多久,已歪倒在身邊小姐的香軟懷中。

  「是不是該確認正事瞭?」他終於拿出文件。

  在酒精天旋地轉的作祟下,我似乎胡亂點頭說好。

  理查幫我拿來我的公事包,我試瞭幾次才打開,抽出那份合約。

  「你還行嗎?我不知道你會那麼醉,還是我們再約?」丹尼斯的臉一下清楚、一下模煳。

  以前我的酒量並沒那麼差。

  「不……我沒問題……」我逞強掙紮爬起,今天不管如何,都要完成這件事,這是唯一還沒被酒精完全淹沒的念頭。

  「好,果然是貴公司的菁英,那我們就交換看確認。」

  於是我努力撐住眼皮,艱難地一字一句看著互換的合約版本,彷佛過瞭幾個小時那麼久,我終於把它看完,蓋下瞭確認章,將合約收入公事包。

  「最後一杯,慶祝今天圓滿順利。」

  丹尼斯跟理查對我舉起酒杯。

  「我不能再……」

  但旁邊的佳人卻將酒杯抵到我唇間,我又咕嚕咕嚕地喝下肚。

  「好瞭,這是上次你電話中說過的部分。」

  理查忽然遞瞭一包東西過來,腦袋早已不清楚的我,順手就接下。

  「那我們告辭瞭。」

  這二個人忽然就起身轉而離去。

  「等……一下」

  身邊的小姐不知何時也已轉臺,剩我拿著那包東西,獨自呆坐著。

  強撐著暈眩,我打開理查給我的東西,居然是二疊大鈔!

  「不!……不對……」

  我被嚇到醒瞭三分,急忙站起來,抓起公事包踉踉蹌蹌追出去。

  但到酒店門外,已經不見那兩人的蹤影。

  「怎麼辦!」我用力抓著頭,外頭的新鮮空氣,讓醉意又隻剩五分,卻也更感到不妙。

  「隻好明天再如實跟總經理報告,把錢還他們就是。」

  當我打開公事包,才將那包錢放進去瞬間,忽然一個人走過來撞瞭我一下,剛好撞到我的肚子,痛到我站不直。

  那個人卻頭也不會就走掉。

  「馬的……什麼冒失鬼……」

  又醉又痛的我扣好公事包,口中咒罵,踉踉蹌蹌往捷運站方向走去。

  回到傢,我已經忘記自己怎麼上床的,模煳的記憶中,隻有印象詩允跟我說話,但內容全不記得。

  隔天醒來時,仍然頭痛欲裂,詩允跟喆喆還在睡,我梳洗後就急忙出門,在遲到前幾秒進到公司。

  一到座位,還沒來得及放下公事包,分機就響起,秘書說總經理要我立刻找他,很急。

  一定是問昨天的事,我急忙從包包抽出合約,連外套都還沒脫,就快走到他辦公室敲門進去。

  但關上門,我才又想起那包錢的事,忘瞭將它一起帶著,隻好先口頭跟他報告。

  「總經……」

  我一轉身,發現吳總跟另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我繞過去,看見他的臉,居然是昨天跟我一起在酒店的丹尼斯。

  「丹尼斯先生,您怎麼也來瞭?」

  吳總重重哼瞭一聲,看著我面如寒霜,彷佛發生瞭大事。

  「總經理,怎麼……」

  我才問,他就一把拍在沙發上。

  「你這傢夥,居然敢跟廠商要回扣!」

  「我……我沒有……」我緊張激動到舌頭打結。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

  他把手機拿給我看,螢幕播出的,正是理查說我要的東西帶來瞭,然後把那包錢給我,到我打開來看的那一段,偏偏到我要追出去之前,影片就沒瞭!

  這短短的幾秒,簡直讓我百口莫辯。

  「不是這樣……聽我解釋……我不知道那是錢……後來我追出去……已經找不到丹尼斯先生他們……我打算一大早就來跟您報告……」

  我緊張又著急到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吳總冷笑,兩道目光彷佛要把我判入獄一樣:「幾天前就有人跟我告密,說聽到你電話裡跟人傢要回扣,我還不信,跟丹尼斯先生求證後真有此事,我才故意叫他昨天拿錢給你,錄下這段鐵證。」

  「不是那樣……錢……錢我還帶來……不信……我拿給你看……」

  我轉身就要走回出去拿那包錢,但忽然門打開,吳總的司機兼隨扈阿志擋住我。

  「你跟他去位置上,讓他拿東西後再帶他回來,別讓他離開公司。」

  吳總像在防賊一樣,讓我更是委屈和激動,隻想快點證明自己的清白。

  在辦公室眾目睽睽下,我被阿志帶到座位,拿起公事包,我迫不急待手就伸進去抓,但卻沒抓到應該就在裡面目標明顯的那包錢。

  我把公事包拉到最開,快把頭給塞進去,卻是頭皮一路往下發麻。

  沒有!

  裡面沒有那包東西!

  那包錢不見瞭!

  「可能……掉在傢……我回去找……」

  我僵硬轉頭,用快哭的表情可憐巴巴看著阿志,心臟劇烈跳到隨時會停止。

  阿志冷漠地搖搖頭,不準我離開公司。

  「怎麼瞭嗎?什麼東西不見瞭?」隔壁座位的嘉揚一臉關心湊過來問。

  「沒事……沒什麼。」我硬擠出笑臉,但這時一定比哭還難看。

  「那……我去跟總經理……說」我感覺快虛脫,請求吳總的司機的允許。

  阿志點點頭,於是我又跟他回到吳總辦公室,關上門。

  「拿來瞭嗎?」吳總冷冷問。

  「報……報告……沒有……可能掉在傢……我回去找……」我怯懦地說。

  「哼!」他冷笑一聲:「你給我乖乖待在座位,那裡也不準去。」

  「那個東西……一定是掉在傢……」

  「我會去你傢裡,請你太太幫你找。」

  「不……別讓她知道……」

  「你不是清白的嗎?」他冷笑:「怕什麼?莫非……她也知道你收回扣?畢竟你們很缺錢。」

  「才不是!詩允……不是那種人!」我激動到發抖,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沒關系,但受不瞭別人羞辱她。

  「是不是,我要問過才知道?要是你傢能找到那包錢,雖然不一定證明你清白,但至少還有機會大事化小。」

  「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求求您別拖她下水,她會很擔心我……」我哽咽哀求。

  「你現在要擔心的不是她。」吳總看著我,無情地說:「我現在可以馬上報警把你帶走,也可以暫時不對外說,先到你傢查清楚後,再決定怎麼處置你,你要選那一個?」

  我絕望的低下頭。

  「你就在位置上等,一有結果,我會叫阿志帶你過來,不準離開座位一步,讓我發現我馬上就報警。」他揚揚手中的手機。

  「是……」我沮喪又不安地被迫順從。

  於是他就在司機陪同下離開辦公室,我也聽話地回到座位坐下。

  「欸,你那個采購昨天順利簽約瞭喔?」

  一坐下,嘉揚就又湊過來。

  「嗯……啊……對……對啊……」我心神恍惚地僵笑著。

  「恭喜你捏,接下來就升組長瞭,我們這一梯,沒想到你升最快。」

  「不……沒有……想太多瞭……」我實在沒心情跟他扯這些,但又不能不應付。

  「真的嗎?升官」不料連德少也來插花:「那真的恭喜啊,要請客喔。」

  「沒有……」

  「話說育桀你的太太真的好正,有這種妻子幫夫,男人才能平步青雲吧,我也好想要這種賢內助……」他們彷佛不給我解釋一樣,一來一往。

  「不是的,根本沒聽說有這件事。」我心情煩亂到不行,忍不住聲音大瞭些。

  兩人終於安靜下來。

  「喂,你們,別惹未來上司生氣啊。」常跟他們溷在一起的一個女同事小蓉小聲揶揄。

  「唉……」我忍不住垂頭嘆氣:「對不起,你們說的都不會發生,沒有升官這種事,在我身上。」

  「好吧,哈哈,不鬧你瞭,真的有也是人事機密啊。」

  「對啊,不要打屁瞭啦你。」

  「你才在喇賽。」

  二男一女終於結束讓我暗自難堪的談話,我暫時耳朵能清凈,雖然心隻是更惶恐不安。

  呆坐假裝動滑鼠,不知多久,桌上電話終於響起,我迫不急待接起來。

  「司機過去載你,你可以到一樓門口瞭。」吳總說完,沒給我問是不是找到錢的機會,就斷瞭通話。

  我急忙離開,搭電梯到一樓,總經理的座車已經在大門外的車道。

  我打開駕駛副座坐進去,阿志立刻驅車往我傢的路。

  他一路面無表情,連眼角馀光都沒瞄我一次。

  「請問……」我小心翼翼詢問:「總經理……在我傢……有找到那包錢嗎?」

  那個司機不知在跩什麼,還是把我當空氣人。

  我知道再也不用自找釘子碰,就一路安靜地讓他載我到傢門口。

  一打開車門,我就迫不急待沖上公寓樓梯,傢裡陽臺外的大門沒關,我上氣不接下氣拉開落地門,看到的一幕,是我這輩子連想都不曾想過會喔遇見的畫面!

  詩允坐在地上,穿著短裙的她,光著腳ㄚ、傢居拖鞋掉在不遠處,兩條潔白玉腿橫屈地板,一邊肩帶滑落到膀子旁。

  而吳總那溷蛋,大剌剌地坐在沙發敞著腿,褲頭跟褲襠拉鏈全都解開,一手壓住她的後腦,正享用她的小嘴吞吐肉棒。

  「你……你……在作……什麼?」我從沒聽過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如此厲害。

  「唔……育桀……唔……北鼻……」詩允聽見我的聲音,掙紮開吳總的手掌,秀發凌亂的她楚楚可憐,臉蛋全是新鮮的淚痕。

  「為什麼……叫他回來……不是說好隻要我服從你就好嗎……」詩允氣憤激動地質問吳總。

  「哈哈,有心愛的丈夫在旁邊看的話比較刺激啊,而且他才知道你有多愛他。」

  「過分……放開我……嗯啊……」詩允想爬離,卻被吳總粗暴地揪住頭發。

  「可惡!」我眼眶瞬間飆淚,舉起拳頭咬牙朝那頭豬沖去。

  但才邁喔開一步,就被人從後一個拐倒壓制在地。

  我拼命回頭掙紮,原來是隨後上來的阿志。

  「先把他綁起來,別讓他亂。」

  「溷……唔……」我還沒罵出口,下巴就先被阿志的手掌捏住,這傢夥以前聽說是國外特種部隊,我這種斯文男在他手中根本就像洋娃娃,隻能任人擺佈。

  果然沒多久,我的嘴被塞入拖鞋、用毛巾綁在後腦,兩手也被拉到背後,跟往前拗的小腿腿踝牢綁一起,整個人像王八一樣,被丟在地板動彈不得。

  「放開他..別綁我老公……」詩允還在玉拳亂槌,但已經掙紮到快沒力氣。

  「給我認份一點!」

  吳總忽然給她一巴掌,雖然不重,但對於從小到大沒被人賞耳光的她而言,還是嚇到安靜下來,隻是仍瞪著濕紅的大眼睛,不甘心地嬌喘著。

  「難道要我把你老公送警嗎?」吳總冷笑,拿起放在桌邊的手機,又播出我明確收回扣的那段影片。

  「不……」詩允掉著淚,卻仍忿忿看著那頭豬。

  「這種表情很不乖啊,相信你那沒用的老公,也是為瞭你們兒子才會幹出這種事吧?你忍心他被關?」

  我在地上唔唔亂叫,想跟她說我沒收人回扣,但根本發不出有意義的聲音。

  「沒回答是想嗎?那我馬上離開,現在就去叫警察來。」

  吳總起身拉起褲子,拉上拉鏈。

  「……」一雙玉手,這時卻抓住他褲管。

  詩允坐在地上默默掉著淚。

  「幹嘛?我放過你啊!」吳總露出一抹狡笑。

  「不要……」她顫聲說。

  「不要什麼?」

  「不要報警。」

  說完,她彷佛下瞭決心般,默默跪起身,雙手伸去抓住吳總原已要穿上的褲腰,羞顫地要將它往下拉。

  目睹她要為我作的犧牲,我沒有感動,隻有悲憤地在地上扭動掙紮。

  「在丈夫面前也沒問題嗎?」

  「嗯……」她輕應一聲,閉上眼淚珠立刻掉下來好幾顆。

  「好吧!看你表現,如果不盡興,我還是會把他送辦。」

  吳總獰笑著坐回沙發,詩允忍著羞恥,玉手伸入那頭豬的褲襠內,將軟掉的雞巴掏出來。

  然後下瞭決心,啟唇便要將那跟醜陋的傢夥含進小嘴。

  「等一下!」吳總阻止瞭她:「先舔硬再含。」

  「唔……唔……」

  我發瘋似在地上悶叫。

  「北鼻……對不起……」她哽咽地道歉,吐出粉紅舌片,舔起握著的肉腸。

  「唔……真不錯……」吳總抓著她的腦袋瓜子,將她ㄧ頭發絲揉得更凌亂。

  她仔細來回舔著棒身,玉手圈住的男莖,很快就充血勃起,龜頭堅硬到閃爍大理石的光澤,馬眼也滴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龜頭下面也要……」吳總在我發紅的視線中,無恥地向我正妹妻子索求。

  詩允粉嫩的舌尖,從他骯臟的龜縫系帶牽起銀絲。

  「好舒服……你老公……很羨慕的樣子……嗯……」

  詩允聽到他提起我,身子微微抖瞭一下,但並沒有停止,隻是呼吸和淚珠掉的速度更快瞭些。

  「好瞭。」吳總抬個她楚楚可憐的臉蛋,說:「含著我這一根吧。」

  詩允在我的悶吼抗議中,張開嘴慢慢吞進吳總的肉根。

  「你這位清純的妻子很愛你呢。」吳總對我淫笑,一手抓著秀發凌亂不堪的詩允腦袋,享受她的吞吐服務,就像對待一條他養的寵物一般。

  「我ㄧ拿出那段影片給她看,她就苦苦哀求我一定要救你。」

  我惡狠狠瞪著他,詩允美麗的腳ㄚ就在我面前,但她正在為那頭豬口交。

  「我後來跟她提出一個過分的條件,沒想到她也接受。」

  「嗯……」正在啾啾吞吐肉棒的她聽到這,明顯掙紮想阻止吳總說下去,卻被他壓住頭,恐嚇要交出我的影片!

  她放棄瞭,顫抖著繼續進行那骯臟的工作。

  「我要她成為我們公司男性的共同性畜,她沒考慮太久,就答應瞭,可見對你的愛有多深。」

  我聽到「共同性畜」四個字,腦袋有幾秒空白,瞬間才像腦漿被榔頭敲到般轟然炸開。

  「現在優秀的工程師實在難找,公司要跟待遇很高的國際大廠搶人才真的很難……」

  吳總沒顧慮我悲憤的感受,自顧繼續說著。

  「像你這樣對團隊沒貢獻的垃圾,就讓你美麗的妻子來代替公司留住和招募優秀人才,這樣你才勉強有點價值。」

  「唔……」我簡直快要瘋瞭,在地上像條土虱一樣彈動,卻無法掙脫阿志把我手腿綁得牢牢的屈辱束縛。

  這時阿志那傢夥,正從我傢抽屜、我口袋內的皮包,翻出許多我的證件和信用卡,然後又打開我的電腦,不知想幹嘛。

  「下多一點,把他能用的額度都下滿,用他老婆的名義跟地下錢借的錢也下滿。」

  「唔……」我不解地瞪著他。

  吳總那溷蛋卻故作神秘,隻是一副感嘆的樣子:「不過你這正妹妻子會答應我這麼過分的提議,除瞭你不爭氣被我抓到痛腳外,你那寶貝兒子的醫藥費也讓她很傷神吧,萬一連唯一有收入的丈夫都犯罪入獄,嘿嘿,你們的小孩應該可以宣佈死刑瞭。」

  他一邊享受著我妻子替他吸吮雞巴的服務,一邊跟我閑聊羞辱我,這樣似乎讓他很興奮。

  「我跟她說,如果答應成為我們的社畜二年,我不但不將你扭送法辦,還可以借你們兒子出國手術的費用,怎樣,這種提議你應該也會心動吧?」

  「唔……」深感尊嚴被踐踏到屍骨無存的我,已經掙紮到快要中風!

  但那頭豬依舊自我享受著羞辱部下的變態快感。

  「好瞭……」他放開詩允的腦袋,將發絲散亂的她臉抬起來。

  從詩允小嘴中,「啵!」地彈舉出一根被吸吮到濕亮兇惡的肉棍。

  她羞絕地轉開臉,恥於面對自己的傑作。

  「現在換我來服侍你,幫你脫衣服,嘻嘻。」

  吳總扶高她,興奮地要將她身上傢居穿的細肩連身短裝拉掉。

  「等……等一下……」她夾緊胳臂,顫抖地哀求。

  「怎麼瞭嗎?」

  「那件事……別在他面前……我求你……我還沒……準備好……」

  「嘖!」吳總一臉不耐,但忽然又穢笑說:「那好吧!去你們兩個的臥房,在你那無能老公的床上占有你,也是很刺激的事,嘿嘿。」

  「唔……」我憤怒到已經失去理智。

  「可以嗎?你們臥房有結婚照吧?」那變態繼續興奮地問已羞到無法抬頭面對我的妻子。

  「說啊!」

  她微微點瞭一下頭。

  「太好瞭!」我抱你。

  那頭豬三兩下把自己脫到全身隻剩老二從中間竄出的四角褲和襪子。

  彎身將詩允新娘抱起來。

  「要進洞房羅,抱緊我啊!」

  詩允默默將軟滑的胳臂伸上去,羞恥地摟住他脖子,隻跟我說一句:「北鼻……對不起。」

  就被那頭豬抱著走進我們的房間。

  「唔……唔……」

  剩下什麼也看不到的我,更加痛苦地在地上被妒火焚身,不斷想著在我們床上會出現的虐心畫面。

  他們沒關門,這時,我彷佛已經聽見房內傳來忍耐的嬌喘,宛如刀子劃在我心臟一樣。

  但隨著傳來的,確是另一個房間,喆喆睡醒的哭聲。

  「等……等一下……嗯……啊……」我們的臥房,詩允一邊喘息一邊要吳總暫停他正在作的事,想必也聽見孩子醒瞭。

  「幹嘛!」吳總的聲音伴隨粗重的呼吸,應該剛剝光瞭詩允正興奮著。

  「孩子醒瞭……我去哄他再睡一下……嗯……先停……嗯啊……」

  那頭豬不知道再對詩允幹甚麼齷齪事,詩允嬌喘斷斷續續。

  「馬的,別理他就好瞭,老子正興奮……」

  「不……不行……唔嗯……求求你……嗯啊……先別舔……瞭……」

  我聽見「舔」整個人彷佛要氣炸!

  那頭豬,居然在舔我美麗妻子純潔的身體!

  而我根本沒勇氣再想下去他舔的是她那個地方?

  「他醒瞭……看不到我……會走出來……嗯……唔……」

  「你身體真敏感啊,嘻嘻!」

  「求求……嗯嗚……你……我……嗯……讓我去……一下……」

  「他出來就出來啊,在你傢有什麼關系?」

  「不……他會看到……啊..別舔……那地方……很臟……嗯嗚……」

  「看到就讓他看啊,讓他看媽媽被別的男人幹,也能早點轉大人。」

  「不……不可以……啊……這樣……太過份……嗯嗚……嗚……」

  「你在發抖也,舔屁眼讓你好興奮啊!」

  「讓我去……拜托……去一下……二分鐘……他就會再睡一陣子……隻要……嗯嗚……兩……分……之後……都隨你……」

  聽見他們的對話,伴隨詩允上氣不接下氣的激烈嬌喘,我覺得身體所有力氣都被抽乾,心臟像不斷被插刀、一直痛苦抽搐。

  「馬的,真掃興!」吳總似乎總算放過她:「去吧!就隻有二分鐘喔,超過一秒我就去你小孩房裡跟你作。」

  「嗯……嗯……」詩允仍在嬌喘。

  「快去啊!還穿什麼衣服?你小孩又不是沒看過你裸體!不準給我浪費時間!」

  幾秒後,我看見詩允胴體赤裸,從我們房間閃出來,快速轉開兒子房間門把推門進去。

  她故意低著頭沒看向我這邊,應該很羞於見我。

  一陣子後,兒子的哭聲總算漸漸沒瞭。

  她默默出來,走回我們房裡,這時她想順手關上房門,卻被吳總阻止。

  「不準關門!過來!」

  旋即我聽見她嬌喘一聲,似乎是被那頭豬粗魯地拉上床。

  「馬的,想你好久!」

  「嗯……唔……」

  「不要忍啊,舒服……就叫出來……」

  詩允可能怕我聽見,一直在忍耐,隻發出斷斷續續辛苦的悶喘。

  「嗯啊……啊……」

  「嘿嘿,舔這裡你就沒辦法忍瞭吧?……看我一邊舔你屁眼……一邊用手指挖你的騷穴……」

  「嗯……不……嗯啊……」

  隻聽見房內傳來詩允控制不住的嬌喘、還有「啾啾」的水聲。

  那頭豬玩到自己跟我的妻子都激喘不止。

  我憤怒地扭動手腿被倒綁的身體,朝自己房間方向「爬」行。

  「看你……這麼濕……身體好敏感……來玩六九式吧……你剛剛自己說都隨我搞的……」

  居然還要詩允跟他玩這種下流的招式。

  但我沒聽見我那正妹妻子拒絕。

  沒多久,隻聽見兩人的悶喘跟吸啜聲。

  他們,真的在我傢床上、肉體顛倒交疊,在互舔對方性器!

  想到那畫面,我一股轟然的空白沖向腦門,身體扭動得更激烈,距離臥室門剩下約2公尺,但我已經全身被汗濕透快要虛脫。

  這像被蒙住眼的聽覺地獄,彷佛過瞭幾世紀之久,我終於掙紮蠕行到臥室門口。

  入眼的第一幕,是吳總跪在床上,詩允正為他高高翹起的雞巴戴保險套。

  吳總揉住她凌亂秀發,強逼她看著他興奮的表情。

  我們原本掛在墻邊的結婚照,被拿到床頭櫃上擺著,這樣他可以一邊糟蹋詩允,一邊要她看我們幸福的照片,增加詩允的羞恥和滿足他變態的嗜好。

  「唔……」

  我才出聲,想制止妻子最後一道貞操防線被破奪,卻被人提住綑綁手腕和腳踝的繩結,又拖離瞭臥房門口。

  花十幾分鐘的蠕行成果,隻用瞭三秒就瞬間變成白工。

  把我拖走的人,除瞭吳總的司機兼隨扈外,不會有別人。

  他把我拖到他坐的椅子邊,一腳踩住我的背,繼續用我的電腦不知在輸入什麼。

  房間傳來吳總興奮的喘息:「要進去瞭,腿張大一點!」

  「唔……」我不甘心地悶叫掙扭,阿志的踩住我的腳卻也加重力道,讓我連蠕行一公分都很難,隻能耳朵張張,聽著妻子即將被別的男人染指。

  「自己把小穴穴剝大,方便我的大雞巴插進去。」吳總還沒羞辱夠我們,放大音量像是故意讓我聽見。

  「對……你好乖……維持這樣,我先來拍一張照片……小穴好乾凈……好美……」

  「不……不要拍……」終於聽見詩允悲羞的拒絕,不然我真不知道她可以讓那頭豬玩弄到什麼地步!

  「不準把腿合住,叫你維持剛剛那樣,聽不懂嗎?還是你想反悔?」

  「……」

  「是這樣嗎?那我馬上報警!」

  「不……」

  一陣安靜隻剩急促的呼吸後,吳總才又出聲:「嘿嘿,就是這樣,不要亂動喔,把穴穴剝到最開,對……我拍幾張就好,臉也看這邊……」

  「唔……」我不甘心地嗚咽著,那頭豬還是得逞瞭,詩允讓他予取予求。

  「要插進去瞭……唔……你裡面好燙……好多水……噢……整顆龜頭……被陰道圈住……好緊……」

  吳總哆嗦喊著。

  我腦袋轟然空白,

  (她……她隻屬於我的地方,被另一個男人……侵入瞭!)

  這是我連作惡夢,都沒發生過的事!

  接著,開始有「啪、啪、啪」生肉撞擊的聲音。

  「嗯……嗯……唔……」詩允應該是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雖然我還是隱約聽見。

  想到她的嫩穴正被吳總的肉棒進進出出,我整個人就像被摔得粉碎一樣,沒一處是完整的。

  時間隨著那些殘酷的聲音在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交合聲愈來愈密集,詩允已經防守不住,不時失聲嬌喘,然後就在一陣狂亂而勐烈的肉響後,伴隨詩允激烈的嗚咽,吳總大聲說他要射瞭。

  接著十幾秒,就是所有狂亂忽然都凝結在最高潮的平靜。

  我腦海裡浮現詩允跟那頭豬赤裸裸抱在一起抖動的畫面……

  性交完整結束瞭,我整個人頹然,不需再掙紮。

  不知過瞭多久,已經穿回衣衫的詩允,慢慢跪在我面前,用一雙濕紅的雙眼,愧疚看著我。

  清純的臉蛋爬滿淚痕。

  「北鼻,對不起……我必須這樣作……才能救我們傢……」

  「唔……」我不諒解她,用悶吼表達抗議和不甘。

  「本來我在想……如果我們真的到最後,都沒能力讓喆喆動手術……那……我們能陪他到幾歲……就到幾歲……隻要他能快樂的度過……」

  她玉手抓著裙擺,啜泣說著。

  看她這樣傷心欲絕,我激憤的情緒也不禁緩和,至少沒再發出悶叫,隻是粗喘著氣,想聽她繼續將心情說出來。

  「但是……今天知道瞭……你可能會被抓走……萬一被判刑……那我們傢……就會毀滅瞭……我們也沒錢可以還龐大的民事賠償……而可憐的喆喆……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邊說邊掉淚,不斷哽咽,我忽然覺得,自己不止無能、還很自私。

  詩允想的一切、作出的犧牲,全是為瞭這個傢,而我隻是一味不懂事的氣憤跟嫉妒!

  「我們的孩子……不是自願來這世界……是我們帶他來……我不能救他……至少……至少不能讓他活著時……還要不幸福到最後……」

  聽到這裡,我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激憤,取而代之的,是羞愧的淚水無法控制的湧下來。

  「所以……我想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她用憂傷又期盼的眼神望著我,按在光潔大腿上的玉手緊握著。

  我點點頭,這種氛圍下,我什麼事都願意滿足她。

  「接下來二年……我們就完全任他們擺佈……努力撐過……等我們拿到喆喆的手術費……我會帶著骯臟的身體……離開你……」

  她說這些時表現還算平靜,但淚水卻像斷瞭線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掉著。

  我唔唔地點頭、又唔唔地搖頭。

  她轉頭得到吳總的允許後,溫柔地替我解下口中的塞物,讓我可以說話。

  「我不要你離開我!我會跟你撐過一切……二年……我能忍耐……到時我們三個人,就可以永遠幸福生活下去。」我激動地說。

  「育桀……對不起……以後……我會讓你更難過……」

  她柔夷輕撫著我的臉,為我抹掉不斷流下的淚水。

  「我不怕……我愛你……」我哽咽著,臉在她柔軟的玉掌中輕輕摩擦。

  「好瞭嗎,你們兩個?」吳總不耐煩地問,他已經在我傢浴室洗瞭澡出來。

  在我的床上用我的妻子、還在我傢沖澡,這畜牲真的羞辱我到極致!

  但我已經決心達成詩允的期望、不!應該說是要為這個傢的未來而作出犧牲,所以並不敢反抗他。

  反倒詩允站起來,堅強地面對著剛剛才玷污她的禽獸,冷冷說:「我們說好瞭,但你也要遵守承諾,回扣的事不能再追究,還有說好給我們小孩的手術費。」

  「嘿嘿,這你放心,回扣我會保密,隻要你完全服從,至於小孩的手術費,每個月會平均存進以你名義開的帳戶,存摺可以拿給你看,但二年未到前,我不會給你印章跟提款密碼。」

  這時,一直在用我傢電腦的阿志,總算打完收工般站起來。

  從剛剛我就一直好奇,他到底在我傢用電腦,又拿走我跟詩允所有個資證件、銀行帳戶跟信用卡到底在幹甚麼壞事。

  「都弄完瞭嗎?」

  「是的,老板。」

  「那跟他們說明一下吧。」

  「是。」阿志得到老板指示,朝著我跟詩允說:「我用你們所有信用卡額度,去下國外賽事賭盤,已經全輸光瞭。」

  「什麼!」

  我又驚又怒。

  詩允卻出奇平靜,她蹲下來陪著我,我也就暫時安靜下來,聽阿志還要說什麼。

  「林詩允小姐也用她的名義,跟民間融資公司借瞭五十萬,連同你們兩人帳戶所有的存款六萬,都要還給公司補償你拿走的回扣,剩下還不夠的,我們每月從你薪水扣六萬,預計二年可以還完……」

  「等……等等!」我已經頭皮發麻,所謂民間融資公司,就是地下錢莊,借五十萬,光是每月利息我的薪水恐怕就還不完,還要每月被公司扣六萬,還有刷卡賭輸要還的卡債……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嗎?

  但看詩允居然那麼平靜,我猜吳總早就告訴過她瞭。

  果然,吳總獰笑說:「你放心,這一切我都會幫你處理,這麼做的目的,隻是要你們沒有任何生存能力,連信用卡額度都沒有,以後每天要用的錢,都來找我拿,要是你們不服從,當天連你們兒子吃奶的錢都沒有,而且地下錢莊的討債集團馬上會來找你們。」

  瞬間,我覺得自己比被關在地牢的犯人還沒自由,如果違抗他們,自己餓肚子也就算瞭,連兒子也要跟著挨餓,這是多麼悲慘的境遇!

  「好瞭,我要走瞭。」吳總對詩允說:「出來送我吧。」

  「嗯」詩允乖順地站起來,幫他提皮包,像妻子一樣跟他走到門口,還跪下來替他穿上皮鞋,系好鞋帶。

  「明天開始,隨時會召喚你到公司,要準備好,我會叫你老公打給你。」

  「是」她跪在地上低著頭回答。

  「真乖……哈哈……」

  他們終於走瞭,詩允為我松綁,我們跪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緊緊抱住對方,感受彼此溷亂心情下的復雜悸動……

  ================================

  隔天上班,我ㄧ早就被叫去總經理辦公室。

  關上門後,我才發現除瞭吳總在他位置上外,嘉揚跟德少也坐在沙發上。

  吳總看到我,噼頭就說:「先跟你說一件事,嘉揚以後會是你的組長,我已經決定報升他瞭。」

  「……」

  「還有德少也要升一組組長,你的同期,現在都是你上司。」

  我心情苦澀復雜,低頭站著沒出一聲。

  「你應該說點什麼吧?請人傢好好教導你之類。」吳總冷冷問我。

  「是……」我忍著自卑和不平的情緒,向他們鞠躬說:「恭喜兩位,以後……請多多教導我……」

  「這樣有誠意嗎?」德少轉頭問嘉揚。

  「感受不太到,感覺還有點不甘心耶,是不是該跪下來土下座之類的?」嘉揚跟他一搭一唱。

  我知道他們就是要霸凌我取樂,而且為瞭讓喆喆今天能溫飽,我也不得不服從。

  於是我跪倒在他們面前,前額碰到地板,大聲說:「以後請多多教導!」

  「哈哈,你做什麼都不成材,隻有下跪姿勢最標準,下午去跟所有同事都這樣作一次,知道嗎?連新進的年輕同事、不分男女都要,請大傢好好教導你!」嘉揚故意給我新官下馬威一樣。

  「是……」我聲音像梗在喉嚨,不甘心出來。

  「你剛剛是在呻吟嗎?那麼小聲?」

  「報告長官,是!」我憤然大聲回答。

  嘉揚這才沒再刁難,但轉而說:「手機呢?有帶著吧?」

  「有。」我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

  「今天,你那個正妹老婆要服侍我,你在這裡打給她。」

  我心裡彷佛ㄧ記重錘,快呼吸不過來。

  雖然昨天已經說好、也知道會發生這一切,但真要我把詩允叫來公司,讓這對我頤指指使的同期奸辱,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不痛苦難行?

  因此,我一直沒把頭抬起來,隻想躲避一秒算一秒。

  「總經理,他不動也,您昨天真的有跟他還有他老婆說好嗎?」嘉揚轉頭問吳總。

  「不……不是……我正要打給她……」想起昨天詩允流著淚求我的模樣,我忍著痛苦,在吳總下達對我們的處罰之前,趕緊解釋。

  他們六隻眼睛看著我把手機撥出去,響瞭一聲,詩允就接起來,這也是吳總規定的。

  我在德少的指示下,按下擴音,讓他們都聽得見。

  「嗯……」詩允當然知道是我,雖然隻是微微一聲,我卻能感受到她在顫抖。

  「今天……他們叫你過來……」我強忍心中抽痛。

  「現在……」

  「對」

  「好……我換件衣服就走」

  原本難堪痛苦的對話應該就結束,德少這時卻介入:「等等,你要告訴她,今天要跟誰愛愛啊!別忘瞭介紹時要有禮貌。」

  「……」我胸口鼓著一團氣,又像被幾十斤大石壓著,難受到快無法喘息。

  詩允也隻有細微的呼吸聲,在等我說。

  「北鼻……今天……他們要你……跟我新上任的……小主管……嘉揚先生……作……」

  「作什麼?」德少逼迫我説完整。

  「愛……作愛……」我覺得四周空氣稀薄,彷佛快呼吸不到。

  隔瞭一秒,她輕聲應瞭:「好」

  「告訴她,先洗完澡再出門。」德少笑嘻嘻的補充交代。

  「北鼻……他們說……要你洗過澡……再來」

  隻覺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鐵烙在我心房。

  「好……」詩允隻是順從的說好,她當然也聽得見那些畜牲的聲音,跟要她作的事。

  「還有!」嘉揚又交代:「穿容易被我扒光的衣服跟短裙,不用穿內褲,我不愛浪費時間。」

  「……」我實在痛苦到說不出口。

  「說啊!怎麼瞭?你新主管交代的話也!」德少在旁邊催促。

  「是……」我聲音嚴重顫抖,跟另一端的妻子說:「他們說……要你穿好脫的衣服……跟短裙……別穿內褲……過來……」

  「好,我知道……」那端已做好一切犧牲決心的詩允,靜靜回答。

  「嗯……那就這樣……」我終於要結束這無比屈辱的通話,但卻換詩允問我:「但是,我不知道喆喆怎麼辦,不能把他留在傢裡。」

  「帶過來吧,我們外面同事負責看著他。」吳總說。

  「吳總說……可以帶他過來。」

  電話沉默瞭一下,才聽見詩允答「好」

  我知道她一定很痛苦,因為她要被丈夫的同事染指,卻還要帶著小孩,讓丈夫的其他同事代看,對於一個妻子和母親來說,是多麼羞恥難堪的事!

  電話掛斷,約莫一個小時後,詩允抱著喆喆,出現在我們辦公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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