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瞭多久,蜷縮在地上的海棠終於動瞭動自己僵硬的身體。原來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自己太傻瞭,怎麼就會認為這個侵占的自己的壞蛋是那個彬彬有禮的表哥呢?他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無才無貌的表弟媳婦?眼淚雨滴似的濺落到地上,海棠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哭出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苦,這麼的悲慘?以前的自己就認為死瞭就一瞭百瞭瞭,可如今,自己是連死都不敢瞭。若再變成個其他什麼人,再去承受其他的苦難,那自己又該如何?可是現在,現在自己該怎麼辦?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就算有,這樣的事情又該怎麼說?看著自己腿間那慢慢幹涸的濁腥體,再看看自己前男人留下的各種痕跡,狠狠的一個耳光扇向瞭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裡,海棠越發沉默瞭,以前還會跟小丫頭說說話,或者到小花園裡走走,如今足不出戶,就坐在屋子裡哪裡也不去,常常是飯菜端進去,但原封不動的又端走瞭。幾天下來,人迅速的消瘦憔悴下來。
這天傍晚,前院便來傳話瞭,說老爺外出回來瞭,讓海棠也去前院請安,順便一起吃飯。海棠沒辦法,渾渾噩噩的洗漱瞭一下,跟著丫頭到前院瞭。到瞭正廳,婆婆一見到海棠就冷冷的說:“你這少夫人的架子擺得倒挺大,沒聽說這兒媳婦給公婆請安還得三請四請的!”海棠不敢搭話,她很怕這個婆婆,立即上前跪下磕頭,至於對公爹,看也沒看一眼,磕瞭頭便退到一邊。
本來吃飯的時候海棠是要在一邊給婆婆佈菜的,但張敬中喚瞭一個小妾來伺候,因此便讓海棠坐著一起用餐。看著自己的丈夫一回來就找瞭妾侍來候著,劉氏心裡一股火就壓著,轉頭看見海棠扒拉著碗畏畏縮縮的樣子,火一下子就出來瞭“看看你那個樣子,臉無血色,一陣風能把你吹跑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張傢短瞭你的吃喝呢。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點兒上不瞭臺面”
啪的一下放瞭筷子,驚得海棠心裡一顫,劉氏用手巾擦瞭擦嘴角,還想再說,張敬中張口打斷瞭她“哎呀,行瞭。這剛回來也不讓我省省心。”端起湯喝瞭一口,他看向海棠說:“這兒媳的身子是太弱瞭些,祖兒不在瞭,你也不要他傷心,他泉下有知,也會感念你這份情誼。這樣吧,別莊如今也空著,過兩天讓丫鬟伺候著去別莊住一陣吧,把身子養好,進瞭我張傢的門,自是不會虧待瞭你。”說完,便轉頭看向劉氏:“夫人,你說呢?”
“這……”不待劉氏作答,張敬中便說:“如此便這麼定瞭,讓管傢派人去別莊收拾一下,過兩天,就搬過去吧,身子養好瞭再說。”
海棠不想去那個什麼別莊,她知道,自己在這裡,這公爹還有個顧忌,若是自己孤身去瞭那別莊,真是隻能任由他擺佈瞭。但不管她多不情願,但半點由不得她。兩天後,便有兩個丫鬟過來,一個叫翠屏,一個叫翠玉,說是老爺吩咐下來,從今往後便是她們來伺候少夫人瞭。跟著便將海棠的衣服收拾瞭一下,一人一邊扶著海棠便上瞭馬車。
不知道走瞭多久,就在海棠覺得自己快被抖散瞭的時候,聽到翠屏說:“到瞭”,然後她便昏頭昏腦的被架著東拐西拐,七轉八彎的,最後進入一個房間裡面。然後兩人便請海棠休息,跟著就退瞭出去。
緩瞭緩神後,海棠第一個反應就是開門出去,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到瞭個什麼地方,她想逃出去。可是門一打開,就見到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見到海棠,其中一個便問“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海棠呆瞭,她諾諾的說:“沒沒什麼。我隻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這裡。”
另一個丫鬟便接過話說:“還是請少夫人回屋歇息著吧。坐瞭這麼久的車,身子一定乏瞭,等您休息好瞭,奴婢們再陪著少夫人四處看看。奴婢們就守在這裡,少夫人若是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就行瞭。”不待她說完,海棠便用力的關上瞭房門。她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公公的禁臠,被關在這裡瞭。
又傷心又累,海棠伏在桌邊沉沉睡去。迷糊間,好像有人推門而入,跟著便聽見翠屏的聲音“哎呀,少夫人怎麼在這裡睡著瞭。”跟著自己便被叫醒,然後就見幾個丫鬟陸續進來,將飯菜擺放到桌上。
“老爺吩咐奴婢們一定好好伺候少夫人,還請少夫人多憐恤奴婢,多吃幾口,好好的將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