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又有些涼瞭,周大娘也因為得瞭風寒,一直便懨懨的,傢務事情海棠便一力承擔瞭下來。這天晚飯的時候,周大娘扒瞭幾口飯後看瞭看虎生,想瞭下說:“虎生,要不明天就不去瞭吧。娘這身子沒法去,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啊?”
虎生頭也不抬,將碗裡的飯刨幹凈瞭後說:“娘,我一個人能行,你身子不好歇著就是瞭,放心吧。”
海棠聽瞭有些奇怪,不知道什麼事情,疑惑的看著母子,雖然沒法說話,仍張嘴連帶比劃的問,周大娘往海棠碗裡夾瞭筷子青菜後說:“我們傢裡還燒炭的,之前天熱,虎生便隻是砍點柴禾到城裡賣,如今天轉涼瞭,碳便該燒著瞭。以往都是我們一起,幫著打個下手,可我這身子遲遲不見好,不能去,我怕虎生一人忙不過來,所以想推遲些日子再燒也不遲。”
海棠聽瞭,想著自己在這裡白吃白住,如今正好幫著做點事情,於是便比劃著告訴周大娘,自己可以跟虎生一起去,讓周大娘在傢歇著。
周大娘見瞭連忙擺手,“不行不行,你不是做這些事情的人,你就在傢裡陪著我就行,讓虎生晚幾天去,不礙的。”
海棠連忙示意自己可以,最後,經不住海棠的勸,周大娘最終同意海棠跟虎生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海棠便跟著虎生準備進山,周大娘將水和幹糧交給海棠,囑咐一陣後便送二人到院門口,見到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遠瞭才回身。
海棠跟在虎生後面,剛開始的路還很輕松,慢慢的路便越來越窄,也越發陡峭起來。如今海棠也算是剛出月子不久,水足得很,因此她出門前特意用佈將自己部纏瞭纏,墊上瞭厚厚的棉佈。虎生走幾步便回頭看看海棠,總是與海棠保持著5 步的距離,後來路越發狹窄陡峭起來,回頭見到海棠爬得很困難,想瞭想,轉頭對海棠說:“你你累不?要不歇歇吧?前面還有好一段路呢,都不好走的。”
海棠也確實累得厲害,這個身子月子沒做好,身子也確實虛弱瞭些,便點點頭。跟著虎生到一個稍微平坦點的地方坐瞭下來。
虎生偷偷的看向海棠,見她臉色紅紅的,點點汗水在臉上,襯著陽光,顯得特別好看,突然想到自己這幾天天天晚上夢到的,連忙轉頭到一邊,不敢再看。
歇瞭一陣後,海棠站起來示意自己可以走瞭,於是二人又以前以後的往上走。不知道走瞭多久,虎生回頭見海棠手腳並用的樣子,瞭頭,開口說:“馬上就到瞭,你還走得動不?我……我拉著你走吧?”說完這話,虎生憨厚的臉上顯現出一些紅色。
海棠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班裡出去郊遊,女同學走不動瞭,老師也會讓男同學拉一把的,因此點點頭,便將手伸向虎生。虎生見狀,便將肩膀上扛的扁擔遞給海棠,示意海棠拉著扁擔。海棠一愣,又看看虎生,一下子笑瞭,心想,這虎生還真是老實,可愛得很,便抓著扁擔由虎生拉著走。
虎生嘿嘿一笑,抓著扁擔便往前走,心裡高興極瞭,轉頭看著海棠的樣子,突然冒出個念頭,他想,要是海棠是自己的媳婦兒該有多好。
又走瞭一陣,虎生停瞭下來,告訴海棠到瞭。海棠一看,原來這就是燒炭的地方啊。周圍都是樹林,中間一個空曠的地方有個土砌成的窯洞,隻見虎生上前去將洞口封好的泥都扒拉開來,又將周圍四處清理瞭一下,然後便轉身把窯洞邊碼好的柴禾取瞭下來,回頭見海棠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瞭笑說:“你歇著吧,這個臟得很。”
聽到虎生這麼說,海棠搖搖頭,也連忙上前幫著虎生取柴禾。等到將柴禾放進窯洞裡又生火燒起來,已經是大半天的時間都過去瞭,海棠累得手都抬不起來,腳一軟便坐倒在地上,虎生見瞭,呵呵一笑,轉頭將窯裡的火勢弄好,掩好洞口,走到一邊將水和幹糧拿出來遞給海棠。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沒什麼話說,氣氛有些尷尬,虎生撓撓頭,突然說:“這時節兔子啊什麼的都要出來準備過冬的食物,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隻,一會兒我弄瞭烤瞭來,味道好得很。”說完便起身到窯洞邊扒拉一陣,拿出一張不大的弓,帶上匕首什麼的便走瞭,走瞭幾步想瞭想又停下,轉身對海棠說:“你你就歇一會兒吧,剛累瞭。林子很大,你別亂走,我一會兒就回來。”見海棠點頭瞭,這才轉身離開。
海棠就著靠著大樹坐著,聞著青草的氣息,吹著涼涼的風,透過洞口縫隙看著裡面旺旺的火,突然覺得很輕松,這樣的日子過著雖然累,可是心裡真的很踏實。也不知道過瞭多久,突然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虎生回來瞭,再一看,不得瞭,怎麼受傷瞭,一瘸一拐的拖著腿。一下子站起來,朝虎生跑去。
虎生在海棠的攙扶下坐在大樹下,嘴裡嘶嘶的呻吟著,海棠見到虎生的左腳血淋淋的,小腿上一圈大大的口子,都被割開瞭往外翻著,心裡著急得要死,沒法說話,問不出口,眼淚跟著便大顆大顆的滾瞭出來。
虎生一見,立即結巴著開口“你你別哭,我沒啥,真的。我我一時大意,沒註意到那兒有個獸夾,所以給……給夾住瞭,但但但我知道怎麼弄,弄開瞭就好瞭,這都是都是小傷,不不……不礙。”本以為自己這麼說瞭,海棠就不哭瞭,沒想到,眼淚掉的更厲害,沒有哭聲,就見淚水不停的往外,虎生不敢說話瞭,楞瞭半天才有結結巴巴的勸著海棠沒哭瞭。
海棠跪坐在虎生跟前,小心的將褲腿撕開瞭一些,然後拿著水囊就準備倒水出來清洗傷口。虎生本想說不用瞭,但被海棠淚汪汪的眼睛一瞪,立即不敢開口。水輕輕的淋到傷口上,激得虎生一顫,海棠立即抬頭看瞭一眼,跟著動作更小心的慢慢將腿上的一圈血口子洗幹凈後,拿出自己的手巾折瞭折,纏到虎生的腿上。
看瞭看天色,虎生說:“我把窯裡的火滅瞭,就讓這些柴禾先悶著,餘火慢慢燒著,我這腿傷瞭,得早些走,不然一會兒天黑瞭,沒法下山瞭。”說完,便撐著起來,海棠連忙去扶,收拾妥當後兩人便準備往回走。
不曾想走瞭一刻鐘不到,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兩人加緊瞭些腳步,雨卻越來越大,虎生看瞭看周圍,對海棠說:“我記得那邊有個木屋,是那些獵戶們搭瞭來過夜的,我們到那裡去避一避,或許雨一會兒就停瞭,那時候再走。”
又走瞭一陣,果然有間小屋子,裡面胡亂的堆著些幹草,海棠扶著虎生坐在幹草上後,看瞭看虎生腳上的傷。血又浸瞭出來,將整個手巾都浸得血紅,如今又淋瞭雨,翻開的都有些泛白,海棠將手巾解瞭下來,拿過虎生腰上的匕首轉身在自己的裙子襯裡上劃瞭一刀,然後扯下一截佈來重新給虎生纏上。
雨淅淅瀝瀝的下瞭一陣終於停瞭下來,山裡天暗得快,這時已經快黑瞭。虎生看瞭看天色,有些懊惱,“都是我太大意瞭,見天在這裡頭鉆,沒想到還是出瞭錯。這會兒沒法回去,娘在傢裡不知道急成啥樣瞭。”
海棠搖瞭搖頭,比劃瞭幾下讓虎生不用擔心,轉頭拿過幹糧給虎生,自己也吃瞭幾口。虎生見狀也不再說瞭,拿出火折子點燃,兩人便靜靜的坐在屋內的幹草上。
海棠是沒法說話,虎生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格本就是靦腆內向,如今長到17歲,跟女人的接觸也就僅限於周大娘,雖說常到城裡去賣柴,但都是直接送到人傢廚房裡,打交道的不是老媽子就是雜役,這會兒突然跟一個比自己小的姑娘傢待在一個屋子裡,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腿上陣陣抽疼,但又不敢喊疼,一是不想讓海棠傷心,二嘛,他也覺得自己好歹是個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喊疼,再說自己好像有點喜歡海棠的,不然為什麼晚上夢見的都是她呢?
海棠這時候隻想著虎生的傷,雖然虎生沒表示出來,但她知道一定是疼的,那麼深的口子,都見骨瞭,本來就沒上藥,這會兒又淋瞭雨,要是發炎怎麼辦?山裡的天黑得早也快,這整整一晚上,要是傷有什麼變化,那真是要死人的。如今周大娘見他們遲遲不歸,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海棠心裡著急,臉上也表示出瞭幾分。
虎生見狀,知道海棠是擔心,自己嘴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囁喏瞭半天,隻說:“我我沒事的,以前也被夾過,不礙的。”
海棠點點頭,不想讓虎生見到自己擔心,這時也才覺得淋濕的衣服就這麼裹在身上著實難受,而且今天一直沒有時間和機會將水擠出,這會兒張得快要爆炸瞭,口纏的佈條早就被水給浸透瞭,幸好這會兒又被雨水打濕才看不出來。海棠示意要生火,虎生便在一邊幫著給生起瞭一小堆。
溫暖的火光中,虎生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幹草上便有些打盹,海棠見到虎生身上濕透的衣服,鼓起勇氣坐到虎生身邊,便去解虎生的衣服。虎生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上的濕衣服被脫下,好歹男女授受不親,雖說海棠已是婦人,但到底有損名節,抬手想阻止,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無力。
海棠見瞭,心裡更著急瞭,她記得以前自己就是淋瞭雨便感冒瞭,還發燒,在醫院輸輸瞭3 天才好,如今虎生本來就有傷,又淋瞭雨,如果再發燒加上傷口發炎,後果真的很嚴重的。這下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想到以前看新聞,說用乳汁治傷口的,海棠便顧不上瞭,見到虎生有些昏昏欲睡,虛弱的樣子,立即將虎生身上濕透的衣服全部扒瞭下來,到下身的時候猶豫瞭下,但想到自己本也不是什麼清白之身,再說年齡也比虎生大,便伸手將虎生扒瞭個幹凈,盡量不去看那隱私之處,撈過一邊的幹草蓋到虎生身上,然後轉身將自己的外衣解瞭下來,果然裡面的佈條早已水浸透,一拿出來,滿滿的奶味便充斥瞭整個小屋。
海棠也顧不得將自己的濕衣服處理,跪坐在虎生腳邊,將虎生的左腿小心的抬起,解開纏繞的佈條,將浸染瞭自己水的佈條再次小心的擦拭傷口。睡夢中的虎生也顧不上瞭,嘴裡啊啊的叫著疼,每被擦拭一下,腳便抽搐一下。
待到差不多將傷口用沾滿水的佈條細細的清洗一遍後,海棠又重新撕下襯裡的裙腳給虎生重新包紮好傷口,這才坐到火堆邊,將自己的外衣和虎生的衣服架在樹枝上慢慢烘烤。等到外衣烘烤得差不多瞭,海棠便快速換下裡面的濕衣服,將外衣穿在身上,一邊烘烤一邊註意虎生的情況。
虎生睡得很不踏實,可能傷口的疼痛影響著他,汗水爬滿整張臉,嘴唇也有些發白。“冷冷……”虎生細細的呻吟著,整個身子也蜷在一起,身上的幹草滑落到一邊,赤裸的身子瑟瑟發抖。海棠見瞭,連忙上前將已經烤幹的衣服蓋到虎生身上,卻不想虎生竟然抖得厲害,連牙齒都上下打架。
“打擺子?”一個念頭冒出腦海,海棠連忙上前,用衣服將虎生裹得更緊,同時將他身子拉開,避免他蜷縮起來硌到傷腿,同時將更多的幹草往虎生身上蓋。
“水……喝水……”虎生再次呻吟出聲,海棠湊到虎生嘴巴跟前,聽見是要喝水,立即去取水囊。拿過後,才發現,水囊已經空瞭,於是立即起身到門外,看能不能找到水。門口本來有個木桶,想來是獵戶專門用來承接雨水的,但剛才的雨來得急,雖然也算大,但去得也快,木桶裡本沒多少水,再說也不幹凈。周圍又黑漆漆的,海棠也不敢往外走,便有回轉到屋裡。
虎生躺在幹草上,嘴唇泛白幹的要裂開瞭,細細的呻吟著要水,海棠急得團團轉。突然樹枝上烘烤的佈條,想瞭想,走到虎生身邊坐下,將虎生的頭抬瞭起來,摟在自己懷裡,然後解開衣服,一手將一邊房握住,湊到虎生幹裂的嘴唇前,微微擠壓,乳汁便流瞭出來。
虎生正在做夢,他夢見自己正在大雪天裡,自己穿著單薄,雪花蓋在自己身上,冷得全身發抖,拼命的抱緊自己,但是冷得厲害,全身沒法控制。正冷得厲害,卻好像突然又變天瞭,天上的太陽好像不止一個,大地都被烤焦瞭,河水全部幹涸,找不到水喝。虎生覺得自己抬不動腳瞭,嗓子快冒煙,沒法繼續走下去,就在自己快要渴死倒下的時候,一雙柔軟的小手將自己摟在懷中,有什麼東西進入自己嘴裡,然後一股清甜的汁液流入自己口中。顧不上其他,自己便狠狠吸住嘴裡的東西,拼命的喝下,讓冒煙的嗓子得到滋潤。
海棠摟著虎生,看著這個比自己小點的男孩子埋在自己懷裡拼命的吮吸,說不出來的悲痛感覺襲上心頭。當時自己為瞭親自喂養孩子,那麼辛苦也不怕,如今,有瞭奶水瞭,卻落到這步田地。當初聽到張夫人的話,悲傷絕望都有,但來不及傷心便要開始逃,滿心的驚恐取代瞭那股傷痛,此情此景,怎麼能不讓人傷心,想著自己那還沒見過幾次的孩子,想著欺騙自己生孩子的男人,想到自己被害的成瞭啞巴,悲從中來,將虎生緊緊摟住,默默的哭瞭起來。
虎生迷糊著,隻覺得嘴裡的汁水好喝得不得瞭,鼻子裡是滿滿的香氣,雙手一撈,將一個軟軟的身子抱個滿懷。嘴裡也用瞭力氣,使勁的吸著嘴裡的東西,卻發現好像那好喝的汁液沒有瞭,有些著急,便伸出舌頭翻攪著,軟軟的,便連牙齒也用上瞭。
海棠感覺頭上陣陣刺痛,低頭看,是一邊乳房奶水已經空瞭,連忙將頭從虎生嘴裡退瞭出來,以為不再需要瞭,正想將虎生的頭放下,不曾想虎生嘴裡又念叨著要水,沒有辦法,將衣服撩開一點,將另一邊的頭塞入虎生嘴裡,由著虎生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