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可能是她，好像，不太正常。”甘夢晨的面色有些發紅。
“怎麼說？”趙軒挑瞭挑眉毛問道。
“唔……”甘夢晨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抓瞭抓自己的一頭短發，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說我走瞭啊。”趙軒作勢欲走，果然被甘夢晨一把拉住：“絕對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我直接把你沉瞭湖！”
這種七分可愛三份威脅的語氣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效果，不過趙軒還是配合著表示自己一定保密，絕不外露。
“剛剛我在裡面，通過門下面的縫看到她，然後……然後她在裡面，嗯……叫的很……奇怪。”甘夢晨一邊說一邊斟酌用詞，但趙軒並沒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呃，你是說她受傷瞭，或者……不舒服？”趙軒揉瞭揉額角，這似乎沒什麼需要保密的。
“啊——你真的是……”甘夢晨感覺被趙軒打敗，長嘆一口氣後抬起頭來：“她的叫聲絕對是在發情啊，非要我說明白嘛？”
跟趙軒說完之後的甘夢晨根本不敢抬頭，隻能把雙手捂臉背對趙軒，趴在欄桿上盯著湖水發呆，他感覺自己的面頰幾乎能燒開水。
或許是因為二人下午在路上聊過相當開放的話題，因此在剛剛見到趙軒之後，本就大受震驚的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分享給他，直到現在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妥，當然是不應該說得這麼直白。
趙軒此時則被甘夢晨的話驚得滿頭問號，一回頭卻發現對方正羞澀的背對自己，也不好再去追問，隻能等著她自己緩過來。
趁著這會功夫他忽然回想起方才在劇場裡面的時候，崔嫦曦的種種異常，如果真如甘夢晨所說，那確實一切都可以解釋瞭。
“呼……”甘夢晨稍稍平復瞭一下心情，好奇心最終還是戰勝瞭那點羞恥，回過頭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所以你有沒有什麼……
小道消息之類的？”
“我一大半時間都根本沒參加訓練，怎麼可能知道，不過說起來，她剛剛在劇場裡面的時候，就已經很不對勁瞭，大概就是你說的那種狀態。”趙軒摸瞭摸鼻子。
這時候，一襲紅衣的崔嫦曦也從廁所裡走瞭出來，臉上稍稍有些水痕，應該是用冷水處理發情的痕跡時留下的，此時她已經恢復瞭冷艷的模樣，噠噠地踩著步子回到瞭劇場中。
“草，她平時都是這樣的嗎？”
看到崔嫦曦正常時候的樣子，甘夢晨幾乎兩眼發直，一直註視著她的背影，抓著趙軒的手問道。剛剛在廁所裡她自然不可能看到對方的樣貌，但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抓住瞭。
“差不多吧，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冷冰冰的。”趙軒感覺甘夢晨抓著自己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喂，看上她瞭？”
崔嫦曦毫無疑問是個美女，而且性感冷艷帶著點霸道總裁的風格對小女孩的殺傷力極大，比如鐘翼就顯然已經被她圈粉瞭，但甘夢晨不像是這種風格的人。
“我一直想找的就是這種，成熟霸道的大姐姐，但是被踩在腳下。”
甘夢晨的嗓音原本是略帶煙嗓的厚重聲音，也是趙軒當時看直播時留在她直播間的最主要原因，但此時她的聲音已經興奮到有點尖厲，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顯然已經沉浸在瞭自己的幻想世界中。
趙軒再次確認，眼前這個大小姐的性癖，當然是指對女人的性癖，跟自己幾乎完全相同，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神瞭，她已經進去瞭。”趙軒用手掌在甘夢晨眼前晃瞭幾下，沒有反應，隻好用力捏瞭捏她的俏臉，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以二人現在的關系，趙軒的動作是有點大膽的，但甘夢晨也沒在意這些，啪一下拍掉瞭趙軒的手之後，便繼續說道：“我一定要想辦法，剛剛她既然被我撞到，就絕對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你得幫我。”
“蛤？怎麼幫你？”趙軒萬萬沒想到這大小姐竟然是想來真的，還準備把他也拉下水。
“你敢說你沒有跟我一樣的想法？”甘夢晨死死盯著趙軒的眼睛：“我們在這方面根本就是一種人。”
趙軒沉默片刻，思考瞭一下甘夢晨的提議。
他當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說對崔嫦曦這種氣質關女沒有想法那是騙自己，之前一直苦於自己對江城的情況很不熟悉，而學生的背景往往非常復雜，貿然出手風險太高，況且趙軒此時連個據點都沒有，實在也不方便，才短暫地蟄伏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收瞭鐘翼，可能還要忍耐更長時間。
但是隨著甘夢晨這個地頭蛇的出現，這些問題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
看著趙軒不回答，甘夢晨也知道他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戰，因此毫不遲疑地直接加碼：“事成之後可以隨時去我那，當然是帶著她一起。”
趙軒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深呼吸瞭兩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甘夢晨的條件很好，但是這種事情畢竟算是遊走在違法邊緣，趙軒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先說一下你準備怎麼幹？”甘夢晨具體有多大背景趙軒仍然不知道，但如果行事過於張揚，那再怎麼都沒用。
“還沒想好，不過不能用暴力手段，所以大概隻能脅迫瞭，還是要做的隱蔽一些。”甘夢晨顯然已經有瞭個初步的想法，因此馬上就回答道。
趙軒這下才長舒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甘夢晨說出什麼打暈帶走之類的辦法，雖然對方看上去不像這麼無腦的人，但誰敢保證呢。
“你先說一下想法吧，以及需要我幹什麼。”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而且還在湖邊，但相比有空調的劇場，外面還是非常悶熱，趙軒扯瞭扯自己T恤的前襟，那裡已經被汗水濕透瞭。
雖然趙軒在這方面是略有經驗，但在江城毫無疑問還是甘夢晨更加主動。
“還裝的跟個純情少年一樣……”甘夢晨自瞭趙軒一眼然後說道，她基本可以確定趙軒絕不是個初哥，不過這並不重要：“她是你們學院的吧，你先旁敲側擊一下她的背景，看有沒有什麼弱點，我熟悉一下她的行蹤，看能不能拿到一些要命的東西。”
“背景？那得花一段時間啊。”
趙軒思索瞭一下，總不能大張旗鼓地直接去問跟她關系不錯的談璐。無論是套話還是慢慢接近都是個很花功夫的過程。
“又不是讓你去泡她，花什麼時間，你多幫你們輔導員幹點活，找機會看她檔案不就行瞭，什麼都有。”甘夢晨甚至連這種問題都想好瞭，讓趙軒很難相信她不是早有謀劃。
甘夢晨興奮地俏臉通紅，看趙軒還是有些茫然，便繼續解釋道：“學校的檔案管理簡直一團亂麻，隻要留意簡直什麼人都能接觸到，我們學院的檔案甚至就在團委辦公室裡面鎖著，你們的情況估計也差不太多。”
“原來這樣的麼……”這倒是趙軒第一次知道。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比如她人際關系，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這種可能確實比較麻煩，隻能說盡力吧。”甘夢晨說完之後轉過身去，面朝湖水背起雙手，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仿佛已經把那冷艷禦姐踩在瞭腳下。
已經確認瞭如此刺激計劃的兩人自然沒心思再去關註劇場裡面的情況，趙軒思考瞭一下覺得自己出面完成這些事情的難度比較大，但是他手中還有一張甘夢晨不知道的王牌一一他的好女兒鐘翼。
趙軒跟崔嫦曦基本屬於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如果貿然接近或者打探消息會非常突兀，甚至引起警惕，但對於這些天跟崔嫦曦一直接觸，已經相當熟悉的鐘翼來說，偶然間問出一些問題，並不會引人懷疑，況且鐘翼作為同性，天生會占據不少優勢。
想到這裡趙軒掏出手機，給鐘翼發瞭一套信息，讓她在合唱結束之後繼續保持並拉近跟崔嫦曦的關系，然後套出關於她的各種消息。
趙軒他們連隊的比賽早已經結束，因此鐘翼很快回復瞭一個收到。
此時，在劇場另一邊的鐘翼正整理瞭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宿舍，卻被人從後面突然叫住：“鐘翼！”
她回過頭，發現是一身艷紅的崔嫦曦。
鐘翼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十分漂亮，而且男女通殺，尤其穿著女士西服的時候簡直能把幾乎所有女人掰彎。
“怪不得爸爸對她這麼感興趣……”鐘翼按照趙軒的要求刪掉瞭聊天記錄，然後收起手機：“怎麼瞭崔指導？”
“結束之後，我們幾個一起吃個飯吧。”崔嫦曦熱情到，雖然臉上的表情仍然不算豐富，但是在鐘翼面前至少她的溫度高瞭不少。
“我們幾個？”
“你我，陳海亮，還有三個聲部的領唱，璐姐。”崔嫦曦說瞭幾個名字。
因為趙軒的叮囑，鐘翼本來是不想參加這種活動的，但是剛剛又收到瞭趙軒的任務，況且一起去的人數也不少，便略加思索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