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紋身?”甘夢晨的小臂內側就有一行紋身,她還曾問過趙軒能不能接受,如果不喜歡的話她就去洗掉。趙軒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那隻是一行座右銘罷瞭,但甘夢晨想要在其它人身上弄的顯然不會這麼簡單。
“對”甘夢晨打瞭個響指興奮地回答道:“其實我本來想用烙鐵的,我那也有現成的,不過感覺在這些漂亮的身子上弄一塊黑黑的東西有點不好看。”甘夢晨語氣平淡,趙軒則挑瞭挑眉,雖然在地牢裡已經轉瞭幾圈,但這烙鐵他甚至一次都沒見過,看來有時間得好好探察一番那個地牢。
“行倒是行,但是總不能帶她們出去紋吧,那也太張揚瞭……”趙軒想瞭想一行人浩浩蕩蕩去紋身的場面,估計第二天就要上熱搜。
“嗯,那當然不行,哪能讓外人看瞭去,但是我有辦法。”甘夢晨跟趙軒一樣,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奴隸們被別人看光。
“怎麼說?”趙軒也來瞭興趣,他之前跟趙心楊聊天的時候其實說過類似的設想,不過當時隻是隨口一說,而現在好像真的可以變為現實。
“我認識個紋身師,女的。”甘夢晨沉吟瞭一下,似乎在整理語言。
“把她請過來?”趙軒想瞭想,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女紋身師也就不那麼在乎瞭,並且在別墅裡面紋,也有足夠的私密性。
“不行,你的思路還不夠大膽。”
甘夢晨看著趙軒搖瞭搖頭:“隻有兩種人最安全。”
“死人和自己人。”趙軒看著甘夢晨經典的淫笑表情,瞬間懂瞭她的意思一一確實要把人請過來,但既然來瞭,那就不要走瞭。
不過,趙軒知道這件事沒有說著這麼簡單。
他和甘夢晨都不是那種欺男霸女的惡人,雖然二人昨天才把程瀟玩瞭個半死,但這話確實是出自內心的。現在被他收入胯下的要麼是因為某種原因,比如喜好,或者錢而自願(至少一開始是這樣)的,比如彭翠薇林菁菁白露笛等,要麼是自己也不是什麼白蓮花,被抓瞭把柄隻好就范的,比如程瀟葉佩琪嚴清等。一定要說的話金寧算是個比較倒黴的,但其實也是她自己先給白露笛下藥才有瞭今天,而鐘翼則是被別人下瞭藥自己摘的桃子。
總之如果是一個真正的良傢,那趙軒和甘夢晨絕對不會下手。
“所以,那個人什麼來頭,你準備怎麼辦?”趙軒還是覺得先看看對方的背景,既然甘夢晨說出來瞭,那應該已經有些初步的想法。
“唔……”甘夢晨出乎意料地竟然紅瞭臉,猶豫瞭一會才繼續說道:“她……算是我的……我的……姐姐。”
趙軒聽罷差點沒穩住方向盤,深吸瞭兩口氣才穩住心神:“你還有姐姐?”
“不是,不是親姐姐……不對,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的。”看來是關系有點復雜,甘夢晨竟然支支吾吾瞭好一會,最終才組織好語言,緩緩解釋道:“是這樣,我母親她生育條件很差,跟我爸結婚之後,我爸擔心她身體一直沒有要孩子,就在他工作的那邊收養瞭一個小女孩。但是我母親一直因為不能生育而自責,後來偷著做瞭些手腳,這才懷上的我,結果生下我之後身體一直很差,沒過多久就……去世瞭。”甘夢晨說到這裡聲音已經很小,蜷縮在副駕駛座上,趙軒見狀連忙把車停在路邊,把情緒有些低落的甘夢晨擁在懷裡。
此時他說什麼都不太合適,就這樣抱著她就好。
過瞭好一會甘夢晨才繼續開口道:“沒事啦,其實我完全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隻是……現在提起這件事,好像剛剛的想法有點……”甘夢晨沒有說下去,隻是靜靜地窩在趙軒胸前,如同一隻大貓般溫順,趙軒從未見過這樣的甘夢晨,低頭輕吻著她的發梢。
又過瞭幾分鐘,甘夢晨平復瞭一下心情,坐回副駕駛位置上,繼續說道:“總之有瞭我之後,她就多少有點尷尬,一開始因為母親的緣故,我爸其實不喜歡我,但畢競……畢竟是親生的,後來還是明顯對我更好,所以18歲之後,她就主動放棄瞭繼承杈什麼的,自己去上學打拼瞭。”
趙軒聽後也嘆瞭口氣,其實如果這是個普通傢庭,未必有這麼多麻煩,但是以她的傢世,繼承確實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哪怕她父親想要一碗水端平,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你們還有聯系?”趙軒重新發動車子詢問道。
“我們關系不錯的,她也很照顧我。”甘夢晨又朝窗外看瞭一會繼續道:“其實她放棄繼承權之後,反而沒什麼尷尬的瞭,我爸爸也不是絕情的人,她上學和後來做生意的錢都是爸爸出的,這種事說起來好像很狗血,但我們都理解的。”
看來她姐姐是個相當明事理的人,與其為瞭必定不可能拿到的繼承杈爭得頭破血流,不如退一步維持良好的關系。。
“那……要不先放一放好瞭。”
既然對方是這種狀態,那倒也不是一定要拿下。
“嗯……太有負罪感瞭。”甘夢晨低著頭回答道。
就在趙軒以為這個話題就這樣過去的時候,甘夢晨突然抬起頭來,話鋒一轉:“不行,這種負罪感,太刺激瞭,想想我就受不瞭瞭。”
此時的甘夢晨雙拳緊握面色興奮,顯然她剛剛YY瞭一下調教自己這個姐姐的場面,直接激動到無法自已。
“……”趙軒一臉無語地看瞭甘夢晨一眼,隻能說在變態這方面,自己還是略遜一籌。
“所以她具體是什麼情況?”既然甘夢晨都這麼說瞭,他當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反正爽是兩個人一起爽,至於負罪感……看甘大小姐的樣子根本不像有什麼負罪感。
“她叫錢夢瑜,當然本來應該叫甘夢瑜的,不過她放棄繼承權之後索性改回瞭以前的姓氏,大我9歲,現在開瞭一傢紋身店,當起小富婆瞭。”甘夢晨介紹道。
“你們差這麼多啊?”趙軒有些意外,大9歲那今年已經27瞭,原本他以為還能算是同齡人的。
“當然瞭,因為當初我爸是真的不準備要孩子的。”甘夢晨理瞭理頭發說道:“如果她隻比我大個四五歲的話,那就是童養媳,或者陪嫁丫鬟瞭。不過她長得超年輕,看著也就二十出頭。”
“蛤?”這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直接給趙軒整不會瞭。
“我爸他一些朋友就是這樣,在自己準備要孩子之前領養一個身傢清白的,如果自己有瞭男孩,就當童養媳,日後做小老婆,如果有瞭女孩,就當陪嫁丫鬟,以防女兒去婆傢受欺負。”甘夢晨聳聳肩,似乎對此並不感到絲毫不妥。
對此趙軒隻能感嘆貴圈會玩,也不好說什麼。
“你打算……怎麼做?”趙軒熟悉的手段在這似乎都沒什麼作用,隻能讓甘夢晨出馬瞭。
“不用怎麼做,我跟她說就可以瞭,先把她騙過來,然後……反正她應該會答應的。”甘夢晨語焉不詳,趙軒也沒再多問。
“算瞭,聊其它的。t”甘夢晨坐直身子,把自己姐姐的事情從腦海中拋出去。準備換個話題。
二人又聊瞭聊郭為民那邊的情況,之前已經以熊貓娛樂的名義聯系瞭他,不過現在他仍然在忙著手頭的活,不過心思顯然已經在動瞭,現在這個綜藝錄制進度已經過瞭三分之一,需要他的地方慢慢減少,等到過兩天第一集上線之後,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他就準備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新節目。
到瞭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瞭。
沒有通行證的車是不能進學校的,所以趙軒隻好在外面找瞭個停車場,隨後二人回到學校,告別前往不同的教室上課。
江城大學雖然有一套嚴格的本科生管理制度,但學校出於對學生的信任,基本上屬於形同虛設,除瞭學困生等少數群體之外,輔導員基本不會特別管束學生的日常生活,因此雖然趙軒已經幾天沒回宿舍,但除瞭兩名室友之外,沒有任何人發現。
趙軒隻說是自己在外面搞瞭點小生意,傢在本地的王一谷對此毫不意外,他自己。就在開著一傢網店,朗道倒是在驚訝之餘問瞭二人關於做生意的一些事情,王一谷自然是專業的,趙軒畢竟有兩天見過自傢飯店怎麼經營.隨便應付兩句也不至於露餡。
“我才想起來,昨天的時候,談老師問起你來瞭。”三人暢聊許久準備睡覺時,朗道突然說道。
“嗯?什麼事?”趙軒鋪床的動作停頓瞭一下。
“不知道,昨天傍晚的事情,我說你出去吃飯瞭,她後來也沒再問過。”朗道推瞭推眼鏡說道。
“唔,那我下次見她問一下好瞭。”趙軒說完關上瞭燈。
既然事後沒再提過,也沒給他打電話,想必不會是什麼急事。
平靜的幾天很快過去,一直到周四快晚飯的時候,趙軒接到瞭郭為民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