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笛這才認出後座還坐著自己曾經的同班同學,葉佩琪的主動行禮讓她的心情是稍稍有些好轉,不過仍然有一股鬱氣積攢在胸口。
趙軒隻跟她說會有一個女人去接她,讓她出站之後立刻到路口等待,並沒有告訴她這個人是誰,因此白露笛默認以為這個不認識的女人是趙軒新收的女奴。
既然大傢都是奴,自然相互之間也不需要特別客氣一而且在幫著趙軒收服金寧之後,白露笛便總有一些恃寵而驕的傾向,認為自己比其它女奴對趙軒更加忠誠,因此理應地位更高,況且這次來還準備繼續幫著趙軒征服更多女人。更是心高氣傲瞭一些。
實際上這句話也不能說錯,趙軒雖然曾對她稍有些芥蒂,但白露笛通過自己的表現證明瞭,她對主人的忠誠是本能的、無條件的,作為第一個真正達到這種狀態的女奴,自然也值得更高的地位,並且她確實也被劃分為瞭最高等級的侍妾。
如果來的人是陸文菌或者林菁菁,她的態度都不會是什麼問題,但可惜開車的人是楊文煜。
其實白露笛在連海的時候,就已經被嚴清暗中擺瞭一道,不過那次趙軒並沒有給她什麼實際上的懲罰,隨後在金寧的事情之後反而對她更加寵愛,這反而進一步讓她有瞭自己在主人心中地位特殊的感覺,再加上站在路邊幹等這幾十分鐘,讓她已經累的有點脫力,中間還被兩個男人搭訕,種種情況疊加起來,讓她一時沖動地選擇瞭在楊文煜面前擺個架子發泄。
楊文煜不太喜歡趙軒弄得這套東西,倒不是因為她聖母心看不得人被分為三六九等,隻是單純地覺得有點像小孩子過傢傢,因此在獲得瞭一個比較超然的地位之後也沒太當回事。不過不管怎麼樣,這顯然給瞭她不虛趙軒任何女人的底氣。
既然對方是這副態度,楊文煜雖然還不至於去趙軒面前告狀,但也不可能主動湊上去巴結,便同樣面無表情地說道:“把安全帶系上。”
白露笛伸手拉上安全帶,臉上擠出一副假笑:“妹妹這次過來,可讓我們兩個好等啊!”
這下終於讓楊文煜感覺到瞭一絲不悅一一一般來說被人這麼叫可能會讓她覺得是自己顯年輕,但大傢都是趙軒的女人,顯然這種稱呼跟年齡沒有半點關系,而是體現著女人之間的位次。
就連位列正宮的甘夢晨都要稱呼她一聲姐姐,竟然在這裡被看輕瞭。
白露笛的話直接把楊文煜氣笑瞭,不過好歹她還在開車,為瞭安全也還是強壓下瞭內心的憤怒。
其實坐在後排沉默不語的金寧反而多少看出瞭一些端倪,這個開車的女人看上去絕不簡單,但她對趙軒後宮的情況知之甚少,也沒辦法提醒白露笛註意,總之這一路上,車內的氣壓都因為這種氣氛而低的有些可怕。
車子七拐八拐地來到瞭甘夢晨的別墅.坐在後座的金寧幾乎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一一她在被趙軒抓包然後破處的那天就從他和白露笛的談話中意識到對方的財力頗豐。隨後白露笛每個月獲得的額外“生活費”也說明瞭這一點,但面前這個建築還是完全超出瞭她的想象。
另一邊的白露笛倒是還能壓抑住震撼和興奮,並且此時她的理智已經逐漸恢復。開始對剛剛自己沖動的言行後悔起來,不過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隻是覺得如果被趙軒知道可能會因為自己耍小性而象征性責罵兩句而已。
楊文煜帶著兩人進入客廳的時候,趙軒和甘夢晨都不在這裡,原因也非常簡單一一下午發泄完瞭的甘夢晨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開直播打遊戲,趙軒也隻好上去陪著一起,因此楊文煜根本沒有停留就徑直上樓去找他瞭:留下客廳裡有些茫然的一屋子的女人。
這麼著急自然不是因為她要去說白露笛的不是,這件事根本沒被她太過放在心上,而是想要把那段視頻給趙軒看一看。
因為楊文煜今天一大早就出瞭門,所以客廳裡面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見過她,都是一臉的茫然,不過白露笛是有人認識的,林菁菁連忙上前行禮:“菁奴見過騷奴姐姐。”
隨後便是跟在她後面的嚴清,趁著這個機會,葉佩琪直接躲到瞭自己母親的身後,因為她敏銳地發現瞭坐在沙發上那個地位看似高一些的女人,克然是自己高中時候的班主任。
趙軒在確定每個人的等級時提起過白露笛,因此林菁菁話音一落,其它女人便也知道瞭她的身份,紛紛開始行禮,而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陸文茵也站起來走到白露笛面前,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對於陸文茵來說,一個人坐在這一屋子跪著的女人中間完全就是一種煎熬,但趙軒的規定又不可能違抗,所以簡直是度日如年,現在終於有一個跟自己位分相同的女人,哪顧得上想那麼多。
但問題在於,趙軒在介紹的時候,根本沒告訴過她們白露笛原名叫什麼,隻是稱呼她為騷奴,對此知情的林菁菁和嚴清母女也不可能用真名來稱呼她,這就導致陸文茵一直都沒有註意這個一頭金發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而白露笛則在剛剛接受眾女行禮時很是享受瞭一會飄飄然的感覺,也根本沒註意到沙發上的陸文茵到底是誰。
隻有葉佩琪在第一時間想到瞭問題的關鍵一一白露笛也是她的同學,陸文茵的學生,而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二人之前顯然同樣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她躲在嚴清的身後差點笑出聲來,之前她在跟白露笛見面的時候,二人就已經非常尷尬,不過好在隻是同學而已,況且,她當時的地位就跟白露笛差瞭不少,真正尷尬的隻有她自己而已,但這回,場面就完全不同瞭。
有另一個人坐在自己身邊的陸文茵終於稍稍放松瞭一些,大腦也開始正常運轉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光顧著把人傢拽過來,還沒介紹過自己的身份,而白露笛也有些好奇這個在一眾俯身行禮的女人中特立獨行,還直接管她叫妹妹的女人到底是誰?於是順勢抬起瞭頭。
二人目光相對,白露笛首先認出瞭陸文茵,而她因為妝容跟高中時差瞭太遠,大概在半秒鐘之後才被自己的前班主任認出來。
那一瞬間的氣氛根本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二人幾乎同時感覺眼前一黑,大腦轟的一聲便失去瞭意識。
白露笛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有名的問題少女,陸文茵最頭疼的學生之一,因此被教育的次數也是全班翹楚。
現在二人在這種環境下見面,但多年來幾乎形成本能的習慣是很難一下改過來的。
陸文茵下意識地想要呵斥她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而白露笛也如同老鼠見瞭貓一般想要捂著臉逃跑。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二人雖然受瞭些刺激,單野很快恢復瞭過來,隻不過這也隻是讓她們更加難堪罷瞭,尤其是陸文茵,簡直覺得自己不配為人一一她曾經無數次因為自己學生的穿著打扮而訓斥發火,但是現在,她這個做老師的正一絲不掛毫無廉恥地裸著身子坐在自己的學生面前,並且二人還都屬於同一個男人。
至於白露笛,基於同樣的原因,她看到這個樣子的陸文茵有一種報復性的快感,但是幾乎刻在基因裡的對陸文茵的懼怕讓她根本不敢表現出來,並且被一個男人收為禁臠這種事,雖然她覺得自己根本無所謂,但真到瞭被以前認識的人知道的時候,還是會在第一時間感到難以接受。
不過隨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白露笛心中的緊張和尷尬正在飛速流逝,迅速占據瞭面對陸文茵時的心裡優勢。
“呦,陸老師,沒想到能在這跟您見到呢。”在長達幾分鐘的沉默之後,還是白露笛先開瞭口,她本來就是問題少女,那傍個男人,哪怕做瞭性奴,雖然有點羞恥,但跟自己的人設好歹不算違和。但是為人師表的知性女教師也在同一個男人胯下為奴,那人設可就瞬間崩成渣瞭。
“露笛,我……你……你怎麼……也……也在這裡?”陸文茵甚至不知道是該先解釋還是先問問題,她現在仍然覺得頭疼的快要爆炸,幾乎沒有思考能力。
當然這一切都逃不過趙軒的眼睛,此刻他正趁著一局遊戲中間休息的功夫,抱著平板電腦查看客廳中的監控一一這個情節當然也是他設計好的,隻不過這次白露笛、葉佩琪和陸文茵三人都事先不知道而已。
白露笛很快恢復瞭那個金發小魔女的姿態,嫵媚地撩瞭一下頭發,並沒有直接回答陸文茵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陸老師,不對,在這裡應該算是姐姐,這樣失禮可是違反主人要求的,騷奴妹妹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姐姐呢,是……茵奴姐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