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作為女團綜藝，郭為民聯系的男導師人選本來也沒幾個，損失並不算大。
“女團這一塊其實沒什麼選擇，大陸完全是在抄韓國，所以也隻能去韓國找。”甘夢晨翻瞭翻，在團體運營和舞臺表現這一塊基本都是韓國人。
由於金石灘那次事情，趙軒對於韓國娛樂公司的觀感比較糟糕，不過甘夢晨說的也是事實：“有沒有能直接用中文交流的，不然上個綜藝還要帶翻譯，我們基本還是面向大陸的觀眾。”
“這樣的話，幾乎就沒有什麼選擇瞭……”甘夢晨覺得低頭的時候頭發總是滑到額前遮擋視線實在麻煩，幹脆把短發束起來在後面紮瞭個短辮，在原本清冷的氣質上平添瞭幾分嫵媚，倒是讓從未見過此種風格的趙軒忍不住多看瞭幾眼。
察覺到趙軒目光的甘夢晨愣瞭一下然後露出瞭會心的微笑，整個人直接鉆到趙軒懷裡，主動牽著趙軒的手放在瞭自己大腿上：“中文過得去的韓國女偶像……你這基本相當於直接點名瞭。”
說著在平板電腦上調出幾個人的資料：“金高銀的中文水平應該是最高的，但她作為一個演員在大陸名氣不高，好處是價格大概不會很貴。還有就是林允兒，正常交流完全沒問題，雖然少女時代14年之後人氣跌瞭不少，但她幾乎沒怎麼受影響，如果請來的話完全可以作為我們的宣傳點，而且到時候應該還可以用很低的價格搭一個人氣吊車尾的金孝淵。”
“而且少女時代的女粉比例更多，也符合我們節目的設定，不過金孝淵中文也很好麼？”趙軒雖然對少女時代略知一二，但顯然沒有專門研究過其中每個人。
甘夢晨搖搖頭：“不好，但隊友綁在一起嘛，到時候讓允兒給她翻譯反而容易出圈。”隨後她頓瞭頓，又找出瞭另一個人：“秋瓷炫，其實2011年之後應該已經算是個內娛演員瞭，中文水平應該是最高的。”
1979年出生的秋瓷炫，現在已經37歲，不過保養的相當不錯，還帶著幾分熟女的特殊韻味，就是人氣實在不怎麼樣，至少趙軒從來沒聽說過。
“秋瓷炫和金高銀都是演員，應該隻能選一個，你定好瞭，反正都是添頭，後面我們應該還需要再定一個內娛的高人氣宣傳點。”顯然，即便是甘夢晨對這兩個人也都沒有太多印象。
“那就不急，看一看她們演過些什麼劇好瞭。”這種事不是一兩天能最終敲定下來的，趙軒幹脆越過這些人，開始一個個查看郭為民給出的內娛女星們。
必須承認，內地市場跟韓國市場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一線女星們給出的報價一個個高的令人咋舌，完全超出瞭趙軒的接受范圍，並且也並不十分符合這個節目的定位。
“算瞭，明天開始聯系一下這些二線吧。”趙軒敲瞭敲有些頭疼的腦袋，決定還是先都接觸一下再說。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趙軒甘夢晨和郭為民在上滬完成瞭和幾個主要的贊助，以及場地、樂團的簽約，又跟選項中的十幾個經紀人或者明星本人見瞭面，卻並沒有一個能讓三人都滿意的選擇。
在跟名單上最後一個人見面之後，郭為民坐在咖啡廳裡，苦笑著對趙軒說道：“我說二位老板，咱們內娛就這麼一個環境，我也知道這些人都不太合適，但總得再選出一個來啊。”
作為業內的老油條，他也沒想到趙軒和甘夢晨要求如此之高，當然內娛女星的素質普遍拉胯也是個現實。
“真不考慮男的麼？”郭為民回憶瞭一下，發現過去這一周竟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男明星：“恕我直言啊，這些大牌明星跟偶像學員不一樣，沒有那麼容易……上手。”
老郭的說辭已經盡可能委婉，不過趙軒還是馬上領會瞭他的意思，雖然他確實抱著幾分給未來的自己選後宮的想法，但也沒有自戀到覺得以現在他的背景和實力能讓這些位居娛樂圈頂端的女星主動投懷送抱，或許等到這個綜藝，或者熊貓短視頻爆火之後才可以。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趙軒擺瞭擺手，然後把自己關於全女性參演的設想，以及如何捕獲女性用戶，給合適的導師和學員安排自強人設等一系列考慮都說瞭出來。
郭為民聽到一半就悶著頭開始思考，趙軒說的東西大多是他最近才總結出來的，他一時間自然難以消化，但業內混跡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可行的辦法。
旁邊的甘夢晨更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傢男人，趙軒之前並沒有把這個想法跟任何人講過，她也隻當趙軒是在選妃，說到對於女拳的瞭解她當然比趙軒豐富的多，但也從未想過要去利用這種思路。
“這麼做應該可行，但必須保證幾點。”思考片刻的老郭抬起頭來，他剛剛已經簡單把趙軒的思路在大腦中過瞭一遍，作為三人中唯一沒有退路的一個，他永遠希望能把風險降到最低：“既然要這樣營銷，那麼我就要退居幕後，最好能找一個知根知底並且可靠的女現場總監，還有制片人，雖然我們隻說參演人員全女性，但出現在鏡頭和名單裡的男工作人員也是越少越好。”
郭為民倒不擔心這個，就算他退居幕後，業內也肯定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情的關鍵是不能讓幕後的工作人員看出破綻，這些人的口風不嚴，很容易壞事。
“另外，你跟學員還有導師之間的關系要捂得嚴一點，尤其你剛剛說要營銷什麼獨立女性人設的那幾個，更要嚴防被曝光。”郭為民當然知道趙軒在私下肯定會跟學員甚至導師上床，這屬於業內規則，但既然要用這種營銷方式，那就必須要保證零緋聞才行。
“沒問題。”趙軒點點頭：“這些我考慮過，你放心好瞭。”
他計劃中的營銷核心並不是某個學員而是任柳櫻，作為一個娛樂因素人而且是導師，她受到的媒體關註要小得多。
甘夢晨用指節敲瞭敲桌子，引來趙軒和郭為民的註意力之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有個人選，不知道你接觸過沒有。”
“誰？”
“尚雯婕。”甘夢晨把杯中的咖啡喝光然後說道：“十年前超級女聲的冠軍，也算是這一行的老前輩瞭。”
郭為民自然知道這個2006年超級女聲的全國總冠軍，事實上他倒是沒想到以甘夢晨的年紀竟然知道對方的名字。
“我接觸過，不過她才剛剛參與過超級女聲2016。”郭為民聳聳肩，表情有些古怪：“這個賣情懷的節目已經完全跟不上時代瞭，數據幾乎完全靠花錢買的流量，批評也非常多，所以她的回應比較冷淡。”
趙軒雖然對尚雯婕並不瞭解，但他倒是有些不一樣的看法：“但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要跟她強調這個節目跟之前所有綜藝的不同，既然她算是內地第一批秀女出身的明星，不可能看不出這裡面的機會。”
“嗯……”郭為民低著頭，右手擺弄著左手腕上的珠子手串，好一會之後才重新抬頭：“好，我去聯系她的公司。”
趙軒點點頭，然後從包裡拿出瞭平板電腦：“其他的導師人選我們已經定下來瞭：林允兒，金孝淵和秋瓷炫。”
“我就猜到你會選林允兒，但是秋瓷炫……她在現在的年輕人，呃，你們這代人裡的知名度並不高。”郭為民一邊給自己的助理發郵件讓她再去聯系尚雯婕，一邊想瞭想然後說道：“你想找個演員的話，我更推薦鄭恩地，你不要對這些學員有太多的幻想，她的演技屬於這些人努努力能摸到的水平，秋瓷炫……超綱瞭。”
聽到這裡趙軒和甘夢晨對視一眼，露出瞭會心一笑：“沒關系，我應該有辦法讓她火起來。”
郭為民的眼皮跳瞭跳，趙軒和甘夢晨兩個不到20歲的人選出的導師名單讓他這個50歲的人都產生瞭一點懷舊感，少女時代從2014年開始下滑，秋瓷炫的名氣則更多體現在上一個五年，尚雯婕更是2006年的秀女，十年後的今天知道她名字的年輕人可能都沒有多少，要知道明星效應保證瞭一個綜藝的下限，這種配置毫無疑問把所有的壓力都給到瞭他的身上……
至於趙軒為何最終選定秋瓷炫，是因為在某一天晚上他跟甘夢晨一起看《回傢的誘惑》時發現瞭一個特別魔性的名場面——
“你怎麼穿著品如的衣服？”
“你好騷啊。”
整個劇情看上去平平無奇，但這段對話卻非常洗腦，而秋瓷炫正是其中林品如的扮演者。
於是趙軒專門在B站上聯系瞭一個頗為知名的UP主，出瞭筆小錢想讓他他以這一段視頻為素材剪輯一個作品出來，沒想到對方認為這個素材非常好，拒絕瞭趙軒付錢的要求，自己花瞭幾天時間創作瞭一個鬼畜視頻。
於是這一段內容就在ACG圈子裡默默火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