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衣服被一件件剝除,女人優美的身姿一點點展現在瞭三人眼前。
“嘶……”當遮住她身體的襯衫和外褲被脫掉之後,趙軒看著面前傷痕罨累的身體倒吸瞭一口冷氣,知道瞭系統所說的外傷是什麼意思。
女人並沒有穿內褲,青紫色的淤血痕跡幾乎佈滿從胸部到大腿的整個身體,顯然她遭受瞭相當慘烈的毆打,條狀的鞭痕集中在軀幹部分,尤其是後背幾乎被整個染紅,大腿內側則主要各種點狀破潰形瘢痕,似乎是被煙頭或者類似的東西燙傷所致,胸前的皮膚倒是還算完整,但也被人用刀刻上去瞭幾個符號,傷口還在結痂。
一雙美足上的十根腳趾甲全部不翼而飛,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兩隻腳掌被從腳心到腳面整體貫穿,留下一個直徑大概半厘米的血洞,即便這個傷口未來可以恢復,她恐怕也很難正常走路瞭。
跟她一比,趙軒在小仙若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跡根本不值一提。
“看,她小腹上有一個紋身。”趙軒半蹲下身,舉起手機拍瞭張照片:“看不出是什麼,好像是個人的名字?”
那是一串花體字母,但實在有些過於抽象,趙軒隻能依稀辨識出其中幾個,其中兩個字母大寫,隻能推測是個人名。
“總之算是很明顯的身體特征。”
楊文煜繞到床的另一邊看瞭一眼,此時女人身上已經隻剩下瞭淡藍色的內衣,甘夢晨手上的動作不停,顯然並不準備留下半縷佈片。
她解開女人身後的肩帶,把胸罩脫下來,隨手準備扔到一邊。卻突然皺瞭皺眉頭:“誒?”
“怎麼瞭?”
甘夢晨雙手在胸罩的下沿中央處仔細摸索瞭一陣子,然後遞到趙軒和楊文煜面前:“你們摸一下,這裡好像有個硬的東西。”
三人找來剪刀,三下五除二剪開瞭這件內衣。
果然,一張TF卡從裡面掉瞭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這張被藏得如此之好的儲存卡必然跟這個狀態奇怪的女人脫不開關系。
“話說……”甘夢晨把已經變成碎佈片的胸罩拎起來放在自己眼前:“你們有沒有覺得她的穿搭很奇怪啊。”
趙軒一臉茫然地搖搖頭,他還沒有完全從女人身上的傷痕中恢復過來,自然無暇註意對方身上的衣服,況且也不是他脫的。
“這個胸罩設計不錯,但是做工廉價感十足,不是什麼高級貨,但是。”甘夢晨說完把剛剛從對方身上脫下來的衣服拿起來:“普拉達的女士襯衫和古馳的女款牛仔褲,都是至少6000-件,巴寶莉的長風衣,少說1萬起步。”
趙軒聽懂瞭甘夢晨的意思,顯然這不是同一消費水平的物件。
“而且她的這些衣服過於寬松瞭。完全不合身。”楊文煜輕輕扶著下巴在旁邊補充道,甘夢晨這樣一說她也意識到瞭很多不太正常的地方:“內衣尺寸倒是很合適。”
“所以,除瞭內衣之外,她其它的衣服可能是別人的?”趙軒給渾身赤裸的女人蓋上瞭一床毛巾被:“還有,雖然她現在看上去沒什麼生命危險,但這些傷口,尤其腳上的那個還是有感染甚至潰爛的可能……”
趙軒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瞭女護士長彭翠薇。
雖然不是醫生,但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總是沒問題的,如果能打一針破傷風針就更穩妥瞭,隻是他不確定是不是應該讓對方接觸這個女人。
楊文煜擺擺手:“這些外傷我可以來處理,我比較擔心的是她一直昏迷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先聯系一下彭廉好瞭,他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情況吧。”趙軒想瞭想還是覺得需要組織上的幫助。
“我估計彭局也不會知道太多,不過上次是省政法委書記孔一凡直接聯系的我,可以試著跟他聯系一下。”楊文煜搖搖頭,掏出手機頂在胸前,仍然有些猶豫。
她跟彭廉勾兌出來的這個跟著趙軒來江城的辦法說起來屬於違紀行為,省裡的孔一凡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況且她貿然聯系彭廉以外的人也並不安全。
此時甘夢晨突然開口道:“我倒是可以弄來一些設備,先暫時維持住她的營養,看看她會不會自己醒過來。”
楊文煜和趙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瞭點頭。
當三個人把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天已經蒙蒙亮瞭起來,趙軒和甘夢晨還要趕著回學校,楊文煜則恐怕最近一些天都要陪這個女人一起住在這裡瞭。
直到三天後,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靠著甘夢晨弄來的設備,女人的生命體征倒是始終平穩,外傷也恢復瞭不少,隻是仍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至於那張儲存卡……
是空的。
另一邊的江城音樂學院,這段時間裡葉佩琪也正在做著準備。
在略施手段從賀燕冰那裡得到瞭郭晚凝這一關鍵人物的信息之後,葉佩琪很快開始瞭佈局。
首先自然是示敵以弱。最近一段時間,葉佩琪故意不再放出任何有關的信息,很多人開始相信那幾個匿名賬號的說法。
當然之前已經把簡歷交給葉佩琪的幾個同學倒是對她堅信不疑,畢竟葉佩琪並沒有以任何名義收過她們的錢,從任何角度上看都沒有演這麼一出戲的必要。
其中甚至有人想要實名發帖現身說法,這當然是對葉佩琪的討好,隻不過被後者果斷拒絕瞭。
葉佩琪折騰這樣一圈當然不隻是為瞭在學校裡跟幾個女生明爭暗鬥,實際上隻要再等一段時間綜藝開始真正宣傳,她就能毫無疑問地取得全校的關註,之所以要從賀燕冰那裡下手挖這些匿名發帖的人,是為瞭她的室友寧夢雪。
葉佩琪混社會的經驗相當充足,實際上一早就猜到瞭自己的室友想通過自己查出學校裡潛藏多年的那個皮條組織的情況,既然為什麼現在還不願意開誠佈公,那她也樂得暫時先裝糊塗,但無論如何,隻要能獲得足夠的相關信息,想必不難把這個膚自貌美身高腿長的美女室友弄到自傢主人的床上。
不過今天,葉佩琪和往常一樣回到寢室之後,打開自己隨身的小包,卻發現裡面多出來瞭一個深藍色的信封。
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坐在旁邊床上的寧夢雪這時候也探過頭來看瞭一眼,然後開玩笑道:“怎麼,有人給你寫情書?”
“不可能,別瞎說!”葉佩琪被這句話嚇得一個激靈,直接把信封掉到瞭地上,下意識地大聲吼道。
作為已經被趙軒完全馴服的母畜,葉佩琪哪怕往那個方向想一下都會覺得渾身發抖,況且舞蹈班全都是女生。加上她每天的刻意回避,從入學以來葉佩琪幾乎沒有跟任何男性有過交流或者接觸。
寧夢雪也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話會引發如此激烈的反應。跌坐在床上輕輕拍打瞭幾下胸口,然後坐到葉佩琪身邊輕輕拉著她的手說道:“我開玩笑的……別在意啦。”
她也大概猜出瞭葉佩琪剛剛為什麼會像炸瞭毛一樣,顯然跟她背後的那個金主有關,但隻是這樣一個玩笑就讓她如此反應,要麼是用瞭什麼辦法讓葉佩琪真的對他死心塌地,要麼是對方要比自己想象中可怕的多。
總之必定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呼……”葉佩琪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實在有些過激,不動聲色地彎腰撿起地上的信封:“沒事,我剛剛有點激動。”一邊說一邊撕開瞭粘著信封口的貼紙。
裡面是一張折疊起來的A4紙,葉佩琪和寧夢雪對視瞭一眼,取出白紙展開。
“嗯?”
紙上是一封打印出來的信,內容主要是咒罵和威脅,讓她以後在學校不要太過張揚,否則會遭到報復。
顯然,寫信的人其實不關心她本人能不能一飛沖天,但這一波已經結結實實地擋瞭對方的財路。
旁邊的寧夢雪看到信的內容心情很是復雜,這樣一封信自然說明葉佩琪大概率觸及到瞭她一直以來想要找到的真相,並且她自己完全沒有暴露在對方面前,但另一方面,想起姐姐的遭遇,她又開始為葉佩琪擔心,對於自己利用友情的行為隱隱有些自責。
“佩琪?”幾乎是無意識地,寧夢雪叫出瞭對方的名字。
葉佩琪到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把紙折回原樣塞進信封回頭問道:“怎麼瞭?”
寧夢雪這才如夢初醒,她剛剛在復雜的感情驅使之下差點把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沒事,我是想問,你準備怎麼辦?”
她心中不斷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尤其是葉佩琪背後的那個金主還不確定的情況下,更要謹慎行事。
實際上葉佩琪早就知道瞭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最高級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象出現的。
“我行的端做得正,怕什麼,她們既然用這種辦法,就代表不敢把我怎麼樣。”葉佩琪看著寧夢雪患得患失的樣子內心一陣竊喜,表面上仍是一臉淡然地回答道。
她當然還是有點怕的,但一方面需要在寧夢雪面前擺個姿態出來,另一方面也相信自傢主人有辦法保護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