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重點，真正讓趙軒猶豫的事情在於，良遠集團規模和野心都夠大，在開始合作之後一定會想辦法取得項目的主導權，這樣他在坑完戴漫婷之後，就可以金蟬脫殼，把這個爛攤子直接甩給良遠那邊，甚至連張昌林那個空殼公司都能安然無恙。
他思索瞭一會，最終還是覺得這個事情得交給孫靜。
原來公司的法務部已經隻剩下一個人，是個從某不知名大學畢業的法律系學生，還不如趙軒自己懂得多，後宮裡也是在沒有別的人選。
另外還有一點，孫靜雖然不算萬松嶺集團的核心人物，但她跟陳氏兄弟有過接觸，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陳康柔參與瞭她兩個哥哥的犯罪行為，但找一個瞭解內情的人去顯然更加合適。
“靜奴。”
趙軒放下平板電腦低頭看向正專心致志給自己舔著腳趾的孫靜。“雖然你是圈養奴隸，但主人還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根據後宮的規定，圈養奴隸在獲得主人允許的前提下也是可以外出的，不過需要佩戴更嚴格的拘束裝備。
聽到這句話的孫靜雙眼一亮，她等這一天已經等瞭很久瞭，作為一名有超過15年經驗的執業律師，她認為自己的價值不應該隻是在這裡當一個任人發泄的肉玩具，隻要能讓主人發現她的能力，後宮地位的提高也就指日可待瞭。“主人您說，靜奴一定完成。”這段日子裡她也見識到瞭趙軒那接近變態的控制欲，雖然剛開始會覺得有些不自在，但這從根本上斷絕瞭她關於被送給其它人分享，最終變成人盡可夫婊子的擔憂，因此答應得毫不遲疑。
對於趙軒這個同時占有她們母女的男人，孫靜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感的，不過她也理智地明白，自己母女二人綁在這個男人身上是眼下最好的情況，衣食無憂、受到保護而且對方看上去也很樂意讓萬楚君繼續學業。
作為一個母親，哪怕女兒的未來大概率就是要交給眼前這個男人，也絕對不能滿足於當個花瓶，一方面是這樣在男人眼裡不會有任何地位，另一方面是，萬一日後情況有變，或者幹脆趙軒玩膩瞭之後放走她們母女，總要有個能夠獨立謀生的手段。
唯一的問題就是主人的性格似乎有些暴虐，上次在萬楚君身上烙下的印痕，每次孫靜看到都覺得無比刺眼。然而話說回來，跟那兩個被叫做仙奴和瀟奴犬的下等母畜比起來，萬楚君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的瞭。
“你看一下這封郵件。我手裡有個高層公寓的地產項目，有人找來想談合作。”
趙軒說著把平板電腦遞瞭過去，孫靜連忙起身雙手接過，快速翻看起來。在這一刻她仿佛又成瞭那個運籌帷幄的女律師，隻不過身上不著片縷罷瞭。
孫靜現在的服從度，80，好感度隻有-5，屬於後宮中的不穩定因素，趙軒自然不可能把底全交出去，他並沒有說出來這個項目真正的目的，隻是說公司確實需要一筆外部資金註入來分攤風險和壓力，但需要保住整個項目的主導權，至少目前需要保住。
這種事情是需要拉扯的，在戴漫婷進入這個圈套之前，趙軒必須確保自己能夠控制一切。
之前趙軒和甘夢晨也在別墅裡聊過這個話題，不過那時候孫靜萬楚君凌雲芳三人剛剛紋身，都被綁在一個角落裡休息，沒有聽到相關的對話。
“這個……靜奴應該需要先和對方接觸一下，隻是看郵件的話沒辦法知道情況的。”孫靜雙手上舉，把iPad還給趙軒，然後重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請求道。
“你對這個良遠集團瞭解多少？”趙軒本來也打算讓孫靜出面，但沒有直接同意她的請求，而是突然問起瞭對方公司的事情。
孫靜幾乎緊貼著地面的臉上露出瞭復雜的神色，但隻是思索瞭片刻就回答道：“這個良遠集團是陳氏兄弟發傢的企業，但後來他們把大多數業務都剝離出去，新成立瞭現在的康盛集團，這是大概……2006年左右的事情，靜奴和萬……萬松嶺從一開始接觸的就是康盛，所以……瞭解不多。”
她回答的語氣非常平靜，而且跟趙軒之前查到的結果沒什麼差別。“那你明天就去接觸一下吧，看看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趙軒摸瞭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對旁邊的林菁菁說道：“另外圈養奴隸出門時候的要求不要忘瞭。”
“是，主人。”
兩女幾乎是齊聲回答道。
隨後，趙軒就牽著咬人貓上樓回臥室休息去瞭，另一邊卸瞭妝的楊文煜也準備離開別墅，把陸文茵換回來。
根據趙軒的要求，圈養奴隸要離開別墅必須佩戴下體和胸部的全套貞操帶、振動棒、導尿管(搭配尿袋)、肛塞、定位用的電子腳鐐以及具備圖像和聲音監控能力的項圈，因此他可以全程監視著孫靜在外面的一舉一動，這個規定的本來用意是滿足他的控制欲，隻不過具體到明天的場景下，還能夠順便獲取雙方的交談情況，這要比事後總結匯報直觀得多。也是因為這個臨時出現的事情，趙軒從明天一早開始就需要跟蹤監視孫靜那邊的情況，所以餘霜的身子就隻能推到下周再收瞭，不過問題不大，好飯不怕晚，他的終歸是他的。
客廳中，聽著趙軒的腳步漸行漸遠，俯身在地上的孫靜這才松瞭口氣。
實際上，她是認識陳康柔的，甚至在萬松嶺和陳氏兄弟搭上關系之前就認識。
孫靜在帝都上大學的時候，曾獲得過一次去芝加哥大學進行短期交流的機會，而當時陳康柔正好在芝大法律系讀JD，負責接待他們這些交換生。
之後兩人一直保持著不算密切的聯系，直到萬松嶺和陳氏兄弟搭上橋，二人在一次宴會上重新見面。
孫靜無法確定陳康柔是否知道她兩個哥哥的事情，但她肯定沒有直接參與，當年之所以要把良遠剝離出來，也是為瞭讓陳康柔能獲得一個底子幹凈的公司，她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就連萬松嶺和陳氏兄弟都不知道，平時聯系也不用微信，所以趙軒始終沒有發現。
剛才，在看到良遠集團四個字的時候，孫靜的內心非常掙紮，最終她決定如果趙軒詢問，就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如果不問，就繼續保留這個秘密。
而趙軒沒問。
實際上孫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康柔的兩個哥哥是逼她下手謀殺親夫的罪魁禍首，這樣算起來，她似乎比趙軒更加危險和不可信，或許是過去二十年的關系讓她從內心中無法放棄一種可能。
一種能讓她和萬楚君逃離這一切的可能。
不過，趙軒在之前所表現出的能量仍然是她所忌憚的，雖然江城的派系和連海並不相同，陳康柔在這裡也是頗有能量的地頭蛇，但前者既然能在江城搞這麼大一間別墅，並且豢養一大群美女做性寵，想必也不會毫無根基。孫靜不斷地告訴自己，她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認命，並且利用一切機會討好趙軒，幫助萬楚君爭寵，然而內心中的那個蓋子一旦被掀開，就無論如何都蓋不回去瞭。當然，明天跟她見面的肯定不會是陳康柔本人，這讓她有瞭緩沖時間，無需馬上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同樣在這一天，上滬的綜藝錄制現場內。
在昨天經過一次簡單的開機儀式之後，今天才是真正的第一次錄制，參賽的101名少女也是剛剛開始相互認識，由於郭為民和趙軒的堅持，通過海選的成員有將近一半是真正的素人，這導致第一次錄制之前分組環節耗費瞭很長時間，相同出身的練習生自然傾向於抱團取暖，但規則禁止瞭這樣的行為。
雖然還處在初期宣發階段，但節目的熱度已經肉眼可見地飛漲，對於這些抱著舞臺夢的女孩來說，哪怕最後不能出道，隻要別在前幾期就被淘汰，獲得的關註度也足以讓她們，甚至她們背後的組合脫離小透明狀態。
跟其它綜藝不太一樣的是，大多數成員真的沒有提前拿到劇本，都是即將上場的時候才知道大體流程，這樣的好處是大傢的反應會非常真實，壞處麼，重拍的次數根本摁不住，一個上午過去之後，拍攝的進度並不樂觀。
好在網絡綜藝倒也不是特別在乎檔期，郭為民的心態還算穩定。即便在拍攝過程中，節目組也給導師們準備瞭相當豐盛的午餐，當然學員和工作人員就隻有盒飯吃瞭。
“這些學員，基礎實在是太差瞭……”
尚雯婕一邊輕輕揉著還未痊愈的腳踝，一邊跟郭為民訴苦，她也是選秀出身，但真材實料絕對是有的，然而現在的這些晚輩……能把歌唱在調上就很不容易瞭。她來之前就做瞭心理建設，但顯然還不夠。
註：JD：Juris Doctor，不知道怎麼翻譯，國內無良留學機構經常直譯為法學博士，無良律所和律師也常用這一學位唬人，實際上這個詞跟博士沒有半毛錢關系，在國內通常被認證為碩士，在美國則通常被認為是本科，真正的法學博士是Doctor of JuridicalScience，JSD或SJ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