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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02)

  話說那晚瘋鬧一陣,到瞭第二天,黎總也不忘跟我打瞭電話,一番寒暄吹噓,言下之意就是纏著我定下個章程,約個時間。這就是這些大商人們,鬼精鬼精的地方,即使是跟我們這樣的大企業打交道,也是非要親眼瞧著東西瞭,才肯放心。

  按著我那哥哥的意思,既然全總都不急,也就放一放,緩一緩,所謂欲擒故縱嘛,可不是跟妹子們才能玩這一套的。黎總纏得我實在厭煩,別人不知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我這老板,當得可是沒什麼勁頭的,我還真敢在公司裡指手畫腳不成。

  連著兩天都是如此,我幹脆就跑去找老板,我的老板Z董,此時在幹什麼,老頭子平生沒啥太大的愛好,獨獨這釣魚,算得上一件上心的事,還有一件是比較小眾的,喜歡養烏龜,別的喝茶喝酒玩女人,別算他那份,都是可有可無。年輕時自然不必多說,現今不是流行著,三五釣友,包個船出到遠海去海釣嘛,不過是我老板玩膩的東西罷瞭。這回尋瞭機會,丟著我在公司裡,說難聽瞭就是頂包去辦事的,我可不敢去埋怨他,二十來歲跟著他,如今一晃已是小二十年,真算得上是老板青眼有加,一步步抬起來的,也就是我那大侄女,實在跟我差著輩瞭,不然非得摁著我上門做女婿去。

  這回倒也沒有跑太遠去玩兒,他也明白,我這麼個貨,可鎮不瞭公司裡那群大佛,且不說營銷部的馬總,法務部的方總,就是跟我交好的,市場戰略部的李總,財務的薑姐,也都不會真去聽我的。等我尋著他時,正是他們三兩老友,在把玩,品鑒烏龜。我可是不太懂,本來不想吹牛逼,去貽笑大方瞭,可我老板就拉著我。我們俗話說,老小老小,這是個什麼意思呢,就是指這人啊,老瞭以後的脾氣性格,是個小孩子一樣的,這不,拉著我幹嘛呢,可不就是賭氣瞭嘛。

  真算起來,也是我謙虛罷瞭,我老板喜歡的玩意,我再不懂,也得去打聽打聽,學習學習,是這樣的道理吧,投其所好是不會過時的。我老板賭什麼氣呢,他們這幾個老頭子,都是多年的老友瞭,我自然早就打過照面的,其中一個就跟我老板懟上瞭,說是他這個烏龜沒養好,水放得太多瞭,水草又太少瞭,怎麼怎麼的。我老板就要我說個門道出來。

  我往缸裡一看,好傢夥,可不就是那隻我老板最得意的瑪塔龜嘛,這玩意也可以喊做枯葉鬼,確實是鬼不是龜,甲殼有三條規則的條狀背脊,大體是灰褐色,一動不動的時候,形似枯葉,配上甲殼上的花紋,鬼模鬼樣的,因此得名,也能喚作蛇頸龜,同科同屬的,品種不同罷瞭。如我所說的,老板喜歡的玩意,我起碼也得能附和幾句,何況這隻是我老板最鐘意的,那可就吹起牛逼來,就是一大版瞭。當然瞭,我老板這幾個老友,可是實打實的知心朋友,相約著後走的要給先走的去燒紙的,可不能真得罪的,哄著幾個老頭子高興瞭,才算是放過我。

  我這也不能忘瞭事,我老板的這幾個老友,當著面說就行,也不需要背著人的。我老板這也就歇瞭三兩天,眼睛一瞪,佯裝著生氣,「小X啊,這才幾天就想往外跑,我可是坐瞭幾十年呢。」我的意思呢,就是快刀斬亂麻,把黎總和全總,領到上海去,趕緊完事算瞭。我趕緊就賠著笑的,「Z董,您這位置,小X是真坐不住啊,嘿嘿嘿。」

  我老板自然是有他的計較的,聽完我簡略的說瞭一遍過程,也沒思索太久,給我定瞭個主意,再緩兩天,非得等全總主動來找瞭,才跟滬公子那邊打招呼,然後去上海,這個黎總,無需管他,惹得煩瞭,不接電話就是瞭。

  事也就照著我老板的意思辦,至於我這好哥哥滬公子,也不至於屁大點事都去勞煩他,等我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都理順瞭,行程什麼的都定下瞭,才敢去跟他匯報一聲。等我快到傢時,我老板給我打瞭電話,提瞭一嘴,市裡的渝公子,也要去走動一下,雖然他不摻合,總歸是他牽瞭線的,是賺是虧是我們的事,該承的情,裡子面子規矩都不能少。

  本就不用我老板吩咐的,滬公子算我的大哥,渝公子可就是二哥瞭,何況老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滬公子能量再大,我在市裡有點什麼著急事,他也鞭長莫及。隻不過渝公子如今可不敢像早年間那樣,隨我安排著胡鬧瞭,在我們這個地界,渝公子是真不敢玩,不過吃個飯總還是沒問題的,哪怕如今都是一樣,領導就不能有點人情世故嗎,同學聚會都不能去嗎。

  渝公子的戲份,我們暫且不表,未來尋瞭個機會,我帶著他到外地,胡搞瞎搞的,也得等我們說到那段,才去細說瞭。

  我們繼續往下說。硬是拖著小半個星期,全總那邊才找上門來,這老貨,不知怎麼的,就摸清我的底細瞭,開口就是,「X總啊,替我向Z董問好啊,哈哈哈。」我這臉皮功夫也不是吹的,硬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不接這話茬,這全總可就萬萬沒想到瞭,等到瞭上海,老老實實的就給我敬酒瞭。

  全總自然就是催著辦事的,也頗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樣子,直接要求明天就飛上海去。這章程,本就是我老板授意的,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仍是假模假樣的,又拖延兩天,捏著架子說沒空呢。實則全總剛走,反手我就打瞭電話給滬公子,詳細說瞭一遍,我這好哥哥,笑嘻嘻的說到時候接我,嚇得我連忙推脫。關於滬公子的身份,我確實不便去說明,我隻提這一嘴,他本姓江,好瞭,就此打住。

  那咱們就去唄,一路無言,順利抵達。我這好哥哥,也真是給面子,帶著吳總就來接機,同行的黎總倒也還好,小老頭子搞瞭半輩子生意,場面功夫自然是滴水不漏,可全總明顯臉色都變瞭。我們這裡詳細的說一些歷史背景的題外話,此後就不作說明瞭,也還是滬公子跟我說的,說是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當時國傢決定,在廣西柳州,搞一個工業基地,熟知歷史的朋友們應該知道,廣西在上世紀1950年解放,可山高林深,地勢險惡,又是祖國的西南門戶,極長的邊境線,直到1955年,才算剿滅境內的土匪。更何況,歷來就屬於是蠻荒之地,多民族混居,自然不存在工業的底子。所以就有這個歷史原因,在當時,國傢真正的工業核心,得把上海算在內。決定要在廣西大搞工業,1958年,首批一千五百餘名上海工人響應號召,南下援建,主要就是去柳州。到瞭後來,所有的跟工業有關的單位企業,無論是有色金屬這些重工,還是紡織造紙這些輕工,亦包括牙膏化肥這些化工,領導層一度都是上海籍。滬公子的長輩,是參與到這次援建計劃之中的,也曾來過廣西。全總作為廣西的老企業傢,想必是熟知這段往事,甚至聽說過滬公子這號人物,也不足為奇,因為我看見全總,小心的徑直走過去,欠著身子,恭恭敬敬的去握手打招呼。

  我可不在意什麼,跟滬公子一起玩女人,褲子都脫著坦誠相見過的,上瞭車也就不免一番相互調笑。滬公子標志性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調笑著我,「老弟啊,你這剛回去,老吳就念叨著你啊,這一念叨,可就真來瞭,哈哈哈。」吳總也接著話茬,「哈哈哈,晚上還是住到劉姐那裡去,咱倆陪哥哥喝幾杯。」還給我使個眼色,懂的都懂。

  黎總鬼精鬼精的,絲毫不提生意的事,跟著一起打趣,一番言語吹捧,恭敬得體。全總就有點心不在焉瞭,也被我毫不顧忌的胡言亂語,給唬住瞭,根本不敢看我,隻敢接接黎總的話茬,完全就沒有當初找我,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瞭。這就是所謂,人生難得糊塗,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為好,沒心沒肺的更自在些。

  滬公子是我的哥哥,自然要拉著我,還是住到劉姐的別墅的。時下就把黎總和全總,送到預定的酒店。按著規矩,無論身份高低,滬公子都得請著吃個飯,哪怕是黎總全總,跪著求著上門,也萬萬沒有去請我們吃這接風宴的道理的。不過滬公子可沒打算著,什麼客人都往劉姐那裡引,幹脆就讓吳總,就在這他們下榻的酒店,開瞭個席。滬公子可沒什麼閑功夫,跟他們囉裡囉嗦的,加上我也把一些事務,都理順瞭,價錢什麼的,也都是談妥的,早就跟我這好哥哥,詳細匯報過。等著他們回房放行李的功夫,我們先行來到包間,滬公子當著面,打瞭個電話,又喊瞭一個什麼人過來。

  多餘的調笑打趣,無須多表。人齊瞭,滬公子又介紹瞭一下,最後來的這位,年紀也不大,四十出頭的樣子,可來頭不算小,是上海這傢大鋼鐵企業的,經營這一塊的負責人,叫做任總。也提一下題外話,國企的制度,跟我們私企不同,原則上,也就是負責生產為主,在過去,生產資料都是服從國傢的宏觀調配,也就是改革開放以後,慢慢的允許一定程度的經營,也就是自負盈虧,按著正規的說法,國企裡是有一個經營科,或者經營部,也有些國企,獨立的分出一個供銷子公司出來。這就得囉嗦幾句,是什麼呢,就是關於這個行政級別的說法。國企的領導,看似無權參與任何政務,也無權調配任何公職人員,可他們的行政級別,可是不低的。就按上海這傢大鋼鐵集團來說,董事長可是享受副部級待遇的,這是什麼意思呢,上海作為直轄市,跟別的地區的一個省,是平級的,那麼上海的主官,也就是個副部級,當然瞭,實際上會兼任某某委員,這可就大瞭去瞭,我們不敢討論。要是這倆大佬,一起出席活動,那就是一起坐在主席臺,挨在一塊的。往下順著理呢,這個任總,怎麼也得是個局級,隻不過是享受這個待遇,沒有實權罷瞭。

  那可不管你什麼級別,滬公子按著規矩,開場招呼著碰瞭一個,這任總就跑來敬酒瞭,不止是敬滬公子,我跟吳總,都算是主傢,算是副陪,也跟我們碰瞭。再接著就是全總敬酒,最後才是黎總敬酒。這些都是有門道的,不是由著性子,想敬酒就敬酒。然後滬公子是不需要去敬誰的,吳總先按著任總,全總,黎總的順序,回敬一圈,再到我也依葫蘆畫瓢的,又回敬一圈。這一套場面功夫,就算齊活瞭,之後就可以自由發揮,由著你性子,喝不得酒的,也可以推脫不勝酒力瞭。

  酒過三巡,滬公子也就筷子一放,那就是要說事瞭。那可不敢讓我這哥哥開口,我先舉杯跟任總碰瞭一個,慢悠悠的就大概說瞭是怎麼個情況。這任總也不傻啊,席間滬公子是稱呼我為老弟的,他既然是滬公子喊來的,肯定知道滬公子是個什麼人,哪裡敢我跟裝逼,聽清瞭數量,馬上就表示,就是去調配,也保證搞過來。本來這種場合,是不能談價錢的,因為幾方的人都在,你這談價錢,那不就透底瞭,假設說,全總是不知情的,黎總在中間過瞭一手,低買高賣,那全總就要掀桌子瞭,對吧。我們常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現在就是個特殊情況瞭,我跟全總是達成協議的,當然我又是得到滬公子的授意的,就給你黎總撈這個錢,你自然就要承擔風險,一個是要墊資,二個就是後續自己找全總討要尾款去,對吧。這些東西,我都理順瞭,才敢到上海找我的好哥哥啊,那自然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話瞭。席間,全總舉著杯子,硬是走過來,跟我碰瞭杯酒,我自然也不去裝逼,他的意思是跟我告個罪的,之前小瞧我瞭,我們也無須拿出來說事。

  至此呢,基本就沒啥毛病瞭,無非是擬定合同之類,至於去聯系火車皮,就是黎總自己跑腿瞭。那麼,就有朋友問瞭,X哥,那你拉著滬公子,真就白忙活啊。嘿嘿嘿,如果大傢有這樣想的,以後跟人做買賣,就要多幾個心眼瞭。我們談的價,是給黎總的價,然後全總心知肚明的,任由黎總加點利潤,再轉手給他,對吧,那我的哥哥滬公子,可是沒有說話的呀,不然喊這任總來幹嘛,看戲的呀。滬公子再去跟任總說事,可就不是當著全總和黎總的面瞭,哪怕任總知道我們賣給黎總的價錢又如何,他這個出廠價,可是有滬公子找他說的。散瞭席,滬公子就帶著吳總和我,拉上任總,往劉姐的別墅去瞭。

  到瞭地,劉姐招呼著泡茶,這才是要真正說事,全都是自己人,滬公子能把任總帶到這裡,也說明是能一塊玩的人。

  我這哥哥,就喜歡拿我調笑,笑嘻嘻的:「老弟啊,這可算是開張的生意啊,做哥哥的,按著規矩也得跟你敬一個啊,哈哈哈。」說完真就舉著茶杯。要是不瞭解滬公子做派的,肯定就嚇得要死瞭,我這臉皮可厚實著呢,早就明白我這哥哥的套路,知道他是調笑我呢,也就順著他,跟他碰瞭一下茶杯。這就是我這哥哥古怪的地方瞭,上次那回事情,在我本地的時候,我伺候大爺似的,處處小心的捧著,這滬公子可不樂意,惹得我急眼瞭,一下子放肆起來,嘿,滬公子高興瞭。那我現在可就摸明白瞭,我這哥哥呢,說事的時候那就說事,真別開玩笑,他要是調笑你,陰陽怪氣的,你就別去亂想,順著他就行瞭,敬你你就接著,安排妹子你就抱著,讓你脫褲子你就使勁的操著,哎,這就對他胃口瞭。

  那我也不能過於放肆,放好杯子,也醞釀瞭一會,「哥哥,這回弟弟給您添麻煩瞭,惹瞭這麼些貨過來,害得哥哥還得招呼著。」

  滬公子哈哈大笑,擺瞭擺手,先是沖著任總,「老任啊,價錢你剛才也聽著瞭,我這些老弟們,少不得要掙個茶錢吧,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沖著我,「老弟啊,你這還得跟Z董學學,我現在跟你指點兩句,回頭你問問Z董,看看是不是一樣的。」說完喝瞭口茶,我趕緊給滬公子添上,他依舊笑嘻嘻的模樣,「老弟,你這個事情,我說辦得好。常言道,萬事開頭難,市面上一些小生意,開張頭天,免費吃免費拿都有,這叫什麼,賠本賺吆喝。你覺得這回沒啥錢賺,給哥哥添麻煩,隻是看瞭表面,這番誤打誤撞的,算是打開瞭場面,在圈裡放出瞭風聲。還是這個大橋的事,老弟你可是真叫捅瞭個馬蜂窩,現在至少有兩傢單位,在打聽著,要采購一些特種鋼材,你辦完瞭才能走,別想著玩幾天就跑。」

  接著又朝著任總,「至於是不是賠本賺吆喝,也得看是誰辦的事,對吧老任,哈哈哈。」

  任總跟我這哥哥,不用多提,也跟著哈哈一笑,「滬公子說笑呢,老任心裡有數。」然後估摸著給瞭一個數,我也就不去裝逼透露瞭,反正是徹徹底底的讓我明白,這些原材料的水有多深。

  有朋友是新看到我的故事的,也懶得去往前翻,也罷,我就再簡略的說一說這個劉姐。要論起來,我這故事,是不存在什麼女主角的,天南海北的跑,跑到哪也就玩到哪,單說這個劉姐呢,硬要算,那就得是算女主之一瞭。

  劉姐是上海本地人,年芳三十有三,瞧著年紀不大,要是往細瞭說,怕是能單獨寫個幾十萬字出來。為何,這劉姐可瞭不得,前後嫁過兩回,又離瞭兩回,這歷任的老公,也自然不是什麼街頭混混般的小角色,劉姐可是跟滬公子,正兒八經的磕過拜過的,兄妹相稱,比起吳總,以及我,我們這倆老弟,也就是陪著滬公子玩,沾點滬公子的光,可萬萬是跟劉姐比不得的。我們也不去管人傢的這些破事,單單就說劉姐是做什麼營生的。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又是滬公子正兒八經的妹妹,你說離就離瞭呀,嘿,那可不得往死裡弄你,具體的咱也不懂,肯定都是分割瞭一大份傢產走的,離瞭兩回,就不是個小數目瞭。上海這地方,人傑地靈,打舊社會時起,就是我國的經濟中心,也是面對全世界開放的地方,到瞭新時代,自然也是包羅萬象瞭,包容著一切營生的門道。劉姐這別墅,嚴格來說,也就是個私人會所,背靠著滬公子這大樹,隨便幫著出來接人待物,可就大有賺頭瞭,至於是前任的老公,舍下的產業,還是後來在滬公子的授意下,新建的,我們也不去追究。眼下陪著滬公子喝茶的地,是主樓,裝修佈置也不必去贅述,除瞭喝茶,還有個大飯廳,樓上的房間,也就是我們這些滬公子親近的人,才能住著。這主樓相隔著,也就數十米的距離,左右還各有兩棟小樓,也就是接人待物的場所瞭,光是這規模,這占地面積,嘿,這可是在大上海,可不是什麼鄉下老宅,實力可見一斑。

  再說回我們的好哥哥,滬公子的性子,也就是這樣,理順瞭這些正經事兒,那他可就開始不正經瞭,畢竟今天也是帶著任總過來的,要人死心塌地的辦事,可不得給點甜頭嘛。那我們的吳總,這可就來精神瞭,這吳總也是管滬公子叫一聲哥哥的,比我伺候著滬公子的年頭,可就長得多瞭,那他可就是熟知滬公子的,滬公子調笑瞭幾句,吳總就咋咋呼呼的,要去安排瞭,安排什麼,幾個大男人,再正經也是男人,這能安排什麼,總不能安排著去遊樂園玩過山車吧。

  任由吳總拉著劉姐,就去商量著什麼,我可得陪著滬公子,還有這個任總。慢悠悠的散著步,小心的陪著說說話。滬公子可是最愛跟我打趣的,為什麼呢,這就是我為人處世的一些習慣,打從跟著我的老板起,但凡我有外出洽談的,回來以後都是一五一十的匯報,對方塞給我多少錢,許諾給多少好處,喊瞭幾個妹子給我玩,事無巨細的,我都如實去說。那滬公子自然就知道黎總招待著我的事情瞭,「老弟啊,這黎總的幹女兒,玩著怎麼樣啊,哈哈哈。」也就是我摸清瞭滬公子的性子,他這是調笑我呢,這就得大大方方的,不能扭捏,添油加醋的說瞭一段,哄得我這哥哥哈哈大笑,而後,又看似笑嘻嘻的,「老弟,林總可以打打交道,沒啥壞心思,黎總就這一次過瞭吧,別讓他當什麼二道販子。」這就又不同瞭,滬公子這一下,就是正經的交代我辦事,可就不能嬉皮笑臉的,他笑可以,我可得正色的應和一句,「知道瞭。」哎,這滬公子的性子,就那麼怪,摸順瞭,他才瞧得上眼,才能有機會往他跟前湊。不知情的朋友們,覺得滬公子這般身份,如何能瞧得上我,殊不知,我暗地是下瞭多少功夫的。

  進到瞭一棟小樓裡,劉姐的那倆帥哥跟班,已經是佈置好瞭。滬公子是正主,任總是客,也就拉著他一起坐著,吳總坐到滬公子另一側,我跟劉姐再分別坐到任總和吳總兩邊,這就是標準的架勢瞭,簇擁著滬公子的感覺,至於一會氣氛起來瞭,那才能隨你亂竄。也還是滬公子招呼著,一起喝瞭一個,搞氣氛自然是吳總拿手瞭,可不得一陣胡吹海吹的,無外乎又是些風流韻事,聽得劉姐是直翻白眼。任總既然能被帶來,也是一直陪著滬公子玩的,別瞧著正經模樣,那口味一下就暴露出來,「哈哈哈,老吳,那一會咱倆可就一起來瞭。」

  自己人喝瞭一陣,劉姐估摸著差不多瞭,白瞭吳總一眼,「老吳你喊來的那些浪貨隨便你,我這的姑娘,可不能讓你這樣折騰。」說完就轉身出門,想必是妹子們,也到瞭。

  滬公子笑嘻嘻的,瞧著就是一副高興樣,那吳總可就繼續調笑,「哥哥,上回龍哥,把那個小景,可折騰得夠嗆,聽說還帶著回去,養著玩瞭一段時間。」滬公子哈哈大笑,「老吳,你機靈點,跟龍哥把關系緩和下來,愛玩你就照著他的喜好,尋幾個妹子給他。」吳總趕緊點頭。

  也就調笑幾句的功夫,劉姐的那倆帥哥跟班,帶著幾個妹子進來瞭。為何劉姐不來呢,這又是老黃歷瞭,打從上回招待龍哥,劉姐這白眼翻得真勤快,為什麼呢,說白瞭就是瞧不上唄。劉姐這地方,我們往好聽瞭說,是高端的玩意,她的這些女孩子,都是能說會道,能哄著人飄上天的,脫不脫衣服,是次要的,講究的是氣質,得體。而上回呢,因為龍哥年紀小,人又長得帥氣,劉姐這場子的妹子,出來陪我這種老男人沒問題,可陪著龍哥,龍哥豈不是倒著要喊聲「姐姐」。所以就任由著吳總,把他在外頭包養的,一個職業學校的小妹子喊過來,還呼啦啦的跟著十來個小姐妹,這數量沒毛病,質量可不得惹著劉姐翻白眼嘛。再加上吳總就是個鬧騰的,後來摁著那個包養的,叫小惠的妹子,帶著倆龍哥的跟班,三個男人把人傢小姑娘,操得走都走不動路瞭,又讓劉姐瞧在眼裡,所以才有劉姐那麼一說,她這裡的妹子,可不準這樣玩。

  等我這一瞧,好傢夥,可不就是老面孔嘛,吳總那個包養的小惠,我上回帶走操的冬冬,外加一個當時那群小婊子裡,算是臉蛋最標致的一個,隱約記得叫做什麼小怡的,獨獨還有一個,一眼就能看出,是劉姐這裡的妹子,一副溫柔可人,貼心情人的模樣。我們的好哥哥,可就最喜歡安排瞭,小惠不必說,光是這一頭長發,肯定就是吳總的心頭好,這吳總就愛騎著妹子,伸手去拽頭發。冬冬滬公子也是見過的,知道跟我鬧瞭一晚,也就讓我認領走,小怡就安排給任總,劉姐這裡的這個知心妹妹模樣的,自然是陪著滬公子。

  等到倆帥哥跟班出門,去守到外面,這些妹子們,也都懂規矩的,分別敬瞭一圈,滬公子就拉著他那個妹子,大手一揮,跑到一邊瞭,意思就讓吳總來招呼著,地給你騰出來瞭。我們的好哥哥,頭往那個妹子雙腿一睡,讓那妹子給他挑耳朵,笑嘻嘻的,半瞇瞇著眼,看我們瘋鬧。

  在場的都是陪著滬公子玩的,哪裡不知道哥哥的性子,這就不能去扭捏什麼瞭。這任總也真有意思,他那個小怡,確實算得上頂漂亮的美女,丟著一邊不管,跑去跟吳總,夾著那個小惠,就要作怪,伸手就是捏奶子。小惠上一回,喝得迷迷糊糊,生生被操得清醒過來,天知道挨瞭多少次,早就習慣瞭,幾下功夫,就被吳總拽起頭發,摁著頭,一上一下的用嘴套弄吳總的傢夥事。任總剝掉小惠的褲子,手上自然就玩弄起小惠的陰部。我這懷裡的冬冬,瞧著乖巧,也不是什麼省心玩意,假模假樣的不給我看,掰著我的頭就要親,我自然也不會客氣,摟著摟著,幹脆翻身跨到冬冬身上,讓這丫頭,解開我的褲子,已經堅挺的小兄弟,呈現在她眼前。這死丫頭,瞧著粉嫩,花招是真不少,口技十分瞭得,上回回到房間,開始還扭扭捏捏說不會,我也沒太在意,拉著進衛生間先洗一洗,這丫頭一下就跪伏下來,一口含住,惹得我差點當場交代。那今天就少不得先從這嘴巴開始玩瞭。

  這冬冬還要裝模作樣,扭頭過一邊,我可不慣著她,挺著腰就往她臉上蹭,用手握著,一下下輕輕摔打在她臉上,這她可就不依瞭,跟打耳光似的,轉正過來就是一口,咬瞭一下,不過她可是知道分寸,傢夥事可不能真咬瞭,也就牙齒輕輕一碰,馬上吐出來,然後才主動握著,吐出一點舌尖,先點在我小兄弟頂端的孔洞處,很調皮的一下下的點著,碰到就縮回,然後再碰。酥麻的感覺,一下就讓我瞇起眼,瞧著我享受的模樣,冬冬嘟起嘴唇,一下一下的往前湊,我的感覺就像是,小兄弟一下一下的頂開某個柔軟的妙處。接著冬冬就伸出舌頭,到處亂舔,真就是跟吃冰棍似的,也就數分鐘,花樣百出,我的小兄弟,整根都濕漉漉的,這死丫頭可還沒完,瞧著全打濕瞭,一口就吞瞭大半,嘴裡用力吮吸,小舌頭也瘋狂攪動,這是要直接把我給榨出來啊。我可不能丟人現眼的,回到房間裡,哪怕三分鐘繳槍,也是我的事,現在我這好哥哥,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我是真不敢讓冬冬作怪瞭,掰著她的頭,自己就聳動起來,這妹子沒防備著,一下就被我頂到深處,頂在圓圓的喉嚨孔上,馬上就「嘔」的幹嘔一聲,口水都流瞭出來。讓我這樣摁著妹子的頭,像操逼一樣的操嘴,我可是不怕的,這死丫頭確實瞭得,明明頂得她難受,也就幹嘔瞭幾聲,慢慢的就適應瞭,自己還配合著,跟著我的動作,頭也一伸一縮,不過她倒是自己推著我的腰,也不讓我頂得太深入瞭。那也頂不住我作怪,她自以為掌握瞭頻率,我突然就不動瞭,但是冬冬的頭,仍是往前伸的,等於是自己湊上來吃,也就在她迷糊的一瞬間,我的手伸到她腦後,死死的就往我身上按,腰上的肌肉也繃得緊緊的,這妹子推不動,一下就被我按著頭,吃瞭整整一根。這可就遭罪瞭,也就一下,約莫五六秒,這妹子掙紮得不行,拼命推開,鼻涕口水都冒瞭出來,馬上就捂著嘴幹嘔。大約是真憋不下去,用力推開我跨坐在她身上的腿,蹦跳著就往衛生間跑,這是真要吐瞭。

  我這好哥哥,馬上就哈哈大笑起來,「老弟可以啊,哈哈哈,上次老吳說你把小景操吐瞭,你還狡辯,這下哥哥可是瞧見瞭,哈哈哈哈。」我也知道滬公子這性子,趕忙就賠著一起笑。眼睛往旁邊一瞟,任總這邊可是真槍實彈的操上瞭,任總是真實在,一下下的摁著小惠翹起的屁股,死命往前頂,頂得這妹子,身體都往前撲,可別忘瞭還有吳總,就拽著小惠頭發,根本不用動,小惠自己就前撲著,嘴巴一下下的套弄著吳總的傢夥。前後都塞得滿滿當當,喊又喊不出什麼聲響,要是個想不開的妹子,沒準一會就要跳河去瞭。

  那這小怡就尷尬著瞭,看又不敢看,走更是不可能的,看著我這裡空著瞭,畢竟也還是害羞的,微微挪過來一點,卻又不敢一下子過來。瞧著這小模樣,讓我一下就按捺不住瞭,脫瞭褲子,就要去拉小怡。這妹子長得是真漂亮,比冬冬要漂亮多瞭,要是有看過之前章節的,應該知道我描述過冬冬,冬冬是真不算漂亮,但是騷浪勁讓人吃不消啊。那這小怡對比起來,可就讓我一下就順著領口,往胸口摸瞭。長得是漂亮瞭,可也不能什麼都占著瞭,小怡的胸,就沒什麼意思瞭,估摸著B杯都夠嗆,乳頭倒是小小的,分泌著不知名液體,有點濕濕黏黏的。抓瞭兩把沒多大意思,這妹子也是蒙圈瞭,喊著過來,被丟在一旁,明明自己就很漂亮的,心裡肯定也有點吃味。見我手抽瞭出來,自己就把腿打開瞭,本就是穿的小裙子,白色的內褲就露瞭出來,意思就是讓我隨便玩唄,你們這些男人不能這樣欺負人的,喊我過來光讓我看著,算什麼事。

  我這手也就隔著摸瞭幾下,冬冬就跑回來瞭。按著這妹子上回的性子,肯定要發發脾氣,跟我鬧一陣的,哪知我分明就摁著小怡,手明顯就是往裙子裡摸,這妹子瞧在眼裡,一下就吃醋起來。過來就拽我,眼圈都紅著,作勢就要抹眼淚瞭,我自知剛才把她弄得有點淒慘瞭,也就抱著往懷裡坐,這死丫頭一下就側過身子來,又掰著我頭親,湊近瞭耳朵,「哼,壞叔叔,你來摸冬冬嘛。」

  我真就往裙底一探,這死丫頭,跑去衛生間裡,連內褲都扯掉瞭,分明就是知道,出來要挨操的。我這本就硬得不行,衣物都脫瞭,要是冬冬手腳慢一點,現在這小怡也差不多要浪叫瞭。毫無遮攔的一摸,冬冬除瞭長得不漂亮,要胸有胸,要玩能玩,尤其這肥嘟嘟逼,最得我心。這也沒啥客氣的,趕著她起來,自己背靠沙發,掰著腿彎,我再略微調整一下,把她往下挪瞭點,讓她的屁股,半懸空的,隻留一半挨著沙發邊沿。

  結結實實的一頂,這妹子就喊叫起來,上回就挨過我操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冬冬屬於耐操的,別看喊叫得天搖地動的,你要是停下,讓她緩上口氣,馬上就發浪著說騷話。「壞叔叔,慢點呀,操死冬冬瞭。」我可不接她話,上回挺丟人的,也就是時間都不長,今天我覺得狀態不錯,我這哥哥又笑嘻嘻的在旁督戰,老子硬憋著,也得弄翻你這浪貨。

  那可就真不是我想憋就憋的,這死丫頭,嘴上發浪,陰道裡也較勁,好生會夾。我往裡捅,就任由我捅,往回縮,可就由不得我,箍得死死的,也就操瞭數分鐘,這死丫頭差不多要被我拖著摔下來瞭,這可不是她自己挪動的,而是我往外抽的時候,冬冬夾著,被我的傢夥事,連帶著她的身體,慢慢的往回拖動。如此激烈,這妹子自然也是反應強烈,浪叫著胡言亂語,「壞叔叔,不要瞭啊。」「壞叔叔,別那麼深啊。」「壞叔叔,冬冬要摔下去瞭。」

  我這玩著刺激,滬公子聽著也刺激。吳總跟任總,倆人一起折騰小惠,這種小妹子,也不可能被捅菊花,無非就是捅逼捅嘴,來來回回也就「唔唔唔」的聲響,那冬冬這死丫頭,喊叫著就全聽到滬公子耳裡瞭。趁著我把冬冬摟上去些,不然這妹子真摔地上瞭,滬公子就笑嘻嘻的安排瞭,「老任,你別把老吳的小三兒給操壞瞭,去幫幫我老弟去。」

  我倒是無所謂的,但冬冬肯定不依,尤其是任總真就過來瞭,冬冬一瞧任總的傢夥,更是不依瞭。這任總的傢夥,真他媽長,粗倒也不粗,就是長。誇張一些的說,跟個金針菇似的,細長細長,傢夥事的頭部又充血漲起,嚇都要把冬冬嚇死瞭。我可沒什麼憐惜的,就拿上回的小景來說,滬公子玩瞭,吳總玩瞭,我也玩瞭,回頭帶給龍哥玩瞭,漂漂亮亮個妹子,據說後來龍哥帶著回去,搞不好又是被輪的。那朋友們就要說瞭,這太離譜瞭吧,嘿嘿,要是大夥知道,這些妹子收瞭多少錢,怕是就覺得更離譜瞭,我也不去裝逼,打個比方來說,以我老板,正兒八經的給我發的工資算,不算別的提成和獎金,大約是我7個月的工資。躺著一回,能抵上幹7個月,大傢覺得如何。

  冬冬不依也沒辦法,我們這樣輪著玩,自然也是帶套子的。任總換瞭套子,不由分說就操,這妹子「唔」的一聲,肯定比我捅得更深。任總操冬冬,就比我更猛烈瞭,一副把人操死的勁頭,操得這妹子,嘴都合不攏,舌頭都吐出來,我瞧著就要玩嘴,死丫頭硬憋著,閉起嘴,也不叫瞭,任由我握著小兄弟,拍打在臉上。我嚇唬著,要捅她屁股,任總哈哈大笑,作勢要摟著冬冬,翻身靠到沙發,這可嚇著這妹子瞭,眼淚都流瞭出來,趕緊張嘴就含住我的傢夥。

  任總本就是折騰瞭好一會小惠,冬冬的逼,其中的妙處,更是妙不可言,也就不到五六分鐘,一下就加快瞭頻率,這妹子本來就是故意不叫,硬憋著,隻是含著我半截,這一來,可就不由得不叫瞭,大張著嘴,含糊不清的,「啊啊啊,冬冬要死瞭,啊啊啊。」哪知我一使壞,趁機又是頂進一截,冬冬一下子氣都透不過來,任總大呼一聲,「操,夾死老子瞭。」身體一抖,終於不動彈瞭。

  我們倆男人,摁著冬冬,好一會才放開,這妹子又是一翻身,就往衛生間跑。而吳總那邊,依舊是按著他的喜好,雙腳都踩上沙發,騎在小惠身上,雙手用力拽著小惠的長發,也不知這小惠是挨操得疼,還是被拽得疼,「哇哇哇」的帶著哭腔亂叫。

  那我可是還沒爽的,這夾在中間的小怡,左邊是吳總操小惠,右邊是任總剛折騰完冬冬,臉早就羞都通紅。我這可就要去剝她裙子瞭,這妹子倒也實在,自己脫下內褲,翻身過來,要自己騎。她這是有小算盤的,她自己騎我,嘴親著我,就能避免同時被玩瞭,至於一個接一個的輪流玩她,自然不會那麼狼狽。哪知我也就爽瞭數分鐘,這吳總操膩瞭小惠,挺著傢夥事,壞笑著站到小怡背後瞭。

  在過去,講故事呢,到瞭精彩部分,都是要留個扣,戛然而止。也就是吊著大夥,期望大夥下次繼續捧場,我呢,也就學著壞,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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