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足足睡到十點才起，這一覺睡得我通身舒泰，伸個懶腰，隻覺全身骨節都在咔吧作響。
難得星期天，妻子蘇明煙卻帶著兒子李子軒出去瞭，大概是進行她的話療大計去瞭吧，隻剩女兒李子琪一個人在客廳裡玩手機，見我一身睡衣的從房裡出來，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甜甜地叫瞭一聲爸爸，就乖巧的去把早餐佈置到餐桌上。今天子琪穿瞭件紅色的格子裙，裙子很短，轉身之間，裙角輕輕揚起，顯露出少女修長潔白充滿青春活力的大腿，甚至那腿臀連接處惹人瑕想的弧線，也若隱若現。
半年沒回傢，女兒又長高瞭一些，也更漂亮瞭，連我這做父親的都看得有些發楞，更別說學校裡那些正值荷爾蒙爆表的高中生學生，我摸瞭摸下巴，思考著今天是不是該跟她談談早戀的問題。
老子種的好好一顆白菜，可不能讓那些滿臉青春痘，毛都沒長齊的小鱉三給拱瞭。
「爸，您在想什麼呢？」女兒見我呆楞楞的杵在客廳，於是偏著小腦袋微微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我微咳瞭一聲，坐到餐桌邊拿一根油條，就著皮蛋瘦肉粥吃瞭起來。
女兒雙手趴在桌上，咬瞭咬嘴唇，輕聲問道：「爸，粥還好喝嗎？」
我唏哩呼嚕的喝著皮蛋瘦肉粥，點頭道：「不錯，粥很好，哪買的？」
女兒瞇著眼睛笑瞭起來，甜甜的說道：「才不是買的，是人傢為瞭爸爸專門早起做的呢，媽和弟弟都是沾瞭您的光才能吃到呢。」
女兒的眼睛像她媽，又大又漂亮，但一笑起來，眼睛微微瞇著，像極瞭小狐貍，
嗯，現在像隻求表揚的小狐貍。
我呵呵一笑，伸手去揉她腦袋，表揚道：「還是乖女兒對爸爸最好，嗯，女兒又乖巧又懂事，現在還學會做飯瞭，值得表揚。」
女兒趕忙伸手護著腦袋，嬌嗔道：「爸你別弄亂人傢頭發，人傢才梳好的發型呢。」
子琪的頭發左邊短，左耳完全露出來，短得跟男生的發型差不多瞭，然而右邊又長，耳朵完全蓋住，雖然讓她添瞭幾分英氣，但這要我讀書那會兒，準被斥為奇型怪狀。
「你還說呢，這麼奇型怪狀的發型，也就你學校才能容忍，要我們讀書那會，你早被老師剃光頭瞭。」我嚇唬她道。
「哼哼，不跟你這老古板講啦，這叫不對稱發型，很多人剪的啦。」女兒嘟著嘴用手指理瞭理被我弄亂地頭發，隨後又趴在桌子上，咬著嘴唇，眼光閃閃地望著我問道：「爸爸，人傢知道你喜歡短發的女孩子才剪的哦，你跟媽媽說過幾次，她剪短發肯定好看，可是她從來都不剪——為瞭你也不肯呢。可是我就不同瞭，就算爸爸說剃光頭好看，人傢也是千肯萬肯的哦！」
我聽瞭不禁一楞，女兒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對。
可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女兒不一直都是我的貼心小寶貝嗎？
思忖間，女兒卻目光閃動著，微微撐起身體，隔著桌子，一張揚溢著青春氣息的小臉離我越來越近，直到我滿眼隻能看見這張嫩如春芽般漂亮的臉龐時，女兒才頓住，嘻嘻笑著問道：「那麼，爸爸哦，現在你覺得是我更漂亮，還是媽媽更漂亮呢？」
我瞧著女兒嘻笑地臉，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瞇著，輕輕一挑，霎時那眼底泛起如水瀲灩的媚，竟讓我在一瞬間失瞭神。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頭向後仰瞭仰，躲過女兒有些逼人的氣息，幹笑道：「你這肯定又是設瞭什麼陷阱，我說你漂亮，你肯定轉頭就向你媽告狀；如果我說你媽更漂亮，你肯定就生氣，對不對？爸才不上當。」
女兒輕輕搖瞭搖頭，雙手撐著桌子又再逼近瞭幾分，有些居高臨下的直視著我地眼睛，用一種不緊不忙的語調認真地說道：「人傢不會生氣，也不會告狀，人傢隻想聽爸爸說真話。爸爸，在你眼裡，我和媽媽，誰更美？」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已就像被獵手盯上的獵物，心裡不由一陣陣發虛，早餐也吃不下去瞭，趕緊一扭身從餐桌邊逃瞭開去，直逃到沙發上，才幹笑著道：「寶貝女兒，爸吃飽瞭，就麻煩你收拾下桌子吧。嗯，稀飯熬得不錯，我傢寶貝對廚藝還是很有天賦的，值得表揚。」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遙控打開客廳的電視，也不知道要看什麼，反正一通亂按。
女兒站在桌旁，靜靜的盯著我好一會，才哼瞭一聲，用我堪堪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膽小鬼。」
不對勁！
今天的女兒很不對勁。
可是哪不對勁，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電視上播著新聞，但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皺著眉頭，滿心糾結。
子琪一直都是爸爸的好女兒，我知道她跟她媽有點不對付，但好像她也從來沒有這麼直白讓我把她和她媽媽進行比較，這難道是女孩成長過程中某一個必然經歷的階段，對母親地位挑戰的那個階段？
作為男人，我知道所有男孩成長到某個階段時，總是不斷的試圖挑戰父親，努力讓他意識到自已也是一個男人。我不知道女孩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階段，如果有，子琪是否也正是處於這樣一個階段？
我偷眼望向廚房裡正洗刷碗筷的女兒，16歲的少女已經亭亭玉立，白色的小襯衫包裹的肩背窄細纖柔，腰肢纖盈盈一握，隨著洗碗地動作，襯衫下擺偶爾露出那裡白嫩細腰的肌膚；紅色格子裙被翹挺的小屁股頂著，形成誘人的形狀；而裙子下那細長的雙腿並攏著，緊緊得不留一絲縫隙，連一張紙都插不進去；再往下，玲瓏小巧的腳丫踩著粉色的拖鞋，可愛而迷人，一些戀腳癖瞧見瞭，隻怕立刻就趴下去舔瞭。
不得不承認，這已經是一具美麗又迷人的身體，即使作為一個父親，隻怕我也要換種眼光認真看待她瞭。
曾經那個弱小又可愛得讓我願意付出所有一切去愛去保護的生命，已經成長得絢麗又迷人。
許是我盯得太久，那直勾勾的視線讓子琪似有所覺的，翩然回過頭來。
我急忙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盯著電視。
但這些小動作沒能逃得過子琪的眼睛，隻聽廚房傳來女兒咯咯地笑聲，嬌聲叫道：「膽小鬼！」
我鬱悶摸摸的鼻子，好好的老爸，怎麼就變成膽小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