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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聖心可欺

第一百零五章 聖心可欺

  翌日,天色微亮,我便緩緩醒來。

  右手自然往身旁一攬,卻撈瞭個空空如也,我瞬間驚醒:“娘親!”睡意頓消,我睜眼一看,娘親果然不在,唯餘一股淡香。

  但幾乎同時,身後傳來一陣天籟:“娘才剛剛出去收拾瞭會兒衣物,霄兒就醒瞭,小乖乖這般黏人啊?”

  我慌忙轉身,隻見梳妝臺前,窗欞透過的微弱晨光中,仙姿飄逸的娘親一襲白袍,巧笑嫣然,手挽數件衣物。

  “呼……”我松瞭一口氣,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還不是娘親太好瞭,孩兒才這般粘人。”我笑嘻嘻地回瞭一句,掀開被子,正想翻身下床,卻是一股涼爽襲來,我這才驚覺自己赤身裸體,慌忙用薄被捂住下身,尷尬問道:“娘親,孩、孩兒的衣裳拿進來瞭沒?”

  “這會兒才想起來啊?娘還以為霄兒不怕羞呢。”娘親寵笑著做瞭個羞羞臉,便從手臂撣著的衣物中抽出幾件,揚手丟瞭過來,“娘當然拿來瞭,給。”

  “還是娘親想得周到。”我訕訕地誇贊一聲,接住衣物,趕忙穿瞭內衫綢褲,才翻身下床。

  微光中娘親依然是那般傾城絕美、風韻撩人,我心頭微熾地向前幾步,正欲將仙子擁入懷中痛吻一番,卻看見瞭那藕臂上撣著數件衣物,其中有一件抹胸。

  我頓時驚醒冷靜,停步不前,這才想起,昨日隻顧著與娘親縱情交歡,事後連亂七八糟的現場都未曾收拾,更別提丟在地上的衣物瞭。

  我瞬間欲念全消,再往下一看,卻見一雙赤裸的雪嫩玉足踩在木鋪地板上,娘親顯然是隻來得及披瞭件白袍,便循著我的呼喚回到房中,連套籠鞋襪的時間都沒有。

  望著酥胸微露、白袍蔽體的娘親,我隻有心疼:“娘親還來不及穿內裡的衣物嗎?”

  “嗯,旁的倒是無妨,褻褲掉在地上,還需濯洗一番。”娘親微微頷首,露出一抹淺笑,示意無妨。

  “那娘親去忙吧,這邊孩兒自能理會。”

  “好。”娘親深深望瞭我一眼,寬慰頷首,“霄兒來,將你的衣物拿好。”接過娘親遞來的衣物,望著轉身離開屋內的仙影,風韻熟情絲毫未減,蜜臀輪廓隱約可見,我卻毫無褻瀆之心,反而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昨日聖心反噬,情況萬分緊急,娘親為瞭喚醒我的神智,連貼身衣物都未及安放,可見用情至深,此時我又怎麼可能忍心褻瀆呢?

  況且昨宵已經盡享瞭閨房之樂,我亦有些滿足瞭,加之娘親與我心意相通、水乳交融,來日方長,也不必急於貪圖一時的歡愉。

  我沉下心來,轉身將被褥整理齊備,穿好鞋襪和衣物,來到大堂,隻見一側的竹榻也是凌亂不堪,顯然是娘親未及整理,於是我便順手為之。

  完成之後,我環顧四周,隻見堂內方桌長凳、瑤琴棋具之外,含章劍正掛在壁柱上,主從再次相見,卻是讓我頗感復雜。

  范從陽將此劍完璧歸趙,我功體破碎、失而復得之際,還以為這把利劍將在我手上埋沒,不曾想時來運轉,如今又重拾武功,當可讓它盡展鋒芒瞭。

  正當我懷念不已時,娘親的聲音自大門傳來:“霄兒,洗漱用早食瞭。”隻見娘親已然穿戴整齊,兩手分別穩端瓷碗與水盆,蓮步款款,將二者置於桌上。

  動作如此迅速,我並不驚奇,娘親的功法本屬至陰,濯洗衣物之後即可蒸幹,與為我清理身體別無二致。

  我聽話地坐下,望著桌上僅有的一碗清粥問道:“娘親,你呢?”

  娘親玉指繞繞鬢邊青絲,溫柔淺笑道:“娘去梳理頭發,便來用餐。”

  我點頭瞭然,卻忍不住油嘴滑舌:“娘親的頭發如此順滑,還梳什麼?”

  “貧嘴。”娘親手指輕點我的額頭,微笑薄嗔,“娘習慣瞭而已。”

  “嗯,那娘去吧。”我訕訕地吐吐舌頭,沒有再窮追不舍。

  “好。”娘親頷首之後,便起身離去。

  我望著婀娜仙姿進瞭居所,才回頭洗漱用食。

  其實如我所言,娘親的青絲如雲如瀑,柔順細膩,哪怕行雲佈雨、未及打理也不顯亂象,何況娘親平日裡本就不挽髻、不簪發,按道理說無需梳理。

  而且娘親天生麗質,姿容卓絕,素來不施粉黛,梳妝畫眉可有可無。

  隻不過有些事情,習慣瞭便沒有辦法瞭,正如我已經與娘親裸裎相見、陰陽合體三次之多,昨日更是淫詞褻語、肆意交歡,但今晨驟然赤裸相見卻還是害羞尷尬,一時半會兒真是難以改變。

  不過娘親並非搔首弄姿之人,梳發理鬢不會拖泥帶水,應當費不瞭多少時候。

  果然,我食用粥飯尚未過半,娘親已然梳妝完畢,蓮步款款,施然而來。

  娘親優雅落座,關心囑咐:“慢些吃,別嗆著。”

  “嗯。”昨宵與娘親激烈歡好,體力消耗之巨不可謂不大,雖是一碗清粥也讓我有些狼吞虎咽,此時得娘親關心愛護,才點頭答應、放慢速度。

  娘親捏著瓷勺,飲食粥飯,見我望來也不尷尬,隻是微微一笑,便由得愛子將她餐風食露般的優雅動態盡收眼底。

  “霄兒今日有何打算?”見我粥飯將盡,娘親抿瞭一口白粥,柔聲問道。

  我心中早有計較,和盤托出:“孩兒武功荒廢已近十日,今日要重拾武功瞭。”

  “也好。”娘親微笑頷首,轉而關切叮囑,“不過霄兒要循序漸進、徐圖緩為。”

  “嗯。”我點頭受教,將最後一口粥飯咽下,便即起身,“娘親慢用,孩兒先去練武瞭。”

  娘親仍是不忘囑咐:“嗯,小心些。”

  “是。”我依依不舍地望瞭一眼溫柔的仙顏,不再拖沓,取瞭壁上的含章劍,迎著初升的朝陽來到瞭前坪。

  緩緩拔出半截含章,寒光閃耀的劍刃完好無損,仍有吹毛斷發的鋒銳,我倒是頗有感慨。

  為報殺父之仇,含章劍初次飲血,我也破而後立,一人一器、一主一從,都算是重獲新生,也不知將來能有何作為。

  雖然感慨萬千,但此時倒不適合驟然練習劍式,還需從基礎功夫開始,否則便與好高騖遠無異,根基不穩,劍式難成。

  我將含章歸鞘,置於廊下,走來坪中,就著木樁,重拾基礎的腰腿功夫。

  伊始自是略感生疏,不過這幾日雖是重塑功體,無法動彈,但好既能開辟丹田又能溫養軀體,是以並未荒廢到骨體澀滯的地步。

  不若上次功法處於瓶頸之時,為瞭調查蘭溪村的血案連日奔波,不僅難有伸展拳腳的閑暇,而且為查找線索而殫精竭慮。

  基礎功夫過瞭兩遍之後,身體漸漸熟悉起拳腳功夫來,太陽也掛上瞭山頭,於是我收起架勢,準備練劍。

  轉身一看,隻見娘親白衣勝雪,正在簷廊間亭亭玉立,美目盈盈,註視著愛子的一舉一動,而且身側玉手握著含章劍,應是知我意圖,故此特地等待。

  我心下一暖,在娘親的柔笑與註視中,快步走上前去,口中卻調戲起來:“娘親這是要變成望夫石瞭嗎?”

  “三過傢門而不入,霄兒有那般狠心麼?”娘親笑意盈盈,應對自如,將手中寶劍遞來,“給。”

  “那倒也是,有娘親這般的如花美眷,孩兒一次都做不到。”我接過含章劍,點頭附和,“清凝真是和為夫心有靈犀,知道孩兒打算練習劍法。”

  “是清凝三生有幸,找瞭個如意郎君。”娘親毫不羞赧,撫上我的側頰,溫柔回應。

  手中劍鞘還殘留著餘溫,身前仙子眉間春意隱隱,軟語逢迎,又想起昨日她在胯下逢迎承歡的姿態,我哪裡還能忍得住,欺身環住腰肢,將娘親擁入懷中,印上兩瓣櫻唇。

  娘親宛若嬌花侍主,雙手環於我的頸後,主動將檀口張開,香舌與我交纏互攪,獻上滿懷柔情的愛吻。

  親吻著嬌嫩紅唇,享受著肆意逗弄軟滑香舌的樂趣,時而舌尖相抵肆意纏綿,時而鉆入舌底盡情抖掃,時而卷在口中吮吸香涎,諸般妙趣漸漸令我鼻息沉重。

  “嗯~ 唔……哼~”娘親也動情哼吟,香舌與我相纏相卷,毫不介意地吸入我口中涎水,時而乖巧地舔弄著粗舌,時而上下挑弄似在啄飲,分津度涎,美目微瞇,水波盈盈,面上陶醉之色熏然欲滴。

  如此激烈而纏綿的親吻,令昨日才享受過極致歡愛的我也泛起瞭欲火,一邊咬唇吮舌,一邊將壞手移到豐翹月臀上,抓揉握捏起來。

  “嗯~”

  隨著我魔爪的侵犯,娘親瓊鼻蕩出一絲促吟,微熱蘭息落到我的臉上,教我心頭更熱,再加上胸膛覆壓著柔彈雙乳,渾身熱血有向下體充盈的趨勢。

  然而好景不長,熱血未至、痛楚先來,我隻覺腰眼空空如也,陽物如有針刺,欲火瞬間被水銀瀉地般撲滅。

  我微一蹙眉,隻得將那條香舌含住吸吮幾口,便依依不舍地放開娘親。

  眼見那條柔軟紅舌退回濕潤朱唇裡,將彼此間的絲液拉斷,我雖是有些意猶未盡,卻不敢再有過多的動作,隻安分地摟著娘親的腰肢,感受胴體的曼妙風情。

  忽覺腰際一陣柔軟地按撫,娘親溫柔開口道:“怎麼樣?霄兒可舒服一些?”

  撫慰與柔情並起,我點頭回應:“好些瞭。”

  娘親一邊為我按摩,一邊安慰道:“好啦霄兒,現在先專心練武,晚上娘再給你親。”

  我聽出娘親的委婉勸誡之意,釋然一笑:“娘親,孩兒沒事。”雖然有些不舍,但我並無鬱悶,一來本就不打算沉湎於淫欲,二來昨日歡好極是盡興,頗有些志得意滿,若非娘親姿色過於傾城,恐怕幾近虧空的元陽已教我心如止水。

  “那就好。”娘親微微頷首,溫柔註視,未再多言。

  我知道,即便我選擇沉湎男歡女愛,娘親也會順我心意,但更支持或者說希望我不要拋下武學,否則也不會為我覓得極境通途,更不會為我提劍守候。

  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勤學苦練、早登先天,不辜負娘親的期待與苦心——當然,未始沒有躋身同境、以振夫威的想法,但至少在練武一事上,我們母子心照不宣。

  我正欲松開娘親的腰肢,卻忽又想起一事,於是止住動作,問向懷中仙子:“娘親,這聖心發作與反噬似乎毫無規律,該如何是好啊?”若是發作還好,依娘親所言,隻需每隔數日便共效於飛,既能享受也能控制隱患,何樂而不為?

  但若是反噬,則異常兇險,稍有不慎便如患癔癥,雖說娘親定會與我寸步不離,但若是大庭廣眾之下不期而至,該如何是好?

  哪怕我與娘親將禁忌關系公之於眾,也不能當眾白日宣淫,更別說這樣會將娘親的嬌軀暴露給外人——這是我萬萬不能接受的。

  “霄兒勿需擔心,可還記得娘曾經說過,聖心並無靈智?”娘親玉手仍在為我按摩,面上卻是微微一笑,似是胸有成竹。

  我重新將娘親擁入懷中,點頭答道:“孩兒記得。”

  娘親任由嬌軀被愛子摟住,玉手繼續按揉著我的腰眼,不緩不急地吟誦瞭一句儒典名言:“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何況乎聖心?”

  此句我並不陌生,即刻反應道:“娘親的意思是——聖心也可以欺瞞?”

  “不錯。”娘親笑吟吟地點頭,緩緩道來,“依娘的觀察,聖心雖與修煉者心神有所聯系,卻並無察知外界之力,更無分辨真偽之能。”

  “可要如何為之呢?”

  “譬如說你父親,歸隱谷中後,數月不能得知朝廷的作為,便隻以為太寧炿將會改善民生,因此不曾發作過幾回,霄兒隻須依樣畫葫蘆便可。”

  我思索瞭一會兒,試探道:“娘親的意思是,隻要孩兒事事與聖心聯系,便無此虞?”

  “不錯。”

  見娘親微微頷首,我卻有些遲疑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當然不是教霄兒欺瞞本心,而是要欺之以方。”娘親淺笑嫣然,螓首微搖,“譬如練武,便是為天下蒼生鍛煉己身。”

  “啊,這……可孩兒隻是為瞭到達先天境界啊。”我一時難以領悟,自然地吐露出瞭心中想法。

  娘親螓首輕搖道:“正所謂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霄兒練武習技,便是為天下蒼生改換乾坤而準備。”

  我不禁蹙眉,遲疑道:“……是這樣嗎?”

  “自然如此,若是世道太平,武功不過是錦上添花,甚至會有惡人以之禍政害民。”娘親一手為我按摩,一手撫平我的皺眉,溫柔開解,“但朝廷腐朽,大亂將至,武者便能大有作為,上可禦敵征戰、守土衛城,下可護弱小安寧、殺賊滅寇,無論功績高低大小,皆是為民禦害。”

  如此說來,倒並非沒有道理,我微一思索,又問道:“娘親,如果孩兒入瞭先天境界,能有多大幫助?”

  “一般而言,先天高手氣力悠長,又可借天地之力,臨陣對敵,輪戰二三百人不在話下,但也要考慮自身領悟,如娘的太陰遺世篇施展開來,便是千人軍伍也須退避三舍。”娘親微一沉吟,便娓娓道來,“不過先天高手到底是肉體凡胎,行軍打仗不比切磋打擂,器械、戰陣等均有影響;反之,先天高手若是安排得當,亦可對戰局一錘定音。總之,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也深以為然地點頭:“嗯,娘親說得是。”世上無有人敢說自己常勝無敵,若有此論,那絕非豪氣幹雲而是狂妄無度。且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流高手之上還有先天境界,即使臻至先天,也不過肉體凡胎,需避箭矢、刃鋒,人終究是人,不若天道常恒,會疏忽、有遺漏、存弱點。

  譬如我曾讀過一部鴻篇巨著的武俠傳奇,書中號稱寰宇無敵的太祖皇帝,貴為九五之尊,身登武道絕巔,卻因貪花好色被誘入刺客群圍,最終引動天劫而歿。

  雖是虛構的橋段,但道理大同小異,先天高手縱有非人能為,亦須謹慎行事,不唯敵我功法會有相克制衡,更有天時地利之慮。

  不過思及功法,我不由想到瞭沈婉君,身具過目不忘的天賦,身懷空前絕後的才情,修習娘親默寫的《節盈沖虛》之時,三五日便教她尋到氣感,真教人驚為天人。

  我嘖嘖稱奇道:“娘親,沈師叔的女兒可真是稟賦驚人哪,過目不忘,尋氣又快,她兄長還說她有可能比肩‘劍神’呢。”

  娘親淡然點頭,露出一絲贊賞之色:“是嗎?那還不錯。”

  “呃……”我瞬間啞住瞭,要論天資,顯然是領悟瞭道傢功法的娘親更為妖孽,在娘親面前提此事倒是班門弄斧瞭。

  “不過還是我傢清凝更厲害。”我沒有過多糾結,笑嘻嘻地打趣一句,在娘親雪嫩柔滑的玉頰上輕輕一吻。

  “油嘴滑舌。”受瞭我一吻的娘親微笑淺嗔,眸帶嫵媚,面上雖無紅暈卻比桃李更加清麗聖潔,“婉君確實天資過人,娘並非恭維——她無法領悟道傢,不過有心障而已,若能解決,當是先天無礙。”

  “哦,呃……”聽到此處,我也明白心結所指何事,便不再多提,轉而問道,“那她有可能和娘親領悟一樣的冰雪元炁嗎?”

  “倒是難說,因人而異。”娘親柔笑解答,不置可否,“雖然《節盈沖虛篇》出自娘的手筆,與《太陰遺世篇》一脈相承,但終究還是看個人領悟。”

  “嗯。”我點頭瞭然,隨後又問道,“那《節盈沖虛篇》便是娘親在谷中鉆研撰就的功法嗎?”

  “不錯,說起來還是為瞭霄兒,這篇功法才得以出世。”

  這倒是讓我有些不解瞭:“為瞭孩兒?”

  “正是,節盈沖虛篇之思路,乃是元炁充盈時溫養體魄,內息不支則反哺丹田。”娘親微微頷首,“霄兒當時陷於瓶頸,若是一兩之內年不能突破,娘便會讓你改修此功,有永劫無終的底子,進境也不會慢。”

  “那娘親為何會將它贈給沈婉君?”

  娘親朱唇輕啟,一一道來:“有諸多原因,一來含章劍殊為貴重,禮尚往來不可怠慢,彼時娘身旁又無其他寶物;二來娘信得過你沈師叔,婉君也討人喜愛;三來亦可借機察知疏漏弊病,早行補缺;四來既然調查水天教,便免不瞭和范從陽接觸,他或許知道你身上的異狀,若能解開其中奧妙,屆時功法便無關緊要;五來麼,也算給霄兒和婉君牽根紅線……”

  “呃……”其他的倒還罷瞭,這為我和沈婉君牽線搭橋,雖然與娘親出谷的意願並不相違,卻讓我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一臉壞笑:“好呀,清凝居然想著將夫君送給別人,該當何罪?”

  娘親亦是知趣,微踮腳尖,在我唇上一吻,溫柔認錯:“是,清凝錯瞭,改日再給夫君好生賠罪。”

  “孩兒隻是一時興起,騙到娘親一個香吻已經知足瞭。”我回味似地一舔嘴唇,收起嬉笑的嘴臉,“前事不能今日追究,不然儒聖也要落個聚眾謀反的罪名。”

  “嗯。”娘親微微點頭,笑吟吟地凝視著我。

  我心頭一凜,心知自己又做出瞭不解風情之舉,卻佯裝不察,反而板起臉說道:“娘親要明白孩兒的心意,孩兒此生隻愛娘親一人。”

  “嗯,娘知道。”娘親將酥胸緊緊貼在我胸膛,直直凝視,朱唇輕啟,柔聲愛語,“霄兒也是娘此生最愛。”

  “嗯。”心意相通的感覺讓我極是安心,一手撫摸著玉背和青絲,若非含章在手,我便可將仙子摟入懷中,好生纏綿一會兒瞭。

  溫存夠瞭,我也不再貪歡,將娘親放開,依依不舍道:“娘親,孩兒要練武瞭。”

  “嗯,去吧。”娘親逸立原地,含笑頷首,似是嫻靜嬌妻靜候夫君。

  “嗯。”我點點頭,轉身回瞭前坪,繼續磨練基礎架勢。

  武功招式講究日積月累,但重要的是架勢不能錯,好在經過沈師叔指導,一招一式印象深刻,是以重拾也快。

  含章劍鑄造精妙,極為趁手,隻練得兩輪,就讓我感覺如指臂使,面對山脈橫亙、雲霧繚繞,倒真有種揮劍決浮雲的豪氣。

  又練瞭幾輪,忽然聽見一陣驚喜而熟悉的聲音:“柳兄弟,你好啦?!”我停下練習,轉身一看,果然是胡大嫂。

  我還劍入鞘,笑著回應:“是啊,多虧瞭大嫂的掛記,我才能好得這麼快。”

  “哎呀,我也就是說說,能有什麼用啊?”胡大嫂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又自責道,“你說也是的,早知道柳兄弟今天會好起來,我就叫當傢的也來瞭。”

  “沒事,明天來也一樣的。”

  “也是也是,明天我就叫當傢的一塊來,叫他再抓條魚。”

  “正好,我也有幾日沒見過胡大哥瞭,想念的緊。”我笑呵呵地回應,“不過話說回來,平日不下雨,魚兒也會出來嗎?”

  “少一點,不過也有的。”與胡大嫂寒暄瞭一會兒,我又繼續練劍,她又與娘親交談幾句之後,便興高采烈地做飯去瞭。

  待那略顯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才暗暗嘆瞭一口氣,隻因想起瞭他們夫妻的悲戚境遇遇。

  胡大壯傲骨錚錚,拂香苑前寧死不屈;胡大嫂熱情待人,知恩圖報、一片真心。

  一對心地良善的夫婦,卻遭受瞭喪子之痛,險些傢破人亡、落草為寇。

  為何如此,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說方才我對欺騙聖心還有些遲疑躊躇,那麼此時此刻,我已然意識到,為瞭貧苦黎民而改天換地,不僅需要眾志成城,武功也是必不可少。

  受朝廷苛捐雜稅之桎梏,江湖已然沉寂瞭十數年,卻不代表武功就如儒生說的那般粗魯無用,雖然流血五步、天下縞素無濟於大事,但在亂世之中必能大放異彩,上陣殺敵、守土衛城,皆是大有可為。

  思慮及此,我練武更為專心致志,一招一式務求無錯。

  練劍至午時,用過晚食,與胡大嫂告別,我也不怠惰,轉而采練元炁、開辟丹田。

  直到夜色沉沉,娘親點燃紅燭,喚我歇息,這才收功回房。

  元陽未復,不敢真個銷魂,但娘親的香吻卻是予取予求,碩乳豐臀也任我揉捏,盡享仙軀奧妙、暢遊胴體丘巒。

  但我也沒有得寸進尺,為免欲火太旺、有擾睡眠,簡單與娘親嬉弄一番,聽幾聲嬌喘,便在滿目柔情中罷手。

  而後我便摟著動人嬌軀,嗅著頸間清香,在娘親的溫柔撫慰與吟唱中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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