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洗漱完後的安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夜已經是極深瞭。
任何事物到瞭極致就會開始衰敗,盛夏早就悄然而過,夜裡的風開始透著初秋的涼,像是慢慢結冰的水……
輾轉反側。
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想象著隔壁會發生的事情,也許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可,人總是貪得無厭。
得到過,擁有過……就再也不能忍受當初一無所有的平靜與假裝。
他們也許隻是相擁而眠。
安暖在心裡的聲音不斷冒泡。
也許還會有一個晚安吻吧。
她腦中不可抑制的想起瞭曾經在門外偷窺到的那一幕。
男人堅挺的肉棒溫柔的在女人的穴裡搗弄著,細致體貼,將女人的情緒照顧的極好。
女孩的手指甲不自覺的陷進被褥,面上卻仿佛沉睡似的平靜。
房間裡的時鐘“啪塔啪塔”的響著,仿佛在計算著女孩心中將要溢出的抑鬱和為數不多的耐心……
臺燈亮瞭。
安暖坐起身子,雙腳趿起拖鞋,動作很緩慢卻又堅定的往門外走去。
小心翼翼的打開隔壁的房門。
房間裡很安靜,是熟睡後特有的安靜,帶著淺淺的呼吸和暖意。
床很大,兩人各持一角。
心中莫名松瞭一口氣,安暖緩步往床邊走去。
男人側睡在靠門這一邊,蓋著薄被。英俊的面容被窗外的街燈隱隱錯錯的照到,勾勒出與往日不一樣的韻味來。
安暖著迷的望著男人,她小心翼翼的蹲在男人身側,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點瞭點男人英挺的鼻梁。
有點癢似的,男人的眼睫毛細微一顫。
安暖無聲一哂。
手指尖又湊到男人的唇邊,輕輕柔柔的來回磨蹭著……
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而專情。
她望著男人性感的薄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就話是對是錯。
發著呆,安暖根本沒有發現男人的呼吸早就不似剛剛那麼平穩綿長瞭。
直到,指尖忽然傳來一陣濕熱滑膩的觸感。
安祁東被安暖的似癢非癢小動作給鬧醒,微微睜開眼,就瞧見蹲在一旁的小女孩。
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女孩的表情有些呆呆楞楞的,頭頂的呆毛還萌萌的立著,可愛極瞭。可她還偏偏穿著粉紅色的草莓睡衣,睡衣最頂端的扣子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松開的,露出瞭裡面精致漂亮的鎖骨和頸窩……
可能沒有睡醒。
安祁東腦中冒出的第一個詞是:
草莓奶油蛋糕。
第二個詞是:
香軟可口。
他想也沒想,張嘴就含住瞭女孩在他唇邊作亂的手指,還不忘用舌頭吮瞭吮,發出瞭點細微曖昧的“漬漬”聲。
安暖被嚇瞭一跳,差點沒喊出聲來。瞪圓瞭杏眼無聲看著男人,隻差沒有用言語表示出自己的不滿和受到的驚嚇。
男人帶著安撫意味的伸手在女孩的頭頂拍瞭拍,似乎不經意的壓下瞭女孩翹起的呆毛。
滿意的看瞭眼,安祁東松口讓嘴裡還在作亂的小手指出來,連帶著一根細細的銀絲。
男人眼眸深瞭深,垂眸望著蹲在床邊,快要把自己抱成一個小團團的女孩,不語。
他能感受到女孩看起平靜的外表下,內心的某種不安的情緒,但是他並沒有出言安慰,甚至……帶著點不可告人的心理,他選擇瞭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