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和知非帶著東青來到一個偏廳。進去一看,東青就明白瞭,這兒應該是二代目們聚會的地方。
看到安琪三人進來,幾個關系好的年輕人就圍瞭上來。
“這帥哥是誰啊,趕緊介紹下!”新面孔的帥哥總是吸人眼球的。
結果,安琪和知非同時開口瞭,“這是我男朋友……”一下冷場瞭,知非紅著臉瞪瞭下安琪,言下之意:不是說好有丁亞楠在的場合,由我來充當東青的女朋友嘛。
安琪反瞪瞭下她,意思是,我媽不是不在這嘛。
好嘛,兩人一個配合失誤,弄出一個社死現場瞭。
周圍幾個年輕人看著尷尬的三人,紛紛憋不住笑瞭起來。
一個頗有艷名的大姐大仔細打量瞭下東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們這幫小妮子不懂瞭吧,看看這帥哥的鼻子,這就是典型的‘鼻如懸膽,器大物勃’……安琪和知非肯定是一個人吃不消才決定共享的。你們以後找男友就要找這種面相的。”說完看著東青,舔瞭下嘴唇,竟然當著人傢兩個小女友的面開始勾搭瞭。
懂的人都哈哈哈大笑起來,不懂的則在問什麼叫“鼻如懸膽,器大物勃”.不一會兒,全場的年輕人都圍瞭過來。
知非和安琪也是要面子的人,兩人互相看瞭眼,一起出手各自摟住瞭東青的一隻胳膊。
“算瞭,我們不裝瞭,我們三人就是這麼個關系!”安琪說道,知非趕緊配合著點瞭點頭。
偏廳的一角,一個年輕人悶悶不樂地喝瞭口酒,“他媽的,不就是個鄉下人嘛,這倆小婊子當成寶瞭。”旁邊的王庭梓聽到瞭他的這句抱怨,眼睛一動來瞭興趣,湊瞭過去。
“哥們,認識這三人?能不能講講來歷?我覺得他們有點囂張啊。”他故意流露出對東青三人的些許敵意。
“你是……?”
“哦,我叫王庭梓,朋友們都叫我釘子。我父親是海洋資本的王海洋。”王庭梓伸出瞭手。
“你好,你好。我叫白宇,我父親開瞭兩傢汽車4S店。”白宇趕緊和王庭梓握手,海洋資本可是今年區裡引進的一個大戶。
“我比你大幾歲,就叫你一聲宇仔瞭。宇仔,那三人……”王庭梓又指瞭指被人圍在中心的三人組。
“那我叫你釘子哥瞭……那男的叫茍東青,今年剛從東北過來,原來在松江二中上學的,後來被開除瞭。好像聽說去瞭格志中學……”
兩人越聊越投機,看著這兒成瞭東青三人的主場,幹脆一起離瞭場出去happy 瞭。
當白宇看到王庭梓的豪華超跑時立刻被征服瞭,立馬成為瞭他的小弟。
今晚的宴會很成功,持續瞭差不多兩個小時,人們才開始慢慢散場。
先說齊雨蒙一傢,謝北方出瞭會場,也沒打個招呼,就自顧自離開瞭。雨蒙和知非回瞭傢。
宴會上是吃不到什麼的,還好桂芳已經在傢裡給她們熬瞭點粥。
母女倆喝完粥又看瞭會兒電視,消化瞭下,看看時間不早,也就上樓準備睡覺瞭。
先到瞭雨蒙的臥室前,雨蒙開瞭房門就想和女兒道晚安。
知非好像有心事,猶豫瞭下還是開口瞭,“媽,如果你想找個情人就找吧,但要好好找,不要像以前那樣亂來瞭。”
雨蒙頓時急瞭,“胡說什麼,我不是答應你要做個好媽媽瞭嘛。”
知非上前摟住瞭雨蒙,“爸爸一直不回來,我看你寂寞的。我考慮瞭很久,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自私,所以同意你去找情人瞭。”
雨蒙還想解釋,知非下面一句話卻觸動瞭她,“其實,我覺得東青不錯,人老實厚道,沒有什麼壞心……你沒想過和他復合?”
雨蒙先是想否認,然後明白過來,女兒應該是知道瞭自己和東青的關系,否則也不會帶他去畫廊捉奸,也不會說剛才的話瞭。
她嘴巴張瞭張,卻不知說些什麼,“他有情人瞭,外面都說他是丁亞楠養的小狼狗。”
“媽沒信心嗎?你哪兒比亞楠阿姨差?亞楠阿姨的皮膚那麼黑。”知非說完親瞭親母親就跑開瞭。
雨蒙愣瞭愣,茫然地推開瞭門,背後又傳來女兒的叫聲,“媽!”回頭看去,知非向她用力揮瞭下手,“fighting !”雨蒙笑瞭,眼角有點濕潤。
因為安琪今天決定睡亞楠傢,東青就一個人回瞭佘山傢園。
但是回到傢發現傢裡竟然沒有人。
把燈打開,“幼楚!”確定妹妹出去瞭。
東青有點擔心,當下就撥打起電話。
“哥!”電話接通,幼楚說瞭一個字,電話就斷瞭,她好像在一個很嘈雜的地方。
東青沒有猶豫,當下出瞭門,發動汽車,憑著幼楚殘留的氣息,一路找瞭過去。
佘山傢園位於城鄉結合部,附近有一個大型的城中村。由於房子的租金便宜,有很多外地人到這裡租房子,逐漸形成瞭一片有點畸形的繁華區。
和繁華的市中心CBD 不同,這兒更像90年代的城市副中心,煙霧繚繞的大排檔、廉價的成衣店以及有著曖昧燈光的發廊。
最近在城中村的商業街上新開瞭一傢紅石榴酒吧。俗氣的名字、俗氣的格調、俗氣的小姐、低廉的消費,一切都契合城中村的定位,吸引瞭眾多追求小資情調的打工仔,生意很是火爆。
高爾夫在紅石榴酒吧門前的街道上停瞭下來,東青皺著眉頭下瞭車,幼楚怎麼來瞭這種地方?
走進酒吧,一股混合著劣質香水、汗臭味的強烈味道沖進瞭東青的鼻子,頓時使他的鼻子失去瞭嗅覺功能。
強忍著不適,東青在酒吧裡尋找起來。還好這裡不大,在擺脫瞭幾個衣著暴露、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後,東青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瞭幼楚。
她一左一右正被兩個小太妹圍著在勸酒,周圍散著三五個不懷好意的小黃毛。
幼楚看樣子已經喝瞭幾杯瞭,臉色泛紅,樣子微醺。但還沒有醉,正用手捂著自己的酒杯死也不肯喝瞭。
啪,對面站起來一個人,大聲說道:“林幼楚,你這就沒意思瞭。我誠心給你道歉,你連杯酒都不肯喝,是不是看不起我?”
“白宇,我已經喝瞭兩杯瞭,再喝我就要醉瞭。”幼楚醉醺醺地解釋道。
這個勸酒的男人正是白宇,這紅石榴酒吧正是釘子開的。白宇偶然看到瞭在路邊發呆的幼楚就以道歉的名義聯合兩個女同學把幼楚騙進瞭酒吧。
白宇給兩個小太妹使眼色正要強灌幼楚,東青撞開瞭幾個外圍的黃毛擠瞭進來。
“幼楚,回傢瞭。”說完,拉開邊上的小太妹就扶起瞭幼楚。
“你幹嘛?你弄疼我瞭。”小太妹叫瞭起來,周圍的人圍瞭上來。
“我是她哥,讓開!”東青架著幼楚就往外撞。
兩個小黃毛當下就想動手,坐在在裡面的一個大漢阻止瞭他們,“別在酒吧裡動手,出去說。”
一群人跟著東青出瞭酒吧。
東青把幼楚推上瞭車,回過頭就被攔住瞭。
剛才說話的大漢開口瞭,“你是這妹子的哥哥?”
“是的。”東青鎮定地說道,同時他也認出來眼前的大漢就是向林瘸子逼債的兩人組之一,好像叫海子。
“估計是情哥哥吧。”混在人堆裡的白宇大聲叫道,引得幾個小流氓囂張地笑瞭起來。看到東青吃癟,白宇無疑是最高興的。
“我不管你是親哥哥還是情哥哥,這丫頭的死老爸欠瞭我們五萬元,今天拿不到的話我們是不會放她走的。”因為幼楚在,東青也不想多事,先脫身再說。
“收條拿來,我這就付你。”
海子一聽,喲,沒看出來,眼前這位還是隻肥羊呢,眼睛一瞇,臉上的肉抖瞭抖,“別急,我沒說清楚,五萬隻是本金,這麼長時間過去瞭,利滾利好歹也要有五十萬瞭。”
東青被這個貪婪的流氓氣笑瞭,“得,你就告到法院去吧,法院判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他一把推開攔在駕駛室門口的混混就想上車。
“操你媽的,你是沒聽過我海哥的名字吧……不給錢就想走?”海子一拳就向東青的腦後砸去。
東青早有防范,一扭身體,抓住海子的拳頭,一個後撤步就壓制住瞭他,還想說幾句。
人群裡的白宇卻沒讓他開口,“還愣著幹嘛,上啊。”四五個黃毛就沖瞭上來,混戰開始瞭。
王庭梓此時正在二樓的辦公室裡檢查賬本,曾子沖瞭進來。
“釘子,海子在下面和人打起來瞭。”
“哦。”王庭梓站起來拉開窗簾向下看去,一眼就看出和海子他們幹架的正是東青。
他臉上露出瞭有意思的笑容,對曾子吩咐道:“下去和他們說下,別動傢夥。”
再說街上,一聽有人打架,頓時路兩旁的人行道上擠滿瞭看熱鬧的人。
一位胖婦人抱著自己的小泰迪擠在瞭最前面。一不留神,平時很溫順的小泰迪就掙脫瞭她的懷抱,跳到瞭地上,咆哮著就向人群沖瞭過去。
可是它太小隻瞭,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剛沖過去就被外圍的白宇踢飛瞭。
小泰迪在地上打瞭兩個滾,站起來又汪汪地狂叫瞭兩下,好像突然想到瞭什麼,當下也不管大聲叫嚷的主人瞭,一扭頭就沖進瞭附近的小巷子裡。
東青再怎麼勇也打不過一群小混混啊,頓時落瞭下風,連白宇都暗中給瞭他幾拳。
還好小混混們的拳頭力量一般,殺傷力有限,東青就盯著拳頭最有力的海子進攻。
但是把海子解決後,東青也沒力氣瞭,隻能靠著車門蹲在瞭地上,兩手抱頭,任小混混們踢打。
車裡的幼楚早就被嚇醒瞭,在車裡狂拍車門想出來,但一邊給東青堵著,另一邊又有其他車子堵著,根本出不來。
她隻能一邊看著哥哥挨打,一邊哭喊著,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拿出手機打110。
正在這危急關頭,一陣猛烈的犬吠聲傳來,就見一隻白色的小泰迪從巷子裡勇猛地沖瞭出來。
它還記仇,對著先前踢它的白宇就是一口。
正打得起勁的白宇發現被一隻小狗咬瞭,頓時怒瞭,轉身就想踹死這小狗。
還沒起腳,就看到後面又有十幾條狗沖瞭過來,裡面不乏金毛、黑背等大型犬隻。
他倒還算講義氣,第一時間提醒同夥,“哥幾個別打瞭,瘋狗群來瞭!快跑!”還好這一群狗好像是接到瞭什麼命令,並沒有像小泰迪一樣直接上口。它們隻是對著小混混們狂叫,把他們圈瞭起來硬是驅趕進瞭酒吧。
東青趁機上瞭車,發動後開走瞭。
狗群看到東青離去,才慢慢停止瞭狂吠,一個個溜走瞭。
大功臣小泰迪也恢復瞭溫順,跳到瞭自己“媽媽”的懷裡,求安慰求抱抱瞭。
胖大嬸也機靈,趕緊抱著自己的寵物狗走瞭。
王庭梓在樓上冷眼旁觀瞭樓下的這場混戰,他的心情很不好,他覺得在勇氣方面自己遠遠不如東青。
如果剛剛是他在下面,面對小流氓們的圍毆,他應該早就投降求饒瞭吧。當然事後會報復,那就另說瞭,反正不會像東青一樣對抗到底。
然後他又從幼楚聯想到瞭自己的母親。東青即使被打死也要保護自己的妹妹,而他呢?
如果當初面對父親自己能再勇敢點,是不是母親就不會死瞭?
王庭梓跌坐在老板椅上,抽出一支煙,但手抖抖索索地就是打不著火,一氣之下把打火機直接摔在瞭地上。
響聲驚動瞭外面的曾子,他沖瞭進來,“釘子,怎麼瞭?”
王庭梓搖瞭搖手,“海子怎麼樣瞭?”
“手臂脫臼瞭,送去醫院瞭……那小子看樣子練過,要不要找幾個人?”
王庭梓在曾子的幫助下終於點著瞭煙,他猛吸瞭口,把煙全部吞瞭下去,“那小子我認識……你和海子說下,就說這事算瞭,把那女孩父親的帳消瞭吧。”
東青和妹妹回到傢,幼楚就撲到東青的懷裡大哭起來。
“好瞭,楚楚,別哭瞭,有哥在,不會讓你受欺負的。”把幼楚扶到沙發上,“我這衣服上都是腳印,先去洗個澡,等我出來再聊。”為瞭讓幼楚分心,東青幹脆給她指派瞭個事,“我肚子有點餓,楚楚,幫我去下碗面吧。”
“嗯。”幼楚連忙站瞭起來,擦瞭擦眼淚,走進瞭廚房。
乘著東青吃面,幼楚也去洗瞭個澡。
等她出來,東青正在洗碗,“楚楚,你的廚藝越來越好瞭,荷包蛋的水平可以和媽媽比一比瞭。”
看到東青的嘴角都腫瞭,卻還在安慰自己,幼楚又覺得難過瞭。她沒說話,找出來一瓶藥油。
“哥,我給你擦下藥油吧。爸爸以前被人打瞭後都是擦的這種藥油,效果很好的。”
提到林瘸子,東青沉默下來,“好啊,等我收拾下。”
等東青收拾好廚房來到小房間,幼楚已經準備好瞭。怕哥哥著涼,她搬進來一個小太陽;怕藥油弄臟床單,她還在床上鋪瞭條大浴巾。
在幼楚的指示下,東青脫瞭上衣,面朝下躺在瞭床上。
“哥,我的手有點冷,你堅持下啊。”幼楚挽起袖子,把藥油倒在手心裡開始搓揉。
“這有什麼,楚楚我和你說,我在老傢還冬泳過呢……嘶!”原來幼楚一下按在瞭他背上的傷痕上,打架的時候沒感覺,現在還真有點疼。
幼楚用力搓揉著東青的背部,然後就註意到瞭哥哥背上深淺不一的刀疤。
“哥,你背上怎麼這麼多傷疤?”
“我們那裡小孩比較野,都是留守兒童,沒大人教,打架沒輕沒重的。”
幼楚一向覺得自己很不幸,出生在這樣的傢庭裡。可是和哥哥一比,她頓時覺得自己不要太幸福啊,最起碼爸爸和媽媽就在身邊,不像哥哥孤苦伶仃一個人。
但哥哥並沒有像自己一樣自怨自艾、畏畏縮縮的,反而長成瞭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幼楚突然撲在瞭東青的背上,兩隻手死死地摟住瞭他。
“哥,我喜歡你!”
東青感覺到瞭背上的溫軟,有點尷尬瞭,“傻丫頭,哥哥也喜歡你啊。”
“不,我是像安琪那樣喜歡你,你明白嗎……其實,當初知道你是我哥哥,我是有點不開心的……你是第一個把我當朋友,真心待我的同齡人……我始終忘不瞭你教我要勇敢,教我怎麼打架。為瞭幫我出頭還被學校開除瞭……我心裡其實很羨慕安琪,甚至希望你們分手,這樣我就有機會瞭……可是,你竟然是我哥哥!”幼楚哭瞭起來,眼淚流到瞭東青的背上。
東青費力地轉過身,把幼楚摟在胸口。
“楚楚,其實人和人之間,除瞭愛情,親情也很重要的。你羨慕安琪,她還羨慕你有我這樣的哥哥呢。”
幼楚睜著淚眼婆娑的大眼睛看著哥哥,嘟著嘴,第一次任性起來,“我不管,反正哥哥也不是隻有安琪一個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再加個我?”
“你知道瞭?”東青以為幼楚說的是亞楠或者是雨蒙。
“嗯,我聽到瞭。”幼楚把臉藏瞭起來,她想起瞭那天晚上的情景,害羞起來,同時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來瞭。
“所以,你看,楚楚,我不是個好人,還有點變態喜歡熟女。”何止有點變態,是變態到喜歡上瞭自己的母親,幼楚暗自鄙視。
“這事我也想過瞭,哥應該是從小沒有媽媽的關系,所以才這麼戀母。這不能怪你……所以既然她可以,我也可以吧。”看到桂芳和東青亂倫,幼楚一開始是接受不瞭的,所以大晚上一個人才會出去亂逛。
但東青為瞭她打瞭一架後,幼楚突然就想通瞭,這麼好的哥哥不能放棄,媽媽可以,我當然也可以;不僅原諒瞭母子倆,還想加入進去。
什麼叫她可以,你也可以?東青還在思索,幼楚就笨拙地吻瞭過來。
東青習慣性地配合著碰瞭下嘴唇,然後醒悟過來,一把推開瞭妹妹。
“不行,你將來要後悔的。你太小還不懂事。”
“我和安琪一樣大,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行?”
“因為你是處女,如果以後你碰到一個喜歡的男生,他如果對你的處女膜很在意呢?”東青被幼楚弄得有點頭昏,胡亂地解釋著。
幼楚生氣瞭,坐瞭起來,“明白瞭,你就是不喜歡處女吧……我明天就去找白宇開房,反正安琪也是他破處的。”
東青沒辦法瞭,從後面一把抱住想離開的幼楚,“冷靜點,冷靜點,楚楚,我們再商量下。”幼楚坐在床邊等著哥哥的下文。
東青急速轉動腦子,“這樣吧,我們做個約定。我們現在私下裡可以試著像男女朋友一樣相處,但是絕對不能走最後一步……等到你大學畢業,如果還沒找到男朋友,還想和我在一起,到時我一定答應你。”東青隻能用拖字訣瞭。
幼楚看到哥哥退讓瞭,也趕緊妥協,她可不會真的去找白宇,就是嚇唬下哥哥。
幼楚看著東青,輕輕地嗯瞭聲,然後閉上瞭眼睛,撅起瞭嘴巴。
得!
東青情緒復雜地湊瞭過去,含住瞭妹妹嬌嫩的嘴唇。
這就是親吻嗎?幼楚的腦中一片空白,隻知道閉著眼睛,手無助地縮在胸口。
東青本來打算就吻一下嘴唇,唬弄下算瞭,但是妹妹的吐出的氣息太好聞瞭,甜而不膩就像茉莉花一樣;肉肉的嘴唇晶瑩香甜,Q 彈柔軟。
吻瞭第一下,品瞭品,又吻瞭第二下……
在無意識中,東青的舌頭就分開瞭妹妹的牙關伸瞭進去,和幼楚的丁香小舌激烈地糾纏在瞭一起。幼楚被他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地,條件反射般地開始回吻哥哥。
也不知過瞭多久,東青突然痛呼瞭一聲,原來幼楚迷亂中一把緊緊地抓在瞭他的傷口上。
兄妹倆睜開眼彼此看著,嘴間還連著一條白色的銀絲。
東青伸出手指溫柔地幫幼楚抹瞭下嘴唇,“傻妹妹,我們慢慢來,好不好?再說我今天狀態也不好。”幼楚紅著臉低低地嗯瞭聲,把頭靠在瞭哥哥寬厚的肩旁上。
東青暗暗地抹瞭下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