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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東郊

第二章:東郊

  「王叻,這裡!」喧鬧的校門口傳來一聲呼喚,正朝著人群走去的王叻一眼便瞧見瞭這次活動的組織者:林雯。

  畢業旅行幾乎是所有高三學子們的心願,由於這次選的位置距離市區並不太遠,林雯的這一次號召很快得到瞭同學們的響應,才過三天,報名人數已經有瞭三十人之多。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瞭蘇筱。

  蘇筱今天穿瞭一件白色的短t,配上下身淺藍色的牛仔短褲,在五顏六色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的清爽與幹凈,理所當然的,她也成瞭全場的一大焦點,尤其是那白皙的美腿大多袒露在外,自然少不得男生們的偷偷窺視。

  「大傢安靜一下!」見該來的也來的差不多瞭,林雯便尋瞭個高臺站瞭上去:

  「今天老馬傢裡臨時出瞭點事來不瞭瞭,這次去東郊就由我負責,大傢沒問題吧?」

  林雯這話倒也是多此一問,自高二當選班長起,她的組織能力大傢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說這趟旅行沒瞭班主任老馬可以,要是沒有她,還真不一定能組織得起來。

  「沒問題雯姐!」

  「跟著雯姐走,吃香的喝辣的!」

  見男生們開始打趣著答應,林雯滿意的點瞭點頭:「好,那我現在點個到,人齊瞭就上車!」

  很快,一共三十餘人的旅行團集結完畢,踏上瞭早早租好的大巴車,汽車才剛剛啟動,林雯便主動站在瞭兩側座位中間的過道上拿著麥克風安排道:「各位,我們到東郊的車程是2個小時,下車之後先吃個午飯,然後再進景區自由活動,住宿的酒店也已經安排好瞭,都是雙人間,大傢先找好自己的室友,實在找不到的我再安排。」

  一路的事宜被安排得井井有條,同學們自然不會有太多意見,借著顛簸的車程,不少人開始規劃晚上的「室友」問題,而林雯卻是滿臉微笑的走到蘇筱身邊小聲問道:「蘇筱,有伴瞭嗎?」

  「啊?」蘇筱面露驚訝,隨即又微微一笑:「班長,一定要找個伴嗎?」

  「當然,大傢經費有限,都是雙人間。」

  「…」蘇筱沉吟瞭兩秒,臉上略微露出些尷尬:「要不,我加點錢…」

  「別嘛,」林雯笑呵呵的坐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將頭又貼近瞭幾分:「要不,我們兩一間吧!」

  「你?」蘇筱抬頭望瞭眼坐在男生堆裡的趙勇,這才小聲回應道:「你跟趙勇?」

  「哈哈,你想什麼呢,我們出來玩難道就要住一間啊!」

  蘇筱點瞭點頭,雖然林雯和趙勇的關系班上同學都一清二楚,可畢竟還是畢業旅行,要真住一起也確實不太好。

  「那謝謝你啦!」蘇筱朝著林雯道瞭聲謝,在她想來,班長一定是瞧出瞭她找不到室友才樂意解圍的。

  「客氣什麼?」林雯開懷一笑,隨即便從背包裡拿出不少零食:「待會兒你就跟著我們一起玩吧,別走丟瞭!」

  「嗯好的,雯姐!」

  「呀,你怎麼也叫我姐啊!」林雯故意裝作傷心的樣子:「我記得你才過的生日,你比我大兩個月!」

  「是嗎?」見林雯這麼一副甜美的嬌嗔模樣,蘇筱微微低頭,平日裡從來沒有波瀾的臉上的,竟是多出瞭一道淺淺的酒窩。她笑瞭。

  ***  ***  ***

  「走嘍!」也不知是誰一聲高呼,這群才吃過午飯的學生們這會兒就像脫瞭韁的野馬,一齊朝著「東郊森林公園」的大門沖瞭進去。

  「王叻,你跟我們一起。」林雯一邊手挽著蘇筱,一邊又拉扯著與她形影不離的男友趙勇,可她眼裡望著的卻是那位正離得有些遠的王叻。

  「啊…好啊!」王叻愣瞭一秒,隨即便應瞭下來,到瞭這個份上,即便是傻子也能瞧出林雯和趙勇的「良苦用心」,王叻與趙勇安排瞭一間房,自然有理由跟著他們一起玩,而這樣一來,他離著蘇筱的距離就近瞭許多。

  「走,我們去那邊瞧會兒吧!」可這剛拉的小隊伍難免還有些尷尬,還得林雯這個大班長來調動氣氛,班上的大部隊自進入大門後便各自為陣,他們四個倒也不算太慢,一路走走停停、拍照打卡,又有著趙勇和林雯熱切的打鬧著,小隊伍的氛圍很快也變得融洽瞭許多。

  「誒,那邊怎麼那麼多人?」趙勇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圍滿瞭人,立時有些好奇。

  眾人也都瞧見瞭那裡,腳步不由自主的向著人群走瞭過去。

  「這裡呢,就是我們東郊森林公園最有名的景點,水雲澗。這裡三面環山,青草遍地,往前是山澗瀑佈,往後是山群綿延,而在這片綠地正中的這塊巨石更是有著它獨特的傳說。傳說很久以前…」景區導遊滔滔不絕的念叨著這處景點的特色,除瞭優美的語言,更是帶出瞭不少讓人心馳神往的傳說故事,這一通介紹,立時將不少同學的目光吸引,無論男女,這會兒的眼睛裡都帶著幾分向往。

  「那在這裡呢,可以看圍欄的天空,看對面巍峨的山巒。躺在草地上,倚在巨石邊,感受著戀人之間最美好最純真的戀愛,在這個夏天…」

  「王叻,你幫我們把東西看一下,我們要去拍個照。」王叻還沉浸在導遊口中描繪著的動人畫面,林雯卻是走上近前,推瞭推他肩膀,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大包小包便已是堆瞭過來。

  「蘇筱,來幫我們拍吧!」

  「嗯,好。」蘇筱點瞭下頭,拿出手機跟瞭上去。雖是簡單的擺拍,但她的神色卻顯得有些認真,那專註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攻克一道道考試難題,一面指導著抱在巨石下的兩人站位和姿勢,一面小心的調整著自己的手機焦距,不時還要調整著自己的姿勢,或橫屏或豎屏,「咔嚓」瞭幾聲之後,這才低下頭去認真地翻開成片。

  王叻就這樣拖著幾人的行李站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蘇筱,倒不是他有多癡情或是失態,隻是對於蘇筱此刻這種認真的勁兒他實在無法拒絕,蘇筱的顏值和身材無疑都是非常好的,可王叻知道,即便沒有這樣的加成,他也會被此刻的她所吸引,用他的日記裡的話來說:「她是個安靜的女孩,而我,也喜歡安靜。她是個認真的女孩,而我,也很認真。」

  「呀,蘇筱你拍得真好。」林雯接過瞭手機翻看瞭幾張,立時有些誇張的叫瞭起來:「趙勇你快看,這張,可真有感覺。」

  蘇筱笑著點瞭點頭,也不再去理會兩人的嬉鬧,卻是獨自一人向著那塊巨石走瞭過去,巨石的四周站瞭不少拍合照的人,可蘇筱才剛剛靠近,不少人的目光卻是突然變得復雜瞭起來,有欣賞、有艷羨、有激動、也有不屑。但無論是哪種,蘇筱也不理會眾人目光,獨自靠近著巨石,似乎是想到瞭導遊先前講述的故事,她緩緩閉上瞭眼,將頭靠在巨石上,靜謐而清靈。

  「幫我也拍張照片吧!」突然,蘇筱朝著林雯喊瞭一聲。

  「好,」倒是趙勇搶先一步回答,可他才剛答應完,林雯卻是朝他推瞭推手:

  「那個,王叻你拍吧,我這邊回個信息。」

  「噢噢,對對對,」趙勇立時明白瞭女友的意思,連忙將王叻肩頭的背包取下,裝作翻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王叻微微一愣,有些無語的看瞭這對兒「戲精」一眼,可再一瞧靠在巨石邊上的蘇筱,一時間便也不再推辭,夏日的太陽雖然火辣,可有著這樣一位清爽美麗的女孩在眼前,他不禁有些癡瞭,快速拿出手機,眼睛與手機鏡頭一齊對準瞭蘇筱,強自按壓下心中的激動,「咔嚓」幾聲快門輕響,照片也就完成瞭。

  蘇筱接過手機,簡單的翻看瞭幾張,嘴角微微有些撬動,隨即又將手機遞瞭回去:「還不錯。」

  懸著的心總算放下,王叻連連謙虛:「沒,沒有,是你會找角度。」

  蘇筱也不多話,拍完瞭照,便抬起頭去尋找著前面的同學。

  「快看,前面那是什麼?」順著她的目光,林雯似乎也發現瞭些什麼,幾人連忙朝前走去,卻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塊兒地方排起瞭一支長隊,雖說是旅遊景點,不少娛樂項目排隊也算正常,可畢竟是夏天,這麼長的隊伍,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幾人快步走去,打聽瞭才知道,這可是東郊最出名的特色:蹦極。

  「啊?」眾人一聽便傻瞭眼,要是過山車、大擺錘什麼的也還好,可這蹦極的畫面,他們可隻在電視裡見過,一想想那麼高的地方就這麼一頭栽下去,要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趙勇,我…我們不去瞭吧?」林雯軟萌的推瞭推趙勇,對這樣的項目她自然是不敢嘗試。

  「嗯嗯,不去不去…」趙勇將她摟在懷裡,微笑安撫著。

  然而眾人想不到的是,本就高挑的蘇筱卻是朝前踮瞭踮腳,待確定瞭項目後,微微砸瞭砸嘴,居然主動跑到瞭林雯身前:「雯雯,我…我想去試下…」

  「啊?」眾人一臉迷惑,誰也想不到這一路來跟大傢非常合拍的蘇筱居然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那…」林雯有些猶豫,既然是她剛剛組織起來的小隊伍,自然不願意就這麼掃興,可對於蹦極,她也是萬不敢嘗試的。

  「要不這樣,我們陪你去排隊,哈哈,反正排完隊也可以不跳的。」趙勇倒是想到瞭辦法,幾人也就這麼說好,順著長隊排瞭起來。

  有趣的是,看似快有好幾十人的長隊不到一個小時便排到瞭他們,根據前面的人說,先前還能有幾個人跳,可一到瞭林雯她們班,來的同學大部分也是一時熱乎勁兒,來排瞭半天隊,可一到瞭高臺上,望著那下面的幾十米高的湖面,不管男女都被嚇得兩腿發軟,居然是一個人也沒能跳下去,就這樣一人磨嘰個一兩分鐘也就下來瞭,很快,站在四人最前面的蘇筱踏上高臺。

  穿好防護服,系好安全繩,工作人員倒也不會因為前面不少人的「臨陣退縮」而忽視安全講解,可這回不同,眼前這個小美女倒是聽得十分認真,似乎還真有點要跳的樣子,果然,他的話才叮囑完,蘇筱便已頭也不回的踏上瞭跳臺,微微凝望著臺下的高度,雙目輕輕閉上,似乎在做著最後的調整。

  「誒誒,她不會真的要跳吧?」不少人從不遠處圍瞭過來,知道林雯跟她今天走得近點兒,紛紛過來打聽消息。

  「我也不知道,她說是想跳。」

  「沒看出來啊,她膽子這麼大?」

  「我才不信,我估計她人往那一站,腿就軟瞭,這會兒正想著怎麼下來吧。」

  「對對,我也不信她敢…喔…她…」

  然而眾人的話音未落,那才站上臺不到三五秒時間的蘇筱便雙臂張開,按照著工作人員的叮囑,身軀直向前一傾,由上身帶動下身,整個身體向下撲瞭下去。

  「哇~」

  「她…跳瞭…」

  一道白色的光芒線點直墜而下,伴著山風呼嘯,蘇筱的身軀完全舒展,就真像是安插瞭一對兒翅膀,像是飛鳥一般的展翅翱翔。她沒有叫,甚至一點兒驚恐的聲音都沒有發出,整個人在空中蕩瞭兩圈,起初還是閉著眼的,待得第二次晃蕩,她的眼眸逐漸打開,近距離的感受著視線裡那起伏不斷地山巒和湖面。

  她的眼裡有光。王叻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振奮與愉悅,就像是一匹束縛瞭很久的野馬,終歸有脫韁奔騰的那一天,再聯想到平日裡那個高冷卻又緊守規矩的女孩,王叻似乎明白瞭許多,或許眼前這個展翅翱翔的她,才是真正的蘇筱吧。

  「王叻,你愣什麼啊?到你瞭?」周邊突然有人開始起哄,可才把滿眼欣賞的王叻給拉回瞭現實。

  「哈哈,王叻,到你瞭,你上啊!」身後的趙勇也開始攛掇,一邊陪著林雯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可得表現得勇猛一點啊!」

  王叻略微有些緊張,再次抬眼望瞭望臺下,雖是對蘇筱的那一躍非常欣賞,可真要輪到自己,怎麼的也有幾分膽怯。

  「同學,你要跳嗎?」工作人員倒也不強迫,拿著安全衣詢問瞭一遍。

  「那…來吧!」王叻一咬牙,心中念叨著蘇筱既然也行,那自己一定也可以,當下在眾人的呼聲中穿戴完畢,向前邁瞭幾步,直至跳臺跟前。

  「呼…」數十米的高度確實會讓人雙腿打顫,先前的所有勇氣就在這一眼之下立時消散,從看臺到跳臺,幾乎每一步都能讓他的自信受到沖擊,直到這臨跳前的最後一步,他已經完全不敢再邁瞭。

  「王叻,想什麼呢?跳啊!」

  「跳啊!」

  按說大傢先前一個也沒人敢跳,自然也不會起哄什麼的,可剛剛蘇筱的表現實在太過搶眼,接下來的王叻,自然成瞭大傢發泄的窗口,而王叻本就對蘇筱的那一跳有些向往,如今被架在高臺上雖是產生瞭心裡恐懼,可多多少少有些騎虎難下。

  「快看,蘇筱回來瞭!」正鬧騰時,有人朝著遠處發出一聲呼喊,正是蘇筱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朝著另一條通道返回,依舊是那一身白t,依舊是那一雙長腿,先前梳著的馬尾這會兒散落開來,發梢間略微帶著些水漬晶瑩,此刻的她,更加美瞭。

  「跳吧,王叻,她可看著呢!」這是趙勇給他的鼓勵。

  「加油,王叻!」林雯也跟著大傢歡呼瞭起來。

  王叻深吸口氣,終於是下定瞭決心,他扭頭面向臺下的深淵,強忍住打顫的手腳,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沒什麼的,沒什麼的…」

  「我,可以的!」終於,王叻朝著高空一聲大呼,整個人想學著蘇筱的模樣張開手臂向前撲騰,可不同的是,他那打顫的雙腳不聽使喚的向前挪瞭挪,還未待他舒展開身子,腳下卻是先行一滑,上身未穩,下身缺先踏空,整個身體就這樣一個踉蹌的栽倒瞭下去…

  「啊!」王叻一聲慘叫,雖是狼狽,但終歸是從高臺上直墜而下,那俯沖而來的失重感立即湧上心頭,除瞭恐懼與大叫,他已然沒瞭別的念頭。

  「嗡嗡」的風吟在耳邊呼嘯,安全繩索終是起瞭作用,在他失重幾秒之後開始給到瞭一些牽引力,將他那俯沖的身姿終是調整瞭許多,這才讓他好受瞭一些,但這墜落的幅度之大自然也不會就此消減,一個回蕩他又臨空升瞭幾米,旋即而來的,便又是墜落。

  晃蕩的牽引已然讓他有些暈厥,在這極端的刺激之下,王叻始終不敢睜眼,直到第三次回升,這晃蕩感才開始平復,王叻緩緩呼吸,艱難的睜開瞭眼眸,目睹著這上下起伏間的山色景象,多少感覺有些夢幻。

  談不上美,自然也不談不上醜,隻是在這樣的心境之下,晃蕩的心靈多多少少有些模糊,就好像是做瞭一場很久很久的夢…

  ***  ***  ***

  「王叻,你愣什麼啊?到你瞭?」周邊突然有人開始起哄,可才把滿眼欣賞的王叻給拉回瞭現實。

  「哈哈,王叻,到你瞭,你上啊!」身後的趙勇也開始攛掇,一邊陪著林雯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可得表現得勇猛一點啊!」

  王叻滿臉緊張,再次抬眼望瞭望臺下,雖是對蘇筱的那一躍非常欣賞,可真要輪到自己,心中的膽怯可不止一星半點。

  「同學,你要跳嗎?」工作人員倒也不強迫,拿著安全衣詢問瞭一遍。

  「我…我…」王叻有些猶豫,尤其是越靠近工作人員那臺下的高度便越是讓人膽寒,他依然有些口齒不清瞭。

  「王叻,想什麼呢?跳啊!」

  「跳啊!」

  按說大傢先前一個也沒人敢跳,自然也不會起哄什麼的,可剛剛蘇筱的表現實在太過搶眼,接下來的王叻,自然成瞭大傢發泄的窗口。

  「快看,蘇筱回來瞭!」正鬧騰時,有人朝著遠處發出一聲呼喊,正是蘇筱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朝著另一條通道返回,依舊是那一身白t,依舊是那一雙長腿,先前梳著的馬尾這會兒散落開來,發梢間略微帶著些水漬晶瑩,此刻的她,更加美瞭。

  「王叻,要不我來吧!」身後的趙勇突然站起身來,似乎是想給他一個臺階。

  「啊?」王叻有些猶豫,可他還沒來得及拒絕,趙勇便已經向著工作人員走瞭過去:「來,我來!」

  「那好吧!」到瞭這會兒,王叻才不得不向後退瞭半步,在眾人的笑聲中尷尬退下。

  穿戴完整的趙勇走上高臺,可在臨跳之際卻是回頭朝著林雯瞧瞭一眼,待看到林雯那憧憬的目光後微微轉動瞭下眼珠,目光卻是不經意的朝著正向著看臺走來的蘇筱望瞭一眼,果然,那邊才剛走回來的蘇筱也正一臉好奇的望著他。

  終於,趙勇朝著高空一聲長嘯,整個人像蘇筱一樣的張開雙臂,身軀向前微微傾斜,與那急速滑動的繩索一起,朝著這幾十米高的懸崖徑直躍瞭下去。

  「哇,趙勇!」身後的同學紛紛捂嘴,似乎還未從他那雲淡風輕的一跳裡回過神來,隻覺著他還站在那高臺上面向著大傢,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他好帥啊!」

  林雯朝著有些艷羨的女同學撇瞭撇嘴,眼神裡充滿瞭驕傲:「喂喂喂,別多想啊,這可是我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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