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閣還未迎客,大廳甚為冷清,三四個嬤嬤擺椅落碟,或在潑水清掃。似是司空見慣,女俠隨小門子進來後,幾個老嫗仍在忙活,對兩人熟視無睹。
來到廳中,黃蓉並未急於去尋周陽,左右打量瞭一番,想瞧瞧此處究竟有何不同。不想一看之下,女俠心中微疑,也不管那小門子,停在原地頓足不前。
隻見廳中盆栽草木,窗欞貼花,青柱赤梁略顯雕琢;且椅凳端正,器皿整齊,若無天井中垂落的燈籠,倒像高檔食府一般。
想尋常勾欄裡滿是媚俗,不光系紅披彩,還恨不得修繕成玉階彤庭,以求栓勞男子之心。可這藏香閣卻淡雅精致,簡中透潔,並無那般庸氣,墻上竟還掛著些山水字畫,倒真有些墨香之韻。
黃蓉暗有詫異,可一想愛子就在二樓尋歡,不禁心生厭惡,暗道:“區區賣春之地,竟修成這般模樣,定是那混小子見此,才會流連忘返……”
美婦停下後,小門子連退幾步,趕忙陪在一旁。他雖收瞭銀子,可心中還是不安,暗忖這神秘女子是來捉奸,一會若鬧將起來,自己恐要被老鴇責罰。
“客人,俺們這可不比尋常青樓,閣中姑娘都是清倌兒,隻憑喜好,不論銀錢。”小廝倒也精明,見黃蓉似是對樓中裝飾好奇,便暗示道:“不若小人替您安排則個,莫管品酒吟詩,還是弄弦聽曲,貴客先歇上一陣,再去尋那位公子可好?”
“方才他點的是哪位姑娘?”黃蓉聞言回過神來,卻隻顧自問,不過見小門子面帶緊色,也知他心中所慮,又扔瞭塊碎銀子,輕聲道:“莫慌,我與他乃是親眷,有事相尋而已,你且帶我前去。”
小門子心道就怕你二人是親眷!可再得橫財,卻也暗自歡喜,便收銀入懷,恭敬道:“那位公子點的是妍蓉姑娘,乃閣內花魁,所居二樓雅房,請貴客隨小人來。”
“哼!”
黃蓉聽那娼妓名中也帶個蓉字,頓時又羞又氣,不禁冷哼一聲,心中暗罵周陽道:“混小子莫不是故意如此?一會且看為娘如何收拾你!”
青衣小廝見狀更怕,可收瞭銀子,便隻當沒聽見,引著女俠上瞭階梯。不想剛到二層便聞得一陣歡笑,黃蓉知樓中並無其他客人,想必應是愛子與娼妓正在作樂,不禁怒火中燒!
既能摸清周陽在哪,又何須有人領路,黃蓉吩咐小門子幾句後,隻身往聲音源頭尋去。小門子既得瞭錢財,又不想惹上麻煩,巴不得趕緊離開,行瞭一禮便轉身下樓。
一陣七拐八繞,到瞭一間極為靠裡的雅閣,聽動靜是從門內傳出,黃蓉便停下蓮足。女俠抬眼看去,見門梁上系著一條紅綢,匾上小楷所題“鳳儀軒”三字,不禁又是冷哼一聲。
“哼……”
鳳儀鳳儀,謂之弄玉吹簫,有鳳來儀,乃春秋時期的一段佳話,後世多用來形容祥瑞。女諸葛博聞通史怎能不知,當下更是不屑,暗道這風塵女子好不要臉,竟自比古時神女。
不過黃蓉雖清楚這軼事的起源,卻忘瞭典故中的結局,這八字是用來比喻男歡女愛,結為伴侶。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房名暗合將生之事,卻非傳說中那般淒美圓滿,獨剩無邊的荒淫與不倫。
驕傲的女俠入得此軒後,隻會留下無盡哀傷與眼淚,直到最後潘然醒悟,原來自己才是那作繭自縛的鳳凰。
耳聽房中笑語連連,黃蓉既急又憂,雖未立刻闖入,卻在窗紙上破洞朝內看去。見混小子並未行淫,坐在榻上與一妙齡女品酒閑聊,美婦心中稍寬,但瞧他與那娼妓十分親密,不知為何,又有股酸意湧出。
“倒要瞧瞧是何模樣!能讓陽兒為瞭你與人廝打一場,還念念不忘!”黃蓉尾隨之時便十分好奇,心覺這娼妓若非美艷至極,就是會房中媚術,這才勾得愛子鬼迷心竅,竟連自己都不糾纏瞭。當下屏氣凝神,星眸一轉,看向喚作妍蓉的清倌兒,認認真真觀察起來。
隻見那女子長相甜美,身段窈窕,不過若論姿色也隻算中上,與自己相比差瞭不止三籌;不過她嗓音倒是嬌柔悅耳,談笑間軟語綿綿,更有幾分書卷氣,讓人聽瞭十分舒服,
房中清倌兒並非庸脂俗粉,卻也談不上國色天香,黃蓉不禁更加納悶,疑惑道:“這女子並無出彩之處,為何陽兒如此上心,莫非……混小子隻是為瞭氣我才躲於此?還是因她……名中也帶瞭個蓉字?”
女俠百思不得其解時,卻見妍蓉盈盈起身,取出個小匣子放在周陽面前,歉聲道:“公子,昨夜之事都因我而起,奴傢心中有愧,這些首飾便當做換藥之資,望公子勿要推辭。”
“哎?莫要如此,提及昨晚我還嫌臊的慌。”荒唐子見狀,忙把小匣子推在一邊,摸瞭摸臉上的青腫後,恨聲道:“可惜吃多瞭酒,不然那幫漢子怎會在我手中占到便宜!”
“公子神勇,昨夜雖然酒醉,卻也撂翻瞭幾個。”妍蓉並未笑話周陽,反而滿臉感激,一邊殷勤倒酒佈菜,一邊柔聲道:“那夥人強要替奴傢贖身,若非公子替我出頭,奴傢說不得便被他們作賤瞭,妍蓉無以為報,便敬公子一杯,以謝援手之義。”
“無妨無妨,既得你相陪,怎麼也要護你周全。”似是初次被人稱贊,荒唐子倒有些扭捏,撓瞭撓頭後,半晌才憋出一句。
不想此話傳出門外,使得女俠醋意更濃,一時間微咬貝齒,還在心中怒道:“哼,混小子,平日裡隻會氣我,到她跟前就充作瞭大俠,怎地……怎地不聽你說護得為娘周全……”
眼見郎情妾意之景,黃蓉越發惱火,當即絞盡腦汁,打算好好收拾這小混蛋一通。與此同時,閣內的情倌兒似頗為感動,起身福瞭福,又贊道:“昨夜五七個大漢相逼,換作旁人,隻怕早就逃之夭夭,公子卻敢逆流而上,足見膽色。”
聞言後,周陽不禁澀然一笑,悶悶點頭也不答話,舉杯一飲而盡。清倌兒見他煩悶,重新添酒後,便換瞭個話頭,嬌聲道:“先前與您相談甚歡,卻被這些青皮打斷,當真掃興。不過奴傢尚記得公子未盡之言,說曾在揚州為心上人引敵脫困,莫非當時比昨夜更為兇險?”
“那是當然,尋常廝打怎比得上以命相搏。”聽得此話,荒唐子頓時來瞭精神,便把在揚州小巷內,如何使計擊殺道人頭陀說瞭一遍。妍蓉聽得眉飛色舞,等周陽說到關鍵處,竟還緊捏小手,似是為他提心吊膽。
美婦在外聽愛子描述,起初怕他把姓名透漏,若被這娼妓傳播出去,隻恐又生波折。不想荒唐子倒也精明,說到女俠時便用心上人代替,雖讓窗外人沒瞭擔憂,卻惹得她面紅耳赤。
直到說起小島之時,美婦險些按捺不住,不禁又是羞恥又是急亂,登時就想闖進去讓愛子閉嘴;而周陽似是心有所感,提及自己上瞭島後便不再言,不過卻拉開衣袍,露出腰間受創處讓妍蓉來看。
“撕,竟如此深,看來公子所言不假!”看那疤痕枯肉疊累,如同老樹盤根,妍蓉先倒吸一口涼氣,驚得喃喃出聲。荒唐子卻洋洋得意,看他昂頭立頸的模樣,如同公鴨般的滑稽,也不知在展示甚麼無上榮光。
房外的美婦氣歸氣,可聽完愛子驚心動魄的際遇,再看到他腰間熟悉的傷痕,心頭不由得一軟,暗道:“唉,陽兒曾為我出生入死,我……怎能對他……”十餘年未盡人母之責的愧疚,與湧上來的感動交織在一起,使得黃蓉俏臉上滿是歉色,星眸中也透著絲絲情愫。
女俠柔腸百轉之時,閣內攀談並未停止,清倌兒回過神,又好奇道:“公子到瞭小島之後呢?可曾尋到你的心上人?”
“這……她……”荒唐子一愣,不禁想起當時的情景,曾讓他暗生陰霾的疙瘩,又重新結在心房,一時間吶吶無語;而美婦聽完,滿帶歉疚的俏臉也是一暗,看愛子沉悶沮喪的模樣,便知他已猜到那夜發生瞭何事。
似是心有靈犀,母子倆雖一個在房內,一個在房外,卻同時輕嘆瞭口氣。
荒唐青年仍糾結不已,暗怪那夜行事草率,未能早些趕去,把無法自控的尤物讓與他人;而女俠又勾出瞭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一如在小島醒來時所想,心覺若是與愛子解毒,那該多好……
“公子勿怪,卻是奴傢妄言。”妍蓉倒也靈泛,見崇拜的郎君臉色有異,竟把小手拂在他腰間傷疤處,溫柔的撫摸起來,更帶著憐惜誘惑道:“若是公子煩悶,不若便把我想成您的心上人,奴傢雖乃薄柳之身,卻任由公子……”
說來也巧,這清倌兒一向賣藝不賣身,對貪圖床笫之歡的狎客煩不勝煩,獨獨周陽來此隻為聊天,況且昨夜還曾替她出頭。妍蓉不禁對荒唐子生出好感,今日再聞他舍命救美的壯舉,不禁芳心暗許,便欲把身子交與這英俊義氣的郎君。
不想她這麼一說,荒唐子雖未有所反應,可恍惚中的女俠卻回過神來,使得屋外溫度徒然降低!
黃蓉見這娼妓竟主動求歡,不禁恚怒再生,那股酸意也變成瞭嫉火,直燒得理智全無!女俠看著周陽腰間的小手,星眸中寒意瘆人,不光想把它剁掉,更在心中喊道:“速把臟手拿開!陽兒的傷痕任何女子都不許碰,隻有我才……”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剛一浮現,美婦便驚羞交雜,頓時暗罵自己不知廉恥,竟對愛子生出非分之想。可黃蓉莫名的惶恐更增,她怎會不知周陽貪色,想必定要與那娼妓交歡,不禁從懷中掏出瞭兩顆石子。
“此等風塵女子當真下賤!竟使出這等技倆,也不知那混小子能否把持的住,若是陽兒拒絕,我便再用……若是他……我定要他好看!”
女俠暗運內力,雙指作勢待發,暗中盼有奇跡發生,更為此許下不為人知的誓言。所幸周陽仍被鬱結所擾,哪有心情采花,況且得嘗美婦之妙後,此子幾乎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
片刻之後,荒唐子把小手輕輕推開,放下外袍滿飲一杯,這才悶聲道:“哎,你卻不是她,如何能替代?”
“哼,這混小子還算有些良心。”美婦聞聽此言,繃緊的嬌軀頓時一松,把指中石子收回,心裡也湧出絲絲甜蜜。可記起情急之下立的誓言,她不禁又後悔不迭,傾城俏臉彤霞瑰映,也不知是不是想賴掉。
清倌兒雖被拒絕,卻無絲毫尷尬,竟還欽佩起周陽癡情,連連舉杯相敬。兩人又閑聊瞭一陣,她發現壺中已空,便起身一福,欲去取些酒水。荒唐子經此女刻意奉承,也不再責備自己,臉上又復笑容,便示意她去。
不想妍蓉剛出房門,便覺眼前一黑,連驚呼都未出得一聲,便搖搖晃晃暈瞭過去。躲在門外的女俠把她抱牢後,尋瞭個無人的雅閣拖入其中,照她的模樣捏瞭張人皮面具,還把此女外裙扒瞭換上。
“哼,方才若是陽兒犯渾,我定要懲治你一番!且好好睡上一覺,莫要光想著勾搭男人。”看著床上隻剩肚兜的女體,美婦竟又在昏穴上補瞭一指,把被褥蓋上後,這才心生快意。
“你倒是因禍得福,還能休息一日。”等穿戴整齊,裝扮完畢,黃蓉轉身而出,星眸中透著一絲期待與嬌羞,邊走邊喃喃道:“可我……卻該與那混小子怎生相談……”
取酒瑣事掠過,且說美婦略有忐忑的進入房內,見愛子已等得不耐,便謊稱是去補妝修容。周陽雖好奇她為何久久不歸,可宿醉青年此時已微有熏意,倒也並未生疑,又與這熟悉又陌生的清倌兒聊在一處。
“公子,奴傢心中有一事好奇。”女俠倒把妍蓉觀察的仔細,給愛子杯中滿酒後,拿捏著她的姿勢腔調,軟軟柔柔道:“不知您的心上人姓甚名誰?容貌比起奴傢如何?”
“她呀,乃是天下第一的奇女子,不光容姿傾城,而且蘭心慧質,世間無人能比!”周陽舉杯思索片刻,隨即一飲而盡,面露憧憬的盯著窗外,似是看到瞭那張似笑非笑的嬌顏。
不過說到一半,他突然有些遲疑,又道:“不對,龍女俠倒是與她不相伯仲,但……我卻獨愛她!算瞭,反正我也不能說是誰。”
意隨言動,這忽高忽低的回答,攪得黃蓉如爬山過嶺,心境也一波三折。雖暗怪這混小子胡言亂語,可見他把自己置於小龍女之上,美婦哪還有惱火怒意,隻剩下瞭滿腔的歡喜快活。
先前黃蓉裝扮時還微覺不妥,現下隻覺如此真是妙極,以這身份與愛子談心,倒能知他真實所想。就在女俠沉浸於甜蜜時,不想後續一句卻讓她羞臊難當,險些出手揍周陽一頓,隻聽荒唐子道:“不過我那心上人何處都好,唯獨與我親熱時總半推半就,讓人好不過癮,哼!可小爺心中有數,看她頗為享受,想必也喜歡我如此待她。”
“為娘才不喜……”黃蓉聞言羞氣無比,小嘴不禁叫嚷出聲,險些拆穿瞭自己的身份,所幸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周陽也並未生疑,隻是納悶此女的反應,不過掃到她柳腰弓直的嬌態,醉眼終於生出些淫光來。
“公子突然提起男女之事,奴傢猛然間……驚到瞭……”黃蓉想到此時的身份,隻得壓下羞憤,瑤瑤起身一禮,舉酒敬道:“奴傢再敬一杯,望公子莫怪,與我再說些知心話,奴傢也好為您分憂。”
“無妨,本來就是要找你相聊的。”荒唐子舉杯輕碰,悄捏瞭下眼前的白嫩柔薏,又盯著女俠被繃勒凸顯的高聳邪邪一笑,似調侃似認真道:“倒是你補妝歸來,卻又美艷瞭三分,嗯?就連身段也豐腴瞭些。”
“公子莫要取笑,奴傢又無神仙之能,怎會生變……”不著痕跡的收回小手,黃蓉順勢也把酒水飲下,可見愛子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心中隱隱覺得不安,暗中疑道:“莫非被陽兒看穿瞭?可我模仿的應無差錯,還是他此時興起,想與那娼妓交歡?若是這般,我該如何應付?”
“你此時的神情,到與我心上人有幾分相似。”誰知荒唐子愣瞭一陣,隨即訕笑出聲,示意她倒酒,又惆悵道:“哎,不過你怎會是她,想必我念她得緊,都開始胡思亂想瞭。”
聞聽此言,黃蓉心中一松,趕忙端壺倒酒。周陽眼中淫光不減,卻再無調戲之舉,又與身旁的清倌兒暢聊起來。
荒唐青年敞開心扉,把煩惱盡皆吐瞭出來,說到憂心之際,連連嘆氣不已;絕色女俠初次聽愛子如此傾訴,也是坦懷相待,甚至把自己的真實所慮,通過面具下的小嘴一一道出。
美婦與愛子縱意暢談,如同久未碰面的老友一般,可時光飛逝,卻忘瞭下酒也極快。一晃四五個時辰已過,小案上已空瞭七八個酒壺,本就相離甚近的兩人,不知何時幾乎挨到一起。
女俠醉眼迷離,玉臂雖勉強撐榻,可鸞首卻靠在愛子肩處,柔聲之時媚態含春;荒唐子本就宿醉,現下更是滿臉通紅,摟住身旁清倌兒的腰肢,尚在嚷嚷著什麼。
“你說!她不帶我南下,是嫌我武藝低微,怕拖她後腿!還是已不喜我,不願再與我相處。”荒唐子情緒激動,閑著的手開始張牙舞爪,卻不知所問之人就被他摟在身旁。
“她怎會不喜你,想必是有難言之隱,無法告知公子。”似是被愛子摟得燥熱,有七分酒意的美婦竟松瞭衣領,不光露出瞭頸間雪膩的肌膚,兩團顫抖的肉球也隱約浮現。
周陽見狀險些流出口水,不過雖把黃蓉又摟得緊些,但也隻是不時用餘光瞟向去,邊看邊負氣道:“嘁,你又不是我心上人,怎知她心中所想。”
“同為女子,又如何不知……”美婦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外泄,也把嬌軀靠瞭靠,直貼在愛子強壯的胸膛上,微抬鸞首,吐氣如蘭道:“陽……公子,奴傢有一事相詢,望你聽瞭莫要生氣,且如實回答,可好?”
周陽聞言心中好奇,卻也點瞭點頭,看向醉後越發嬌艷的俏臉。頓時間,母子倆瞳眸相印,唇距不足半寸,就連各自的心跳,都越發清晰起來。
過瞭良久,女俠微微一笑,星眸中水光閃動,幽幽道:“公子,若是你的心上人失身於賊,你是否還……待她如初?”
原來周陽苦吐衷腸後,黃蓉見他如此擔憂自己,不光生出萬般甜蜜,也欲對愛子吐露小島之事的實情。不過雖帶著人皮面具,又有醉意壯膽,可女俠還是不敢全盤托出,這才如此發問。
話音未落,美婦便緊盯著愛子,星眸中滿是期盼,想知道這混小子如何看待此事,是否真如他所說那般,無論如何都對自己不離不棄。
原以為荒唐子會思索一番,哪知他卻毫無猶豫,當即高聲道:“愛!如何不愛!不管她遭遇過何等慘事,經歷過何等磨難!失身也好,殘疾也罷,我對她的愛意永世不改!我……唔……”
酒意充腦,情絲盈胸,這等傻氣卻決絕的話語,直讓黃蓉感動萬分。心弦被撥動時,美婦再無平時的矜持理智,未等愛子說完便印上櫻唇,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大嘴。
霎時間,喧囂半日的鳳儀軒靜瞭下來,隻餘下一陣吸嗦的動靜,以及隱隱可聞的鼻音呢喃。天雷過後,落雨無聲,樓中其餘的清倌兒竟有些不適,可她們也知花魁正在待客,倒也不敢來一探究竟。
幽軒內旖旎漸生,雅舍中春意愈濃,房內小榻之上,母子倆忘情的摟抱在一起。唇齒相咬,舌舌糾纏,如似在舔舐各自的傷痕,或是發泄心中越發旺盛的欲火。
“嗯……公子……陽兒……”
如此激吻之下,荒唐子再無拒絕清倌兒時的堅定,不老實的大手探入裙內,擠捏起一對誘人的豪乳。絕色美婦也極為順從,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還用藕臂攬住愛子的脖頸,把成熟欲滴的肉體交於男人把控。
過瞭半刻,繞結已久的雙舌才分瞭開去,荒唐子翻身把女俠壓下,撕扯起她的羅裙。黃蓉這時雖反應過來,可情欲滿盈,微弱的掙紮一番,便隻剩下那件金絲肚兜。虧得周陽醉意上頭,欲火充腦,光顧欣賞這具絕世肉體,並未察覺此物自己曾經偷過。
凝脂膏腴般的嫩膚一現,登時讓周陽流下口水,隻見雪頸似鵝,乳滿如桃,纖腰勝蛇,臀隆若山。荒唐子隱隱覺得熟悉,不過艷色當前,卻也無心細想,直如餓狼般撲瞭過去。
“呀……公子切莫如此……且讓奴傢服侍你……啊”美婦這時才微有驚慌,方欲起身相擋,便被愛子頗沉的男體壓下,與他在榻上滾作一團。
隨手把肚兜扯掉,女俠傲人的雙峰便映入眼簾,荒唐子隻碰瞭一下,便覺彈滑軟膩觸感驚人。他哪裡忍耐的住,五指發力狠捏死揉,如同搓面團般,把一對鼓奶蹂躪成各種誘人之狀。
似是尚不過癮,美美把玩瞭一陣後,周陽咧嘴一笑,又用手指搓捻起乳峰之尖。見尖尖處中竟溢出奶水,他嘖嘖稱奇,興奮道:“咦,不想你這奶子也能出汁!倒是與我心上人一般!”
“不要……公子……要捏壞瞭……啊!”
雖隻有雙乳淪陷愛子手中,可美婦此時情欲高漲,渾身都泛著酥麻之感,不禁連連扭動嬌軀。心中羞臊時,一對小手勉強擋瞭幾次,卻被不耐的荒唐子使力一按,牢牢壓在瞭鸞首之上。女俠隻得用小嘴反抗,可聽她銷魂的音調,也不知是想讓身上的男子停手,還是在催促他更進一步。
“哈哈哈,便讓小爺幫你吸一吸!”見乳汁越擠越多,荒唐子不禁一口咬住淌奶的紅豆,如饑似渴的含嗦瞭起來,惹得女俠緊咬貝齒,嬌喘連連。
可吃瞭一陣,他卻猛然抬頭,咂巴幾下嘴舌,含糊不清道:“倒是奇怪,怎地味道都一樣!”
“你……快放開我……啊……公子……”黃蓉本就醉意過半,又經周陽如此折騰,更是渾身泛軟,絲毫使不上力。見自己掙紮不得,女俠隻好任由荒唐子為所欲為,不到一陣便香汗淋漓,豐滿胴體如同著瞭火一般。
似是吃飽,荒唐子一手繼續擠奶出汁,一手探向那精致墨簇下,撫摸起女俠粉嫩嬌柔的蚌口。剛一觸碰兩片花瓣,他就發現此處早已泛濫成災,隨即收手添瞭添指尖上晶瑩的愛液,竟覺入口幽香比奶汁好喝!
周陽頓時來瞭興趣,跪到黃蓉身邊,怪笑道:“哎,這處也出水瞭!小爺好事做到底,再幫你吸上一吸!”
“不要!那臟……公子……陽……啊……”黃蓉聞聽此言,心中更加慌亂,可愛子早已把嘴貼在瞭嫩穴上,一如方才吃奶般狠狠吸汲。敏感的美婦還未起身,便又攤軟在榻上,羞抬右臂遮住酡紅的俏臉,小嘴中的呻吟也漸漸高昂。
荒唐子雖酒意充腦,可他淫意旺盛,有心顯擺一番,竟用舌頭時不時刺入嫩屄裡。這一下更是勾得女俠呻吟不斷,隻覺花徑中雖快感連連,但空虛感也隨之而起,一顆芳心不禁在欲海中越漂越遠。
也許是習慣瞭周陽頻繁的侵犯,養成瞭下意識的舉動,亦或是風穴之內空虛至極,想念起讓她臥床三日的禍首。美婦雖閉眸遮臉,可另一隻柔薏卻似認準瞭方向,顫抖又準精確的探向愛子腿間,握住瞭那根撐出帳篷模樣的硬屌。
小手握屌引得周陽渾身一抖,他見清倌兒十分主動,不禁心中一喜,咧著大嘴道:“呵呵,小爺身下的物件可是威力無窮,想不想嘗嘗它的滋味?”
聽愛子胡言亂語,美婦更是羞臊無比,雖未出聲回應,可緊握男根的小手卻沒舍得松開。周陽怎會不知她是何意,急急脫瞭個精光後便反趴在嬌軀上,又開始用舌刺穴,還把屌物抵住瞭黃蓉精致的下巴。
女俠看著眼前雄偉的陽具,一時間芳心直跳,忍不住用香舌舔弄瞭一下,頓覺一股濃烈的味道爆發開來。這味道如同催情一般,使得她輕抬鸞首,小嘴微張,再一次吞入這幾度相含的物件。
“陽兒……也罷,為娘南行之前,便好好服侍你一次,讓你這混小子再也忘不瞭娘親……”
低賤賣春的勾欄裡,有鳳來儀的雅閣內,母子二人如同忘卻瞭一切,全情投入進慰藉對方的口交中。悶哼響起,鼻音繚繞,兩具赤裸的軀體如同肉蟲一般,廝磨的越發的火熱。
周陽變著花樣使起粗舌,時刺時紮或挖或碾,刺激美婦得玉腿大開,腰肢不斷向上拱起;而女俠也毫不示弱,不光把愛子的男根吞入深喉中,還用香舌盤繞在粗屌之上,如同靈動遊走的小蛇。
不多時,糾纏交疊的母子兩人,似乎是心中有約,皆到瞭緊要之處。隻見荒唐子使舌急刺瞭陣,突然猛吸一口,隨即仰直瞭上身,伴他而起的還有一串水線。
女俠泄身後雖毫無意識,卻用貝齒輕咬嘴中的屌身,隻咬瞭幾下,滾燙的液體便從龜頭馬眼射出。熱浪沖喉雖難受不已,可她似是心甘情願,嬌羞的吞咽著愛子的男精,直至一滴不剩。
不想黃蓉吞咽完後,竟發覺嘴中的陽具依然堅硬,似隱隱又脹大瞭一些,心中微感不安。待她吐出巨屌,欲撐起嬌軀時,正巧周陽也轉過身來,頓時被愛子嚇瞭一跳。
隻見周陽俊臉扭曲,神情極度亢奮,眼中更滿佈血紅,模樣可怖瘆人!黃蓉被驚得不敢亂動,可周陽卻不停頓,挺著沾滿精液口水的巨屌,怪叫道:“小娘子嘴中倒是奇妙,竟與我那心上人極像,且試試你另一個洞,也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
原來此子淫欲貫腦又酒意上頭,待出精後終於失瞭理智,也不管眼前女子是不是他所愛尤物,隻想與這清倌兒痛快交歡一場!女諸葛看愛子這般模樣,怎能不知他要作甚,也不顧自己有穿幫之危,急忙掙紮道:“陽兒不可!我!我是你娘親!”
“哈哈哈!你這女子倒也聰明,竟能猜到我心上人是誰。”荒唐子聞言嗤笑,隨即把美婦抱起,分開兩條美腿讓她跪在榻上,持屌抵在閉合不已的花瓣上,又嚷嚷道:“先前你不是要當我的心上人?也罷,小爺便如你所願!”
黃蓉本想替周陽吸出精來即止,最多再讓他享用後庭一次,誰知這混小子竟要來真的,心中不禁惶恐驚懼。可尚處餘波之中,醉意也並未退去,美婦直被愛子牢牢按住,擺成讓她羞恥不已的姿勢。
發覺巨屌已抵入穴口,周陽即刻就要發力猛搗,黃蓉這才萬分後悔,直恨自己來此戲弄他作甚。驚慌失措下,女俠雖動彈不得,卻苦苦哀求道:“不要!陽兒,咱們乃是母子,怎能行這亂倫之事!隻要不是此處,為娘全依瞭你……求你放過我吧……”
“哈哈,不愧是藏香閣頭牌,模仿的惟妙惟肖,倒真有幾分意思,我娘親就是這般半推半就。”周陽聞言連連大笑,雖未登時插入,卻用龜頭肆意欺負起兩片花瓣,從中攪出瞭溪水般的愛液。此時荒唐子欲火醉意交加,腦中已沒瞭判斷能力,不想卻歪打正著,即將占有他垂涎許久的絕代尤物。
“嗯……啊……陽兒……不要!”黃蓉本就勉力支撐,被周陽如此對待,藕臂不禁一軟,險些跌落在榻間。美婦知自己此時欲火焚身,愛子隻需用尺寸驚人陽具淺淺一插,想必她便再無反抗之念,反而會撅臀夾屌抵死逢迎。女俠身為人妻又做人母,忠貞名節無時無刻不在警醒,如何敢與愛子行亂倫禁事,隻得急中生智另想它法。
見苦苦哀求不行,黃蓉一邊扭動翹臀,閃躲著巨根的鋒端,一邊換做恐嚇,嬌喝道:“混小子,若是你敢欺負為娘,等我緩過勁來……且小心你的屁股變作八瓣!”
“呦呵,小爺今日有福矣,不想你這女子連脾氣都與她相像。”怎料荒唐子欲起之際賊膽甚大,莫說甚麼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哪怕尊貴如後宮之主,他都敢當著皇帝的面給肏瞭。見胯下女子如此扭動,又聽她竟敢威脅自己,周陽隨即狠扇一掌,在雪臀烙下五指紅印。
一巴掌過後,臀上火辣辣的疼,女俠雖羞憤至極,卻也再不敢亂動。荒唐子隨即卡住她的腰肢,把龜頭嵌入嫩屄中,腰肌緩緩收緊,眼看就要把巨矛一般的屌物連根沒入!
“啊……”碩大的棒端進入體內後,劇烈的快感如野火一般傳至每根神經,使得黃蓉不禁呻吟一聲,顫抖的嬌軀頓時僵住。就在溢滿花露的風穴做足瞭充分準備,即將迎來一位兇神惡煞的不速之客,能徹底填補女俠的空虛之感時,她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難道我今日……真要失身給陽兒?”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黃蓉心中百味雜陳,既覺苦楚又滿帶恐慌,不禁責怪自己不應對周陽如此心軟。可花徑內不斷滋生的快感,也讓她逐漸忍耐不住,女俠竟隱隱打算放縱一次,以期飽嘗欲峰之巔中的神奇美妙。隨即美婦便暗罵自己不知廉恥,怎會生出這等念頭,哪怕天底下男子盡皆死絕,也不該與愛子做這罪孽不倫之事;不過想起昨日夢中那場酣暢淋漓的交媾,一時間又湧出瞭絲絲期待,隻覺若是真與愛子歡愛一場,是否會像夢中那般令自己高潮迭起。
“滋!”
就在黃蓉煎熬之時,周陽再也忍耐不住,拉至極限的胯根狠狠向前一挺,粗壯肉屌便如同離弦的巨弩,刺進女俠久未來客的釀蜜花房!
這一記石破驚天的暴插,像在平靜小譚中引燃瞭一顆爆竹,炸得春水四濺,澆的兩人臀胯間汁液淋漓!美婦如同身中天降狂雷,嬌軀劇震幾下,隨即急揚鸞首,滿是哀羞的嬌啼瞭一聲:“啊!!嗯……好……脹……”
悲風迷離碾轉過,落花紛飛幾許愁,淺潭枯涸映暮月,美鳳哀墜孽緣生。雖因失散多年的愧疚,進而縱容愛子褻玩自己,不過黃蓉持守本心,總能躲過失身之厄。可運氣總有用盡之時,今日她在劫難逃,受萬男愛慕的絕色女俠,終於被荒唐子納入囊中。
周陽本欲直叩幽關之內,不想使出渾身力氣的一擊,巨碩的肉器隻肏入瞭大半,尚有小半截露在外面。他隻覺進入瞭一個濕滑溫熱的妙洞,軟若綢棉卻細如針孔,龜頭更是被腔壁嫩肉所阻,難以再向內行進一寸。
荒唐子見獵心喜,便想發力把陽具連根沒入,哪知無數嫩肉卻似有生命一般,不斷擠壓磨蹭著屌身,險些讓他遺出精來。所幸方才周陽已射瞭一回,這次倒能強行忍住,但未壓下腰間的酥麻感前,他也隻得按屌不動。
雖覺得有些丟臉,可胯下女子的滋味,卻讓荒唐子直呼痛快,嚷嚷道:“不得瞭!竟是個名器,且讓小爺緩緩,一會定把你降服!”
美婦的風穴百般神奇,乃花中名器不假,可她體內的男根也非尋常之物,如何不是槍中之王?巨屌本就尺寸驚人,又被周陽如此發力,尚在心中煎熬的黃蓉經此一擊,險些被肏的魂魄出體。她如同沒瞭筋骨一般,徹底攤在小榻上,壓得一對大奶乳汁橫流,雪臀無法控制的抽搐不止。
隨著花徑被完全塞滿,女俠方才的空虛寂寥蕩然無存,充實的美妙與劇烈的快感,也讓她摸到瞭極樂的邊緣。針尖對麥芒,名器會兇槍,不想母子兩人隻一回合,便受不瞭各自所擁之物。
“混小子……我真是你娘親……咱們母子不能如此……”幾近泄身之際,美婦還尚存一絲理智,苦苦哀求道:“快拔出來……為娘不責罰你便是……”
“裝得倒像!可你怎會是她,娘的,且讓你嘗嘗小爺的厲害!”先前看這清倌兒假扮黃蓉,周陽隻覺有趣,可現下見此女還敢模仿,不禁也生出些怒意,隻想狠狠懲治這身段絕倫的女子一番。叫嚷完後,他也顧不得自己腰間酥麻,拔出深埋在名器中的巨槍,隨即胯根又往前一挺。
“滋!”
“陽兒!不……啊……”女俠還欲開口再求,可吃瞭荒唐子這記有力的抽插,她心中那絲理智便煙消雲散,微張的小嘴裡也發出一連串無意識的呻吟。
隨著這陣痛苦又快活的鳳鳴響起,一場激烈卻荒淫的交媾便拉開帷幕,幽雅軒房裡頓現水乳交融之景,紫檀小榻上滿是春意盎然之色。
隻見荒唐子前後肏弄時,連連咬牙切齒,似是所插之處極為緊湊銷魂,讓他消受不得。可即便如此,他也按捺不住,強壯的胯根逐漸提速,一根肉器如同巨蟒探洞般越肏越深,漸漸觸碰到緊閉的幽宮之門。
絕色美婦則玉臂勉強撐起,豐滿的嬌軀顫抖著,扭動著,抽搐著,承受著來自於愛子的亂倫鞭撻。窄小緊潤的風穴隨著巨屌每一次抽插,不斷湧出如潮水般的浪液,順著性器交接處蜿蜒而下,緩緩滴落在小榻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嗯……不要……全進來瞭……”
浪液四濺,香汗飛灑,周陽挺動的越發急速,直把黃蓉肏弄的嬌顫連連。女俠高撅起隆若山巒般的肉臀,卻被撞出滾滾肉浪,一對飽滿似桃的鼓脹大奶,也在荒唐子攥捏下重新溢出瞭乳汁;小嘴發出的呻吟漸漸高昂,變成瞭聲聲撩人的嬌啼,與漸漸密集的肉體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瞭整座小樓!
“嗯……哈……要來……瞭……啊啊啊啊……”
先前本就幾近泄身,激烈交歡瞭片刻,母子兩人便一前一後,幾乎同時攀上欲峰之巔。女俠當先敗下陣來,急揚鸞首,蛇腰緊弓,小嘴裡亢奮至極的嬌啼瞭一聲。她體內的幽宮也悄悄打開,噴射出人妻珍藏已久的瓊漿玉液,像是俘虜奉上戰利品一般,全部獻給瞭得償夙願的荒唐青年!
女俠泄身之後,荒唐子發現自己所插的名器中再生異變,穴壁嫩肉似在移形換位,又像是變作萬張小嘴,一邊擠壓磨蹭著屌身,一邊嗦嘬吸汲著龜頭,而且還有陣陣陰精潑灑而來。這暢爽無比的滋味如何能忍,周陽腰間的酥麻到瞭極限,不禁怪嚎一聲,挺動的幅度越發兇狠!
“真是神器!小爺也不行瞭!且讓我射上一射!”
“陽兒!不可!!不可射在為娘……啊!!啊!!!!”
聞聽此言,陶醉在極樂中的黃蓉被嚇得魂飛魄散,雖與愛子鑄成大錯,可她怎敢再錯上加錯,連忙提起最後一分力氣,想用蓮足把周陽蹬開。哪知周陽此時竟把男根急急拔出,而後又猛挺屁股,終把粗壯的肉器連根肏進嫩屄,也將碩大的龜頭破入幽宮內。
美妙的抽離感先讓女俠動彈不得,隨後刻入靈魂的一擊,更是讓她腦中空白, 快感如潮,蔓延至四肢百骸,完全忘記愛子即將在體內播撒罪孽的種子。
“唔!好爽!當真是不得瞭的名器!”
就在女俠忘卻瞭一切,隻身遨遊在欲峰之巔時,荒唐子的男根猛漲一圈,隨即就開始在嫩屄中伸縮起來。龜頭馬眼中迸發出滾燙的陽液,與幽宮內呲射的陰精對沖不斷,登時花徑內激流不息,汪洋成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愛子的男精一燙,黃蓉隻覺小腹處中異常灼熱,隨即擴散至全身,蝕骨的極樂頓時更升一層。她劇烈痙攣瞭一陣,便像一灘爛泥般倒在小榻上,而荒唐子噴射瞭八九波後,也趴在豐滿絕倫的女體上大口喘氣。
如此絕頂極樂,尋常人幾世難遇,直把貪色青年爽的流出瞭口水,滴答滴答落在白璧般的玉背上;女俠閉緊的眼角也有水光閃爍,卻是顆顆晶瑩的淚兒,不過看她一臉滿足的媚態,倒不知此淚承怨?還是含喜……
隨著餘精射完,響徹整個藏香閣的嬌啼也隨即停下,但聽母子兩人意猶未盡的喘息,便知除非荒唐子精疲力竭,而女俠幽宮中再也容納不下精液,這場罪孽荒淫的交媾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