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直直的照大地時,湛藍王妃終於悠悠轉醒瞭。
但她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瞭,身子好象被車輾過瞭一樣,渾身都酸麻,抬手、動腳的力氣都沒有……
昨晚的一幕一幕又回到她腦中,欲望啊……,果然害人!
過瞭好久,她才睜開眼。入眼的,又是一張笑起來特不協調的酷臉,湛藍直接閉上眼睛。
“娘子,不想看到為夫嗎?”竺修之看到她閉上眼睛,說道。
雖然已為人妻一個月,而且激烈的滾過床單很多次,但怎麼說兩人才認識不久,更何況昨晚被他折騰那麼久,她難為情好不好。
“綠菌呢,我要綠菌。”湛藍忽略他的戲語。
“娘子要起來瞭麼,以後有為夫在,不用綠菌服侍。”說著,竺修之伸手便去扶她起來。
“你出去,我就隻要綠菌。”她怎麼敢讓這位大爺服侍。
“娘子莫非是什麼都不穿,所以難為情?”
被他這樣一說,她才發現自己還全身凈裸,前的兩顆碩圓早已躍入他的視線,慌忙把被子拉瞭上來,小臉瞬間紅瞭。
“娘子不用這麼害羞的,娘子的身體,都刻我腦子裡瞭,你穿與不穿,真的沒區別!”
湛藍看著他便扭的笑臉,雖然講笑話但還是略偏清冷的聲音,當下也不再生氣,心裡更是有瞭心疼。
“我想洗澡!”她下面粘乎乎的,好難受,更何況一掀被子,裡面還有一股糜的氣息,他昨天到底瞭多少在她裡面!
看他神抖擻的,再看看自己渾身都散瞭架似的,誰說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為夫已經準備好熱水,就等娘子醒來。不過空腹入沐不好,先喝碗粥!”說著把湛藍扶起坐好後,轉身端來一碗燕窩粥,這時的竺修之哪象一位王爺,隻是一個疼妻子的普通男人,“綠菌可是煮瞭好久的,知道昨晚娘子累瞭,熬得又滑又香!”
湛藍雙手拉著被子,紅著臉讓竺修之喂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她的隔壁房間,右邊是韓楓,左邊是綠菌,昨晚,這兩人大概什麼都聽到瞭……
她氣惱地瞪瞭竺修之一眼,丟人都丟到外面來瞭。
竺修之的臉屁是銅墻鐵壁,對她壞壞一笑,“娘子的呻吟聲是這麼動聽,我怎會讓別的男子聽到,我點瞭韓楓的睡。”
湛藍又被他打敗瞭,還難得他會想得這些。可憐的韓楓,一路上辛苦照顧他老婆不說,卻還被他暗算。其實是可憐的竺修之,自己的娘子裡外都讓別人瞭,親瞭,就差臨門一瞭……
“你這兩天沒出什麼意外吧?”湛藍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竺修之眼睛一亮,“還好。就是看到瞭一些不該看到的。”
湛藍咽下一口,繼續道,“那就好!”
竺修之微嘆瞭一口氣,“你的媚毒確實是皇祖母下的,一時我還想不出解Y。”
湛藍皺緊瞭眉頭,“她為何要如此待我?”
“不知道。她做事從不講理由!”竺修之也很鬱悶,藍兒到底哪裡招惹她瞭,還是自己有地方做的不對,還是他為瞭自己和藍兒之間的夫妻之事……
“那刺客的事,怎麼回事?”湛藍想想到底有些害怕。
“應該是針對我來的,有我在,沒事的。”
“我還以為你一個閑散王爺,平時又與人不近,哪會有仇傢!”
竺修之皺瞭一下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離得皇遠遠的,但有人偏對我不放心。”
湛藍點點頭,想不到她還沒正式宣告加入這個社會,卻馬上被卷入皇權的紛爭。
她不再問話,如果萬一有事,她就是竺修之的軟肋瞭。
一碗小粥很快見底瞭。
“你把我抱到桶裡即可,我自己會洗的。”湛藍知道拗不過他,隻好退一步。
竺修之誇張的嘆瞭口大氣,一本正經地道,“娘子的臉屁果真是太薄瞭,以後還要多加熟悉才是。”
湛藍看著他欠揍的表情,恨不得踢他幾腳,但那會春光大泄的。
終於,湛藍還是被竺修之抱進瞭浴桶,當然趁機讓他吃瞭不少豆腐。
也最終,竺修之還是被湛藍給趕瞭出來。
然後一直守在門外的綠菌馬上進去,她知道王妃肯定累壞瞭,不想王爺再打擾王妃瞭。
她房間就在王妃的隔壁,昨晚王爺雖沒點她的睡,但告訴她不能偷聽,她也沒敢用內力竊聽,但王爺也太不避嫌瞭,呻吟聲,吸吮聲,講話聲……,還是聲聲入耳……。害得她也春心蕩漾、空虛寂寞瞭一整晚。
湛藍看到綠菌進來,終於松瞭口氣,這麼赤身裸體的面對竺修之,壓力還真大!
*
待湛藍吃飽喝足,收拾穩妥,日頭都已經很斜瞭,終於想起自己要去邊城涼都探望生命垂危的父親,當下心急火燎瞭起來,不顧綠菌阻攔,匆匆跑出去找竺修之。
這一到外面,她便傻眼瞭。好龐大一支隊伍,好多車物資,這是做什麼?
綠菌拿瞭披風和大帽子,急忙追瞭上來,第一時間給她穿戴上,王妃經過王爺昨晚的滋潤,更加光采照人瞭,這屁膚都掐得出水來瞭,身段更加柔軟娥娜,象一顆成熟的水密桃,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綠菌摻扶著王妃回來,又道:“這是皇上送到邊城的慰問品,王爺是欽差,代表皇上去看望冷將軍。”
湛藍聽罷點點頭,自古最會收攏人心就是皇上瞭,而且怕竺修之這位新婿不肯去看望泰山大人,一道旨下來,裡外都好看瞭。
心念一轉,她又皺眉瞭,雖然自己的馬車行進的慢,但和這支車隊一起,估計就更慢瞭,冷將軍傷勢不知如何瞭?
湛藍正在愁眉不展之際,竺修之進來瞭。
“娘子為何事煩惱?”竺修之在桌子旁坐瞭下來,他的藍兒真是越看越好看,即使皺著眉頭,也有一翻憂鬱的風味。
湛藍瞪瞭他一眼,大白天的,還用這麼色的眼神看她,“我爹不知醒過來沒有,還要走好幾天的路,真是急死人瞭!”
竺修之道:“中午傳來的消息還是暈迷的,毒很難解。不過你放心,他應該很快就會沒事的。我那晚偷聽到的,皇祖母已經暗地裡派人過去瞭,以她們的速度,算起來今晚就會到涼都的。”
湛藍納悶道:“皇祖母很厲害嗎?”
竺修之點點頭,“皇祖母是蒙國人,她對毒早有研究。”
“那你好還是皇祖母好?”
竺修之想瞭一想道,“若隻說使毒,確實不知道我倆誰好。至少你的媚毒,我目前還解不瞭。”
竺修之這麼一說,湛藍倒松瞭口氣,冷將軍隻要毒解瞭,命就保住大半瞭,“涼都可有醫術湛之人?”
竺修之搖瞭搖頭,“要說湛肯定沒有,但是戰營裡的大夫對外傷的處理都很經驗。”
傷瞭這麼多天,傷口肯定惡化流膿瞭,還豈是外傷,湛藍心想。
竺修之看著面有焦色的湛藍,“娘子的意思我明白,但為夫萬不會舍下娘子隻身趕去涼都,你明白的。”
湛藍憂怨的白瞭他一眼。她當然明白,如果她不是湛藍,他可能就不會跟著去涼都。
竺修之又道,“裡有人還是對我不放心,再加上父皇遣我做這個既體面又可以攏絡人心的欽差,估計有人更加不放心瞭。”
那怎麼辦?明明眼前就有一個好大夫,卻使喚不動。湛藍有些氣餒,“修之,我們倆先去可以不?”
竺修之眼睛一亮,隨即又道,“藍兒,你會騎馬不?”
湛藍嘟著嘴搖搖頭,“我前世心臟不好,不能做激烈一些的運動。但是冷嵐肯定很好的,要不你趁機教教我,不然我早晚都得漏陷。”
竺修之雖然舍不得她騎馬顛簸,但她說得也有道理。“那好,我先去安排,你讓綠菌給你收拾一下。”
湛藍點點頭,心想,最好還能教她怎麼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