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在望、仕途坦蕩、佳人在懷,安慶林三十多載人生,從未這般得意過。
往日他與虞氏恩愛,傾慕有之、迷戀有之,但也有大丈夫隱秘心事。她既美又有見識,頗有傢資,同個神女一般,將他襯得似個落魄凡人。故而床第間,他總是小心翼翼顧著她,今日卻想著暢快一回。
他壓她身上,那物抵她穴口,雙手已忙不迭揉弄她那對奶兒。他與她畢竟是夫妻,知道怎樣撫弄她,能教她軟下身子。
他唇舌在她玉背、股間舐舔,雙手不停逗弄她乳肉、花穴。不多時,虞氏便不再掙紮,穴間被他攪弄得濕漉漉一片,那話猛得一捅,入得銷魂洞。他粗著嗓兒喘氣,同頭一回得瞭她身子一般,欲火燒得正旺,聳著那物不知疲倦地操弄起來,“卿卿菀娘、今日我要死在你身上!”雲雲,喊瞭她大半夜才消停。
小鄭氏打聽到安慶林去虞氏那,一夜要瞭三次水,氣得折斷瞭指甲。第二日又不得不捏著鼻子聽安慶林吩咐,交代管傢為如鶯添置首飾衣裳。好在她也能安慰自己,安慶林答應瞭她不帶虞氏,來年入京的是她,往後京中也不會有人關註安源老宅中一個常年病著不出的人。她拿甚麼跟自己爭呢?
唯一教她不順的是安如鶯攀上岑傢,岑傢如今在京裡,安如鶯日後也要在京裡走動。這般難免又有破綻,恐自己平妻身份被人提起。
小鄭氏誓要在安如蕓婚事上扳回一局,便也自己掏腰包,舍瞭大價錢,去州府買些實興佈料與成衣,免得初入京城便被人小瞧去。
當她花瞭重金在州府銀樓、成衣鋪購置的頭飾、衣裙,與虞氏那些親手畫瞭樣子制成的堆放在一處,孰優孰劣,便一目瞭然。
小鄭氏又是一陣氣悶。想著好在沒有多買,隻是初初應急,入京重新再買豈不便宜?
大傢都在收拾行李,京城大鄭氏已是來信,催小鄭氏、安慶林盡快上路。她托人牙子已是找好瞭兩處府宅,隻等他們來京看過選上一處便定下來。道是京城宅子緊俏,好宅不等人。
本朝原有百官年末入京覲見皇帝之規矩。不過像安慶林這般品階,大多人因路途遙遠,耗費甚重,寫一份公函呈上便好,不必親自前往。
安慶林往年也是呈遞公函。今年卻是要借此機會入京一趟。
打點妥當,一行人上路已是落葉紛飛、禽鳥南徙之時,車馬幾日又換瞭水路。
如鶯一件胭脂紅羽紗面鵲登梅鬥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立在艙外對著渺渺茫茫水面瞧。
天蒼水闊,碧野已老。
出安源、入京城,她是歡喜的,可惜與小鄭氏她們同行。去見岑雲舟,她亦是歡喜,隻是不能與母親分享,又難免敗興。
她隻得做個鵪鶉,縮在自己窩中,或獨自賞一賞這日落大江之景。
由水路再轉坐馬車時,安賢良與安如蕓已由最初時的整日聒噪,變作一對蔫頭兒啞巴。
如鶯許是船上睡多瞭,休息得好,愈近京城,愈是不見疲累,粉面嬌唇,眸光清亮,教前來接他的岑雲舟看著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