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鶯聽他道是大事不好,要帶她出去,又聽他不正經地那般喚她,趁機摸她,她狠狠瞪他一眼,不便與他計較,道:“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出瞭何事你且說一說。”
他轉過身去,道:“德平屍身被季洪發現。季洪現假借追兇之名,已開始全寺院搜查武乙。武乙應是在公府侍衛小廝一處。我要立時回去處理武乙之事,護住祖母母親她們。我恐季洪朝她們發難。”
她系好肚兜,穿上中衣和襖兒,身下光溜溜沒個遮擋,那件岑雲舟的長袍已皺皺巴巴,全是二人交合之物。
他說完等上好一會,不見她出聲,轉過身道:“怎麼?”
她抬頭看他道:“我無褻褲與外裙。”
他道:“我中褲給你?”
如鶯自問還未與他親密到同穿一條中褲,況且他中褲寬大,綢褲柔滑,褲管難以挽卷,腰身實是太寬。
她道:“你那件胸口有刀痕的外袍給我吧。”
他將外袍遞給她,她示意他轉過身去。他隻得背對著她,道:“你身子哪一處沒被我看過、摸過、吃過。為何回回都要避著。你襖兒不都穿上麼瞭,還不許我看看你怎麼擺弄我的外袍?”
如鶯不理他,起身立在床榻上,將他寬大的外袍展開,門襟、衣領向內折進,如曲裾下擺般一層層將自己兩隻細白腿兒卷起,最後手中的衣料往腰間塞瞭進去。
這一身櫻粉上襖兒,曲裾下擺裙兒,乍一見,倒像是南詔裝束,祁世驤轉過臉兒愣瞭愣,道:“你穿我衣裳好看,以後我衣裳都給你做裙子。你先在帳中不要出來。我將那侍衛弄進來。”
說罷,又去門邊,打開門,朝那侍衛招手。侍衛前來,不防他忽地出手,被他一個手刀劈昏在地。
他摘下侍衛帽子,脫下他的侍衛衫袍給自己換上。又將那侍衛用衣裳捆綁一番,拖至床底,囑咐如鶯在帳中等他。
他穿瞭侍衛衣裳、戴瞭侍衛帽子,出瞭西次間,見華嚴閣門外以及旁的殿閣皆亮著燈,門前立著守衛,墻角四處也有人把守。他環視一周,隻看到閣東那處矗立著禪隱巖。他知那巖後有一石洞,洞中是禪隱大師與他弟子的十八座佛像。
他回到東次間,關上門,一把將她抱起,躍至梁上,嚇得她趕緊閉上瞭眼。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扶在檁條上,走上一段,靠近飛簷,便伸手掀瞭瓦片,抱著她上瞭東次間的閣頂。
二人看看立在閣頂飛簷邊,他指著不遠處的禪隱巖,道:“看到這處巖洞瞭麼,裡面是禪隱大師與弟子十八座塑像。我隻能單身趕回去,不能帶上你。你過去亦不安全,大傢皆被季洪領人困瞭住。如今之計我隻能先將你安置禪隱洞中。”
她被他摟在懷中,聽他這番安排,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法子,點頭道:“好。”
暗夜中,他如同一隻鷂子般,悄無聲息自閣頂飛簷上落下,又幾步隱在暗中,閃身進瞭禪隱巖後。
石洞中漆黑,他抽出那條鑲明珠腰帶,白柔柔珠光隻照得方寸間。他抱著她走過長長的巖壁通道,來到一處空曠的佛堂內,堂上立著高高的禪隱大師塑像,兩側半環著大師的門下弟子。
祁世驤將她安放到禪隱像後,撫瞭撫她臉頰,又碰瞭碰她唇,道:“莫要害怕,好生藏在此處。我瞭瞭武乙之事,便回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