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驍等那二人之時,往旁邊的茶室去,卻在裡面看到思珍。
思珍忽見大哥,驚得自幾案邊立起,打翻瞭手邊一盞茶。
她行事尚且穩重,從未如此刻這般心虛,全因瞭她知三人之事,當初大哥更是將如鶯安置在福安堂,托老太君關照,請她相伴。
她訥訥道:“大哥,我……”
祁世驍是看到如鶯與思珍二人出來的,既如鶯與祁世驤在一起,那思珍在此也不奇怪。
他點點頭,道:“你去同祖母和你母親說一聲,道是你們二人不慎濕瞭衣裙,要先行回去。”
她雙目微睜,驚覺大哥許是已看到瞭三哥與如鶯在一處,同她一般來為那二人打掩護。可是這與她想得似是不同。
“大哥,如鶯表妹她……”
他打斷道:“她與你三哥正在書室說話,一會便出來,你去吧。”
她應下,起身出瞭茶室。
方才在書室,要說的話,他當著三人的面已說完。又見那二人衣裳不整,便退出書室等他們,拐來隔壁茶室。不想他一等便等瞭近半個時辰。連樓上宴席都散盡瞭。
思珍與自傢大哥共處一室,覺出大哥臉色冷凝,她愈加如坐針氈,不知如鶯與三哥為何說這麼久的話兒。
她忍不住看瞭大哥一眼,見他忽得立起。
“大哥!”她急急出聲,又知祁世驍不是毛躁之人,怪自己心急,忙道,“鄭夫人明日便要搬進京中新宅,如鶯表妹亦要去法妙寺,三哥他要去川蜀,大哥你、你……”
“我甚麼?”
“大哥你莫要生他們的氣。”
祁世驍恐也不知道自己該生誰的氣,不過眼下他確實是在生氣。
他道:“你坐這等著。”
祁世驤跪在如鶯身後入瞭她一回,已是神醉魂迷,爽得不知今夕何夕。那物在她裡面舍不得出來,二人側臥,他摸弄著她乳兒,道:“騷母馬,你方才在我身下的模樣又騷又浪,我恨不能弄你一整夜,便是死在你身上也值瞭。”
一朝得償少年夢,他說話便開始沒邊瞭。
她忍著羞道:“你住嘴吧!”
他聽她嬌嗔,心間一蕩,道:“怎麼?我哪兒說錯瞭。你這樣騷,弄得我當初一見著你,便自此對你念念不忘。後來總想著同你親近。我當初蠢笨,不識得自己心意,做下許多錯事,你還怨我麼?”
她想到當初他那般高高在上,不將旁人看在眼中,對她想欺負便欺負、想羞辱便羞辱,那不忿之意雖已淡去,此時想起,仍可在心底尋得殘跡。
她道:“你是國公幺子,享盡長輩父兄庇佑,我不過是鄉郊之女,隻有一個母親,半個父親,與你自是不同,便是你欺辱我,我又能如何?”
他急得坐起,那物自她穴中滑出。他抱起她,二人坐在繡團上,他摟著她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心中一直怨著我?你方才對我這樣好。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再怨我?”
如鶯道:“我已不怨你瞭。”不過是想當初,他欺她太甚,每每他提起,她隱隱有些不忿。
他道:“你放心,此去川蜀,路途雖險,但險中方有大機遇。我必要想辦法為你打探你母親的消息。”
她心中驚喜,雙目綻出光彩,下一瞬那光彩暗淡下來,道:“不行,晉地已是鎮北王的大本營,你莫要胡來。母親之事,我等得起。我不願你去冒這樣的險,老太君不願意,秦夫人和公國也不願意,阿驍也不願意。”
他聽不得她說軟話。
那個扇他耳光的安如鶯令他又愛又恨,這個說著不願他闖險境的,又顧慮他傢人的安如鶯隻會令他心志更堅。
他道:“若我帶回你母親消息,你便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