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麼早可是有事?今兒是你十叁皇弟的滿月禮,你該去景和宮才是。”怕被瞧出異狀,柔淑隻反問他。
有些悵然地低下頭,太子隻低聲道:“今天,是我生母的忌日……我想去太安殿為她上柱香……”太子的生母是皇帝的第一個妾侍卻不受寵,因他加封瞭太子才在死後被追封為德妃。
聞言,柔淑隻牽起他的手。“殿下,本宮陪你一齊去吧……皇上他忙,卻是忘瞭,我作為中宮也是失職……”
“母後……”太子常年在封地因著近來他父皇直言處理政務心力不足才被召回京師,對這位皇後甚是生疏,卻不想她生得這般國色天香宛如二八佳人,身上更有一股幽香,讓他頗為著迷。
那水汪汪杏眸直勾勾地瞧著太子,柔淑忽地心生一計,隻輕嘆一聲。“本宮無兒無女著實羨慕德妃,能養育出你這般俊朗聰慧的兒子還能未陛下分憂……便是那嫻妃哦不,現在是嫻貴妃瞭,亦是福澤深厚……偏本宮命苦……”說著說著柔淑故意擠出兩滴眼淚來,淚珠兒滑落那如玉一般的面龐,隻把太子看呆瞭。
拿出巾帕給柔淑擦眼淚,太子隻盯著她的臉看,一對柳葉眉,星子一般的美目,天生帶著粉粉桃花色的眼皮,鼻子又細又直,一張嘴兒嬌嫩粉紅,直讓人叁魂丟瞭七魄。“恕兒臣冒犯,母後不該如此懦弱,兒臣也有所耳聞,父皇縱情聲色,後宮裡頭又由寵妃把持,母後如何不艱難?您該……”
“太子不要多言語……是本宮命苦罷瞭……”示意太子噤聲,柔淑故意作出一副嬌柔模樣,又十分悲戚,“若有一兒半女,本宮也不止於此……如今皇上寵愛誰,要誰當中宮,本宮也無法,幸有殿下一番安慰已是知足瞭……”
“母後……”心疼地看著柔淑,太子隻扶著她往偏殿上香,一對眼睛直盯著她那對飽脹的椒乳,從來聽說皇後為固聖寵服食養容散以及用玉肌丸填塞媚穴,卻不想她真比處子生得跟誘人。
太子將叁炷香插在香爐裡看著皇後誠心祝禱,隻覺得她那嬌媚的面龐猶如粉玉雕琢似的,隻見她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到靈牌供桌前,不料那香竟然折斷燙瞭她的玉手,太子忙上前拉起她的纖手。“母後,你沒事吧……”隱約瞧見那一點燙傷痕跡,太子滿心愧疚。
“無妨……隻是被香燙的回頭塗點藥就好瞭。”笑著讓侍女替自己進香,柔淑隻讓太子先去景和宮,自己往寢宮更衣。
“娘娘……大司空他不是有意讓您撫養嫻妃的小皇子嗎?”侍女鳶兒看她有意籠絡太子,於是奇怪地問。“而且當年太子的生母可是恨透瞭……”
“德妃生前就保不住皇上的寵愛,可憐她唯一的兒子也和我一般無依無靠,我想要個可靠的皇子,他又失瞭生母,我作為中宮須得多疼他……再說瞭,等嫻妃的兒子長大我可沒這閑工夫……”
特意換瞭一身朝服,柔淑便一身盛裝在雍和宮同皇帝二人一齊授予嫻妃貴妃金冊寶印。
那嫻妃因著接連誕育皇子看著有些疲累,柔淑忙讓她坐下,又命乳母抱著娃娃給她瞧瞧。“果然又是個俊俏皇子……看瞭真叫人歡喜……”滿臉堆笑,柔淑心裡卻不是滋味,又央求皇上得好好賞賜嫻貴妃的宮人,柔淑隻覺得累瞭想歇歇。
皇帝見她雖有笑意卻流露出寂寞的神色,忽地覺得心中一痛,剛想說什麼,那嫻貴妃卻主動跪下來。“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臣妾膝下皇子頗多,皇後娘娘卻一直無子,臣妾私心想著將小皇子與皇後娘娘撫養……也好全瞭皇後娘娘的掛念……”
皇帝聞言十分歡喜,剛想答應,柔淑卻忽地落淚。“臣妾怎麼敢叫貴妃母子分離?十月懷胎之苦,當年要瞭德妃的命,今早遇見太子殿下,還想著他孤苦……貴妃妹妹萬分體貼已是大幸,實不敢叫她承受這種痛苦……”
嫻貴妃一心想著拿小皇子拉攏皇後不料竟被太子捷足先登,不禁有些惱,看來隻得從長計議,那邊皇後在鳳座上哭得動情,更把皇帝都吸引住瞭,看來這步棋行不通,她得另做盤算。
皇帝見皇後哭得傷心,隻讓嫻貴妃先帶小皇子回去,才把皇後摟在懷裡。“乖,別哭瞭……你一哭朕就心疼……”
“皇上……”趴在男人懷裡抽抽噎噎,柔淑嬌弱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好一會兒才止住哭泣。“皇上,臣妾掃興瞭……”
“無妨,朕的皇後要緊,嫻貴妃她也年輕不懂事,偏要提你的傷心事,以後朕吩咐再不許嬪妃提議此事,可好?”拿出巾帕替柔淑擦拭眼淚皇帝見她這般嬌軟忍不住下體又豎起來瞭。
柔淑哪裡不知道男人的心思隻搖搖頭,又輕輕撫著男人的心口道:“皇上不是還要去禦書房麼?快些去吧,臣妾先去讓重鸞宮的小廚房準備午膳,嗯?”
聞言,皇帝陛下也不好過於急色沖動,隻得點點頭擺駕往禦書房去瞭。瞧著皇帝離開,莊柔淑隻嫌惡地冷哼一聲,便打算回自己寢宮去瞭,不想才出大殿便在禦花園遇著瞭敵手,正是那嫻貴妃的哥哥雲凜將軍。
“請皇後娘娘……安,皇後娘娘在這宮裡還好吧?”大魏一朝皇後多出自雲傢,偏偏莊柔淑這個六親孤絕又有過婚約的女人得瞭後位,而且她與大司空又結成同盟,雲傢兄妹倆自然與莊柔淑這個皇後合不來,每每遇著瞭難免針鋒相對。
“有勞雲將軍掛心瞭,有你一日,加上嫻貴妃她幫著料理後宮事務,本宮必定穩坐鳳位,倒是不勞您費心。”那嫻貴妃慣會吹枕邊風,莊柔淑自然懶得與她應付,不過對於這小氣得很的男人,她卻忍不住忍不住想擺出中宮的架勢來。
男人卻故意上前湊近柔淑道:“是麼?可是娘娘的眼睛怎麼哭紅瞭?可是我妹妹把聖上的恩寵都分走瞭,您深閨寂寞,覺都睡不好,還氣哭瞭,嗯?”說著,男人又故意魅惑一笑,將手按在她的胸前,“這對奶子聽說妙得很,皇後未能生育仍能產乳,不知道微臣是否有幸可以同大司空一般見識見識?”
“滾!”忽地聽見男人輕薄的言語,柔淑氣得罵瞭一句,可又聽得他提起薛懷仁,面色更加不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