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皺瞭皺眉頭,暗想這老婆子的素質也太低瞭,你這剛剛到人傢傢門口,就已經口出賤人瞭,若是真的搜出瞭劉三狗的屍體,豈不是要拿刀砍殺馬桂花嗎。
劉四妮也覺得她娘做得有點過分瞭,急忙上前兩步,來到她身邊,低聲勸道:「娘,這裡這麼多人呢,再說馬桂花也是咱們劉傢的人,你怎麼能罵得那麼難聽呢。」
劉老婆子絲毫不管劉四妮的勸說,反倒是更為離譜地破口大罵起來:「這個馬桂花就是一個賤人,不然的話,你二哥怎麼會看上張巧蓮那個賤女人呢,以至於丟瞭性命,哼,說來說去,你二哥就是死在這個賤人的手裡,現在你三哥也被她害死瞭,她不是賤人誰是賤人。」
巧的是,張巧蓮就在這群人當中,聽劉老婆子當眾罵她為賤人,哪裡能忍得住,登時也跟著罵起來:「你這個老不死的,嘴巴裡填大糞瞭,不會說人話瞭,你傢劉二狗那是在老娘跟前求瞭三天三夜,老娘才讓他喝瞭一口洗腳水,你這老東西,生瞭一個這麼窩囊的兒子,不怪自己是賤人,反倒將臟水潑給別人,難怪你兒子一個一個都完蛋,是你這老東西作惡太多瞭。」
張巧蓮這句話罵得就太毒辣瞭,劉老婆子哪裡能受得瞭,顧不上再敲馬桂花傢的門,反身跟張巧蓮對罵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兒媳婦是臥龍嶺第三美人,你才是第八,我兒子怎麼可能看上你這個醜東西,哼,肯定是你主動勾引我兒子的,結果讓他丟瞭性命,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敢罵起老娘來瞭。
張巧蓮冷冷笑道:「死老東西,你說老娘我是個醜東西,嘿嘿,那你女兒呢,你女兒可是排名第十啊,還有臥龍嶺別的女人呢,難不成她們都是醜東西不成,劉老婆子,你罵我一個人也就罷瞭,卻把臥龍嶺的女人幾乎全都罵瞭,今天在場的,除瞭佟傢姐妹和文寡婦之外,全都成瞭醜東西,鄉親們,你們能答應嗎?」
楊烈聽瞭,心中暗想,真看不出,這張巧蓮吵架的本領竟然是一流的,劉老婆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隻是兩三句就被張巧蓮完全控制瞭局面。
劉老婆子大驚,這個罪名她可是背不起的,急忙辯解道:「張巧蓮,你胡說八道,老娘什麼時候說過那話瞭,老娘隻是說你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勾引我兒子,我問你,你被浸瞭豬籠,怎麼能逃生,肯定是跟什麼人還有一腿,那個人把你救瞭。」
張巧蓮哈哈大笑道:「劉老婆子,我看你是瘋瞭,老娘沒有死,是因為老天開眼,可憐老娘是被你那個混蛋兒子用瞭強,不是老娘心甘情願的,千年來,臥龍嶺被浸豬籠的女人那麼多,為何偏偏老娘能逃生,嘿,如果浸豬籠的女人是那麼好救的,也不會隻有三個人能逃生瞭。」
當日,張巧蓮找上楊烈商議如何對付劉二狗的時候,楊烈對她說瞭這個辦法,並說他絕對有把握能將張巧蓮從豬籠中救出來。
按說,張巧蓮對楊烈並不怎麼瞭解,本該不相信楊烈才是,可張巧蓮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怎麼就輕易相信瞭他,而且一無反顧地按照計劃執行,就算是在被裝入豬籠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多少害怕,還堅信著楊烈能夠救她。雖說,楊烈真的把她救瞭,但張巧蓮至今都猜不透,當時她為何會那麼相信楊烈呢。
接下來,劉老婆子就沒有話來跟張巧蓮對罵瞭,因為如果再往下接的,劉老婆子勢必要說是那四個健婦放水瞭。
負責浸豬籠的四個健婦,和負責亂棍擊打的四個壯漢,雖然看起來很威風,可若是一旦被證實是被放瞭水,那麼她們得到的懲罰也會是被浸豬籠或者被亂棍打死。
是以,如果劉老婆子敢說這話,也就等於是一下子得罪瞭那四個健婦,而那四個健婦就可以馬上將劉老婆子告瞭,那麼最終的結果,十之八九是劉老婆子失敗,接受誣陷的懲罰。
「你」劉老婆子找不出話來反擊,卻又心不甘,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恨恨地指著張巧蓮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什麼你,說不出話來瞭吧,嘿,劉老婆子,你也不看看你生的幾個兒子,有一個好東西嗎,劉大狗畏妻如虎,結婚十幾年瞭,給過你們一分錢嗎,劉二狗呢,娶瞭個好媳婦,可你們傢是怎麼對她的,劉二狗又是怎麼對她的,還有最不是東西的劉三狗,整天遊手好閑,打架鬥毆,臥龍嶺的哪一個屋女跟他沒有染。哼,要是我說啊,臥龍嶺的性病或許就是劉三狗傳來的。」
「你放屁。」劉老婆子心裡又慌又亂,偏偏口才不如張巧蓮,在她的咄咄相逼之下,根本無力反擊。
朱蘭花有性病,那麼跟朱蘭花發生過關系的男人肯定全都被傳染上瞭性病,而這些男人中肯定有跟別的屋女發生過關系的,還有,這些男人回傢後肯定還得跟自己的媳婦發生關系,是以臥龍嶺上到底有多少人被傳染上瞭性病,現在隻能是未知數,但這個數字絕對是很大的,劉傢怎麼能背上這樣一個傳播性病的罪名呢。
「放屁?」張巧蓮依然是不依不饒,冷笑一聲道,「我曾聽劉二狗說過,他也曾經找過屋女,老娘肯定也被他傳染上瞭性病,還有你的兒媳婦馬桂花,哼,等明天我讓楊老師幫我診斷之後,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你這個賤人,老娘非打死你不可。」劉老婆子完全吵不過張巧蓮,心裡又急又怒又氣,竟然不顧一切地向張巧蓮沖過去。
「娘,你打不過她。」劉四妮大驚,急忙向她娘抓過去,卻沒能抓到,嚇得急忙高喊一聲。
劉老婆子今年已經六十歲瞭,怎麼可能打得過二十幾歲的張巧蓮呢,剛剛沖到近前,還沒有碰到張巧蓮一片衣角,就被張巧蓮「啪」的一聲打瞭一個耳光,直把她打得眼冒金星。
劉四妮見狀,怒氣沖沖地向張巧蓮撲去:「張巧蓮,你敢打我娘,我跟你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