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是沉吟瞭一下,說道:「好,村長和楊老師,我都能信得過,你們進來搜吧。
吳連海點瞭點頭道:「好,馬桂花,既然你同意瞭,我們就開始搜瞭,如果搜不到,劉四妮隨便你處置,但不可傷害她。」
馬桂花點瞭點頭道:「村長放心,臥龍嶺的規矩我知道,但其他人不能入內,還有,你們三個需要搜查多長時間,總得先說好吧。」
「最低一個小時。」劉老婆子又不甘寂寞,再次喊瞭起來。
馬桂花臉色一變,怒聲道:「劉老婆子,這裡沒有你的事,你給我閉嘴,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傢的房子都可以被拆掉瞭,村長,你來說,搜查多久。」
「這個」馬桂花的傢比楊烈的住處大瞭許多,一倍不止,剛才朱蘭花搜查楊烈的住處,規定的是十五分鐘,這裡至少得三十分鐘,於是吳連海便道,「半個小時吧。」
楊烈點瞭點頭道:「不錯,剛才朱蘭花搜查我那裡還規定瞭十五分鐘,搜查這裡規定半個小時倒也合情合理,四妮,你覺得呢?」
劉四妮想瞭想,覺得半個小時也很合理,於是便點瞭點頭道:「行,就半個小時吧,嫂子,雲仙姐,你來查時間吧。」
佟玉仙說道:「好。」
吳連海將自己的手表摘下來,讓劉四妮和劉老婆子看瞭看,然後又晃瞭晃手表,對眾人說道:「現在是一點二十五分,有表的都看好時間瞭,一點五十五分結束。然後將手表遞給瞭佟玉仙,朝劉四妮和楊烈擺瞭擺手道:「走吧,咱們進去。」
四個人一起走瞭進去,馬桂花故意走在最後,朝楊烈望瞭一眼,眼神中盡是害怕之色,楊烈將手伸到馬桂花的背後,輕輕寫下「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八個字,馬桂花的心情這才放松瞭很多。
四人來到院中,吳連海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瞭劉四妮一眼,說道:「四妮,你三哥傢裡,估計你也沒少來吧,咱們也不耽誤時間,你現在就開始搜吧,我和楊老師也幫你到處看看。」
望瞭馬桂花一眼,劉四妮轉身進瞭馬桂花的臥室,楊烈和吳連海則是一起走進瞭正房,馬桂花想瞭想,也跟著走進瞭正房。
馬桂花進瞭屋,說道:「你們先四下看看吧,我去把二蛋喊起來。」說罷,馬桂花看瞭楊烈一眼,轉身進瞭二蛋的房間。
楊烈對吳連海說道:「村長,你搜那一間?」
吳連海看瞭看劉二狗的棺木,又見堂屋裡沒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便說道:「我搜裡間,你搜堂屋吧。」
這正合楊烈的心意,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邁步在堂屋裡四下查看起來,吳連海則是一頭鉆進瞭裡間。
看看四下無人,楊烈飛快地來到劉二狗的棺木旁邊,從兜裡掏出一個金針包,取出兩根金針,輕輕刺在劉二狗的頭發裡,然後又飛快地遠離棺木,依然裝作四下搜查著。
隻是五分鐘的時間,劉四妮就從馬桂花的臥室出來瞭,二蛋也揉著惺忪的眼睛走出瞭自己的臥室,看到楊烈,急忙喊瞭一聲:「楊老師好。」
楊烈點瞭點頭道:「二蛋,打攪你休息瞭,你先去你媽的房間裡睡吧。」
「哎。」二蛋是個好學生,聽瞭楊烈的話,幾乎沒有任何考慮,應瞭一聲後,就去瞭馬桂花的房間,楊烈也趁機給馬桂花做瞭一個「K」的手勢。
雖然不知道楊烈為什麼會這麼自信,但她也莫名地相信起這個男人來,心情更是放松瞭很多,搬瞭一個凳子坐下,等候著劉四妮的搜查結果。
馬桂花這麼鎮定自如,倒是讓劉四妮有些捉摸不定瞭,暗想,看嫂子這麼鎮定,莫非真如她所言,三哥來瞭之後,被她用棍打出去瞭。
不過,劉四妮心裡倒也沒有多少擔心,因為馬桂花雖然跟劉傢的關系不好,但是跟她的關系卻是很好,雖不能說親如姐妹,但也是能說上知心話,所以,就算搜不到劉三狗的屍體,馬桂花也絕對不會為難她的。
又五分鐘過去瞭,劉二狗的臥室也沒有找到,然後劉四妮便又去瞭二蛋的臥室,也是一樣的徒勞無功,耗去瞭五六分鐘的時間。
十五分鐘過去瞭,還有十五分鐘,而馬桂花的傢裡沒有被搜查過的地方,也隻有堂屋和院子瞭,劉四妮不敢有任何的耽誤,馬上就出瞭屋門,拉開院子的燈,仔仔細細地搜查起來。
院子很大,劉四妮搜查得又是很認真,足足花去瞭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才將整個院落全都搜查瞭一遍,包括廚房和糞池在內。
糞池,在臥龍嶺上,每傢每戶都有,也是最容易藏人的地方,劉四妮力氣不消,找瞭一根長棍,在裡面狠勁捅瞭,最後才確定的確沒有藏人。
時間,隻有五分鐘瞭,沒有搜查的地方,也就隻剩下最不容易藏人的堂屋瞭,劉四妮的心裡也有一絲的失落和高興,失落的是沒有找到,高興的是,如果在馬桂花的傢裡搜不到,那麼劉三狗就有可能沒死。
劉四妮來到堂屋,馬桂花還是若無其事地坐在凳子上,吳連海和楊烈則是分站在她的左右。
見劉四妮進門,楊烈說道:「四妮,剛才我簡單搜查瞭一遍,沒有找到你三哥的屍體,你再查一遍吧。」
堂屋裡能夠藏人的地方本就不多,楊烈這麼一說,劉四妮的心裡登時一沉,暗想,看來三哥的確不在這裡瞭,不知道嫂子會如何處置我呢,希望她不要因為娘的態度遷怒我才好。
雖然楊烈那樣說瞭,劉四妮仍是得再搜一遍,簡單將幾個能夠藏人的地方看瞭看,最後將目光盯在瞭劉二狗的棺木上。
棺木下面,是劉四妮先搜查的,空空的,沒有人,那麼,唯一可能藏人的,就是棺木裡面瞭,劉四妮站起身來,探首向棺木裡面看去。
「啊」的一聲尖叫,劉四妮隻是看瞭一眼,馬上就驚叫一聲,身體突然向後一撤,一屁股坐在瞭地上,指著棺木,顫聲道,「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