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天色快亮瞭,那麼外面敲門的人肯定就是約定的來為劉二狗抬棺的三個
馬桂花比楊烈更是心亂,一個婦道人傢,哪裡經過這樣的事情啊,尤其是那可怕的千年禁忌,她隻要想起那個千年禁忌,就會後脊梁一陣發涼,尤其是現在,隻要她開瞭門,楊烈就逃無可逃,那麼她和楊烈就會步上張巧蓮和劉二狗的下場,而且她不可能會有張巧蓮那麼好的運氣和水性。
馬桂花嚇得臉色發白,顫聲說道:「楊楊烈,咱們該該怎麼辦?」
在這個時候,馬桂花嚇得再很,楊烈卻是一點也不能露出害怕的樣子,稍稍沉吟瞭一下,說道:「你先在窗戶處應一聲。」
「嗯。」馬桂花心裡一點主意也沒瞭,楊烈說什麼就是什麼瞭,她顧不上穿衣服,急急忙忙光著腳來到窗戶前,喊瞭一聲,「等一下,這就去開門。」
馬桂花轉過身來,見楊烈正在匆忙地穿著衣服,急忙來到床前,急聲說道:「楊烈,怎麼辦,要不你藏起來吧。」
楊烈輕輕搖瞭搖頭道:「不行,說好瞭是我們四個抬棺,如果我不到,肯定無法出殯,他們三個也隻能等我,或者再去喊人,那麼到時候天色肯定就大亮瞭,我就再也沒可能出去瞭。」
「這那可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馬桂花幾乎急得快要哭瞭。
楊烈笑道:「桂花嫂,你先去把衣服穿上,然後再給他們開門,我自有辦法脫身的。」
「你你有什麼辦法脫身?」馬桂花聞言一愣,一臉不信地望著楊烈。
楊烈笑道:「我說過,我跟桂花嫂在一起,是絕對不會連累桂花嫂的,別說門口隻有三個人,就算是整個臥龍嶺的人全來瞭,將你傢圍瞭個水泄不通,我也能輕易脫身。」
這話當然是楊烈胡扯瞭,開玩笑,整個院子都被圍起來瞭,楊烈他憑什麼脫身啊,難道他真的會地行術不成。
馬桂花將信將疑,但她也知道,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趕緊穿好衣服,難不成她光著屁股去給那三個男人開門啊。
馬桂花穿衣服的時候,楊烈已經將她的臥室房門打開,探出腦袋在院子裡掃瞭一圈,然後回過身來道:「桂花嫂,你穿瞭衣服就去開門吧,別讓他們懷疑,我先走瞭,咱們等會兒見,記住,把你的臥室後窗打開,把房門鎖上,別讓他們進來,這裡味太大。
說罷,還沒等馬桂花來得及紅臉,楊烈就一個閃身出門,進入到瞭院子裡。
楊烈出瞭門,馬桂花的心情就更加激動瞭,快速地穿好衣服,低頭檢查瞭一遍,急匆匆地出瞭門,卻不見瞭楊烈的影子。
左右看看都沒有,而堂屋的門也是緊閉著的,馬桂花隻得向院門走去,在路經廚房的時候,也望裡面掃瞭一眼,沒有人。
心裡大感奇怪,但馬桂花的心情也就放松瞭一些,畢竟從昨晚的瞭解中,她已經知道楊烈是一個能人,能做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村長,黑牛兄弟,你們來得挺早啊。」馬桂花開瞭門,笑著跟來人打起瞭招呼。
吳連海笑道:「不早瞭,我是算準時間來的,二蛋他娘,你做好飯瞭嗎?」
臥龍嶺的規矩,死者的傢屬,是必須要招待抬棺的人吃早飯的,不能在自傢吃,否則是很不吉利的。
馬桂花馬上就俏臉一紅,急忙說道:「不好意思,村長,昨晚睡得太晚瞭,剛才睡過頭瞭,你們先坐著,我馬上去準備早飯。」
幸好昨晚有那麼一出事,馬桂花的這個理由倒也能搪塞過去,是以吳連海雖然心中不快,卻也沒怎麼責怪她:「快去做飯吧,這麼大的事情,你也能睡過頭,若是讓劉老婆子知道,不知道會怎麼說你呢。
「哎,你們先在院子裡坐著,我馬上去做飯。」馬桂花也不敢再待下去,唯恐露出什麼破綻,急忙應瞭一聲,轉身跑進瞭廚房。
「村長,我們也來瞭。」這時,門外又響起瞭一個宏亮的聲音,是大桶和二桶兄弟。
臥龍嶺的規矩,但凡是給死人抬棺的人,上不能有老,下不能有小,至於結婚不結婚,倒是沒有什麼影響瞭,當然,像死者的親兄弟自然就不用避諱瞭,劉三狗失蹤瞭,楊烈自然就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吳連海問道:「大桶,你們兩個有沒有見到楊老師?」
大桶答道:「沒有,我們來的時候,路上沒有見一個人。」
吳連海掏出一根煙點上,皺瞭皺眉,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怎麼還不來,他應該不是那種忘事的人啊。」
黑牛說道:「村長,要不要我去把栓子叫來呢,昨晚他知道楊老師頂瞭劉三狗的缺,心裡正不爽呢。」
抬棺,不是白抬的,不但要吃一頓早飯,而且還是有補助的,每個人二十塊錢,二十塊錢,一瓶臥龍大曲呢,也能找一個屋女樂一下,尤其是像栓子那種連女人都沒有的光棍,自然是想掙到瞭。
吳連海搖瞭搖頭道:「先不急,再等等,如果二蛋他娘把飯做好瞭,楊烈還不來,你就去喊栓子,畢竟栓子傢也在南嶺,離得近。」
馬桂花雖然在廚房做飯,忙活著,但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心中暗想,難道楊烈沒有逃出去,還在我傢裡躲著?
馬上,馬桂花的擔心就沒瞭,楊烈洪亮的聲音響起在瞭院門外:「村長,你們來得挺早啊,我沒遲到吧。」
楊烈來瞭,吳連海也松瞭一口氣,笑著說道:「遲到倒是沒有,我來的時候,專門去你的住處一趟,想喊你一起,卻不想你住處竟然鎖著門呢。」
楊烈一邊走進來,一邊笑著說道:「我昨晚在這住的,你當然在我住處找不到我瞭。」
「啊」,馬桂花一直聽著院子裡幾人的對話,當聽到楊烈從外面進來的時候,馬桂花才算是徹底松瞭一口氣,暗想這個男人真是有本事,不知道是怎麼出去的。可是,在聽瞭楊烈的這句話之後,馬桂花大吃一驚,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瞭地上,花容失色,臉色蒼白,差點沒站住,他他怎麼把真話說出來瞭,他腦子進水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