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辛二漢聽瞭楊烈的話,嘴巴長得足以能塞進去一個咸鴨蛋,眼睛更是瞪得跟銅鈴一樣,更是「嚯」地一下站起身來,手中的半截煙也掉在瞭地上,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楊烈看出來徐美蘭已經懷上瞭身孕,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所以才感覺到問題的棘手,畢竟兩個性病男女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是有性病,而且是治不好的性病老三胡編啊,未必可信,小說嘛)。
好容易辛傢就要有後瞭,卻不想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徐美蘭壞瞭一個治不好的性病小孩。
辛二漢顫抖著嘴唇問道:「楊楊老師,孩孩子的性病真的看不好嗎?」
楊烈點瞭點頭道:「這屬於天生本體攜帶病菌,無法治得好,哪怕是送到外面的大醫院,也是治不好,如果辛部長不信,可以試一試。
辛二漢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那就不要孩子瞭。」
楊烈談也嘆瞭口氣,又說道:「辛部長,麻煩不止是那一點。」
辛二漢聞言一驚,急忙問道:「還有什麼?」
剛剛楊烈解釋徐美蘭懷上瞭身孕,且那個孩子患有治不好的性病的時候,徐美蘭就已經穿好衣服出來瞭,聽瞭之後心中也是悲苦不已,靠在門框上,雙腿再也邁不出去,此刻又聽楊烈說起還有別的麻煩,心跳登時加快,胸口一陣沉悶。
楊烈說道:「隻怕從此之後,徐美蘭就再也不能懷孕瞭。」
「啊」這一點,才算是晴天霹靂,讓辛二漢夫婦二人完全震驚瞭,徐美蘭肚子裡的孩子不能要,以後又不能懷孕,這豈不是要讓辛傢絕後嗎。
徐美蘭則是松瞭一口氣,心中竊喜,畢竟她如果不能再懷孕瞭,辛二漢就不能再跟她發生關系瞭,她也就再也不用忍受辛二漢的虐待瞭。
「你這個天殺的老畜生,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如果不去找什麼屋女,怎麼會被傳染上性病,又怎麼會傳染給美蘭,傳染給我,好瞭,這下可好瞭吧,你作孽太多,老天爺懲罰你來瞭,讓你辛傢絕後瞭。」巨大的刺激之下,辛二漢的婆娘突然失態起來,把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瞭,更是舉拳不住地往辛二漢身上打。
「你瘋瞭。」辛二漢本就不好受,見他婆娘這麼一鬧,心中更是大怒,「啪」的一個耳光掃過去,把他婆娘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左臉腫得老高,「你再跟著鬧心,我非打死你不可。」
辛二漢的婆娘似乎有點怕,雖然挨瞭一巴掌,卻也不敢再鬧瞭,孫二丫急忙上前,將她扶起來。
「咳咳」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吳連海也不好再繼續沉默瞭,清咳幾聲,說道,「老辛啊,事情到瞭這個地步,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肯定是很難過的,但也希望你們也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呢,老辛,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是想給辛傢留個後,完全可以讓嫂子再生一個啊。」
辛二漢長嘆一口氣,又點上一根煙,猛抽瞭幾口,一把扔在地上踩滅,垂頭喪氣地說道:「吳村長,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們笑話瞭,如果你嫂子還能再生,我何必做下這種丟人的事情來呢。」
的確,在臥龍嶺這個地方,香火傳統由來已久,誰傢若是沒能生個兒子傳宗接代,那可是很丟人的事情。辛狗仔是個傻子,不能行人倫之事,無法給辛傢留下香火,那麼辛二漢這個老子就隻能替他代勞瞭,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傢,恐怕都會這麼做。
就說吳連海吧,前妻生瞭一個女兒吳月琴,沒幾年就得病死瞭,但他也因病失去瞭那方面的能力。
這事在臥龍嶺是很丟人的,一旦傳出去,隻怕他就再也沒臉做這個村長瞭。恰好在這個時候,佟玉仙找到瞭他,說是村裡的一個男人對她施爆,辱瞭她的清白,而那個男人也被她在睡著的時候殺死瞭,佟玉仙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希望能嫁給吳連海,否則的話,她也就沒臉再見人瞭。
吳連海大喜,他正愁遮不住自己的無能呢,馬上就跟佟玉仙進行瞭一番商量,兩人結婚,隻是名義的夫妻。但是,兩人的結合,化解瞭佟玉仙的危機,也暫時化解瞭他自己的危機,可孩子呢,兩人不同床,隻是名義夫妻,佟玉仙如何能給他生一個兒子呢,這事便是壓在吳連海心頭多年的一塊大石。
這種事情,誰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一個個地都沉默起來,屋子裡很快就隻剩下瞭辛二漢婆娘的小聲抽泣。
楊烈忽然問道:「孫部長,嬸子今年才四十出頭,怎麼就不能生育瞭呢?」
辛二漢嘆瞭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從狗仔之後,她的肚子裡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過,這都快二十年瞭,而且,我也曾去縣城醫院看過,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你說,著不是她不能生還能是什麼。」
這就是臥龍嶺女人的悲劇,不能出嶺,無論是得瞭再重的病,哪怕是等死,也是不能出嶺,更何況這種不能生育的疾病呢。
楊烈說道:「辛部長,你若是信得過我,就讓我幫嬸子瞧瞧病,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二漢聞言大喜,「嚯」地站起身來,一臉的激動:「楊老師,如果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婆娘的病,就是就是我辛傢的大恩人,我一定給你立長生牌坊。」
楊烈笑著說道:「長生牌坊就免瞭吧,我還年輕著呢,立那東西太早,再說瞭,我也不知道嬸子的身體情況到底怎樣,還是先看完病再說吧。」
「是是是,是我糊塗。」辛二漢狠狠拍瞭一下自己的腦袋,急忙歉聲道,「楊老師,我讓我兒子給你立長生牌坊。」
楊烈對一臉激動的辛二漢的婆娘說道:「二漢嬸,你把手伸出來,我幫你號號脈。」
「嗯。」辛二漢的婆娘已經激動得不會說話瞭,急忙點瞭點頭,將右手伸出來,放在桌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瞭過去,齊齊盯著楊烈的臉,尤其是辛二漢,一顆心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