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心下一驚,急忙轉過頭來,卻見張巧蓮站在劉三狗的屍體旁邊,雙手背在身後。
若是換成別人,哪怕是吳連海,楊烈都會心中害怕得很,但張巧蓮卻不同,她是害死劉二狗和吳三孬的主謀,而楊烈不過是幫兇罷瞭,所以,他們兩個可以說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哪一個出事,都會連累到對方,張巧蓮絕對不會將今晚的事情說出來的。
楊烈有些擔心地向張巧蓮身後望去,卻聽張巧蓮笑著說道:「放心,我後面沒有一個人,現在整個臥龍嶺的人都在談論治病的事情,誰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楊烈問道:「那你怎麼來瞭?」
張巧蓮笑道:「人傢不是擔心你嘛,所以在你身後保護你,而且,我還知道你會遇到這樣的困難,所以就帶瞭一把大錘子過來。說罷,張巧蓮將雙手從身後拿出來,右手果然握著一把大錘子。
臥龍嶺的婦人,常年都會從事一些比較重的體力勞動,所以每一個婦人都有相當的力氣,一個手提著這重達二十多斤的錘子,一點也不覺得吃力。
楊烈就是不太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被馬桂花從床上一腳踢瞭下來,不過,雖然常年幹活,但臥龍嶺上的女人們地手卻是一點都不糙,依然細皮嫩肉的,水靈靈的。
楊烈大喜,急忙一把將錘子接過,正要砸,忽然想到瞭什麼,轉首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劉三狗的屍體在劉二狗的棺木裡?」
張巧蓮笑道:「你能瞞住臥龍嶺上的任何人,卻唯獨瞞不過我,而且我還猜到你會在今晚動手,所以從天黑開始,我就在這裡等著瞭,真的把你等來瞭,楊烈,有什麼話咱們待會兒再說,現在最當緊的是把這裡恢復好,再把劉三狗的屍體處理掉。」
「嗯。」楊烈點瞭點頭,也不再管張巧蓮,開始一錘接一錘地擊打起棺材蓋的四邊起來。
張巧蓮在上面看著,心中暗想,難怪他竟然對我不值一顧,原來竟然是跟馬桂花好上瞭,可是,也有點奇怪呢,馬桂花的膽子不大,劉二狗又看她看得緊,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不多久,楊烈將棺木恢復好,然後上到地面上,張巧蓮說道:「你歇會兒吧,我來填土。說罷,張巧蓮已經熟練地揮舞著鐵鍬,一鏟一鏟地向劉二狗的棺木上填土。
五分鐘,張巧蓮的臉上就有瞭細汗,但她卻沒有停,速度也不減,依然認真地一鏟一鏟地填土。
楊烈心想,張巧蓮到底想幹什麼呢,難道她就那麼想要一個男人,可以她的美貌,隻要保密性做得好,不難找一個男人偷青的,為何非要看上我呢。
上一次,也就是前天晚上,孟凡威和吳佩佩離開之後,楊烈和張巧蓮就回到瞭她的住處,但雖然張巧蓮主動地勾引瞭他,但楊烈卻沒有把她上瞭,而是占瞭兩把便宜後就離開瞭。
倒不是說,因為張巧蓮是排名第八的美女,馬桂花是排名第三的美女,論集美貌張巧蓮不如馬桂花,而是因為張巧蓮能夠設計出那樣的陰謀,並且以身犯險地將劉二狗和吳三孬一舉鏟除,如此可以看出她的心機之深,氣魄之大,絕非是一般的女子可比,這種女人適合古時候後宮的爭鬥,不屬於楊烈喜歡的類型。
楊烈喜歡的,是馬桂花那種的溫柔嬌媚,佟玉仙那樣的不藏心機,甚至於佟雲仙那樣的清純可人,而不是張巧蓮這樣的心機重重,而且不容易把握。因為楊烈的目的,是要坐擁群美,所以他不能容許自己的女人中有如此心機的女人存在,那樣對別的女人是一種危險,也會讓他感覺到疲憊。
十五分鐘後,張巧蓮終於完成瞭填土工作,卻也累出瞭一身的香汗,嬌喘籲籲的,但楊烈自始至終一直在冷眼旁觀,不管張巧蓮再怎麼擦汗,卻始終不說替換她的話。
楊烈不說,張巧蓮也沒有主動要求讓楊烈替她,更沒有去看楊烈一眼,累的時候就慢一些,休息過來後就快一些,一直沒有停,雖然最後有點腰酸背疼,她心裡明白,楊烈這是故意在考驗她,所以,她才一直不喊累,咬牙堅持瞭下來。
弄好之後,楊烈來到劉三狗的屍體旁邊,一把將他背在身上,淡淡說瞭一句:「走吧,咱們去臥龍河邊,將劉三狗的屍體丟進去。」
張巧蓮急忙喊道:「先不要慌,這裡有咱們兩個的腳印,等我把這些腳印全都抹掉,然後我在前面給你開路,如果遇到人,我就大聲說話,你就躲起來。」
好縝密的思慮,楊烈不禁暗暗佩服,腳印的事情他考慮到瞭,但是讓張巧蓮在前面開路,使得楊烈被發現的可能性降到最低,這一點連楊烈都沒有考慮到。
很快,張巧蓮就用鐵鍬將劉三狗墳墓旁邊二人的腳印平瞭個幹凈,然後倒退著回到楊烈的身邊,說道:「走,一旦上瞭大路就沒事瞭。」
若非張巧蓮是個女人,若非她一直在臥龍嶺,沒有出去過,楊烈一定會懷疑她是一個慣犯。
按照張巧蓮剛才所說,她走在前面約莫五十米遠處,楊烈在後面跟著,不過一路上至於到瞭一個人,被張巧蓮輕易打發瞭,兩人順利地來到瞭臥龍河邊。
「你在這裡等著我,我把劉三狗扔到河中心。」來到臥龍河邊,楊烈也松瞭一口氣,轉首對張巧蓮叮囑瞭一句,便抱著劉三狗下瞭河。
抱著死人下河,這絕對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張巧蓮突然間一陣害怕起來,急忙對著楊烈落水的地方喊瞭一句:「楊烈,不要到河中心瞭,就把他扔在河邊就行瞭,河中心太深瞭,危險。」
很快,就從河裡傳來楊烈的聲音:「沒事,你等著我,很快就好,然後我跟你去你傢裡。」
去我傢裡,那意味著什麼,張巧蓮頓時又驚又喜。
但是,十分鐘過去瞭,二十分鐘過去瞭,半個小時過去瞭,依然不見楊烈回來,張巧蓮的一顆心也頓時沉瞭下去,可又沒有聽到河裡傳來什麼「救命」之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