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你回的正候,黑兒為瞭昨天的事情又來找你瞭。你趕去她說說,要是你再晚來一步,我可支持不住瞭。」辛二漢看到吳連海回來連忙說道。
吳連海對辛二漢點瞭點頭,然後走到劉老婆子面前問道:「黑嬸兒,你今天來村委會還是為瞭昨天的事情嗎?是不是昨天回去之後,跟土根叔還有大狗都商量好瞭?」
劉老婆子一看吳連海回來瞭,也顧不上跟馬桂花吵瞭,直接跟吳連海說道:「早商量好瞭,海娃子,你嬸兒我都這麼大歲數瞭,還能天天沒事跑到村委會煩你嗎?我們傢老頭子跟大狗都同意捍墳的事瞭,你也快一點幫我跟長老會說說吧。
聽劉老婆子話裡的意思,難道劉土根和劉大狗真的都同意捍墳的事情瞭嗎?這單憑劉老婆子的一面之詞,吳連海的心裡直打鼓,捍墳不是小事,怎麼劉傢連個說話的男人都沒有出面啊?
「不是我不相信你黑嬸兒,咱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個順理成章不是?臥龍嶺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黑嬸兒你也知道,要捍墳,必須要經過當事人傢中男人的出面同意,才可以動土破墳。」
吳連海頓瞭頓,然後又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除非黑嬸兒你現在把土根叔和大狗找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說清楚。隻要土根叔他們爺倆同意捍墳,到時候我絕對沒有二話,保證不攔著你。」
「那好,我現在回去找來我們傢老頭子和大狗,讓他們跟海娃子你好好把話說清楚,我還信瞭,今天我非要捍墳不可。」剛剛說完,劉老婆子臉上滿是怏怏不快,快步向村委會門外走去。
「黑嬸兒你先等一下,既然你鐵瞭心的想要捍墳,這事兒我也不能不管,你先在村委會等著吧,我派人去找土根叔和大狗,這樣也能快一點。」吳連海叫住瞭劉老婆子。
「有海娃子你這句話,我心瞭,我聽你的,先等一會也沒什麼大不瞭的。」
「老何啊,你去門口找王狗剩,讓他去把土根叔大狗一起找來,說是我發的話派他去的,要快!他要是敢不去的話,你說我絕饒不瞭他。」吳連海安排何老財道。
看著何老財走出村委會以後,吳連海嘆瞭一口氣,轉向劉老婆子跟馬桂花語重心長的說道;「明明都是一傢人,你們何苦非要鬧到這一步呢?二狗剛剛不在瞭,三狗人又不知道去瞭哪裡,黑嬸兒,桂花,你們還嫌老劉傢最近發生的事情少嗎?」
馬桂花看瞭劉老婆子一眼,把頭扭到一邊道:「不是我不想安生的過日子,我一個寡婦傢的,又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我容易嗎我?可是,偏偏有人懷疑我害死瞭她的寶貝兒子,非要跟我過不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劉老婆子一聽馬桂花在說自己的不是,當場急瞭:「我不想讓你好好過日子?要是你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話,根本不用害怕我捍墳,海娃子今天也在場,你可不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不吃你這一套!」
「不是捍墳嗎?我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害怕?劉老婆子我今天還告訴你瞭,算是你反悔不想捍墳瞭,我還不同意呢!你想要把事情鬧
眼看這婆媳兩個又要在村委會吵架,吳連海氣得臉色發青,隻見他怒不可遏道:「都別吵瞭!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在傢吵也算瞭,怎麼來到村委會說不上幾句話又對上瞭?要是你們再這樣大吵大鬧的話,那我管你們的事瞭!」
馬桂花跟劉老婆子互相瞪視瞭一眼,都把頭扭到瞭一邊,也不再吵瞭。
「楊老師,你跟村長今天早上去長老會開會瞭吧?是不是說瞭趙金鎖的事情啊?村裡用他這樣的人做醫生還真是倒黴,不僅不能幫大傢夥兒看病,還從診所撈錢進自己腰包,我看,還是楊老師你做村裡的醫生才好。」辛二漢走到村委會的門口處,跟正在看好戲的楊烈偷偷低聲說道。
楊烈不動聲色的說道:「辛部長,不瞞你說,我和村長還真是剛剛從長老會回來。既然你都猜出來瞭,告訴你也沒什麼。趙金鎖的確被長老會從診所開除瞭,而我,是接管診所的新醫生。」
「真的?我早說過,憑楊老師你這一身精湛的醫術,想要做臥龍嶺小診所的大夫實在是太簡單瞭。沒說的,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楊老師啊不對,應該是楊醫生才對,你盡管跟我開口,我絕對沒有二話。」辛二漢討好楊烈道。
也難怪辛二漢對楊烈那麼熱情過度,楊烈不僅幫辛二漢本人,還有他的媳婦跟兒媳婦治瞭性病,還給他媳婦開瞭一副養身子治不孕的藥以後能不能順利的傳宗接代,要看楊烈的藥方管不管用瞭。
由於日後還有求於楊烈,再加上楊烈治病確實有真本事,二漢討好楊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辛部長你太客氣瞭,我也隻是剛好會點兒醫術,隻能治治小病而已,上不瞭什麼大臺面的。」楊烈自謙道。
「對瞭,辛部長,這劉老婆子今天怎麼又來瞭?她昨天在村委會還沒鬧夠嗎?張巧蓮跟她吵架把她都給氣吐血瞭,聽說劉老婆子還有心臟病,這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劉傢可真的不妙瞭。」楊烈故意問辛二漢道。
辛二漢先是朝著劉老婆子看瞭看,然後壓低瞭聲音跟楊烈說道:「誰說不是呢?劉老婆子一口咬定劉三狗是被馬桂花害死的,非要捍墳不可,誰能攔得住她呀?馬桂花孤兒寡母的,男人劉二狗又死瞭,還真是有些可憐。」
對於辛二漢對馬桂花的同情心,楊烈感到極為鄙視,辛二漢這個老色鬼,明明是看馬桂花人長得端莊漂亮,動瞭想要偷香竊玉的賊心才對。嘴上說什麼可憐馬桂花,心裡不知道在動些什麼齷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