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這次買藥杉不很順利,雖然有些一波三折,但是總算還是把該買的藥材都給買回來瞭,下午咱們再去縣醫院進點兒醫療用品什麼的,順便給你檢查一下身體,讓你瞭瞭這樁心事。
「那敢情好,我正愁怎麼提醒你呢,你主動說起我這事兒來瞭,讓你費心瞭楊烈,嘿嘿嘿。」黑牛感激的笑道。
楊烈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往肚子裡灌瞭幾大口水,然後擦瞭擦嘴道:「沒什麼,這也是你讓我帶你出來的目的之一,再說瞭,咱們都是兄弟瞭,兄弟之間沒那麼多客套的。」
「是啊!咱們兄弟之間應該相互照應,這次你幫我,下次我幫你嘛!」黑牛不再客氣,看著楊烈說道。
兩人從藥棟場回來之後,把藥棟暫時放在瞭賓館的儲物房裡面,隻是那每天一百塊錢的租金讓黑牛很是心疼,雖然錢是楊烈出的,黑牛也很舍不得。
為瞭不讓黑牛繼續因為這點兒小錢說個不停,楊烈拉著黑牛去找瞭傢飯館兒吃中飯,有瞭吃的東西堵住黑牛的嘴,他果然沒有再提租金的事情。
回來的路上楊烈也沒有掉以輕心,他時刻都註意著自己的身後有沒有跟蹤的車輛,在楊烈的授意之下,貨車司機繞瞭好幾個大圈兒,在楊烈確認身後沒有「尾巴」的時候,才讓貨車司機把車開到瞭星月賓館。
多年的江湖闖蕩經驗告訴楊烈,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輕視任何的對手,算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混混也不能輕敵,不然很有可能會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楊烈的心裡很清楚,這次在威哥那裡占瞭那麼大的便宜,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該買的東西都買齊。
然後自己再跟烏月嬌見一次面,告訴她自己的近況和下一步的打算,最好還能打探一下雇主跟楚傢的動向,這次出村的事情就算辦完瞭。
不知道烏月嬌會不會埋怨自己,這麼久都沒有跟她聯系過呢?楊烈一想到烏月嬌那宜喜宜嗔的絕美容顏,禁有些癡瞭。
「楊烈,你說現在的醫術那麼先進,萬一我真的得瞭什麼不好的病,應該也是可以治好的吧?馬上要去醫院檢查瞭,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亂得鄱快成一鍋粥瞭。」黑牛突然放下瞭手中的筷子,滿面愁容道。
「你這是對自己缺乏自信心,不過也難怪,都結婚好幾年瞭,也不見你媳婦有什麼動靜,換做是誰心裡都會沒底的。」
「可是我心裡害怕呀!在臥龍嶺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可是沒有人能瞧得起的,我吳黑牛在臥龍嶺怎麼說也算是一號人物,要是得瞭這種病,那可真是沒臉見人瞭。」想到萬一得病以後的窩囊樣,黑牛更加犯愁瞭。
楊烈無可奈何的嘆瞭一口氣道:「黑牛你太過悲觀瞭,凡事想開點兒,你這不是還沒有檢查過身體嗎?你怎麼一口斷定自己一定是得瞭什麼不好的病?聽我一句勸,先把飯吃瞭再說,吃飽瞭才有力氣去醫院檢查身體。」
「那好吧,我聽你的,先吃飯。」黑牛抓起筷子,跟眼前桌上的飯菜較起勁來,那擰眉瞪眼的架勢,好像他不是在吃飯,而是在跟人在戰場是廝殺一樣。
看到黑牛這副樣子,楊烈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擔心,對黑牛的性格楊烈也是有瞭一些瞭解,如果他真得瞭什麼病的話,那對他的打擊將是非常沉重的。
「算瞭,車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船頭自然直,自己想太多也沒什麼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楊烈揮去瞭心頭的擔憂,悶頭繼續吃飯。,
承光縣人民醫院是一傢公立的醫院,在整個承光縣數起來,醫院規模和醫療水平都是最大最先進的醫院瞭。
單單看醫院裡的五棟大樓,都在十層以上,能看出人民醫院還是挺有實力的。
整個醫院裡的大院裡停放滿瞭各種各樣的車輛,還有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病人和傢屬們,這都足以說明這傢醫院還是很受人們認可的。
楊烈和黑牛兩人吃過午飯後,馬不停蹄的坐車來到瞭承光縣人民醫院。
「黑牛,這是縣人民醫院瞭,咱們進去吧?」楊烈也想讓黑牛早些檢查身體,知道瞭結果,用擔心那麼多有的沒的瞭。
這兩天一直鄱到人民醫院去看一看體,沒到的到瞭醫院的門口,黑牛反而有些發憷起來,聽到楊烈叫自己,黑牛也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
「黑牛,黑牛!你想什麼呢?你不是說要來縣醫院檢查身體嗎?現在我們來瞭,你怎麼還裝起傻瞭?」看到黑牛沒有理自己說的話,楊烈繼續叫黑牛道。
「啊?楊烈你叫我?我沒事,咱們走吧。」黑牛終於恍過神來,走著對楊烈說道。
楊烈搖瞭搖頭隨即追上瞭黑牛,黑牛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希望這次檢查不會出什麼事才好。
剩下來的流程很公式化瞭,掛號、交錢、然後排隊等醫生診,雖然說楊烈已經給黑牛檢查過身體的情況瞭,但是也隻能看表面而已,到瞭醫院,還是要按照人傢醫院裡的規矩來的。
「你叫吳黑牛?今年二十九歲對吧?」一個穿著白大褂,面色白皙,精神矍鑠的白發醫生,手拿著黑牛填好的病歷表問道。
黑牛沒有想到,讓自己排瞭那麼久的隊,最後給自己看病的人,居然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這老頭子的醫術行嗎?黑牛的心裡有些沒底。
「對,我是吳黑牛,醫生你說得沒錯。」
白發醫生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張道全,是這傢醫院不孕不育專科的主治醫師之一,說說吧,你什麼情況?」
「我跟我媳婦兒結婚都已經三四年瞭,可是一直都沒有孩子,張醫生,你看我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一個大男人卻被問些這種難以啟齒的話,黑牛不禁有些害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