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天色已經黑瞭,兩人肩並肩走在回楊烈住處的路上,雖然臥龍嶺崎嶇的山路起伏不平,不是很好走,但是烏月嬌卻很享受這種溫馨的感覺。
看到楊烈臉上掛著既興奮又有些淡淡憂慮的表情,烏月嬌疑惑不解道:「你怎麼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因為我得罪瞭你那位玉仙嫂子瞭嗎?」
楊烈一聽烏月嬌說中瞭自己的心事,立刻把臉上的表情一換,死不承認道:「月嬌你不要亂說好不好?玉仙嫂子平常對我不錯的,村長在村裡也很照顧我,無憑無據的事情你可不能瞎說的。」
烏月嬌站住瞭前行的腳步,稍微停瞭一下然後又往前走著說道:「哼!別以為我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出來,那個佟玉仙眼睛老是往你身上飄,我也是個女人,難道我察覺不到你們互相眉來眼去的樣子嗎?」
「天大的冤枉呀!眼睛長在玉仙嫂子頭上,她願意沒事兒多看我兩眼我也管不住她呀?要是從這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月嬌你都要懷疑我的話,那我可真是無話可說瞭。」楊烈故作心情沉重道。
烏月嬌嬌哼瞭一聲,沒有在繼續說話,而是在沉默中跟著楊烈走瞭一大段路,直到楊烈提醒她說到傢瞭,她才「嗯」瞭一下算是回應楊烈瞭。
這讓楊烈心裡很不舒服,沒看出來烏月嬌還是個這麼大的醋壇子,那股刺鼻的酸勁兒著實楊烈無福消受。
不過,既然烏月嬌現在和自己同處一室,楊烈怕哄不好她,隻要能看到她人,問題一定可以解決胂的。
「天氣這麼熱,在外面跑瞭一天瞭,月嬌,我去給你打點兒水,你擦洗一下身體怎麼樣?」為瞭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無聲的尷尬氣氛,楊烈首先開口想講和道。
烏月嬌站在燈光昏暗的房間裡,並沒有搭理楊烈,而是面無表情的把目光移到別處,好像對楊烈這間房子裡的陳設很感興趣。
當然,楊烈房間裡除瞭有一張單人床,一個帶有鏡子的衣櫃,再加上一個小凳子之外,-也沒有其它什麼東西瞭。
單身男人獨自生活的狀態是這樣,一切從簡,楊烈也不例外。
看到烏月嬌隻顧著打量自己沒什麼好看的房子,根本沒有和自己說話和解的意思,楊烈腆著臉走到瞭烏月嬌的面前近處。
「你真打算不和我說話,一輩子都不理我瞭嗎?」
仿佛沒有看到楊烈在跟自己說話,烏月嬌轉身走到瞭楊烈的單人床邊,直接毫不客氣的坐下瞭。
楊烈絲毫不為接連被烏月嬌冷落而感到沮喪,越挫越勇的緊跟到烏月嬌身前繼續說道:「月嬌,我跟玉仙嫂子真的沒什麼的,我是被村長帶回臥龍嶺的,他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麼會和救命恩人的女人糾纏不清呢?那樣也太無恥瞭吧?」
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楊烈心裡卻在默默念叨著,剛才說得都是謊話,為瞭能混過去烏月嬌這一關,算是自己罵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現在是個單身男人,算是真的想要找一個女人來安慰寂寞的你也沒什麼,我隻是你的嫂子而已,沒有權利管你那麼多的。」在楊烈鍥而不舍的努力下,烏月嬌終於開口說話瞭。
隻不過,她的這句話讓楊烈更加不好受瞭。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月嬌你不知道我的真實心意嗎?除瞭你,我楊烈這輩子絕不會再愛上其她任何女人瞭!你剛才說沒有權利管我,難道月嬌你認為在我心上捅刀子很好玩兒嗎?」戲要做足,楊烈「悲欲絕」的大聲說道。
也許是楊烈精湛的演技博得瞭烏月嬌的同情,在又沉默瞭片刻之後,烏月嬌認真的看著楊烈道:「我也不想傷害你,可是,一想到你跟那個佟玉仙天天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聊天,我的心裡很不舒服,這些楊烈你都明白嗎?」
楊烈半跪在烏月嬌面前,抓住烏月嬌的一隻手深情道:「這說明不瞭什麼,如果月嬌你肯接受我的話,讓我天天都陪著你也是沒有問題的。」
烏月嬌俏麗的臉上慢慢浮上瞭兩朵紅雲,這一次她並沒有把自己的手從楊烈手中拽出來,而是任由楊烈抓著不動。
「唉,你明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又何必這麼逼我答復你呢?楊烈,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請你再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好不好?」烏月嬌一副小女兒的姿態輕聲道。
心中大喜的楊烈立刻露出瞭欣喜的笑容道:「好,我答應你月嬌,以後不會再這麼逼你瞭,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你需要多長的時間來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我都會一直等你的,真的。」
烏月嬌從床上站起身來,柔聲道:「你呀,隻要以後少氣我一點我天謝地瞭,遇上你是命中註定的事情,我又能拿你怎麼樣呢?」
楊烈心情大好道:「既然是命中註定的緣分,那我們要好好珍惜上天賜給我們的這段感情才是,月嬌,你覺得呢?」
烏月嬌嬌笑著嗔道:「我覺得我現在身上出瞭一身的汗,整個人都感覺黏糊糊的,需要沖一個澡今天晚上才能睡個好覺,楊烈你怎麼看呢?」
「像這種小事,全部都交給我去辦好瞭,隻是月嬌,山村裡沒有洗浴需要的東西,隻能委屈你用涼水沖洗一下瞭,可以嗎?」楊烈先是滿口答應瞭烏月嬌,然後又面帶為難道。
「當是入鄉隨俗好瞭,總比不洗澡直接睡覺好多瞭,我又不是沒洗過涼水澡,沒事的。」烏月嬌絲毫不以為仵道。
「那好,我還怕月嬌你不習慣這山村裡簡陋的條件,不願意隨便湊合呢,呵呵。」楊烈輕笑道。
從房間外面拿過兩個大水桶,楊烈嘴裡哼著小調,自得其樂的打水去瞭,這讓看在眼裡的烏月嬌感到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