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看楊烈臉上一好認識自己的樣子,認為自己在臥龍嶺也算是一號人物,倒也不疑有他。
楊烈很快回過神來,問道:「我說凡威兄弟,你這麼晚又冒著大雨把我從床上叫起來,為的是什麼事情啊?」
一直都在等著楊烈開口的孟凡威急忙答道:「真是太不好意思瞭楊副村長,我一不小心把手給弄傷瞭,想找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骨折瞭?」
說著,孟凡威把自己受傷的右手伸到瞭楊烈的面前。
借著屋裡的燈光,楊烈看到瞭孟凡威腫脹青紫的右手。
「你這是怎麼弄得?傷得可不輕啊!」楊烈隨口問道。
孟凡威自己心中有鬼,哪敢實話告訴楊烈啊?
他想瞭一下,胡亂編瞭一個借口道:「噢,下雨路上滑,我一不留神摔倒瞭,本想用手撐住地,卻沒想到反而讓自己受傷瞭,說出來真是丟人,讓楊副村長你見笑瞭。」
楊烈沒想太多,隻是心裡有些好笑,孟凡威這麼大的人瞭,走路也能把自己給摔成這幅德行,真是稀罕瞭。
「你先忍住點兒疼,我幫你看一下骨折瞭沒有。」楊烈提醒孟凡威道。
「你盡管動手,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兒疼還是能抗住的。」孟凡威倒是嘴很硬,擺出瞭一副真男人的姿態。
楊烈在孟凡威受傷的右手上按瞭幾下,認真的幫他檢查著傷勢的情況。
孟凡威疼得嘴裡直吸氣,額頭上被疼出的汗水順著臉兩旁大滴大滴的往下流著,出於剛才逞英雄的話語,他硬是沒有吭出聲來。
也算是不容易瞭,至少現在很有男人的樣子。
楊烈把自己的手從孟凡威手上拿開,表情輕松道:「沒事兒,你隻是皮外傷,沒有骨折的,跟我去一趟診所,我幫你拿點藥酒,抹到手上殳事瞭。」
「太謝謝你瞭楊副村長,麻煩你瞭。」孟凡威連忙點頭哈腰道。
如果能跟楊烈打好關系的話,對以後實施吳佩佩的計劃也是大有幫助的。
從屋子裡拿出瞭一把雨傘,楊烈帶著孟凡威冒雨回瞭診所一趟。
把自己泡制的跌打藥酒拿給瞭孟凡威一小瓶,病安排他一天早晚擦兩次,三天之後,他的手傷好瞭。
客氣的讓走瞭對自己千恩萬謝的孟凡威,楊烈鎖好診所的門,便回傢去睡覺瞭。
像孟凡威這樣除瞭長相還行,其他都很普通的男人,吳佩佩怎麼會看上他瞭呢?
楊烈躺在床上,想到吳佩佩那風嫵媚的多情眼神,和她曲線動人,婀娜豐腴的誘人身體,下身忍不住有瞭反應。
吳佩佩這種女人,天生為瞭魅惑男人而生的尤物,楊烈對她也隻是欲望居多,並不是真的喜歡上瞭她。
作為一夜激情的對象,吳佩佩無疑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女人,隻是,楊烈隻能在心裡想想罷瞭。
他還有馬桂花,佟玉仙姐妹和張巧蓮四個梅蘭竹菊,各擅勝場的美麗女
想著想著,楊烈感到一陣陣睡意向自己襲來,眼皮子直打架,終於,楊烈沉沉進入瞭夢鄉,呼呼大睡起來。
次日早晨
雨後的空氣非常的清新怡人,深深往肚子裡吸上幾口之後,整人鄱會煥然一身,有充滿瞭精神的感覺。
樹葉上,茂密的綠草上,都掛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陽光的無私全方位照耀下,折射出極為美麗的七彩虹光來。
楊烈從來是個愛睡懶覺的人,早早地從床上爬瞭起來,每天早上例行的洗漱過後,直奔吳連海傢而去。
吃過早飯後,吳連海拉住瞭正要去診所上班的楊烈,臉上滿是莊重嚴肅道:「楊烈,今天上午你不要去診所瞭,跟我一起去一趟吳王善傢。)
楊烈低聲問道:「村長,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去給吳王善送白包嗎?」
吳連海點瞭點頭,道:「沒錯,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咱們臥龍嶺的副村長,身為村幹部,前任長老死瞭都不出面去看看,說不過去的。」
「好,事不宜遲,那我們走吧。」楊烈邊走邊說道。
「一會兒到瞭吳王善傢裡,楊烈你看著我,我怎麼做你怎麼學於瞭,免得鬧出什麼烏龍來讓別人笑話你不懂規矩。」吳連海不放心的叮囑楊烈道。
知道在喪事上的規矩很多,楊烈確實對這些民風民俗不太瞭解,有吳連海打頭做給自己看,自然是再好也不過的事情瞭。
樂得自己無事一身輕,楊烈輕笑道:「村長你放心,比葫蘆畫瓢的事情我還不會做嗎?」
吳連海沒好氣道:「你剛剛叫我什麼?楊烈,不用我提醒,你也該把稱呼變變瞭吧?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東嶺的四長老,讓別人聽到你還叫我村長,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楊烈輕打瞭自己一下嘴巴,告罪道:「你瞧我這張笨嘴,怎麼把你當四長老的事情給忘瞭呢?都怪我,平常叫你村長叫順嘴瞭,一時之間想改也有些不太適應瞭。」
「行瞭,以後在人前你叫我一聲四長老,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叫我海哥可以瞭。咱們是一傢人,這樣也顯得親近不是?」吳連海拍著楊烈的肩膀親熱道。
看到吳連海的大臉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來瞭,楊烈連忙推開瞭他道:「當然沒問題,海哥,我都聽你的行瞭吧?」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的,碰到瞭一些村民,他們出一正經的樣子,隨意的跟村民們打著招呼。
吳王善是前東嶺四長老,他的傢距離吳連海傢並不算遠,也七八百米的樣子,走路到他傢隻需要十來分鐘以瞭。
今天是吳王善死後的第二天,根據臥龍嶺的喪葬習俗,死者要先在傢裡用棺槨成殮,設置靈堂以供親戚朋友前來祭拜。
擺放時間達到三天以後,才可以到自己墳地上下葬入土,讓死者安息。
前來吳王善傢祭拜他的村民有很多,從絡繹不絕的人數不難看出,吳王善在臥龍嶺還是很有威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