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那麼,想要破案,找出真兇也簡單多瞭。
隻有吳佩佩會讓孟凡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來到被人廢棄已久的老屋。
也隻有她,能夠在孟凡威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出手殺瞭孟凡威。
這也是楊烈在案發現場找不到任何搏鬥痕跡的原因,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出現瞭。
既然孟凡威沒有對吳佩佩殺她做出反抗,那麼,為什麼吳佩佩還要在殺瞭他之後,又不解恨的連續刺瞭孟凡威那麼多刀呢?
這是非常不合乎邏輯的,任憑楊烈想絞盡腦汁,都快要把頭想破瞭,他也想不出吳佩佩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如今隻能讓楊烈親自去吳佩佩傢裡跑一趟瞭。
藝高人膽大的楊烈當然不會害怕吳佩佩會對他怎麼樣,找到瞭她,也礻相當於找到瞭破案的關鍵。
想到這裡,楊烈不再做任何的停留瞭,直奔東嶺而去。
恐懼,是一種最可怕的精神瘟疫。
由於它在人們心中傳播的速度非常快,以至於隻有少數人感染瞭它,在極短的時間裡,迅速在更多人之間無法遏制的蔓延。
孟凡威昨天晚上被人給殺死瞭,這條爆炸性的新聞,在短短的兩三個小時之內亻傳遍瞭臥龍嶺的各個角落。
所有的村民都在議論著,吳傢這個一向是老實本分的三兒子,究竟是誰那麼狠心下手殺瞭他?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因為,真正的殺人兇手可能隱藏在他她)們之間。
必須盡快把殺人兇手給揪出來,要不然,這件兇案在臥龍嶺村民中所造成的影響將是非常負面的。
長老會為此而召開的會議,一直在持續著,他們想不出還有什麼要比找出真兇更好的辦法。
想要安撫早已談兇色變,人心惶惶的村裡人,長老會隻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楊烈身上,期望他能早些查出真兇是誰,還臥龍嶺全體村民一個安穩平靜的生活。
站在東嶺吳德龍傢的大門口,楊烈毫不猶豫的把門叩響,並大聲的說道:「有人在傢嗎?」
「來瞭,是誰啊?」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院子裡傳瞭出來。
楊烈表明身份道:「我是楊烈,想找你們傢吳佩佩姑娘說一些事情。」
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瞭,出現在楊烈面前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清少年,從他的眼耳口鼻外貌上來看,跟吳佩佩有著七分相似度,不用說,這個大男孩兒一定是吳佩佩的弟弟瞭。
「是楊村長啊,我的名字叫吳天賜,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可認識你的。」吳天賜有些得意的說道。
楊烈禮貌性的微笑道:「天賜啊,問你一下,你姐姐現在在傢嗎?」
吳天賜理所當然的說道:「在呢,楊村長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我姐姐。」
「那敢情好,謝謝你瞭天賜。有人主動請纓帶自己去找吳佩佩,楊烈當然求之不得。
剛剛跟著吳天賜走進他傢的門院,有一個四十來歲,胖乎乎的中年人從堂屋裡走瞭出來。
本來在他臉上還掛著一絲疑惑的神色,在看到跟在自己兒子身後的男人時,這個中年人驚訝的脫口而出道:「楊村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瞭?您看看,我也不知道您要來我傢,沒有出門去迎接你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猜也能猜出,這個中年人是吳佩佩的爹吳德龍。
人傢開口對自己這麼客氣,楊烈自然不會失禮於人,走到吳德龍的面前停下腳步,楊烈笑著說道:「您是吳德龍大叔吧?第一次登門拜訪,來得太匆忙,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請您不要見怪。
吳德龍仔細的打量著楊烈,忍不住贊道:「之前都是遠遠地看你,現在面對面的見到楊村長你瞭,果然是長得一表人才,怪不得你年紀輕輕當上咱們臥龍嶺的村長,不一樣是不一樣。」
自己此行是來幹什麼的楊烈並沒有忘記,跟吳德龍客氣瞭這麼久,也該把自己的來意說明瞭。
「德龍大叔,這次我是專門過來找吳佩佩姑娘的,冒昧打擾您瞭,還請您多多原諒。」
「哪裡的話,你們年輕人想說話盡管去說,我是很開明的,天賜啊,快帶著你楊大哥去找你姐姐去。」吳德龍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道。
楊烈知道吳德龍誤會自己瞭,從他把村長的稱呼變成大哥難看出,他認為楊烈是來跟他女兒吳佩佩「聯絡」感情的。
所以,在坦然受瞭楊烈叫他一聲大叔之後,隱晦的跟楊烈表明說,他吳德龍對楊烈想要追求他女兒的事情是大力支持的。
能夠被新任村長楊烈看上女兒吳佩佩,那是他吳德龍的福氣,這種好事兒平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吳德龍又怎麼會不感到高興呢?
搖頭苦笑的楊烈沒有解釋什麼,這種事情,算他解釋也是解釋不清的。
還不如隨吳德龍去說,隻要自己心裡明白,不加理會是瞭。
跟著吳天賜,一分鐘後,楊烈在瞭吳佩佩的閨房前,能不能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看吳佩佩的反應如何瞭。
噔噔噔
吳天賜敲響瞭吳佩佩的房門,同時口中叫道:「三姐,楊大哥來找你瞭,你快出來啊!」
話音剛落,房門被從裡面緩緩打開,吳佩佩臉上帶著不悲不喜的平靜表情,低聲說道:「天賜,這裡沒有你的事瞭,我跟楊烈還有話要說,你先走吧。」
本來還想躲在門外偷聽兩人談話內容的吳天賜,一聽自己三姐吳佩佩明擺著要趕自己走,心裡縱然有百般不願,也隻能乖乖地聽話離開瞭。
沒辦法,誰讓他最怕的人是自己的這個三姐呢?
楊烈從吳佩佩此時的表情並沒有看出來什麼端倪,難道說,是自己猜錯瞭嗎?
「進來吧,這個房間除瞭我爹和我弟弟之外,你是第三個進來的男人。」對楊烈說瞭這麼一句暗示意味濃重的話,吳佩佩轉身走進瞭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