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佩的後有傷,不能耥睡,她那麼一聲不吭地趴伏在床上,爹娘跟她說的話她自然更加聽不進去瞭。
看到兩人說瞭那麼多,吳佩佩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拿自己的這個三女兒沒有辦法的吳德龍無奈的嘆瞭一口氣,直接走瞭。
王玉翠也是一臉愁容的說道:「佩佩,你好好在屋裡睡覺養傷吧,娘去給你下碗雞蛋面吃,等著啊?」
在王玉翠走出門之後,吳佩佩忽然睜開瞭她那雙美麗而又多情的大眼睛,隻是在她此時的眼中,卻噙滿瞭悔恨的淚水。
把頭深深地埋在柔軟舒適的枕頭裡,吳佩佩再怎麼堅強她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經過瞭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和煎熬。
她再也強撐不下去瞭,趁這個沒有人在場的時刻,無聲地痛哭起來
晚上七點來鐘吳連海傢
「海哥,我走以後,二長老沒跟你說我什麼壞話吧?今天上午我在長老會那麼不給他面子,他殳說點兒什麼嗎?」剛吃過晚飯,楊烈拍瞭拍飽足感十足的肚子隨口問道。
吳連海用牙簽兒剔著牙縫裡的菜渣,答道:「以二長老的為人,他怎麼會當場跟我說你的不是呢?不過,他確實提到瞭你,跟我說以後讓你要分清到底該站在哪一邊,不要憑著自己所想那麼沖動。」
楊烈有些不以為然道:「吳佩佩是吳王善的堂孫女兒,二長老和吳王善在長老會已經鬥瞭好幾十年瞭,他要是不公報私仇的話,我怎麼會開口去惹他呢?」發吳連海丟下手裡的牙簽兒,微笑著拍瞭拍楊烈的肩膀說道:「好好幹,憑你的能力,未必殳有機會進長老會的。」
一聽吳連海這麼看得起自己的話語,楊烈略帶驚喜道:「真的嗎海哥?我也能做臥龍嶺的長老?」
吳連海點頭確定道:「雖然你是村外過來的人,但是,你做的事情件件都對村裡至關重要,讓人打心眼裡去願意信任你,支持你,隻要你繼續努力下網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楊烈本來認為憑自己一個外人,能夠當上臥龍嶺的村長已經是打破瞭先例瞭。
從沒有想過要再進一步,進入長老會當長老的。
那對他太過遙遠,楊烈自認為也有些不太現實。
吳連海的話給瞭他很大的信心,是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成不變的。
陳舊的規則是給人用來打破的,想要創新,走出一條與眾不同,隻屬於自己的道路,必須要打破陳規,開拓創新。
「對瞭海哥,村裡現在暫時沒有什麼事情瞭,我想要出村一趟,船我有,是缺一個帶路的人給我指引方向。」楊烈忽然想到瞭什麼似的說道。
吳連海愣瞭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問道:「出村?你有什麼事,怎麼又要出村?」
楊烈輕笑道:「海哥你忘記瞭?上次我跟你說過的,咱們的鄉長知道我做瞭臥龍嶺新的村長,想要見見我,我還問過你鄉長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你該不會想不起來瞭吧?」
經過瞭楊烈的提醒,吳連海頓時用力拍瞭一下自己的腦袋,幹笑著說道:「你看,這年紀一大容易健忘,你不說我還真殳想起來,沒問題,我找個知道路的人跟你一起去,這事兒可得抓緊,不能耽誤瞭。」
「鄉長又不是老虎,沒那麼可怕的,海哥,你太膽小甚微瞭。」楊烈並不覺得鄉長有什麼需要讓自己緊張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不是想見見自己嗎?讓他看個仔細是瞭,順便看能不能幫著村裡問他要點兒好處什麼的,這一趟鄉政府可是不能白去的。
看楊烈一副不把鄉長當回事兒的從容樣子,吳連海提醒他道:「我告訴你楊烈,這個魏俊傑可是一個個人能力非常強的人。他可不好惹,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兒,千萬別說錯話得罪瞭他,給咱們臥龍嶺惹上大麻煩好瞭!」
「好好好,我都記住瞭,到時候見瞭他,我少說話是瞭,咱們臥龍嶺這麼貧窮落後,他魏俊傑身為清水鄉的鄉長,、來不知道多救濟救濟臥龍嶺嗎?」楊烈很不爽的問道。
吳連海聞言無可奈何地嘆瞭一口氣,道:「不是魏俊傑不肯扶持臥龍嶺脫貧致富,實在是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咱們臥龍嶺說話好使的人不是你,而是長老會裡的五位長老。以前我隻是個小村長,誰又會把我說得話當做一回事呢?」
頓瞭頓,吳連海又道:「沒有長老會的同意,鄉長他也不能強行幹涉臥龍嶺村裡的事情,隻要我們不鬧事,他也懶得管我們那麼多的。」
楊烈恍然道:「原來不是魏俊傑不肯發展臥龍嶺,而是長老會阻止他這麼做,奇怪瞭,明明是能夠走出臥龍嶺這個窮山溝,讓大傢都過上好日子,長老會為什麼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呢?這不合理啊?」
「還不是老輩子傳下來的村規給鬧得,年輕人都想走出去,老人們墨守陳規,不肯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事物上。上次要不是你據理力爭,長生果的事情都很懸的。」吳連海也是非常痛恨臥龍嶺的種種千年禁忌,這也是他為什麼削尖瞭腦袋也想做長老的原因。
隻有自己手裡握住瞭絕對的權力,才能不被他人所左右,從而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雖然現在已經當上瞭這個四長老,但是,楊烈你也知道,目前在長老會真正說話管用的人是二長老才對,連大長老也被他給逼得快要忍不下去瞭,唉,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一想到臥龍嶺有些前景艱難,吳連海感覺自己的頭很疼。
也許,村裡人那麼支持楊烈來做村長,-把他給當做瞭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