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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康詩涵大鬧自傢據點同時,在烏骨鎮西北、烏傢傢主府內——

  啪!噗!……

  「啊啊啊啊!——少爺!求求你!……啊啊啊!——饒瞭奴吧!——……」

  一個侍女被綑綁吊高在房中一根頂梁柱上,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撕剩幾片碎佈,她面前的烏文舉正握拳毆打著她的私處,少女最嬌嫩的部位被這般折磨,痛得她發瘋般慘叫著。

  身為凡人的侍女哪抵受得瞭烏文舉一介武士這般摧殘,她的跨間已然被打得瘀黑,恥骨和附近的骨盤被打得碎裂,小穴因為被虐打而不停從中流出鮮血和精液,身下的溲漬也顯示出她曾失禁瞭幾遍。

  廂房中並不隻有他們二人,還有為數不少的侍婢在旁待命,瞧見烏文舉這般折磨那侍女卻是無人敢為她求情,平日時常勸諫自傢少爺的貼身侍女和受寵小婢都不敢作聲,隻是瞧見那侍女淒慘的私處,眾人都知道,即便救回來也是私處殘廢、時常失禁,最終還是落得個含辱自盡的下場。

  這個侍女在兩刻鐘前還是受寵若驚般被烏文舉拉到床上,滿臉幸福地迎接自傢少爺的寵幸,甚至都在幻想起來被烏文舉占有後的優待,連孩子的名字也在開始想瞭。

  然而在被破身之後,不堪撻伐的少女很快就求饒,卻被烏文舉賞瞭一巴掌,那些侍女和婢女還記得,以往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烏文舉,那一刻卻說出瞭那番粗鄙不堪的話:

  「呸!爺臨幸你這蹄子是賞你臉!一個賤婢乖乖捱肏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

  「奴知道……可少爺實在太強悍……奴那裡就是痛得不行……求少爺憐惜……待奴好瞭再侍候……啊!——」

  烏文舉聽她說得越發窩火,又是一巴掌打下去,那姣好的俏臉都被打腫瞭,嘴角流瞭兩行鮮血,也不知道是因為看著那張破瞭相的臉還是想起來昨晚的事情,烏文舉將侍女一把從床上丟下去,著人將她吊起來。

  「痛?你那點小事還敢叫痛?爺今天就讓你知道啥叫痛!」

  ……

  接下來就是對侍女的下體一番虐打,也不知道將來還能否人道,可無論如何,事後她要不是被廢棄就是被趕出傢主府,將來的處境隻有廢棄而死、或是生不如死。

  那些侍婢看著平日禮侍下人的善良少年,此刻變得面相猙獰、暴燥嗜虐,卻沒人會有所怨言,甚至心裡頭想都不會,反而有點可憐這位她們侍候多時的小少爺,自己的未婚妻在整個烏骨鎮最上流的武士面前被奪走,大大頂綠帽子戴在頭上,還要不敢撕毀婚約,叫他如何不發瘋。

  當烏文舉重拾理智後,看見被自己虐待得下身瘀黑腫脹的侍女,不禁懊惱起來,不知所措地抱頭思索,隨即又向旁人道:「快叫女大夫來!」

  幾名侍婢連忙應下,爭著一同前去,好逃離烏文舉身邊,而烏文舉看見她們的表現,怒氣又生,五指凝爪沖那幾名侍女而去,卻被人從後環腰抱住。

  「少爺息怒,看在她們也侍候你這麼多年,就饒瞭她們吧。」

  「喜娘?……」

  烏文舉回頭看向環抱自己的年長侍女,終究還是冷靜下來,見得烏文舉止住瞭殺意,那幾名正欲離開廂房的侍婢連忙提步走出去。

  喜娘是烏文舉的奶娘,烏文舉斷奶後則和女兒一同成為他的貼身侍女,烏文舉和她相處的時間比自己親娘還要多,將烏文舉當成半個主子、半個兒子的喜娘,見烏文舉抱著自己,將頭埋在她胸前,拼命忍耐著自己不甘和忿恨的樣子,喜娘心中百感交集。

  “就算武力多麼強大、天資多麼優秀,終究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呢……少爺露出這麼可憐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在喜娘的印象中,烏文舉是烏傢的天之驕子、是烏傢年輕一輩修武資質最佳的少年武士、同時亦是喜娘心裡頂天立地的存在,少爺是溫柔、聰慧、純真、又強大的雄性,如今卻……

  喜娘正要伸手安撫這個滿腔怒火與委屈的少年,卻見烏文舉眼神一變,將比他還高上些許的喜娘抱起來丟到床上,一把撕開她的衣服。

  「欸?……少爺!不能!……」

  「哪有甚麼不能的?你是我的侍女!我的東西!」

  「啊……少爺!……奴婢人老珠黃!……豈不降瞭少爺身份……唔!~~……」

  烏文舉吻住瞭喜娘的嘴唇,將她要說的話抵瞭回去,好一會才松開道:「這話不中聽,喜娘如今還是很好看,比那些小女孩好看多瞭。」

  烏文舉也不是為瞭哄她才這麼說,能被挑作烏骨三大傢族之一、烏傢傢主少爺的侍女,無不是嬌俏可人、舉止得體,即使是比烏文舉年長十幾年的喜娘,作為傢主嫡出少爺的奶娘兼近侍,本就長相不俗,多年以來又是吃得好睡得好,奔三年紀的她長得比一般的傳承女武士更漂亮、更豐腴。

  喜娘自然不敢反駁烏文舉,更不可能真說自己不漂亮,略為羞澀地別過頭去,默默忍受吃過自己奶的小少爺霸占自己。

  「嗯哦!~~……少爺的肉棒……進來瞭……」

  烏文舉的資本絕對不小,以他不過十三的年紀,將近五寸的肉棒堪稱巨根瞭,肏開那十多年未受侵犯的熟婦蜜屄,喜娘忍不住仰首淫叫一聲。

  不過烏文舉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宛如被喜娘的淫聲刺激到,一絲酥麻從被膣肉包裹的肉棒處流向周圍,性奮起來的烏文舉直接挺腰,讓肉棒在奶娘的蜜屄中抽插起來。

  「啊啊……輕點……」

  久旱十多年的喜娘雖易於動情,卻也吃不消烏文舉這般糟蹋,隻見喜娘眉頭輕鎖,更緊掩嘴唇、不願在眾多後輩面前浪叫,這一幕反而讓烏文舉的征服欲本能地暴漲,更加用力挺腰、蹂躪那稀薄草叢之下的肉屄。

  「啊!……啊!……好深!……咿啊啊啊!——」

  喜娘才被烏文舉肏瞭沒一刻鐘就絕頂瞭,嬌軀微微抽搐起來,就是喜娘的愛液不多,泌到烏文舉的肉棒上都沒多大感覺。

  「喜娘的奶子真大……」

  烏文舉在喜娘失神的時候,扯開瞭她胸前被折騰得松跨跨的衣襟,看著那對比熊蔓貞不過略遜一籌的雙乳驚嘆道。

  喜娘才剛被肏到絕頂失神,哪聽得清楚烏文舉的話語,隔瞭半息才意識到他跟自己說著話,喜娘正要恢復過來,就已經被烏文舉咬在乳首上,強烈的快感刺激得喜娘弓起腰肢。

  「別……不能咬那裡……」

  通過喜娘的反應,烏文舉就意識到喜娘的弱點就是在被他含在口中的乳首,他馬上就加緊攻勢,手口並用玩弄著喜娘胸前的兩點嫣紅。

  「嗯嗯~~……奴的胸!……嗯啊!……」

  烏文舉的下半身也沒閑著,再度侵犯起喜娘的蜜屄,喜娘嫩滑的肉壁尤如在渴求雄性精華一樣,緊緊牢套著那根侵犯進來的肉棒。

  「喜娘!……啊啊!……要射瞭!……」

  「嗯啊!……喜歡……少爺!……啊啊啊啊!——」

  肉棒在膣屄裡抽插瞭將近一刻鐘,烏文舉除瞭在喜娘體內播種之外就思考不瞭其他事情,隻有更賣力地在喜娘身上挺腰、下意識地呼喚著乳母的名字。

  身心都交給瞭烏文舉的喜娘也回應著烏文舉,纖弱的雙腿緊緊夾住烏文舉粗壯的腰肢,生怕侵犯著自己的雄性性器離開體內,好讓他能在自己絕頂的瞬間,把陽精噴發到下放的宮蕊之內。

  饒是烏文舉武士之軀,在半個時辰裡與人交合、泄陽數次,如今也是頗為疲憊,半軟的肉棒還留在喜娘的蜜屄之中,就喘著粗氣趴在她身上歇息。

  至於久違地被人享用的喜娘則是尚浸淫在絕頂帶來的迷醉之中,連抱緊身上的主子亦是心有餘力不足。

  「少爺!文舉少爺!」

  烏文舉聽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去找女大夫的婢女們回來瞭,殊不知在幾個婢女和女大夫之前,還有父親身邊一位婢妾紫卿,被父親著她前來喚烏文舉去後書房。

  婢為奴籍,婢妾都是本為婢女、被主人寵幸之後又得其歡心、或是懷上瞭孩子,因而給瞭妾的名分,跟付瞭聘禮納回來的、本為自由身的民籍侍女的侍妾、或是陪嫁婢女等侍婢大不相同。

  侍妾好歹是專門侍候傢主,在人前尚且是看成主子的女人,婢妾卻是兼著妾的身份、幹著婢女的活,即便有瞭妾的名分,平素卻離不開婢的身份。身份低賤、卻又得主人喜愛,很多時反而兩面不討好,既得不到夫人們的認可、又被本來同為下人的侍婢們排擠。

  因為身份低賤、受人鄙夷的緣故,婢妾是沒資格被傢主的孩子尊稱姨娘的,生下來的婢生子亦是地位低微,雖然不入奴籍,卻也隻能是嫡生或是庶出子的侍從這類身份,連良傢女所出的私生子地位都比他們高。

  烏文舉幾兄弟傢教甚嚴,對她們也是直呼其名,然而唯獨這位紫卿,卻被烏文舉尊稱一聲姑姑。這位備受烏端寵愛的紫卿,三十多歲的她相貌不俗、又善於管帳理財,非但是烏傢傢主府的女管事、管理著後宅大半侍婢,還被烏端特許進烏傢的帳房,替他管理一部份帳目,這些都是其他婢妾所沒有的尊榮。

  紫卿親自前來傳話,定是烏端有要事找他,烏文舉不敢怠慢,當即拖著略顯疲態的壯健身軀從床上下來,一旁侍立的美婢連忙上前替烏文舉穿戴梳理。烏文舉照瞭照墻邊的落地銅鏡,沒發現臟亂的地方,才帶著兩個婢女離開。

  烏文舉從臥室離開,紫卿卻沒有跟著離去,她斜眼睨瞭睨地上昏迷過去、正被烏傢女大夫照料著的那個婢女,又掃視一圈在旁侍立的一眾侍婢,抑壓的氣氛持續瞭好幾息,紫卿才開口質問道:「你們就是這般侍候少爺的?」

  紫卿這話是針對那幾個被烏文舉寵幸過的侍婢說的。

  這幾人是前些天烏文舉在悅來客棧跟熊蔓貞鬧出那檔私會之事後,被烏端禁足在傢時,烏端安排那幾個侍女和烏文舉本身的近侍。

  被烏文舉寵幸過後,雖然沒有妾的名分在身,卻有瞭不同待遇,身上穿的侍婢服飾也與其他人有異。

  「要不是念你們幾個父祖是傢主府親府、俱有多年苦勞,奴非得請示老夫人傢法侍候!

  有你們這樣當近侍的?勾引少爺的時候個個使盡渾身解數,少爺今日氣上心頭,你們倒好,一個個像啞巴一樣在旁邊看著?由著少爺把人打成殘廢?你們以為養一個像你們這樣的花瓶費多少錢?

  還有你們幾個!像個甚麼樣子?少爺發泄一下就爭先恐後逃出來?都氣得少爺差點把你們宰瞭?不願意侍候文舉少爺可以說啊!有的是人想代替你們!奴明天就把你們調去別處!」

  一眾侍婢見得紫卿大發雷霆,都是低著頭默默聽著。至於那幾個搶著去找女大夫的婢女更是滿臉驚慌,連忙央著紫卿再給她們一次機會。

  「算瞭,快把東西收拾好,這些天少爺不高興那是肯定的事,你們跟少爺朝夕相對,可得想些辦法哄著他……妙姬!你跟我出來!」

  紫卿見她們唯唯諾諾,自是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意思,又喚其中一個去找女大夫的侍女出去。

  妙姬姿容俏麗、面若桃花,比烏文舉大上兩年的她身段才剛長開,穿著修腰的侍女服卻是顯得前突後翹,將來定是妖嬈的美人兒。

  不過更讓人註目的,不在於她尚沒完全盛放的稚嫩容貌,而是她長得跟紫卿七分相像,撇除紫卿那成熟婦人的曼妙身段和妙姬學不來的舉止,壓根是年幼版的紫卿。

  妙姬一直跟著紫卿,走進烏文舉臥室旁邊、屬於貼身侍婢的私人房間。

  這兩列小房間本是四間婢女寢室,每間住著十幾個侍婢,烏文舉對他的侍婢頗為看重,就將四間寢室再切開幾間,變成瞭十幾個小房間。

  內裡空間也就一張床和梳妝臺,再多兩個櫃子,然後就隻剩足夠一人躺著的地板空間瞭。

  紫卿坐上妙姬那張整理乾凈的床榻,盯著妙姬一語不發,隔瞭好半響才開口問道:「你可知道自己做錯甚麼瞭?」

  「女兒不該從房裡跑出來……」

  妙姬回答著紫卿質問的同時,還膽怯地瞟向她,不過出乎意料地,紫卿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嘆瞭口氣、搖瞭搖頭,到底是因為自己答錯瞭、還是紫卿對她感到失望?

  隨即聞紫卿道:「妙姬啊……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何要跑出來?」

  「可是娘……少爺當時真的好可怕……小瑩都被他打成那樣……」

  妙姬不知道是因為被娘親質問、還是回憶當時的畫面而害怕,緊張得雙手緊捏著下裳,吞吞吐吐地解釋著,說得紫卿都聽不下去,擺瞭擺手制止妙姬,然後紫卿又反問她:

  「你為甚麼要害怕?剛才不是說少爺對你們下殺手的時候被那個喜娘阻止瞭?你為何不是制止少爺的那個人?」

  「可是少爺都不聽女兒說話啊……」

  這次妙姬的回應真的把紫卿氣到瞭,伸手一掌拍在妙姬頭上,痛到妙姬驚呼一聲,重重吐瞭幾息,才低喝道:「這不就是問題所在瞭?少爺都氣到忍不住要宰瞭你們,那個老乳母說一句話就能制止少爺,你自幼與少爺相伴,怎麼你就沒能讓少爺聽進去你的話?反而要怕遭殃怕到跑走?」

  妙姬一聽,這才似懂非懂地啊瞭一聲,瞧見女兒的反應,紫卿沒好氣地給她解釋起來:

  「娘不知道你平日是怎麼跟少爺相處,可是你蒙老爺相中,讓你在少爺幼時就一直作少爺的侍女,十年以來朝夕相對,你還要是一眾侍婢之中最先受少爺寵幸的,少爺怎麼可能不在乎你的話?

  肯定是你說的話不中聽,甚至還惹惱瞭少爺,這才不聽你勸喻。怎樣說話、甚麼時候說話……這些事情,你還得多跟那喜娘學著呢。」

  事實上,妙姬就是烏端和紫卿生下來的婢生子,是烏文舉同父異母的姐姐,不過因為是婢生子不入族譜,又不可能讓武士的血脈隨便流落在外,很多武士人傢就會讓婢生子去作嫡生子的侍衛和貼身侍女,又或是讓他們在外當個管事,培養他們輔助嫡系少爺。

  妙姬正是這類人,她的兄長被安排成瞭二少爺的侍從,剛好在她兩歲時烏文舉出生,就被烏端安排她當烏文舉的侍女,先是培養幾年,五六歲懂事之後就開始侍候小少爺,自幼相伴加上血緣關系,大多都極具忠誠度、亦深受主子信賴。

  前些天烏文舉被禁足在府上,烏端給他送來瞭幾個美婢,不過那些他完全不熟知的美人卻被他冷落瞭兩天才落瞭紅,烏文舉最初兩天反而是先要瞭妙姬和喜娘的女兒小鸞、這兩位貼身侍女的身子。

  除瞭妙姬在烏文舉眾多侍婢中地位最高的一人,另一個原因就是那個被毆打的侍女,是烏端酒醉之後與一位傢婢私生的,雖說對方既無名分,又僅有那一夜受寵,可終究對方生下來的女兒和妙姬身份相同,妙姬今日不敢作聲,難免為人詬病。

  就是這緣由,紫卿反而更不滿今天妙姬的舉動,居然在主子盛怒之時,非但沒有盡近侍兼異母姊的責任勤諫,還要如此不堪地從他面前逃掉,她這個侍女自己丟臉、當她主子的烏文舉丟臉、她這個娘親更丟臉。

  丟臉還算事小,若是那個浣婢拿著此事去烏端面前哭訴,定然更加麻煩。尤其是紫卿一直是眾多侍婢中的楷模,她的女兒卻被教育成這樣,讓紫卿得到通傳後都被氣得不輕,可想而知若是告到烏端面前,一個教女無方、不配管事就夠紫卿遭罪瞭。

  紫卿又擔憂起來,若是女兒身為近侍卻得不到主子寵信,未來定會備受欺辱,雖然如今看上去尚且相安無事,可烏文舉身邊的女人隻會越來越多,女兒這般不懂事,將來的事情還真說不準……

  「算瞭算瞭,以後別再犯就好,為娘今日本就有事尋你,喏,這個你收好。」

  紫卿說著,把一張折疊起來的紅紙遞給瞭妙姬,妙姬打開一看,最右側大書四字「納妾婚帖」,順著看去又見自己和烏文舉的名字,不可置信地看向紫卿,又仔細地多看兩遍。

  納妾本來並不而要婚書,一般都是送上聘禮、雙方同意就是納瞭過門,不像正室、平妻和側室那般需明媒正娶、大肆張羅。

  不過妾室之間也有定位,除瞭陪嫁而來的媵妾屬於「娶」的一部份,被傢主寵幸過就可以稱夫人,所有小妾無論侍婢出身抑或從外納進,俱是姬妾之流,說難聽點不就是女奴而已。

  倘著得瞭夫傢的婚帖,那就是地位的象徵。這種人大多是出身低賤、不能以側室迎娶,卻又深受主人喜愛,唯有以納妾婚帖讓其脫瞭賤妾之名,給予和陪嫁侍婢那種媵妾一樣的「如夫人」名分。

  就如同康柔與蕭琴韻之於慕辛、解夫人之於康亭,都是以夫人尊稱的侍妾。本來就算烏文舉給瞭名分,妙姬都不過是俗語裡頭「不如婢、比婢賤」的侍妾,幹著侍女的活還得侍寢,生下來的兒女也隻能作為下一代嫡系的侍從,如今卻來瞭個翻天覆地,叫她怎能不興奮。

  紫卿也在看著興奮得說不出話來的女兒,等過瞭好一會才朝她笑道:「好瞭,這婚帖是老爺在為娘面前親手寫的,上面還有咱烏傢傢主的印章,假不瞭的。還不把東西收好?」

  妙姬聞言,當下慎之又慎,將手上這張最為珍貴的至寶放到自己的首飾箱裡頭鎖起,然後回過頭來,俏首擠進紫卿懷裡,正想要跟紫卿聊兩句,就聽見紫卿訓話:

  「如今你是少爺的第一個夫人瞭,連為娘都沒這福分,以後啊,可得好好侍候少爺,多想點辦法哄少爺開心,每天都要好好想想,甚麼時候該做甚麼、該說甚麼,又該怎麼做、怎麼說……」

  「行瞭娘親!女兒知道瞭!以後少爺就是妙姬的天,妙姬的命就是少爺的!甚麼時候都得想著少爺,將來得給少爺多生兩個孩子……」

  妙姬受不瞭紫卿的長氣,打斷瞭她的話,然後逐漸開始瞭對烏文舉的各種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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