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方蕓綠醒的時候,外面開始紛紛揚揚地飄小雪瞭。
外面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是何憐:“小蕓,起床瞭嗎?要吃早飯瞭。”
方蕓綠應瞭一聲,把臥室的空調打開,又在被窩裡賴瞭一會兒,才動作遲緩地爬起來。
沒想到杭廣羿也在。
不復昨晚那副欲望纏身的撩人模樣,捂得嚴嚴實實地,在握著勺子喝湯。看見她來瞭,眼神閃躲一下,耳朵尖紅透瞭。
杭駒盛作為一傢之主,早早就在飯桌上說瞭今天的安排:去小城旁邊的景區玩兒一天,順便一傢人一起聚聚。杭廣羿這次沒有反駁,照往常他早就一臉不耐煩地說要去找朋友瞭,這回倒是異常溫順。
吃過飯,何憐要化妝打扮,杭駒盛去書房處理事情,順便等等妻子和倆孩子。方蕓綠素凈慣瞭,上樓塗個口紅換身衣服就下樓,杭廣羿早就坐沙發上等著瞭。
一樓就剩他倆瞭。
方蕓綠坐到杭廣羿旁邊,他正低頭擺弄手機的指尖一頓,餘光好像朝她這邊看瞭過來,但誰也沒吭聲。
明明昨晚的親密還歷歷在目,可是脫離情欲以後,氣氛就變得怪異起來。
杭廣羿在看遊戲直播,沒露臉的男主播忽然開起瞭黃腔,調侃暗示的話通過他右耳的藍牙清晰地傳到腦子裡,彈幕旋即紛紛應和起來。
杭廣羿覺得自己好像得瞭什麼性癮,身子和雞巴都敏感的不得瞭,經不得外界一丁點兒的刺激。但凡有那麼幾個稍微色情一些的字眼兒,他那根不爭氣的東西就隱隱發硬起來。
主播開始講一些黃色笑話瞭,杭廣羿眼睛發直,思緒有些粘稠迷亂起來。
他控制不住地開始幻想,要是現在他把手伸過去,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乳兒,她會反抗,還是像昨天那樣選擇忍耐?
杭廣羿有點兒後悔,自己昨天怎麼那麼好哄,用手做瞭一次就滿足瞭呢?其實應該趁勢多索求一點兒的,現在倒是沒有正經名頭兒再做不軌之事瞭。
方蕓綠很快就發現杭廣羿不太對勁兒瞭。
眼神飄忽著,氣息不穩。男生標準雙腿打開的坐姿,但胯部已經鼓脹起來,把褲子頂起一個弧度瞭。
方蕓綠瞇瞭瞇眼——
還真是性欲旺盛的小男生啊,嘗過一次甜頭兒瞭,就恨不得一天射個好幾次來發泄。
杭廣羿被自己的幻想逼得快要失去理智瞭,忽然有隻手伸到面前,一下子覆蓋在小帳篷上——
他呼吸霎時急促起來,舔瞭舔唇,動都不敢動一下。
“……姐?”杭廣羿咽瞭下口水,忽然發覺方蕓綠臉上也帶著淺淺的情色潮紅。他隱隱猜測起來:她是不是也動情瞭,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叁地跟他糾纏?
杭廣羿為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興奮起來,而這時候方蕓綠已經拉開杭廣羿褲子的拉鏈,掏出來他的肉莖在手裡握著瞭。
杭廣羿咬緊瞭後槽牙,兩手死死抓著身下的皮質沙發,聲音這才沒有從牙縫裡泄露出來。
可方蕓綠卻更惡劣地想要逗弄他。
她用指甲輕輕剮蹭著杭廣羿敏感的龜頭,小孩兒一下子就急瞭,含著哭腔挺瞭一下腰,眼裡開始瀲灩起來。又摸瞭沒幾下,杭廣羿也伸手到方蕓綠身上,從褲腰處摸進去,隔著一層佈料揉弄著女人的陰戶——
杭廣羿滿意地看到他的好姐姐也不能淡定瞭,低下頭咬住瞭嘴唇。
從沙發後面看,姐弟倆坐的很正常,一個挨一個,臉都對著正前方或者正下方,可是來到正面看,兩人竟互相玩弄著對方的下體,兩條胳膊交叉過去,臉色都淫靡的不像話。
杭廣羿受不瞭方蕓綠那副溫婉恬淡大姐姐忽然變成欲女的模樣,簡直是看一眼就情欲暴漲,恨不得立刻扒瞭對方的褲子,操死她算瞭。
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在方蕓綠的手摸到他睪丸的時候,沖起來傾身壓在瞭她身上。
姐姐才輕輕地喘瞭兩聲,杭廣羿就眼尾猩紅地伸舌頭舔她的脖子瞭,從下到上,色情的一道濕痕過去,他的目標是姐姐的唇。
那唇,真是像極瞭她下面那張嘴。
杭廣羿握住方蕓綠的下巴,毫無章法地整個含住對方的嘴唇,啃咬全憑本能,還要帶著方蕓綠的手去擼動他的肉莖。
他已經完全由被動轉為狂熱的主動方,即使沒有經驗,也要橫沖直撞地摸索。
寂靜無人的客廳裡,一時間曖昧攀升,隻聽得見唾液交換和淫液攪弄的水聲。
到最後,眼看時間過去很久,何憐和杭駒盛很可能下一秒就從房間裡出來,而杭廣羿還嗚嗚顫著遲遲不射,方蕓綠隻能摟住少年脖頸,柔聲地哄:“……小羿,去衛生間……”
在交歡互慰這方面,杭廣羿雖然急色,但多數時候是乖巧聽話的,方蕓綠說要去衛生間,他就松開對方,把人攔腰抱起來,去一樓的衛生間裡接著做。
衛生間幹濕分離,外隔間剛換瞭新的地毯,杭廣羿就坐在地上,雙腿大開,任由背後伸過來的手撫慰揉弄。
他遭不住,靠在方蕓綠柔軟的懷裡瞇著眼喘氣,對方把羽絨服拉開,裡面就是貼身的毛衣,他背靠過去,即刻就感覺到女人的軟玉溫香和軟糯的線條弧度。
這樣的雙重刺激下,杭廣羿反應很大,聲音比剛才高瞭好幾個分貝,一手撐著地,一手還要扭頭摸著方蕓綠的臉索吻。
不一會兒,杭廣羿直起脊背,弓著腿射瞭,除瞭方蕓綠的手上,衛生間的地上、不遠處的推拉門也都沒能躲過。
杭廣羿射過以後餘韻很長,眼神怔忪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但方蕓綠安撫性地揉揉他的耳朵,他還知道湊上去親她。
杭駒盛和何憐一起下樓的時候,看見女兒剛坐到沙發上,還奇怪呢:“……小羿呢?剛剛不是還在這兒呢嘛?……”
方蕓綠臉上是溫吞的笑,“等他一下吧,剛剛手機撂下,去衛生間瞭……”
——去衛生間射瞭一泡濃精,這會兒被她丟在那兒收拾殘局呢。
杭駒盛夫妻倆不疑有他,交代方蕓綠等著弟弟,他倆先出去把車開出來。
晚上從景區回到傢,方蕓綠累壞瞭,洗個澡就想睡。
結果從浴室擦著頭發出來,被子裡藏瞭個小孩兒。
小孩兒臉色紅得不像話,像被情欲熏得無計可施瞭,一手在被窩裡上下起伏著,一手抓著她的衣服像變態一樣地猛吸。
看見她出來瞭,被子一掀,大喇喇展示自己尺寸驚人的陰莖。
“……姐,你能不能……再幫我摸摸……”
小畜生一臉無助,打轉的眼淚和肉棒冒出的前精交相輝映,像個搖尾乞憐的狗狗。
方蕓綠被杭廣羿纏上瞭。
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自從大年初一那天他發現她也同樣對他有那麼點兒想法開始,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方蕓綠面前使勁渾身解數地泄欲。
可以用手,可以用腳,可以用乳。她摸過他哪裡,他也會變本加厲地摸回去。初中沒上好的生理課,杭廣羿在自己這個繼姐身上嘗試探索瞭個遍。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日日和方蕓綠在床上、沙發上,傢裡每一處不被看到的隱蔽角落互相慰藉,她第一次用嘴舔瞭幾下杭廣羿的雞巴時,他叫的尤其厲害,甚至對她說瞭幾聲喜歡。
——姐,我好喜歡,好舒服,我好喜歡你。
但她並沒有向他開放許他操插的權利,杭廣羿聰明,也從不會逾越,做任何讓方蕓綠覺得不舒服的事情。
這個寒假堪稱杭廣羿十七年來最瘋狂的一個假期。
杭駒盛和何憐也覺得奇怪,怎麼兩個孩子忽然就親近起來瞭,感情好的跟親姐弟似的,尤其小兒子,黏姐姐黏的不像話。
他們都不知道,兒子在女兒身上手上射過多少次精液瞭。
很奇怪,方蕓綠明明饞杭廣羿饞的不行,可是無數次可以勾著他好好幹一發的機會她都放過瞭。大概還是無意識覺得,兩人之間現實阻礙太多,隻做炮友的不確定和冒險因素過大,也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
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交付出去的話,她怕日後哪天她會後悔。
於是直到寒假結束,兩個人都開學瞭,也沒有真槍實彈地來過一次。
但方蕓綠好像性癮更嚴重瞭。
在學校她終於久違地迎來瞭自己的第一次桃花運,對方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也很喜歡她。可是方蕓綠不識好歹,非要拿追求者和傢裡那個小畜生比,這一比,她就怎麼樣都沒辦法開口答應瞭。
男孩子裡如杭廣羿那種長相的男生其實少見,更別說他除瞭臉以外其他硬件也沒得挑。珠玉在前,方蕓綠再看別人就都成瞭沙礫。
隻是異地幾個月,除瞭幾次視頻通話見過,方蕓綠再沒能見著杭廣羿。
——也不知道她走瞭以後,他在傢沒人給他摸雞巴瞭怎麼辦。方蕓綠想著,幾乎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後來時間長瞭,杭廣羿在她腦子裡慢慢淡瞭,隻是偶爾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背影和他挺像的人,她會猛的想起來。
七月中旬,盛夏。方蕓綠學校放假瞭,高鐵下車打的十五分鐘,她拉著行李箱摁響瞭杭傢別墅的門鈴。來開門的是鐘點工阿姨,看見是她有點兒高興,回頭興高采烈地叫:“夫人,先生,小蕓回來啦——”
興沖沖來接的人隻有何憐夫妻倆,杭廣羿不在傢。
方蕓綠有點兒不大高興,不過她忙,隨即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後去瞭。
晚上吃飯,杭廣羿還是沒回來。
飯桌上杭駒盛慈祥的很,問起方蕓綠的戀愛情況,還要給她發戀愛經費。何憐知道有人追自己女兒,當初那男生極殷勤,甚至還頗有儀式感地加瞭何憐來考驗自己。她就笑呵呵地提瞭一下,方蕓綠還沒來得及說自己已經跟人傢沒來往瞭,玄關傳來聲響,叁個人都看過去——
是杭廣羿。看見飯桌上的方蕓綠,臉色肉眼可見地滯瞭一下。
但他什麼也沒說,看起來有點兒冷淡。低頭換鞋的功夫,方蕓綠才發現這小孩兒又長高瞭。
大概到一米九瞭,懷裡抱的名牌籃球剛扔下來。
“小羿回來瞭,正好,你姐姐也放假瞭,快過來……”杭駒盛想著兒子和繼女之前不是關系好嘛,女兒走瞭以後,兒子天天魂兒都丟瞭似的,現在人回來瞭,他肯定高興。
但杭廣羿沒有。他隻淡淡瞥瞭方蕓綠一眼,因為身高原因,這一眼多少有些居高臨下。然後從方蕓綠旁邊走過去,一個字都沒吭。
“……”方蕓綠臉色發苦:不知道這小屁孩兒又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