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政嶽x裴菱
又做那個夢瞭。
夢到自己被男人捂著眼摁著腿肏弄,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就失去意識,然後驚醒過來。
裴菱撫著太陽穴揉按兩下,有點兒頭疼。
公司規定中午休息時間加吃飯時間共一個半小時,她每次吃飯叁十分鐘,剩下的時間全都用來午休,但睡醒瞭還是感覺很疲憊,渾身酸累。
可能是年紀大瞭,她記得剛進公司做實習生那會兒,可是連午休時間都被支配著幹活兒跑腿,也沒有什麼感覺的。
裴菱把脖子上的U形枕取下來,擱到辦公桌上,開始下午的工作。
半年前她從實習崗位上轉正,成瞭這所公司老板的秘書助理,上面壓著一個總裁秘書,還有總裁這麼一尊大佛,不說如履薄冰,也算得上兢兢業業。
然而現下她正面臨著一個史詩級難題:去給大老板送下午茶。
要說這個老板給予裴菱的恐懼,還要從實習生入職訓話開始。自她踏進這棟大樓的第一天起,人力資源部的總監就親自給他們上瞭步入社會的第一堂課:
無條件敬畏並服從大老板。
那個時候她年齡小不懂事,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覺得這個hr總監太小題大做,大老板就算再有權有勢,員工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瞭,他又能可怕到哪兒去呢?盡會危言聳聽,嚇唬他們這些職場小菜鳥。
然而現實很快狠狠地打瞭她一巴掌,並強硬地把她從學校的象牙塔裡拖出來,告訴她:現在她已經步入社會瞭,在工作,不要抱著想當然的僥幸心理,因為老板隨時可能因為一個小錯誤開除她,就像開除她那位一起實習並轉正不到半個月的同事一樣。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老板。
執行總裁姓文,父親是公司某位高層股東,文總裁的地位僅次於上任不久的董事長。
她沒想到是那麼年輕的一個男人。她大學畢業二十二歲,對方才二十五歲。不過誰讓人傢有一個好爹,這種事情誰都羨慕不來。
起初裴菱對自己這位上司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他外表好傢世好,身姿頎長、芝蘭玉樹,戴一副無框眼鏡,斯文俊逸的不像話。又有能力,還是黃金單身漢。
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現在這個職位,而是和外面辦公室其他同事一樣。然而僅僅因為一份加錯瞭糖的咖啡,那位和她一起實習剛剛轉正的前輩被開瞭,然後才由她頂上空缺。
雖然同事都安慰她,被開除那位是做錯瞭事還死不認錯才招致文總反感被開除,她隻要溫順一些就不會有事,但她還是因為這件事,從此停止對總裁的少女幻想,時刻謹言慎行著。
平時因為有陳秘書在,送下午茶送文件之類靠近文總的活根本輪不到她幹。就算下午茶要她準備,陳秘書也會在一邊盯著給她兜底,但今天陳秘書有事請假瞭,臨走前把自己的事情都交給她,這才有瞭今天下午的奪命下午茶。
沒有陳秘書在一邊,她真的有點慌。
裴菱努力壓下心裡的恐懼,端著咖啡,“篤篤”兩下,敲響瞭上司的辦公室。
“進。”清雋的男聲從裡面傳來。
裴菱推門進去,恭恭敬敬地低著頭:“文總,下午茶時間到瞭。”
文政嶽聞言抬起頭來,隔著一層薄薄的鏡片,他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一個小時前,她還躺在他身下,閉著眼完全失去意識,雙手被舉過頭頂壓住,上衣和胸罩被推到最上面袒露出雙乳,裙子也堆在腰間。
內褲呢,顫顫巍巍地掛在膝蓋處,他就把性器插進她腿心摩擦抽插,頂得她一顫一顫,最後射到她臉上。
現在她醒瞭,又變回他普普通通的下屬,不能被他摁在沙發上猥褻瞭。
她還不知道呢,自己每天中午飯後都吃的維生素早就已經被他換成安眠藥,方便他對昏迷的她做那些下流齷齪的事情。
男人出聲:“放桌子上吧,我待會兒再喝。”
裴菱心裡舒瞭一口氣,但隨即又意識到,待會兒喝也就意味著,她還要等他喝完的時候,再進來一次把杯子收走。
但是沒辦法,她隻能順從地點點頭:“文總,那我就先出去瞭,待會兒您喝完瞭再叫我,我來收拾。”
說完,她轉身欲要離開,又被忽然叫住:“等等——”
裴菱頓住腳步,終於抬頭看向自己這位上司。男人眉若遠山,冷硬的下頜線襯得整張臉分外好看。
“先別走,我有點兒事想問你。”文政嶽視線挪到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上,示意她坐:“你先坐那兒吧,可能會久一點兒。”
裴菱心裡“咯噔”一下,腦子裡快速閃過自己上任這半年來做過所有出格的事兒或者犯得小錯:不小心摔破過茶水間的杯子、有一次午休睡過頭醒的時候已經叁點半,再往前追溯,甚至不自量力地肖想過老板的身子。
或許還有其他什麼時候,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時候,得罪瞭文政嶽。
難道,要開始處刑瞭嗎?
裴菱心裡七上八下,緊抿著唇坐到沙發上去,有些緊張地揪緊瞭覆蓋著大腿的裙擺。
總裁辦公室的冷氣開的很足,男人還在看手裡的文件,整個室內除瞭空調的呼呼風聲,就隻剩下他翻動紙張的簌簌聲響。
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然而等瞭幾分鐘,裴菱想象中的質詢或者斥罵卻久久沒有落到她頭上。
“……你來公司上班快有一年瞭吧?”文政嶽抬起眼簾,看她一眼。
裴菱如坐針氈:“……再有半個月,就滿一年瞭。”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要把她開瞭嗎?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上司勸退下屬呢?
“工作上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適應的?”男人放下文件,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好像終於舍得正眼看她瞭。
——事實上他為瞭收斂自己滿含欲望的眼神,已經很艱難地把自己藏在文件後很久瞭,隻是怕嚇到對方。
裴菱不知道他到底想問什麼,這麼拐彎抹角的,很容易就讓她聯想到他平時喜怒無常的樣子。
要知道大老板是很高冷的,平時公司裡那麼多長相身材氣質佳的女同事對他心有所屬,他都沒有回應過哪個。現在破天荒地問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要說是關心?
哈?還不如讓她相信彗星撞地球。
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工作上都挺好的,有不懂的公司裡的前輩也有幫我,沒什麼不適應的。”
前輩?什麼前輩?哪個?男的女的?
男人瞇瞭瞇眼,心裡有些不悅。
“既然沒有不適應的地方,怎麼會臉色這麼差?我看你好像很疲憊啊,都隱約能看見黑眼圈瞭。”
裴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最近熬夜追劇,男女主角馬上就要解除誤會在一起,她撐不住每晚熬到半夜,大概黑眼圈就是因為這個。
“是……租的房子那邊,最近有人裝修,晚上沒休息好……”她聲音越來越低,是因為心虛:“不好意思文總,勞煩您費心,我不會因為個人原因在工作上出差錯的……”
文政嶽不說話,他知道她在撒謊。
她住的那棟樓都是他的,樓上樓下包括整一層都沒有別的住戶,有沒有人裝修,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但女人低著頭,可憐巴巴的樣子,他不由得心軟,知道她平素就怕他,此刻也不敢拆穿她的瞎話。
“裴助理,你很怕我?”男人挑瞭下眼尾,聲音帶著篤定。
裴菱頭埋得更低:“……沒有,文總,我隻是……”
隻是什麼,卻半晌想不出托詞。
文政嶽沒再為難她,端起咖啡喝瞭一口:“……沒有休息好可以申請調休,公司又不是周扒皮不會怎麼樣你,所以你也不用怕我,懂瞭嗎?”
裴菱如蒙大赦,連忙點頭:“是,我知道瞭,文總。”
男人看她乖巧,勾著嘴角微笑一下,又轉瞬恢復正常:“回去吧,茶杯不用你收拾瞭,明天讓陳謙來。”
陳謙就是那位陳秘書,也是裴菱的直屬上司,她一個小小的秘書助理,上頭壓著她的人多瞭去瞭。
裴菱連連稱是,站起來就走,還不忘把辦公室門帶上。
門外腳步聲遠瞭,文政嶽站起來,得體清貴的西裝外套被脫下來扔到椅子上,他上半身隻著襯衫,坐到剛才裴菱坐過的位置。
他認得這個味道,是她愛用的那個沐浴露牌子,他起初以為是某個小眾品牌的香水,還曾經找瞭很久。
怎麼說,他對於她的一切都很迷戀,聲音、身體,包括氣味。
他是躲在暗處窺探的癡人,他是暗戀下屬卻不敢宣之於口的瘋子。
他不敢尋求正常人的愛情,他怕自己追求失敗,會忍不住綁架對方再囚禁強奸她,他怕她受不瞭他瘋狂的占有欲和肉欲,讓他得到以後再失去,那樣他會更瘋。
他隻能像現在這樣,勉強靠自己的權勢來極盡所能地靠近她、把精液射到她身上標記她,來滿足自己可恥的欲望。
文政嶽摘下眼鏡,也扔到一邊,閉上眼往後仰躺在沙發靠背上,深吸一口氣——
她隻待瞭十分鐘,空氣裡已經全部都是她的味道瞭。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下身性器已經硬得發疼,把胯下褲襠間頂起一大包。
明明中午才發泄過,果然不能看見她,一看見她他就控制不住情欲。
男人終於忍不住,右手覆在性器上,隔著一層佈料輕輕撫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