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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敗類(三)

◆斯文敗類(三)

  周五,文政嶽要例行出差,陳秘書隻說老板要飛溫哥華,周日要裴菱去接機。

  “有加班費,你隻需要去機場接到文總,再把他安全送到傢就可以。”沉穩嚴肅的男人把行程單放到裴菱桌上:“這是美差,而且也簡單,雖然會占用你的休息時間,不過加班費很可觀。”

  是的,是美差,平時去接機這種事也根本輪不到裴菱來做。隻是最近不知道怎麼瞭,陳秘書叁天兩頭的請假,說是傢裡有事,於是許多原本屬於他的工作都落到她頭上。

  裴菱咬咬下嘴唇,婉拒的話說不出口。

  ——本來雙休日她就沒事,除瞭刷劇就是睡覺逛街,做陳秘書的助理一直就很輕松,對方也很少麻煩她,而且又有加班費,也算她的本職工作。

  “好。”她點點頭,抬眼好像看見陳秘書笑瞭笑。

  “等會兒我把文總的微信推給你,有什麼需求他稍後會聯系你,你把工作做好,日後也有提拔的機會。”他好心叮囑她,也是話裡有話。

  裴菱隻是乖順的一味點頭。

  加上微信以後,裴菱給老板發的第一句是:“文總好。”

  對方過瞭很久才回,簡簡單單一個“嗯”字。她不由得就想起平日裡看見他那副樣子,高嶺之花一樣,果然就算隔著屏幕,也能感覺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氣質。

  她哪裡知道,自己以為高冷的老板正通過公司的監控在偷窺,看的還是她本人。

  照理說公司所有的監控都連接著保安部的用監控室,文政嶽自己動用私權,隻把裴菱位置上面的監控連到自己手機和電腦上,就為瞭能在對方工作期間時時刻刻看到她。

  文政嶽面前的男人生著標準的西方面孔,五官深邃,介紹起這次的合作來口若懸河,他卻半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還有兩個小時,他就要踏上回國的飛機,飛回國內將近十一個小時,她會來接機。

  她會來接機。

  這幾個字已經在他心裡上躥下跳瞭很久,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默念,然後那種求之不得的瘙癢難耐就更甚。

  世人大概想不到,如他這種歷來在商海中殺伐果斷的男人,原來也會有兒女情長,而且為此本末倒置,連眼前的正事都顧不上。

  周日下午兩點,裴菱站在接機口,不斷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以及陳秘書發給她的行程時間表,一而再再而叁地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沒有遲到,終於在約好的時間前五分鐘,看到西裝革履、身邊還陪同著公司行政的大老板。

  她趕緊迎上去:“……文總,我是陳秘書的助理,陳秘書派來接您的,我叫裴菱。”

  傻姑娘,還以為大老板日理萬機,根本不認識她這號人物呢。

  文政嶽看她一眼,扭頭吩咐旁邊跟隨的其他人先走,重要文件被轉手交給裴菱,一時之間周圍隻剩下他們兩個。

  “文總,您現在要去哪兒,回傢還是……”裴菱抱著懷裡的文件,問得有些小心翼翼。她一邊在腦子裡回想陳秘書發給她老板傢的定位,一邊掂量瞭一下自己的開車技術:她是開文政嶽的車來的,陳秘書說別的車大老板坐不慣;她拿到駕照以後就沒再摸過車瞭,開到機場這一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把老板的車磕瞭碰瞭。

  “回傢吧,我想休息。”文政嶽語氣稍微放柔一些,看裴菱那乖乖的小模樣,真的忍不住想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扒開她的衣服肏一場。

  好在理智尚存。

  裴菱原本打算自己開車,讓老板先休息一下的,結果對方拿過她手裡的鑰匙,擺明瞭要他來開。

  裴菱隻好“讓賢”。

  但是問題又出來瞭,她坐哪兒呢?

  副駕是老板娘的位置她不敢坐,可要是坐後面——那不就成老板給她當司機,奪筍吶。

  文政嶽看她在外面舉棋不定,前後車門徘徊兩趟還不拉車門,還以為她發現瞭什麼。車窗被慢慢降下,男人微微抬眼,帶著試探:“……怎麼……不上車?”

  裴菱隻好腆著臉笑笑:“文總,我……我坐哪裡啊?”

  原來隻是因為這個。他心裡松口氣:“坐副駕吧,沒關系。”

  裴菱一聽,連連應著,趕緊拉開車門。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文政嶽開瞭車載音箱,平緩溫柔的音樂響起來,伴隨著空調的香氛細霧。

  裴菱心裡緊張,以至於壓根兒沒發現,隻有自己面前的空調是會噴霧的,也可能是那點兒霧氣太小,夾雜在空調的涼氣裡細微的讓人發現不瞭,總之她頭歪過去靠著車窗玻璃,還沒到目的地就睡著瞭。

  中途一次紅燈,車挨著線停下,文政嶽偏頭看瞭看睡得正香的裴菱。

  臉頰紅撲撲的,清秀可愛,沒有化妝,但嘴唇泛著通透的紅,讓人想舔想咬。

  他松瞭松早上剛打好的溫莎結,喉結滾動一下,伴隨著口水吞咽的微妙聲響,下身欲念驟生。

  他買的房子在市中心的別墅區,從機場開車過去大概二十五分鐘。但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文政嶽遲遲沒有叫醒裴菱,也沒有下車。

  他想起出差前在車裡加的助眠精油,是陳謙找來的。說藥效比之前裴菱吃的藥還要好,人睡過去意識昏沉,但身體卻能隱約感知到,還會有反應。

  陳謙這麼多年深得他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總是知道文政嶽到底想要什麼,並精準無比地為他辦到。

  “咔噠”一聲,是安全帶脫離禁錮的聲音,恰如文政嶽沒有任何束縛的欲望,此時此刻好像猛獸出閘。

  他傾身湊過去,通過停車場細微的燈光仔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癡迷又專註。

  她睡得真香啊,還未曾感知到外界的威脅,大概做瞭什麼美夢,嘴角還在上揚。

  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男人忍不住,一手托住裴菱的臉轉過來,湊上去緊緊叼住,這個深吻某種意義上已經超出戀人的范疇,因為他貪戀的表情和舔咬的力度更像是要把對方吞進腹中。

  他是那麼的渴望她。

  一個吻結束,睡夢中的裴菱已經有些呼吸不暢,臉上染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覆著一層粼粼的水光。

  他胯間已經高高頂起一堆,熱乎乎地被箍在西裝褲下,他拉開拉鏈,內褲已經隱隱氤濕一片痕跡。

  很色情,但他把裴菱的手牽過去覆蓋在上面搓弄,帶出喉嚨裡低低壓抑的呻吟,更色情。

  女人的手細膩,柔若無骨,被男人帶動著一下一下地撫慰著,文政嶽隱在眼睛後的神色早已不復雲淡風輕。過多的情欲被壓抑太久,顯得他糜麗的眉眼有些陰鬱。

  他手中加重力道,閉上眼去吸裴菱頭發的香氣,喘息聲沙啞,碩大更腫脹兩分。

  男人停下來,把肉棒從內褲裡釋放出來,這一次失去瞭佈料的阻隔,那物事好像更興奮瞭,前段都逼出幾滴精液。

  好像力氣有點兒大,裴菱昏迷中皺瞭皺眉,小小嗚咽一聲。

  這一聲被文政嶽敏銳地捕捉到,他就好像得到瞭回應一般,變態的猥褻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興致勃勃起來。

  他掀起她的裙擺,把玩女人大腿上的軟肉。手並不老實,慢慢往腿心處去。撥開內褲邊緣,隱隱看到叢林深處的肉洞。

  他呼吸陡得急促起來,將將壓抑下去的情欲再度暴漲。

  他的性器是那麼的醜陋,粗黑的長物,虯繞著青筋紋路,卻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握住擼動著,那種視覺上的劇烈反差,幾乎激的他立刻就要射出來。

  他又解開她上半身穿的襯衫,酥胸半露出來,他像是欣賞什麼舉世無雙的藝術品那樣,端詳半晌,繼而猛地埋進去,像個沒斷奶的嬰孩渴望奶水那樣,來回地吮吻過裴菱的胸脯。

  他愈發沉迷起來,甚至可以說欲罷不能,情欲攀升到熟悉的高度,灼得他呻吟都泛著無措的啞:“……嗯……”

  他用她的手去壓肉莖上的敏感點,對自己的命根子毫不憐惜:每次爽到像觸電一樣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弓著腰,臉漲的通紅。

  這樣酥麻爽快又微微泛著刺痛的快感持續瞭很久,他摩挲的越來越快,柔荑搓弄肉棒發出的“咕嘰”聲也越來越大——

  最後一刻,滅頂的高潮來襲,他已經爽到發不出聲音,呻吟被中途掐斷,他幾乎是窒息著,顫抖著身體射瞭出來。

  整個車身都隨之晃動瞭兩下。

  白濁濺射到座椅上,又因為重力慢慢滑落到腳下。文政嶽臉色還泛著不正常的紅,一臉饜足地湊過去,吻瞭吻裴菱的唇和耳朵。

  ……

  裴菱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幾乎是猛的一激靈,才想起自己在老板的車上,自己卻膽大包天的睡著瞭。

  周圍昏暗,看樣子像是地下停車場。裴菱惶恐地看向另一位當事人,但想象中的煩躁和慍怒並沒有出現在男人臉上:他還是平常那副正經到不行的樣子,察覺到她的打量後側目過來:“下車吧,我中途去辦別的事瞭,剛到你就醒瞭。”

  裴菱收回目光,不著痕跡地松口氣,慶幸老天爺保她一命。

  人安全送到傢,重要文件也一份不拉地放到老板別墅的書房裡,裴菱總算放下心來,打算先告辭,然後回傢美美地訂份好吃的犒勞自己。

  不料一回頭,文總正站在她身後,單手扶著門框靜默不言,一米八幾的身高頗具壓迫力,籠罩下一片陰影。

  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隱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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