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做瞭一個很漫長的夢——總之醒來的一瞬間緩瞭很久才緩過那種頭昏腦悶的感覺。
但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他下意識伸手,想去摸眼睛,雙手卻動彈不得——也是這一刻段昭忽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瞭,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但身下的床又給他一種熟悉感,以及附近的味道,都讓他確定這是他住的房子。
——他在自己傢,被綁架瞭?!
腦子裡電光火石地出現這個念頭時,段昭迅速劇烈掙紮起來,額頭滲出驚懼的冷汗。麻醉藥物帶來的眩暈惡心感還沒消失,他恍然發現自己連呼救都不能瞭——膠帶繞著後腦和嘴纏瞭不知道多少圈,死死堵住瞭他所有的發聲點。
周遭隻有他情急之下嗚嗚亂叫的聲音,還有他急促起來的呼吸。
掙紮很久,情況並沒有絲毫好轉——對方好像很懼怕他會掙脫似的,把他以這樣羞恥又無助的姿勢綁著,讓他根本沒有一絲逃出生天的可能。
他亂七八糟的想,會是誰幹的——他平時自認沒有得罪過誰,在國外留學多年,前不久才剛回國。也不可能是情債,他根本就沒和哪個女的糾纏不清過。
也是這時候,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很輕,腳步聲也是,不像團夥作案。
段昭寒毛直豎,警惕心瞬間飚到峰值。這使得他精致的臉顯得有些猙獰,透過蒙眼的黑佈和膠帶,能隱隱看出他的抗拒和恐慌。
周曉心裡生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她還記得前幾次見到段昭的時候,他每次都是高嶺之花一樣的矜貴漠然,一般人看瞭可能會心生畏懼或者距離感,可是周曉跟別人不一樣。她一看他那副模樣,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折斷他的傲骨,想踩著他的陰莖看他耽溺情欲露出要射不射的淫靡表情。
啊,隻是想想,周曉就有欲望瞭。
這是她第二次對段昭用藥,怪就怪他警惕心太弱,被迷昏一次還不重視起來。當真是從小出生在象牙塔裡的小少爺,在溫室生活慣瞭,不知道人性有多險惡吧。
她一個女人,沒辦法拖著昏迷的段昭走太遠,又沒有合適的代步工具——但旁邊就是他住的地方,密碼還是指紋。
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現在段昭醒瞭,她本來可以立即開始辦正事,但是看著他那張漂亮中帶著恐懼的臉,她忽然覺得,不急瞭,慢慢來吧。
段昭在國內沒什麼社交,傢裡有兩個哥哥把持著公司,他平時不太和傢裡交流,大部分時間都在傢畫畫看書,偶爾會出去跟高海他們喝酒——這些信息也是高海那傻大個跟周曉透露的。
所以說,長時間可能不太行,短期內關他個叁五天還是不成問題的。
感受到身邊床褥的凹陷,段昭反應劇烈,被繩子分別捆在床頭兩端的手用力掙瞭兩下,發出微妙的床具顫動和皮肉被摩擦的聲音。
但也隻是徒勞無功。
下一秒,段昭聞到一陣香味兒——是女人身上的那種香味兒,身體長期被沐浴露和洗發水、化妝品浸透的獨特體香味兒。
他慢慢停止瞭掙紮,表情好像有些茫然。
女人?
段昭真的沒想到,綁架他的會是女人,似乎在他印象裡女性都是比較柔弱的,而且也沒那個膽子。
但轉瞬他就沒有那些想法瞭,因為周曉的手已經摸上瞭他的臉。她還頗有儀式感地在進來之前去洗幹凈瞭手,所以指頭的溫度帶著涼意,像冰冷的蛇鱗,那隻柔若無骨的女人手纏繞上來的一剎那,段昭毛骨悚然——對方也不說話,他還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周曉隻是摸,她對段昭的皮膚愛不釋手,柔滑細嫩,比女人還細膩。
她撫得很細致,段昭的頭發、高挺的鼻梁以及完美的下頜線,最後到達男性的標志性器官——喉結上。
段昭在她手底下一直在無言地表達憤怒,她摸過去,他就努力地側過臉不讓她摸的順利——周曉也不慣著他,直接上手掐著他的臉頰掰過來,指尖玩弄起他的喉結來。
段昭的臉漲的微微泛紅瞭,周曉玩的很溫柔,他起初隻是覺得有點癢,然後有些莫名的難耐。
他不知道這個一切未知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她一直不說話,也不具體做什麼侵犯他的舉動。他的猜測一個又一個被打破,這種對未知的本能恐懼讓他心裡沒底,也無法冷靜下來。
周曉不知道什麼叫心理戰,她隻是故意拖延時間,叫段昭害怕而已——她好喜歡他那種微微無助的姿態,即使很生氣很抗拒,但還是掙脫不瞭。
她彎腰去吻他的喉結,舌頭輕點,嘴唇覆蓋上去吸吮,段昭嗚咽一聲,頭仰起來,雙腳無力地在床單上猛蹭兩下。
周曉本以為像段昭這樣的男人,不說身經百戰,怎麼也不可能沒開過葷——事實上他因為不太喜歡歐美女性的長相,又剛畢業就回國遇到周曉,她還真是他第一個女人。
等到周曉心滿意足地坐起來,段昭的喉結和脖子已經被舔出很多水痕,泛著微微色情的反光。
她很快脫掉瞭他的上衣——準確的來說是用剪刀直接剪開。被佈料覆蓋的皮膚猛地赤裸裸接觸到空氣,段昭的反應再次劇烈起來:他似乎用盡瞭全身的力氣來掙紮,手腳並用,繩子在他手腕腳踝出割出紅痕,內陷到皮肉裡,像一頭困獸。
可能是明白綁匪要對自己做什麼瞭,他的反抗帶著屈辱和暴躁,周曉隻是靜靜地看著,隻是看到他掙紮出來的勒痕有些微的心疼——這一身好皮她還沒完全摸過呢,磨壞瞭可怎麼好?
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他——或許根本安撫不瞭,看他反應這麼大就知道瞭。
等到段昭終於累瞭停下所有動作,他的身體比起周曉剛進來那會兒已經狼狽很多——除瞭被蒙住的眼和被封住的嘴,露出來的臉部皮膚都泛著詭異的潮紅,頭發汗濕,胸膛劇烈起伏著,手腕兒有些地方都被磨破皮露出血絲。
上半身裸露著,白到反光的皮膚越發襯得這場禁錮下流起來。
周曉本來也是惴惴不安的——她不說話其實是太緊張瞭,而且也怕段昭發現什麼。但她又色膽包天,段昭前腳安靜下來,她立馬就被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的兩點紅櫻吸引瞭。
雖然說,女人去玩男人的乳頭有點怪異——但是周曉僅僅猶豫瞭一秒,手就伸瞭過去,捻揉著段昭的乳頭。
他被膠帶捂住的嘴又開始嗚嗚亂叫,似乎是以為她那麼久沒動作是放過他瞭,沒想到她更放肆起來。
他大概在心裡把她罵死瞭吧。周曉心裡想著,又惡劣地覺得自己把他的嘴封住很有先見之明——這樣不論他想說什麼都被悶在嘴裡,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
周曉停下手裡的動作,脫瞭鞋爬到床上,跨坐在段昭身體兩側,裙子下就是段昭的襠部。
隔著一層佈料,段昭的性器還沒硬起來,但已經是看起來很可觀的一大包。
不能接吻,周曉覺得有點遺憾——她呼吸微微急促瞭些,俯身去親段昭的脖子。他一直躲,耳朵根都紅透瞭,可愛的很。
周曉也沒什麼經驗——上次是那個高中生伺候的她。她亂七八糟地親瞭段昭的肩頭和腹肌,屁股前後磨蹭著段昭胯下的鼓起。
他一開始表現得很抗拒,身體顫抖的不像話,可是沒過一會兒,掙紮的動作慢慢停瞭,周曉忽然發現段昭硬瞭。
男人的性器有時候真是奇怪的很,在這種未知的危險時刻,竟然還能生理性勃起——還硬的這麼快,比周曉預想的要快得多。
周曉就去看段昭的臉,他顯然已經知道身上的女人發現他的雞巴不爭氣地硬瞭,臉瞥到一邊去,喉結上下滾動瞭兩下。
周曉心裡就笑。
有意思。
周曉屁股往後挪瞭挪,隔著褲子去摸男人的性器,叁兩下就脹得更大瞭些,段昭好像頗有些難忍似的,膝彎奮力曲瞭兩下,頭從一邊扭到另一邊。
她把段昭的褲子拉鏈拉開,看見他陰莖前端已經把內褲頂起的地方氤濕瞭。她彈瞭兩下,聽見安靜瞭很久的段昭又叫瞭一聲。
她勾著他內褲的邊緣拉下來,肉棒立刻順位彈瞭出來。又熱又燙的一大根,長在陰毛裡,倒是泛著幹凈的緋紅,還能看見隱隱暴起的青筋,隻有根部微暗——好像年輕男人的雞巴都會相對好看些,就好比她上次睡得那個雛兒。
周曉把這根雞巴虛虛地握在手裡擼瞭兩下,手法還很青澀。她停下來去看段昭的反應,畢竟美人還是要疼惜的。
然後猝不及防的,段昭竟然抬著屁股挺瞭挺腰。
動作很小,就挺瞭一下,但周曉一下子就發現瞭。
周曉沒控制住,笑瞭出來,聲音很輕,但也足夠段昭聽見瞭。
他身體瞬間僵住,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情欲驅使著幹瞭什麼事。